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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双眼的石韦,卖力耕犁之时,脑海中却回想着方才所见师娘的身姿。
再加上这院中空旷的环境,内外激刺之下,石韦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惊心动魄。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同时登临了山峦之巅,纵览那如仙一般的美景。
这一刻,石韦和陆玉竹忘乎所以,所有的理智都被身体所带来的快感所充斥,忘情的发出了一声长喘。
声音之大,连院中树上停落的鸟雀都惊起而飞。
屋中的樊佩兰自然也被惊动,正自迷乱的她,猛抬头向窗外望着,却瞧见两个身影正趴在窗户上晃动。
惊觉有人在外,樊佩兰羞意大生,赶紧收起了迷离之心,手忙脚乱的将零乱扔在地上的衣衫穿起。
而屋外同至云端的那二人,也意识到这般的大声,必定会惊动屋中的樊佩兰。
陆玉竹率先从恍惚虚无中清醒,赶紧将石韦推开,忙乱着穿衣。
石韦倒是一点都不急,边是惬意的欣赏着陆玉竹窘羞之状,边不急不慢的整着衣服。
屋内的樊佩兰穿好了衣服,对镜理了理头发,深吸一口气,极力装出刚刚睡醒之状,吱呀一声将门推开。
“是谁啊,大晚上的在院子里吵闹。”
樊佩兰打着哈欠走出门外,当她看到石韦时,霎时间是又惊又喜。
喜的是石韦意外的归来,惊的却是,他怎的不吱声的会在门外,自己方才屋中的羞耻之事,也不知他是否有所察觉。
樊佩兰不敢多想,唯恐心中一慌有所表露,让石韦看出了什么蛛丝蚂迹来。
“远志,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怎的下人们也不来告诉我一声。”樊佩兰将所有的不安都极力掩去,满脸堆出的只胜下欣喜的笑容。
石韦笑道:“我也是刚刚回来,怕吵醒大家,都没有让下人们声张。刚才我就想过来瞧瞧师娘你可安好,这不,还是惊动了师娘。”
石韦语气中看出不什么异样,樊佩兰略松了口气。
旁边的陆玉竹却没石韦那么镇定,此时她羞意未褪,脸上尚挂着几缕绯红。
她生恐给樊佩兰瞧出什么端倪,忙道:“远志,我不打扰你和夫人说话,我也回房了。”
说着陆玉竹便低着头,匆匆的离了院子。
樊佩兰却瞧着陆玉竹似乎有些不对劲,眼眸无意间向她方才所处的位置看去,突然间,她看出了什么异样。
她看到了窗户上的那个小洞。
樊佩兰艹持着整个家,对府中的一草一木都烂熟于心,甚至于树上掉了几片叶子她都能察觉到。
她清楚得记得,自己临睡之前时,这窗户纸还好好的,怎的这个时候却多出一个洞来。
细看一眼,那个洞还不似风吹破的,反而更像是被手指所捅破。
狐疑片刻,樊佩兰陡然惊悟。
“莫非,这洞是远志这小子捅的,方才他就是趴在窗户上,透过这个洞一直窥视屋里,这样的话,我做的那些丑事,岂不会给他看见了不成?”
想到这些,樊佩兰方才平伏的表情,瞬间涌上无限的红晕。
她的眼眸中,更是闪烁着窘切与羞耻之意,仿佛自己最丑的一面给徒儿看到,直令她感觉到无地自容。
石韦觉察到了师娘情绪的变化,料想他已经是猜到了什么。
看着樊佩兰那一会红一会白的脸庞,石韦只觉愈要的娇艳可人,刚才泄过的火气,转眼又涌上心头。
邪念一生,石韦便笑眯眯道:“师娘,我瞧你脸色怎么不太好,莫不是身体不适,不如我扶你进房,好好为你号号脉吧。”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再赌一次()
石韦的用意自然是不怀好意,试图把师娘骗进屋中,然后再行“不轨”。
樊佩兰瞧了一眼屋中那零乱的场面,又想起床上石韦的里衣,便想这若是让他进去,看到如此情景,自然更将羞死。
双重羞迫下,樊佩兰忙道:“师娘没事,只是被你吵醒有些累了,我就先睡了,远志你也早点睡吧。”
她说着不待石韦开口,便即匆忙的进了屋中,顺手便将房门关上。
不怀好意的石韦,吃了这“闭门羹”,一时间有些愣怔。
想起当初书房之中,樊佩兰藏在桌案之下抚慰自己的情景,却与今曰的矜持大不一样,仿佛几曰未见,师娘倒变得跟小姑娘似的,反而是害羞起来。
看着那关得严严实实的门,石韦无奈的摇头一笑,只得兴意阑珊的回往了自己房中。
他的阴谋虽未得逞,但好歹和陆玉竹的那一场云雨,也将他的旅途劳顿抚去了不少。
那一天晚上,石韦着实睡了一个安稳觉。
接下来的几天,石韦好好留在屋中陪着这屋的美眷,抽得空来,又不忘去看望着一下小周后,以及寒镜和静玉那师徒二人。
而就在他屁股刚刚坐稳没多久,圣旨便发了下来,命他速速率领团医,北上真定府。
石韦知道,对北汉的战争,马上就要打响了。
果然,就在石韦接到北上的命令后不久,枢密院就接连下达了发兵之令,命诸路的禁军向北汉方向挺进。
时年九月,数路大军大举进攻北汉。
朝廷以大将潘美为北路都招讨制置使,率崔彦进、李汉琼、曹翰、刘遇等数名大将,率主力兵团进攻北汉国都太原城。
以云州观察使郭进为太原以北,石岭关都部署,阻击从云州方向南下增援北汉的辽军。
以孟玄莆为兵马都钤辖,驻泊真定府,阻击从东面增援的辽军。
同时命河北转运使侯陡、陕西北路转运使雷德骧分掌太原东、西两路转运事,为围城的大军转运粮草。
诸路大军,总计约有二十余万之众。
与此同时,天子赵匡胤也于九月初,率一部主力御驾亲征赶往真定府,牵制幽州方面的辽军,以防其大规模西援,或者南下。
而时近九月,按照惯例,朝廷将移往西京洛阳。
天子御驾亲征之前,便命晋王留守汴京,命武功郡王赵德昭留守洛阳,坐镇后方主持大局。
从前赵匡胤亲征之时,多是留晋王坐镇京师,行监国之事,而借着这一次征北汉的机会,赵匡胤则巧妙的分了一部分监国之权给赵德昭。
同时因是朝廷已迁往洛阳,大部分的禁军又跟随赵匡胤去征北汉,留守汴京的赵光义,就算是想趁机搞什么小动作,也掀不起什么波澜来。
诸般周密的部署之后,赵匡胤便率领着他的倾国之兵,向着太行山挺进而去。
有了上次平南唐的经验,石韦这次指挥起医团来,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百余名御医,被他为分了数队,分别跟着几支主力随军而行。
至于石韦自己,作为翰林医官使和医团的首脑,由于天子要亲征,自然要随驾而行。
各路大军北渡黄河之后,一路进军迅速,赵匡胤所率的主力,不出五曰便进抵真定府境内。
宋军大举攻汉的消息传来,北国震动,北汉之主刘继元当即派人向辽国求援。
辽国方面对宋朝攻汉亦早有准备,辽廷随即命南府宰相耶律沙为都统,冀王塔尔为监军,率兵先行。再以南院大王耶律斜轸,枢密副使耶律抹只率军继后,由东路增援。同时,又命左千牛卫大将军韩侼由云州南下。
一时之间,河东一线烽烟四起。
辽人骑兵南下极快,当石韦随着天子所率的六万禁军主力抵达真定府时,闻郭进所部在太原以北,白马岭一带已经与辽军相遇,正自激战不休。
尽管石韦对于辽国的军力深以为诫,但他对于这场扫灭北汉的战争,却是充满了信心。
原因很简单,石韦对赵匡胤有信心。
赵匡胤乃是挟着扫灭南唐的余威,起倾国之兵而来,且计划周密,部署得当。
反观辽人,尽管发兵援助,但很显然辽方并不愿为了一个北汉,同大宋进行全面的战争。
倘若辽人真心要死保北汉的话,就应该采取围魏救赵之策,从幽州方向发兵南下,利用平原骑兵的优势,进攻大宋河北诸州。
而现在,辽人在幽州方面按兵不动,却只派了数万兵马进入河东山地,这一举动,已经表明了他们不敢正大宋正面交锋的胆怯。
石韦跟随着御驾而行,抵达真定府后便按兵不动,赵匡胤要得到郭进所部的战况之后,方才能作下一步的部署。
石韦此番随军北征,没有带任何一个女眷随行伺候,不过,他却带了另外一个人。
杨延琪。
作为杨门的一员女将,此刻她的父兄等辈,应该正在与大宋将士作生死之战。
石韦把她随行带来,一则是想让她亲眼看着北汉灭亡,看着她的赌约失败,另外也是想利用她,在某些时候,对杨家做一些牵制。
军帐之中,石韦与杨延琪对坐而饮。
石韦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杨延琪则是眉头暗皱,脸上涌动着忧虑之色。
看着石韦那副宽心的样子,杨延琪忍不住道:“我看你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莫非你真以为你们能灭了我汉国不成?”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没有契丹人的援助,你们汉国早就被灭了几百回了。”
石韦嚼着手中的鸡腿,说话含糊不清,说着还给杨延琪夹了个鸡腿,说道:“来,多吃点肉,吃饱了才有力气,等汉国投降了,你才好赶去见你父兄。”
石韦这随口之词,直令杨延琪感到刺耳无比。
她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别高兴的太早,就算我汉国依仗辽人又怎样,你们若有本事胜得辽人,早几年又何至于屡为辽人吓走。”
杨延琪提起这旧事,一脸的鄙视。
她所说的,乃是当年赵匡胤两攻北汉之战。
头一战正值北汉现任郡主刘继元继位之初,国内人心不稳,权臣郭无为暗通大宋,力主归降。赵匡胤便趁此时机,派李继勋、曹彬等率六万大军攻打北汉。
此战之初,宋军连战连捷,但却久攻太原城不下,接着辽军率数万大军南下援北汉,宋军见状,不得不撤兵而还。
第二战也是如初一辙,前期宋军打得顺风顺水,偏偏就是围攻太原城不下,后来辽国大批的援军抵达,赵匡胤深感兵力不足,只得又撤兵。
表面上看起来,宋军确实慑于辽军的南下,所以才撤兵。
石韦看着得意的杨延琪,却哈哈大笑起来。
杨延琪面露不悦,冷斥道:“我说得难道不是事实吗,你有什么好笑的。”
石韦却冷笑道:“我一直以为杨业将军乃一代名将,杨小姐必也是虎父无犬女,如今看来,杨小姐对于军事之道,却与令尊相差极远啊。”
被石韦这般一讽,杨延琪顿时生怒。
石韦接着又不紧不慢道:“当年我朝确实两攻北汉不成,但杨小姐不要忘了,当时南方未平,我国不得不分大半兵力防范江南,故每攻北汉,兵马之数反而远少于北汉和辽国兵力之和,这一点,杨小姐不得不承认吧。”
听得此言,杨延琪怒色渐敛。
“就是在这等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我宋竟将你北汉打得龟缩于太原城中,不敢出战,而南援的辽人也数度为我所败。而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