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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安排,我来审查胡麻子。
胡麻子看见我来了,一个年轻人来了,嘴角挑动着,眼睛斜视着,脸上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出现了,意思很明显,他们几个老的都审查不出我,你这么的年轻,你算老几啊?!就凭你?!
对视了一会,我发问了,“赌博吗?”
“打点小牌罢了,不赌博。”胡麻子答应着,典型的太极推拿,想看看我到底玩什么花样。
“打多大的?”我继续问。
“也没有多大,就几百块的输赢。”胡麻子答应的倒是干脆,典型的丢芝麻保西瓜。
“都和谁打啊?”我往下问,不在小问题上纠缠。
明显的,我感觉胡麻子身体往后一动,但是很快,他恢复了原位,平静下来。
“就是街上几个人。”胡麻子加强了防守。
“都是哪几个人?!”我提高了声音,步步紧逼。
“总不是那几个。”胡麻子好像滴水不漏。
“啪!”我也学着阿俭组长,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妈啊,好痛!阿俭组长你每次拍桌子不痛吗?!
我不好意思马上抽回手掌,但是的确是有点痛。我用力压着桌子,疼痛才有点缓解,然后慢慢的抽回手掌,在桌子下揉着。
手里虽痛,但是我嘴里却没有停,疼痛加上胡麻子刚才对我的态度,激怒了我,我提高了声音,“说!是哪几个?!”
看见我这么的凶,胡麻子赶紧说,“街上的阿丑啊,阿珠啊,瘦猴啊,细冬瓜啊。”
果然没有我要的名单,我心里更有底了,马上沉静下来。
“就这些?”这问题我不会轻易放过的。
胡麻子眼睛转了转,感觉是在想,在努力的想。
“差不多就这几个了,好像是没有了。”胡麻子继续防守着。
“你记忆力不好?”我突然换了话题。
他一下没有摸着头脑,脱口而出说,“我记忆力很好的啊。”
看着我死死的盯着他,突然,他“哦”了一声,又随口而出,“还有王老五、老柯、王洁民。”
我都说到记忆力了,肯定是提示他最近的事,他要再想不起来就真是记忆力不好了。他刚才还说记忆力好,我退路已给他封死,他能不记得吗?真是的!胡麻子啊,胡麻子,聪明是没有用的。
话一出口,他感觉不对,嘴伸了伸,又缩了缩,想将话收回去,但这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能收回去吗?
我轻轻一笑,笑的有点狡诈。看着我怪样的笑,他好像慌了神。
我嘴一动,突然又冒出另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换了话题,胡麻子脱口而出,“胡天河。”
“不是叫胡―――――麻―――――子吗?!”我拉长声音,一字一字的纠正道。
“你们该不是怀疑是我偷了王洁民的麻?我那天和他们一起在打牌的。”胡麻子喉节在上下抖动着,努力辩解着。
“怀疑是没有用的,辩解也没有用,这种事得有证据。”我纠正着他。“谁做了,谁都跑不掉!”明显加重了语气。
胡麻子舌头伸出来,在嘴唇上舔了舔。
看看时候到了,我又加猛药,“这偷麻贼是真该千刀万剐!”
“刀?”胡麻子疑惑的问。
“也许只要一刀就行了!”我继续说。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呢。”胡麻子困兽犹斗作最后抵抗。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我们将依你的态度从重处理你。”我jing告着。
胡麻子权衡轻重后,开始交代了。“算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还是说的好。怎么也落个态度好。不错,是我叫胡一刀他们搞的。”
我也懒得和这样的人废话,“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其他的问题你和做笔录的人说。”
“什么问题?”胡麻子来了兴趣。
“你是怎么知道王洁民家里有苎麻的?”我说道。
又被我点中了穴位了,他沉默了一下才说,“我开始也不知道,有次在他家打牌,上厕所去,他家厕所在一楼,我看见那仓库里弹子锁挂在那里,没有锁上,就好奇了,打开门一看,里面全都是麻。”
“其他的话,你慢慢的和做笔录人讲,你是个聪明人,别因小失大。”我提醒道。
“你放心,我既然开口说了,我会说清楚的。”胡麻子保证道。
离开了审查胡麻子的办公室,我又走到阿俭组长审查胡一刀办公室去。
一看这驾式,就知道江山依旧不改,胡一刀还在做最后的顽抗。
胡一刀见又有人进来了,就看着我,眼睛移动着,跟随着我从进门到坐下全过程。
阿俭组长也看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我轻轻的点了下头,意思是我那边已经搞定了。然后,我拉把椅子坐在阿俭组长身边。阿俭组长则继续看着胡一刀,而胡一刀则关注着我。
突然,我没有任何征兆的将手伸到阿俭组长的脸上去,将他的头扭过来。
“哎呀,阿俭组长,你脸上长了什么啊?”我大惊小怪的。
“长了什么?长了什么?”阿俭组长一脸的惊慌,重复着。
我仔细端详着,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看完了接着看,然后非常肯定的说“麻子!对!就是麻子!”说完,眼睛看着胡一刀。
阿俭组长用力摸着脸,满脸乱摸着,找脸上的麻子,那情形,恨不得立即找面镜子,看看脸上的麻子。
那一边,胡一刀脸se白了又白,嘴唇嚅动着,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是胡麻子叫我干的。”
阿俭组长还在摸脸上的麻子,我对做笔录的人笑了笑就回办公室了。
阿俭组长随后也跟着进来了,他对我笑了笑,往我身上捶了一下,我们会心一笑。
天一亮,胡麻子、胡一刀、胡前进、发宝、腊子五个人被分别装在不同的车子送往看守所,我们特别交代看守所值班人员,这五个人是同案犯,要分不同的监号关押。一下子要送五个人到县局看守所,而派出所只有老杨开的一辆jing察,明显的不够用。没有办法,冯所长打电话向zhengfu求救,从zhengfu里借了四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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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风云突变()
休息了几天,阿俭组长就对我说,“这个案件基本上办完了,余下的工作就是结案了,你带人结案。”
“好。”我答应着,工作上我从不推三阻四的。
于是,我和阿东由老杨看着车,到看守所提审对象。我的原意本是想走走过场的,例行下公事罢了,只要能将案件顺利审结出去就行了。
谁知道事情不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风云突变!
提审发宝时,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抓他当晚,他爸和阿俭组长搞起来了,一到提审室,就开始惴惴不安,一付坐卧不宁的样子。
我感觉奇怪,就问,“怎么了?想家了?还是在里面呆不惯啊?”
见我语气和缓,态度很好,发宝赶紧说:“李干部,不是这样的。”
“李干部,李干部,我爸又得罪了阿俭组长,他那天故意整我,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什么以后该怎么办?”我问到。
“阿俭组长抓我那天就开始整我了,以后的ri子还不得继续整我啊?”发宝忧心忡忡。
“你放心好了,这个不会的,我们会秉公执法的。”我解释着。
“不!一定会的!一定会的!他那天就开始整我了。我知道要不是你劝他,给他倒水喝,让他平和了,他肯定会继续整我的。”看来我丝毫也没有为他解压,发宝搓着手,摇着头。
nnd,当时就给你解松了铐子,好不好,你小子也太记仇了,就为这个啊?没有必要的担心!我想。
“我我我立功,行吗?”发宝看着我,话里有话,结结巴巴,又好像是在犹豫,好像我能决定他的命运。
情况突变!我马上反应过来了,“只要能立功,法律规定是能减刑的。”
“去年,十字路口那家卖烟店子也是我们搞的。”发宝说。
“什么?”我心里一惊,面se依然。
我扭头看了看阿东,他明白我的意思,马上在纸上写着“去年8月9ri,西街十字路口价值十万元的烟被盗了。”难怪呢,那时候我还没有到江南派出所。
我马上扭过头,看着发宝,知道他这是投石问路,继续声音平和着说,“发宝啊,你能主动检举揭发,这是自首,这是重大立功表现,只要我们查证属实,我们会给你开立功证明的。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自首的一个重要条件就是作案人必须如实供述全部的犯罪事实。要是说一半留一半,那不能算数。”我不失时机的给发宝上法律课。
“好,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全部说了。”发宝说完,好像放松了不少。
“我希望你说真话,假话是经不起查证的。”我不忘记提醒发宝。
“李干部,你放心,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话,而且我也不隐瞒什么,我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发宝保证着。
如下的时间,是发宝说,阿东记,我看情况插话。阿东从上午一直记到下午下班。阿东本来就写字快,又赶着兴奋,速度就更快了。
但是,时间还是不够,到下午快下班时,看守所的值班民jing催了一次又催一次,说都快下班了,还提审什么啊,你们能不能早点将作案人放回监号啊,说什么明天可以继续来工作的啊。说了一大堆的话,目的就是想我们早点结束审讯。
我也感觉对不起看守所值班人员,就不停的给他们分烟,陪着小心,说,快了,快了,马上就完了,不停的拖延时间,直到天快黑了,才给发宝做完笔录。
有人会问,那为什么不能晚上继续提审啊?这是有规定的,没有特殊情况,看守所晚上是不准提审作案人的。
另外,下午,我又叫上老杨,将胡前进带出来审查,打个掩护。按照规定,每次审查,都要两个人提审,如果一个人,看守所是不给提审的,但是我们这情况特殊,我就打了个擦边球。就让老杨看着胡前进,什么话也不和他说,只让他坐在那里就行了,我则到旁边的提审室,和阿东继续审查发宝。
下午,发宝明显的要轻松了好多,说话的速度和思维都比较快了,很多细节的问题也说出来,基本上做到有问必答,非常配合审查工作。
来不及吃饭,我叫老杨开车回所。一路上,我们都十分兴奋,没有疲劳的感觉,而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在心里飘啊瓢。
一回到派出所,我饭也不顾不上吃,拉着阿俭组长到冯所长办公室。阿东将三十几页笔录纸放在冯所长办公桌上,冯所长接过去一页又一页的看着材料,阿俭组长也接过冯所长看完的笔录继续看着。
“太好了!”冯所长看完后,也拍了下桌子,兴奋的说。
阿俭组长拍桌子,你也拍桌子,干什么都拍桌子啊?桌子招你们啊?桌子惹你们了啊?拍桌子不痛吗?我可是品尝过这滋味的,的确很痛。我心里想。
“小李啊,这太出乎我意料了。你又为我们刑事组、为派出所立了大功!”阿俭组长看完后喜形于se。
“哪里啊,是你将发宝手铐紧的好。你这通火发的值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