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张守仁到嘴边的话,又是缩了回去云娘的脾气他十分了解,话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在疑神疑鬼的话,最少得花十天功夫才能把这小妮子给哄回来倒是不知道,陈家给林家许了什么好处,陈盼儿又给云娘灌了什么迷汤,叫这小妮子五迷三道的,楞是想把人往家里引,所以说,这封建社会就是好,男子纳妾不算事,不纳妾才是毛病
不过,想想陈盼儿对自己的痴情与决绝,还有那种大家闺秀才有的才识学问,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不输给云娘的相貌这么一想,仿佛自己是禽兽了,不过,禽兽也强过禽兽不如啊
大将军胡思乱想之时,林文远也是在十几个健壮家人的帮助下,将从湖广各地带回来的土产一路挑回了家。
他的家宅自然也是扩大了,只是比起张守仁府邸的幽静大气来,要多了一些俗气出来,比如庭院虽大,还有黄狗和家鸡,几只小狗正撵鸡撵的热闹,进门房的时候,没有看到轿厅,而自己五大三粗的媳妇已经取了笤帚,正在替自己扫打着身上的灰尘这一切叫林文远不仅没有觉得失了自己总兵官一品武臣太子少保的身份,相反的,他觉得很惬意,很放松,很自如,一股浓浓的亲情和乡情就是这么在心底升腾起来。
“娃他爹”林文远的媳妇在上个月已经接到了朝廷送过来的全套的一品夫人的诰命服饰,她不是独一份,林云娘就是收到的伯爵夫人的服饰,以朝廷的规矩,她这样的伯夫人已经够资格在逢年过节时亲身进宫,向皇太妃和各位皇后,后妃请安,并被召见,赐节礼,在皇家宫禁走上那么一圈了。
除了张家,林文远家,当然还有曲家,张世福、世禄等各家,一品诰命接到手软,鞭炮声足足响了十来天,隔多少天之后,还能闻的到当时的那股子硫磺味道
穿上这诰命服饰,这些贫民小户出身的嫂子们也是有意无意的开始拿捏起身份来,无非就是讲话小声点,不怎么抛头露面了,但一遇到重大场合,就象今天的情形一样,多年的积习还是忍不住暴露出来。
这会子,林家大嫂怯生生的问:“刚刚你瞪眼向我,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你?”林文远看自己婆娘一眼,气道:“你刚嘴里嘀嘀咕咕的说啥呢?”
“俺是替云娘骂登州的那个小骚蹄子”
“就知道”林文远痛苦地扭过脸去半响之后,才看了看啪嗒啪嗒抽烟的爹,还有黑着脸的娘亲,加上一个不省心的媳妇郑重劝道:“大将军已经是伯爵,将来封侯爵公爵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们也不能指望他就一个夫人吧?传出去,多大笑话?”
“咱云娘已经生了男娃”
“昏话呢”林文远跺了跺脚,终是忍不住道:“独木不成林,你们知不知道,下头的人都盼着大将军能多生几个男娃儿!”
一直沉默着的林老爹终于取了烟杆,纳闷道:“这是为啥?守仁和云娘都还年轻,将来总能多生几个”
“大将军事务缠身,身边多几个人总是好的”林文远这会子很沉静的道:“将来大将军可能是国公,可能是王爷,此事关系我们浮山团体在二十年后是不是还有主心骨爹,这事儿你们不懂,就不要掺合了!”
几个任事不懂的几乎被林文远话中的意思给吓坏了,感觉头顶是一道又一道的雷劈下来,各人都是张目结舌,活象是一只只被雷劈中了的蛤蟆。
见他们的样子,林文远好气也好笑,挥手道:“没事就忙你们的去,这事儿还早的很,大将军富贵及身是肯定的,不必有什么担心。抛开别的不说,陈家小姐不顾脸面的奔大将军,一个如夫人总要给人家,云娘也断然不会打翻醋坛子的”
林家上下,其实这几个月也是在犯愁,到如今,听到儿子这般说法,再加上证实了云娘的态度,当下各人都是深叹口气,也是真的各自作鸟兽散了。
只有两个小童,天真烂漫,缠着自己的爹要玩意儿,林文远少不得打起精神来,陪儿女玩耍。
只是在玩耍之时,也是自己忍不住齿冷:“自己这么说守仁,下头的人也多半真的这么想,这样的关系,算不算真的变质了?君皇君皇,按他的说法,那就是独夫啊”
第1526章 收获()
一场为难之事,终告结局,当晚不宴一个外客,只有张守仁和林家一家,算是真正的家宴小聚,饮宴之前,除了轮值的内卫守值之外,连李灼然和王云峰都被撵了出去王云峰是以张守仁家为家的,尚未成婚,不过也有自己的宅邸,无论如何,张守仁也是叫这个忠心耿耿的特务头子暂且休息去,只是在对方临行之前,他有意无意问道:“最近陈兵备行止如何?”
“说是告病,其实在家并没有闲着,得闲见人说话,关注地方财赋钱谷,提起大人在民政上的成就,也是赞不绝口。”
“呵呵,如此便好。”
对陈登魁这样的地方大吏,暂且还没有办法真正收入帐下,但关注他们的动向和倾向也是必然之事。
登莱两地,已经成为铁板一块,任何不同心同德的人,都注定呆不下去。
张守仁转向林文远,笑道:“替我准备一注银子,王承恩如何?”
和宫中打交道肯定是在京师有深厚人脉,长袖善舞的林文远最为适合。
林文远闻弦歌而知雅意,点头道:“王承恩确实是好人选,他一般不参与外事,不评价大臣,所以深得崇祯信任,王德化一般也不敢得罪这个秉笔太监,所以最近这两年他在宫中地位见涨。”
“听你这么说,王太监倒确实是个忠奴。”
“忠是忠,不过不敢担任何责任,滑似泥鳅,人君要这样的奴才当耳目,也全无用处啊。而且,忠心归忠心,王大官要银子也不含糊的。”
“嗯,王德化,曹化淳几个,银子照旧,王承恩负责递话,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是,大人放心,明儿就到财税司支领银子,半个月内,准保陈兵备成为陈抚台。”
“哈哈,这样最好。”
见无别话,王云峰便是先行告辞,接着内卫都是缩减了人数,如果不是偶然有响动声,这宅邸之中,根本感觉不到有兵士们的存在。
一场欢宴过后,自也是解开了存在多日的疙瘩,张守仁自穿越至今,心里也是有从所未有的踏实感和满足感。
一切,都是与往日有那般的不同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有了子嗣,这是任何事情都取代不了的。哪怕就是圣贤也不能绝情,更何况张守仁从骨子里来说,只是一个见闻广博,爱国心强的优秀军人呢?
一夜无话,小夫妻久别,自有不少亲密行状,却也不必为外人道了。
张守仁多日疲惫,精神加上肉体都十分乏累,也是这几年来他费尽心力,终于势力大成,不必再担心什么之后,精神上压力一去,身子上就感觉有如重石压将下来。
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起身时一边着衣,一边就是埋怨云娘道:“这几年何曾起过这么晚!”
“你就是铁打的人,也总该歇息一下吧?”
“这你不懂”张守仁叹口气,抚了抚爱妻的头顶,他身形高大,这个动作看起来十分自然,云娘开始不乐意,觉得他在摸小孩一样,时间久了,也就惯了。
见他如此,云娘十分乖巧,不再劝他,直接叫人开了早饭送到屋子里来,自己服侍张守仁换衣服,洗漱。
待张守仁一切完备之后,人也精神了很多,也得门来,不少昨日随行回来的武将却也是差不多前后才出门,各人见了面,先就是尴尬一笑。
“你们这些家伙,都随我来吧。”
张守仁的日程很紧张,济南他不可能久久放着不管,那里毕竟是山东的政治文化军事中心,他不镇济南,容易落人口实不说,还有不少大事会被耽搁。
临清刚落入手中,德州尚要经营,要紧的是兖州和淮扬。
现在来说,兖州和淮扬将是下一步着力的要紧点,也是他经营天下,预备甲申大变的必得之处。
以徐州为中心的淮扬江北之力,人烟稠密,不论是物资,交通,人力物力,还有民风来说,都是十分要紧的战略要地。
所谓守江必守淮,在南北朝是如此,南宋是如此,到现在的大明仍然是如此!
由徐至泗,再沿伸进淮安和凤阳,再往南是扬州与庐州,南京与安庆,得到这些地方,江南就大抵定局归于谁手,别的地方,苏州杭州等地,极尽富庶,但不是战略上缓冲的好地方,而且江南绅权太重,民风疲玩浮华,不是募兵和做基地的好地方。
必得淮扬,经略徐泗,这是张守仁下一步经营的要点,做不到这一点,将来无非就是只能困守山东,等人家底定大局,自己也就失去左右天下的能力了。
舞台已经搭好,张守仁已经有了登台唱戏的资本,又怎么会流连于家庭的温暖而无法自拔呢无论如何,他已经登台唱戏,这会子想退出,也得问问别人是不是能同意了!
一路急驰,赶赴的地方当然是将作处。
昨日回来,林重贵这个将作处主办不仅出迎,还带了全家老小一起出来,如果不是碍着规矩,肯定是十里远迎,而且是跪迎。
这个工匠,算是张守仁真的捡到宝了!
将作处现在占地极广,好在当初规划的好,而且卫所这边毕竟不似普通的镇落,人烟不密,以种种办法,将零星散落的军户搬迁掉,并非难事。
三年时间,从一个几十个工匠的小作坊,一跃成为浮山最重要的部门,如果是在三年前这么说,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恭迎大将军。”
和张守仁一再强调的一样,不要行无谓浮夸之举,今日巡视将作处,主要就是看三处,所以出迎的除了林重贵这个主办外,只有这三个地方的会办一起出迎。
一曰铁甲,二曰火铳,三曰火炮。
最近几个月,这三处地方都有新的突破,当然,也是有新的决择。有些事将作处不能完全做主,书信无法详细说明,只能现场来看。
看着林重贵,张守仁也不过多客套,夸赞了他几句后,便是直接道:“先看火炮。”
此言一出,火炮的会办和部下都是一脸高兴,火铳组和铁甲两个部门就是哭丧着脸了。
“什么样子。”张守仁看着他们,笑道:“你们的作用是一样的,都是十分重要。不过我浮山军火炮的问题最大,麻烦最多,所以一定要先看火炮。”
说起火炮来,确实是叫张守仁着急上火失误的地方太多了一些!先是用铜炮,铸造工艺不过关,当时也是以试铸为主,而且是偷偷摸摸的行为内地军镇铸火器是受到限制的,就算是崇祯年间法纪废驰,以当时浮山的实力也得掩人耳目,不能公然进行。
工艺不佳,火炮炮膛的打磨是最容易出毛病的地方,加上铜价腾贵,而且不易大量购买,在当时,张守仁和林重贵因为铸铜炮之事确实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后来有了莱芜铁矿,张守仁又决定以泥模法铸铁炮,开始时效果确实不错,比起失腊法来,泥模法更快捷,对铁炮来说,十分相宜。
可新的问题就在去年年底出现铁炮虽便宜,但效果却是远不如铜炮!最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