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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4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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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满地的散碎银子,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看到这样的场景,大将们还不说什么,不少跟着将领过来的普通将士都是面露羡慕的表情。

    不论如何,这一伙敢动手的是要发财了。

    “哈哈,活该老子生发,都捡起来,不准私藏,一会反正人人有份。”

    动手的把总十分开心,他的部下开始捡拾掉在地上的银子,然后几十人抽刀露械,继续抢掠,这一次众人胆子大了许多,凡有抵抗的,直接就是刀鞘拍过去,要么就是抽刀砍过去,没过一会,就砍伤不少胆子大的山民。

    “老子不管是谁赈济你们,反正你们这些泥腿子要银子也无用,粮食叫你们背走,银子全给老子留下来。”

    带队的把总一脸凶相,没过一会,又来了一群武官,凑在一起,将银子拢成一堆,预备一会瓜分。

    在银子的刺激之下,参加抢掠的士兵越来越多,甚至不少大将的亲军都是跃跃欲试,也想着下去发一点财。

    当时的明军军纪已经崩坏,李自成等流贼和官兵交战,多次反败为胜,就是靠的在战场上抛洒金银绸缎这一招。在那种要命的时候,战兵穿着几十斤的铠甲,手中拿着兵器,不去追杀敌人,反而停下来哄抢金银财物,然后彼此争夺而大乱,最后农民军反戈一击,官兵由是大败。

    战场上他们都敢抢,况且此时看到是普通百姓每人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银子?

    “约束部下,不得参与过去。”

    左良玉的部下军纪向来恶劣,当着地方官的面一样敢烧杀抢掠,现成能发一笔小财,不料左良玉罕有的下令不准加入,他的部下亲军们只能咽回口水,却也不敢动了。

    见他如此,贺人龙当然也约束了自己的部下不得擅动。

    很快的,张世强带着部下们赶了过来。

    “登州兵将都是一身好甲胃啊。”

    贺人龙还是头一回看到大股的登州兵,顿时两眼瞪的老大,嘴巴也微微张了开来,在他身边,一群秦军将领和军士都是神色各异,眼神复杂的打量着登州镇兵们。

    张世强是穿着将领的明甲,神色威严,戴着云翅盔,身着长身罩甲,甲叶露在外面,从肩膀到手臂处戴着臂手,甲叶闪闪发亮。

    腰间一根卡簧牛皮腰带,上挂宝剑,下身是甲裙,也是明甲在外,甲裙下是护膝,精钢所制,十分厚重,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脚上一双黑色长皮靴,不是明军制式模样,皮子更好,手工也更精良。

    光是将领甲也算了,所有跟过来的登州兵将全部是明甲式样的短罩甲,甲叶在外,内衬大红衬里,远望过去犹如一团红云,十分威武。

    这样的装束,也是大明将士被称为“赤军”的由来。

    登州镇的甲胃,与大明的制式战甲相似,只是更加精练,易穿着,防护能力也更强,在华美的程度上,犹有过之。

    放粮的中军和后勤兵都有这样的甲,这令得在场的其余军镇的将领和士兵都十分惊奇和羡慕,登州镇的财力,实在太叫人吃惊了。

    将领甲的价值无法估算,但眼前这些普通的登州镇兵的一身装备,价值全部是在百两白银以上。

    在不远处又有几个大将过来,他们也是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事,一个四十来岁的魁梧汉子皱眉道:“张征虏哪来的这么多银子?要是所有登州镇兵都是这样的一身战甲,一营兵没有数十万如何养的起来?”

    “以七千人计,全部束甲便在七十万两以上,听说张征虏的部下全部是用精铁长兵,还有精良火铳”

    另外一个将领若有所思,缓声回答。

    两个人一个是总兵官猛如虎,另外一个则是张任学,他们也算来的快了,最近罗汝才和革左五营汇合,大军往英、霍山中汇合,这已经算是河南地界,张任学压力增加,这一次算是来搬救兵来了。

    猛如虎也是将门世家,麾下兵马实力不弱,也有一群骄兵悍将,前来的路上包括他在内,所有将士心里都对登州镇和张守仁并不服气,待到此时,服气之余,也有恍然大悟之感。

    明军的一般营伍,如果是京营或是边军重镇,一营兵可能从无到有要花十几二十万,象张守仁这样,斥资数十万近百万装备营兵的,那也是绝无仅有。

    若是他们知道登州镇的战马也是巨资购买,恐怕就更为心惊了。

    “你们是哪位将军的部下?”

    张世强到达之时,那些被砍伤和抢走银子的百姓自是跑来控诉,也有不少太平镇附近的镇民过来,一起痛斥那些抢掠的官兵们。

    听到这样的控诉,那些武官和抢了银子的官兵们却是面露冷笑,一副丝毫不以为意的模样。

第1412章 行军法() 
“我等是方巡抚的抚标,这位将军有什么见教?”

    带兵抢掠的武官最高已经有千总在内,但不便出面,还是由那个刚刚下令的把总出面来答话。

    “我等奉征虏将军之命,赈济流散山民,给其银两与粮食,令其还家,以使地方平靖无事。不知道贵部为什么要抢掠发给百姓的银两?”

    虽然张世强是堂堂参将,加指挥同知的三品大将,但对这个巡抚抚标的小小把总,也还算留有几分客气,虽然质问,语气却十分平静温和。

    越是这样,这个把总就越是骄狂,横刀在胸,十分狂妄的道:“这自然是有理由的。”

    “什么理由?”

    “我等已经三个月没有关饷,朝廷不发饷,当然只能自取。”

    这个把总十分蛮横不讲理,底下的兵当然也好不到哪去,当下便一起挥刀鼓噪,叫道:“老子们只是要饷,看到银子就充军饷,给他们留下粮食就算不错了。”

    “哪怕就是皇帝来,老子这银子也是拿定了。”

    “就是,皇帝还不差饿兵!”

    “你们登州镇要是真有银子,为什么不拿给咱们一些,都是袍泽兄弟,何必把银子给这些泥腿子拿去使。”

    “哈哈,这话说的是了。”

    登州镇这边有三百余人,但只有一百多兵丁,其余二百多是临时雇佣的太平镇一带的镇民夫子,用来拉车装货,普通的辎重兵和辅兵这几天也放假了,长途跋涉,他们也累的够呛,加上战马和挽马在冬春之交时更要加力照料,所以辅兵们都留在营中,没有出来。

    而对面的乱兵,少说有四五百人,其中有两三个千总,十来个把总,多半是巡抚抚标,少量铁甲,多半是棉甲,装备虽差,比普能官兵还强些,加上人多势众,鼓噪起来,居然声势十足。

    “都清楚了。”

    张世强做了一个很遗憾的手式,然后他身边两个穿黑甲的军官点了点头,接着便是悄没声息的离开。

    “根据登州镇军法,聚众抢掠民财,啸聚生事是第一等大恶,不分首恶胁从,一律处死。”

    张世强看着对面的官兵,一脸痛惜的道:“看汝等也是有甲在身,有兵器在手,杀贼立功获赏不是难事,何苦做这种勾当。”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听到他的话,对面的武官们笑的打跌,那些拿着刀枪的官兵们也是笑的东倒西歪。

    这里有四五百人,鼓噪起来人可能更多,里头还有不少军官,大家都是巡抚抚标或是正兵营的兵将,能被带出来到太平镇这里来,都是巡抚和总兵副将一级武将的亲兵,抢几两银子就被宰了,上头的人怎么想?

    征虏将军再大再威风,也不能擅自杀巡抚标营的官兵吧?

    大明在崇祯年间,法纪废驰,辽兵就曾经多次闹饷,最厉害一次,将辽东巡抚围在营中几天,剥了衣服羞辱,虽然巡抚后来被救出,但也是羞愤自尽了。

    眼前的事,只要攀扯在闹饷上头,就算巡抚也得掂量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眼前这个登州的将军大约是猪油蒙了心,居然说什么要把大伙儿尽数处死,真真是笑死人了。

    众人哄笑着,也不拿眼前这些登州兵当回事,想抢的继续抢,有一些兵将看到饥民中有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顿时就是上前,嬉皮笑脸的调笑着,或是干脆就上手去摸,一时间哭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张世强也不出声,他身后的将士们也是面色冷峻,把阵列散开成半圆,只是冷眼瞧着。

    “我瞧登州那边也是稀松,这么被人欺上头来都没有法子”

    左良玉那边,马宝咧着大嘴说道。

    他的话引起不少人赞同,就是左良玉也在皱眉,难道登州镇是浪得虚名?从传言中听说,这个军镇的兵将十分团结,傲气十足,被人欺到头上鲜有不反弹的。

    听说当年张守仁起家时,以一个千户的身份对抗当时的登莱总兵丘磊,打的丘磊一点脾气也没有,现在他的兵就能这么算了?

    在左良玉和贺人龙等人看来,眼前的情形是登州镇落了下风。

    说什么军法道理,自己发的银子被人抢了,上去抢回来,把乱兵打散,处斩几个为首的,这样威风杀气就有了,事后再说道理,上层扯皮就不关下头的事了。

    底下兵将没有决断能力,说明底气不足,上头带兵的人,不够自信啊。

    “算了,这里怕是没有热闹瞧,我们走吧。”

    贺人龙性子急燥,不想在这里继续蘑菇下去,他不象左良玉心中笃定,此次前来,也是想讨一个实信,这新的一年开局,他是继续在汉水一带泡着,还是能调到前方打上几仗。

    在洪承畴和孙传庭执掌三边陕西的时候,他一年捞上不少次仗可打,一路升到副将,然后因为军纪不佳,朝中也无人,就这么一直绊在这副将的坎上了,今年他赶来这里,主要还是想抱住张守仁的粗腿,看看新年能不能捞到几场战功,不过眼前的情形,却是叫他失望了。

    “贺将军,稍待。”

    左良玉突然一把拉住贺人龙的胳膊,沉声道:“你看!”

    就在太平镇之内,一队穿黑色衬里和黑甲的武官在前,然后是大队大队的穿着红衬里外罩短罩甲的登州士兵跑了出来。

    贺人龙和左良玉都注意到,这些兵有五百余人,全部是赤红色短罩甲在身,行动快捷之余,明盔亮甲,十分威风,远远看去,犹如大朵的红云,十分威武。

    而每个人的手中又有一柄长长的火铳,黑色铳管黄色铳身,前端又是雪白的一片,看起来十分令人警醒和心惊。

    “这就是登州的火铳手了?”

    “看着是,但他们铳身前端似乎加了白刃了不得,难道火铳手还要负责白刃邀击?”

    明军火器配给是十分先进的,各种火炮和火箭加上各式火铳,火器之多令人记都记不下来,但明军所有火器部队,包括京师神机营和辽东的车炮营在内,统统不能参加白刃博击。

    器械不精,火器训练不行,又不能白刃,也不能怪清兵除了对明军火炮有所忌惮以外,对所谓的火器部队,嗤之以鼻,根本不放在眼里。

    眼前的这些登州火铳手却是手持长长的火铳,上结枪刺,枪刺连成一片,白霜似雪,令人看之心惊胆寒。

    “怎么,他们想动手?”

    “弟兄们,快结阵,快!”

    这些闹事的抚标标营兵也算是精锐了,毕竟能在抚标营立足下来也非易事,一见情形不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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