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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不少武将都毫无掩饰的露出羡慕的眼神,文官们的眼神则复杂许多,在刚刚张守仁下令杀人时,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武将们是见惯了,不觉得如何,只是觉得张守仁心硬手狠,而且不将巡抚看在眼中,令他们大大出了口恶气,至于别的还不觉得有什么。
文官们却是吓的不轻,数百将士,只因抢掠一些民财,尽数被诛,毫不犹豫。
这若是自己犯法,以张守仁现在的身份,怕是杀起来也不会有什么手软之处吧?
胆小之人,在与张守仁重新见礼时,还在瑟瑟发抖!
等彼此都重新见礼过后,自是由张守仁这个主人亲自将众人延请入太平镇中的军营中休息。
此处军营是张献忠在谷城练兵时所修筑,房舍数百间,占地极广,住这么些人也不嫌拥挤,十分便当。
待客人们赶至时,营中所有的浮山军人们已经知道张守仁封伯的消息,沿街的百姓这阵子受到军人们的照顾,彼此关系极好,有一些好事的生意人老板不怕花费几个小钱,已经买了几万饷的鞭炮,看到张守仁的行迹出现就开始点燃放起炮来,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沿街的老百姓和商家跪了一地,看到张守仁便是嗑头如捣蒜。
往常张守仁路过时,百姓们总是总爷长总爷短,知道这个总爷脾气好,不打人不骂人,所以也敢和张守仁说笑几句,做生意的就谈一些钱谷之事,种地的便是说一些庄稼地里头的事,总之都有说有笑,距离感不深。
此时平常混的脸熟的都是深深趴下身子不敢抬头,不要说打招呼说笑了,连抬头的人也是没有几个。
那些放了炮的人也是赶紧趴下,任由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起来。
“伯爷公侯万代,步步高升!”
“叩见伯爷,伯爷千岁!”
乡间百姓,平时没见过什么大官,此时对张守仁的赞颂之声也是十分荒唐,听的人哭笑不得。
但也是语出至诚,张守仁微微颔首,心中也觉得十分异样。
从百户奋斗到伯爵大将军,真是如烟似梦啊
过不多时,抵达军营之处,这里却是甲光耀眼,闪亮的长短罩甲之内是大红衬里,数千人排列开来,犹如一朵朵璀璨的红色云彩,摄人心魄,华美漂亮之至。
各色大旗之下,则是闻讯赶来的将领们,包括张世福在内,张世禄,曲瑞、钱文路、苏万年、李勇新、李耀武等将领分别约束着部下,所有人脸上都是欢喜之极的神情,如果不是严厉的军纪约束,怕是将士们就要扑上前来了。
“大将军,威武!”
“大将军,威武!”
看到张守仁跨下乌云驹的马身,在将领们的带领下,所有官兵有节奏的挥臂呼喊起来。
在文官们的眼中,眼前的几千虎贲只是个个有具甲,十分漂亮,而且站的整齐,别的门道也看不出什么来。
在武将们的眼中,便是轮着他们个个惊疑不定了。
数千束甲官兵,几乎没有什么无甲辅兵之类的无用之辈,放眼看去,甲光耀眼之至,一时间有不少武将有摇摇欲坠的晕眩感。
贺人龙喃喃道:“怪不得大将军七千破五万,有此七千甲士,天下何贼不可破得!”
此时的流贼还没有打过大仗,甲胃不全,兵器不利,官兵五千精锐为核,数万人撵得几十万流贼到处跑,眼前这七千具甲,算是给不少心存怀疑的武将开了眼界。
稍近一些,更有人骇然道:“兵器全部是用熟精铁制成!”
听闻此言,众将拿眼去看众甲兵手中的武器,可不全是精铁所制?一看之下,自是目驰神摇,心中都不知道如何是想。
“火铳之精良,真是某生平所未见。”
说这话的是左良玉,众人扭头去看,但见他神色唏嘘,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登州镇兵足额可能有五万人,眼前这七千只是从十来个营头里带出来的,如果是五万甲士在此,众将除了震慑匍匐之外,还复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成?
器械精良,还复训练严格。
哪怕是大多数兵将在此,在靶场上还有不少火铳手在继续着训练。在靶场之上,从五十步到一百步摆放不少人形标靶,穿着各式甲胃,左良玉在辽东十余年,自是认得,当下点头道:“从无甲辅丁到有甲的马甲,步甲,再到奴骑的白甲兵的双层重甲,死兵的三层甲,还有葛礼什贤营的铁甲,应有尽有,全部是做奴骑打扮。嗯,看来皇上挑大将军为征虏总兵,真是理所当然之事。”
说起这话,左良玉原本是垂头丧气,到最后,精神一下子好了起来。
张守仁走,他自然还有机会扬威湖广,当下便是打叠起精神,用心看在场的登州火铳手们训练。
射击命令是用的尖利的喇叭声,不是呜咽细弱的天鹅号角,喇叭声响,震耳欲聋的齐射声叫旁观诸将吃了一惊,再看靶场,一个个标靶个个被击倒,盾牌和甲胃等物,都是碎裂的不成模样。
见此威力,众人自是全吃了一惊,在场的浮山众将,皆是面露得意之色。
至于分列射击,装药训练,都是叫这些大明的高级武官们开了眼界。和文官的视角不同,他们更注意装填的速度和效率,还有队列转换时的速度等等。
内行的行家一看都能明显感觉到,眼前的这些浮山火铳手们,足可以一当十,真的交战,能把自己的部下打的溃不成军,根本就不是一个等量级的对手!
至于定装火药,还有颗粒状黑火药的威力,以及车炮营六百余名虎蹲炮的质量和训练的水准,真是没有一样不叫这些武官流口水。
便是万元吉这样的文职监军,也是被深深慑服。
“有大将军在湖广,吾等无忧矣。”
在参观了一圈之后,万元吉深深拱手,入席之前,这般说道。
第1417章 赠送()
听到这样的话,在场的总兵副将们都是露出不一样的神色来。
有的无所谓,有的则是与万元吉一样的想法,自己打不了仗,有一个能打的张守仁在,也是一件好事。
但如左良玉和贺人龙,再如猛如虎之辈,却是神色异样,自然不可能是欢喜。
“大将军,末将有一事相求。”
入席之后,众人再次给张守仁庆贺,这一次当然是贺大将军新得一子,话题轻松,大家脸上的笑意也是十分明显了。
趁着众人高兴的时候,贺人龙在数十张桌中站起,陕北汉子,身形高大,神情剽悍,他抱了抱拳,略带一点不安,向着张守仁道:“末将观大将军营中火器犀利十分羡慕,敢请大将军赐给一二支火铳,俟末将带回营中之后仿造,未知可否?”
贺人龙说的时候,猛如虎在桌下拼命踢了他好几脚,不过起身之前贺人龙明显是打定了主意,虽然挨踢了几腿,却是好歹把话都说全了。
猛如虎颇觉无奈,他在陕西总兵官任上时,已经见识过贺人龙的桀骜不驯了。
“这有何不可?”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张守仁却是颔首应之,笑道:“就是贺将军说话说的格局小了,一二支火铳抵个屁用,本将给贺将军乘个十倍好了。”
贺人龙大喜过望,浮山火铳在他看来,一支最少几十两银子,张守仁一给就是二十支,这一次脸面够大,实惠也够大。
贺人龙一得手,左良玉当然也按捺不住,也是起身要一批火铳。
他的神色比贺人龙淡然的多,脸上有明显的矜持之色。
论起实力和钱财,左良玉比贺人龙这样没地盘的强一百倍,现在当众要东西实在是感觉浮山这边的火铳质量太好了,否则的话,他不会拉下这个脸面来。
“左帅所需当然更多,一会我叫军需官拿五十支过来。”
张守仁深深看了左良玉一眼,把自己心中对此人的成见和厌恶感压了下去。
在这个时候,自己想从湖广脱身,左良玉和贺人龙这一对宝贝的力量是一定要增强的,不然的话,朝廷觉得湖广离不得他,岂能容他离开?
当下又道:“本部子药是学的戚帅,使用引药和发射药定装法,其中有一些花巧,一会我会挑一些熟手到左帅营中,悉心教导。还有虎蹲炮,是本镇自铸,与寻常小炮不同,取上五门虎蹲炮,送给左帅了。”
左良玉刚刚也是注意到定装子药的事了,但这种事一般在大明各个军伍中是不传的隐秘,传了开去,等于是把自己的杀手锏分给别人,也就是把未来的战功分给别人了。所以他敢请求火铳仿制,因为感觉火铳除了加上枪刺和铳托不同之外,别的地方似乎没有太多的改进,比起鲁密铳等国朝利器来,登州镇的火铳可能是打造的更厚实和铳管更坚实更长一些,别的没有什么花巧。
只是这子药定装法,一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左良玉知道忌讳,根本没有想打探的意思。此时张守仁自己提出,他感动之余,亦复凛然,知道张守仁的胸襟格局,完全不是自己能理解到的层次。
当下在桌前深深一揖,自他成名为总兵官后,恐怕也没有哪个人能得到左良玉这样真心诚意的一揖致谢了。
继这二人之后,其余各总兵和副将,感觉脸面够的也是起身请求,张守仁是无有不应。
诸将得到火铳后皆是大喜,明军将领其实对火器向来不上心,因为质量不一,使用不方便,训练铳手费时费力,打子药花费钱财也多,不象刀枪手,发给长枪腰刀后就不必管后续的事了,十分省心。
但现在张守仁的实际战力也令他们十分心折,白羊山一战,车阵之威随着奏报也传遍各镇之间,对登州火铳和火炮的威力,这些将领十分的羡慕和有兴趣,现在得到优良的火器,他们打定了主意,回营之后就叫工匠仿制,多则过千,少则几百,本部战力,一定会大有提升的。
至于张守仁的那些肥壮高大的战马,还有人人都有的铁甲及精铁兵器,这些人或是不敢去想,或是觉得自己有能力得到,倒是没有什么人打听细节。
只是席间张守仁提起将精锐集中使用,不必分散,形成拳头的思路,也是叫这些武将频频点头,都得若有所得的模样。
席散之后,所有武将都喝的满脸通红,皆大欢喜,除了副总兵张任学几个郁郁不欢,十分嫉妒张守仁的成功之外,多半的武将已经和张守仁有相交莫逆之感。
张守仁不骄矜,不傲人,也没有世家纨绔气,更没有文官的酸腐气,就是落落大方的军人气质和统帅的从容。
加上做人大方,身份高贵,已经列身于国朝的勋贵行列,军职上也是征虏大将军,不管是九边重镇总兵,还是各新防区总兵,又或是团练总兵,军职上都远在他之下了。
和这样的人交往,能叫人如沐春风,十分舒服,当然是难能可贵。
贺人龙拍着胸脯道:“末将在此之前,说实话,对大将军还有一点小小嫉妒。原本末将也是官加到都督同知,稍微努力一些,这几年加到左军都督府的右都督,将来进位左都督,荣禄大夫,甚至加少保,获将军号,都并非不可能之事。但封件之事,这百年之下,没有几个武将能有如此殊勋,大将军得此际遇,末将心中说不羡慕嫉妒那是假的。但”他右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