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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营的骑兵是预备支援辽东战场的,除了火器,就是骑兵。辽东战场上没有这两样是根本玩不转的。
这十几个教官,有一小半是辽东人,有几个是蓟镇调到登州的,只有一半不到是登州这里的土著。
十几年下来,骑术也是出神入化,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砍鞑子也不是不可以。
被收用之后,教官们都是竭尽全力的训练,训练强度极大,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功夫下马,撒尿都得带小跑,只有在中午过后的半个时辰休息时间里,战马和人员才得到一个比较大的休整时间。
今天张守仁一直混在这里,张世福和张世强、张世禄等高级武官不停的穿梭往还,把浮山营这段日子大家不能擅作主张的公务拿过来给他签批,这样就把张守仁一点有限的空闲时间都挤占了他已经决定,有空就在骑兵队训练,毫无疑问,张守仁是一个优秀的军人,也是一个几乎全能的军官,但他的骑战之术实在是一个最大的弱项。
毕竟,两个张守仁都没有太多的骑马的机会。在今天的优秀武官骑马的时候,后世的张守仁或许在苦练骑摩托的特战技巧,尽管有一些动作和马术动作较为相似,但无疑和正经的骑战之法是两回事情。
“韩朝,按你们这样的练法,新军何时可以马上劈砍杀敌?”
黄昏时分,所有骑兵都是筋疲力尽,此时辅兵们入场,分别把同样疲惫的马匹也牵走,练了一天下来,马也累的够呛,为了防止严重掉膘,他们要对马匹精心照料,涮洗干净后不喂草束,直接用豆料等精料来喂。
“这个得看马匹了,大人!”
“怎么说?”
“大人!”韩朝精神抖擞的答道:“人受得了,马顶不住也没用啊。除非是一人三马,轮着练,不然的话,马匹练一两天就得休息,否则的话,秋天补不了膘,冬天就瘦的不成,来春时马匹就废了。”
“嗯,我倒是把这岔给忘了。”
张守仁点一点头,脸上却是突然露出笑容来:“不过不妨,我们可以想办法来解决。”
到第二天,小校场上就多了不少战马的模型,这自然是张守仁连夜调来物资和木匠打造出来,而且,他也根据自己后世的经验,增加和改良了不少训练的内容。
从下马到下马,控马速,小跑,马上动作,所有的动作都是被分解了,每天都是在模型和战马上轮流苦练不停,这段时间,骑兵队的营地一到晚间休息,就是不停止的呻吟声。
从老营还特意调拨了一些医生过来,每天都给这些骑兵新兵擦拭跌打药酒,两腿间磨擦的厉害的,都是要特别护理。
第485章 马术(3)()
练习完毕,每个人还要装卸马具,和辅兵一起涮洗战马,喂战马吃豆料和撒了盐的草束在这上头,张守仁自己也不例外。
骑马和照顾战马是每个骑兵的必修课,只要是必须的技能,张守仁就和部属们竭力学习,绝不允许任何人有意外。
“大人,这是最新的邸报。”
在军营中的节堂内,张守仁翻着内卫送进来的邸报,脸上也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出来。
回来军营已经五六天,张守仁每天泡在骑兵队,别的事情暂且都抛在脑后。
不过他的团体已经有了一定之规,分散各地的部属们仍然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并没有因为张守仁不亲临指导就手足无措。
盐场出盐,运输至商行,出盐,然后沿河运输,有跟帐的人随商行的人转,出多少记多少帐,然后收上一次的盐帐,按运输时间结帐,最为轻省不过。
各地的工程,大半已经峻工,匠人的工钱结算,伙食尾子的开销等等,工匠的搬迁,新来医生和学徒的安置等等,这些都是吏员们的首尾,在钟显主持下,还算是忙而不乱,没出什么大的变故。
八月到九月这段时间,整个浮山营和胶州各地,张守仁的治下处处是井井有条,有一种焕发向上的感觉。
但莱州府一事横亘在众人心头,整个浮山营上下都是有不少的担心。
大人将会如何处断此事,也是众人心头的一个迷题。
徐、林两个举人回过浮山祭祀祖先,祭祖时原本同堡军户都会上门恭贺,大家送一些贺礼什么的,彼此图一个乐子。
但这两位举人祭祖时,全堡几乎没有人上门,两家人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厌憎。
谁都知道,就是两个举人老爷和胶州城中的世家官绅联起手来,在莱州府狠狠告了张守仁一状。
以张守仁现在的威望,没有人到这两家痛骂,已经是顾忌这两人举人的身份了。
不过这两户人家也不在意了,中了举人,不需要再当军户,从此成为官绅的一份子,从此可以脱去军籍,不必再回浮山了。
各方风云雷电,在张守仁的镇定面前好象哑了火,大家都是睁大了眼在等着,不过等的久了,自然也是疲乏了。
只有张守仁自己知道,风雨欲来,眼前这桩事,绕不过去,对方还在等他的下文来继续动作,黑室已经把此事的背景和来龙去脉打听的很清楚,但如何应对,还是要他来下决定。
“皇帝谕外戚措词很严厉,而且刊登在邸报上嗯,京师外戚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看来崇祯对外戚的容忍已经十分有限了”
“文渊阁大学士傅冠致仕了这个人在历史上已经是没有什么名气,反正我是不知道”
“罗汝才等自陕州攻打襄阳”
“总督洪承畴并巡抚孙传庭等合兵于潼关等处张网设伏”
邸报上新闻很多,但张守仁眉头紧皱,这些新闻邸抄,无助于破解他的困局,如何脱网而出,他还没有思量出真正的好办法来。
第486章 釜底抽薪(1)()
第一百九十九章釜底抽薪
“你家大人,现在眼前有好几桩大事把他困住了。所以,愚兄暂别,等着看你家大人的手段,现在这个样子,愚兄到浮山来和留在莱州府,区别并不大。”
军营的营门处,两个都是青衣盘领打扮的人站在门前,都是叉手告别的样子,不过,里头的钟显面露怒气,外头的中年男子则是笑容可掬,并没有因为钟显的态度而收敛自己的笑意。
“哦,二哥现在还会占卜卖卦了,不知道我家大人受困哪几件事?”
“呵呵,吾弟也不是蠢人,不会一点想不到吧?”
对方态度还是这么随和,钟显也是稍稍遏止怒气,低头想了一会,便又冷笑道:“不过就是几个士子扑腾闹事,有刘军门在,大人还不必放在眼里。”
“刘军门出面也是无用的,人家就等着看他介不介入。”年长的也是钟显的族兄,名叫钟荣,也是莱州府吏房的一个攒吏,同样是最低等的吏员,不过钟显在卫所,钟荣是在府城,格局不同,眼光和经历也就大有不同。
钟显长处在踏实能干,为人耿介,但在很多事的看法上,看着是不如钟荣。
“还有缺铁,缺兵械你家大人不缺银子,但财注太多,引人眼红,没有强兵在手,将来迟早为人所夺。还有,缺粮,缺地方人望你不要和我争,我说的人望是士绅中的人望,不是军户和百姓的。你家大人,根基浅,连刘泽清也不如,更不必提和丘磊这样的将门世家比了,官绅之中没他地位,刘景曜这个巡抚军门在一天,他可能还能守住浮山一地,刘景曜不在,可就难了。别的不说,眼前这一关,就很难迈过,不分好处,人家不会放过他的。”
钟荣和钟显这么掏心窝子的分析了几句,自己也是觉得说的太多,太直白显露,当下笑了笑,拍拍钟显的肩膀,只道:“你也不必太担心,张国华是从百户厮杀到都指挥同知的人,手段老辣,眼光独到,将来有大前途,只要眼前这一步退避一下,那些世家大族和读书人是惹不起的,错开这一步,就是海阔凭鱼跃了。”
“有劳关心。就看你我兄弟再见面时,我要好好损你一通。”
“哈哈,那是再好不过了,老实说,我也盼着这一天。我钟家世代为吏,被人轻视,难道这一世就在你身上,要有一个转变的机缘?”
钟显心中有事,懒怠和这个滑的如泥鳅一样的族兄多说,把对方手中文书一接,横了对方一眼,便是转身进去。
从门前到张守仁的节堂并不远,一路上也是有不少武官和营兵路过,各人都是向着钟显点头问好,十分客气。
这个攒吏已经给张守仁效力几个月,俸禄是和百户相当,虽然钱拿的不少,不过事情做的更多。浮山营千丝万缕的杂务,现在多半是钟显在其中串了起来,到处都是由钟显打点奔忙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急着寻找族兄过来帮手。
第487章 釜底抽薪(2)()
因为这个原故,大家都对他十分尊敬,沿途问好,哪怕是百户哨长级别的武官,都是在原地站住,等钟显走了之后,这才继续前行。
到了张守仁节堂外,钟显向着一个内卫问道:“大人在么?”
“在的,进来吧。”
刚刚的族兄钟荣是从莱州府过来,带来了最新的一份文书,莱州知府在这份文书里的措词已经不大客气了,因为几个举人,特别是浮山出身的那两个,更是闹的厉害。他们出身是浮山,张守仁起家的几件事,他们都是知道的清楚。
开初还只是隐约说是滋扰地方,现在渐渐成了盐利之争的披露,包括杀伤大量盐丁的事,也是被捅了出来。
要是继续闹腾下去,被有心人利用起来,这事情可就闹的大了。
钟显原本就是担心,又被钟荣一番话说的七上八下,进屋之后,就是显的脸色不大好看。
张守仁正在见人,林重贵从一个最底层的辽民工匠,开始时饭都吃不饱,全家饿的直哭,给张守仁效力这么点时间,现在已经是匠户营的主办,虽然张守仁向朝廷请下来给这个工匠头目的官职只是一个总旗的告身,但老匠人在浮山系统里的地位可并不低。
“马上厮杀,最好的就是线枪、琐耙、大棒,不过都是要特制,不知道林头儿制过这些东西没有?”
“制过,不过大人的意思,兵贵专而不贵杂。这么多兵器,不是那种打了十年八年仗的,怕是用不好。韩朝,不打这些杂的,只用一种,你看挑哪种最好?”
“一种一定不成,最好是三种,最少也得是两种。”
虽然已经说了张守仁的意思,不过韩朝确实是一头倔驴,还是摇着头道:“光是一种兵器,太过简单,马队的威力就小了很多。所以最少也得一长一短,长的用铁矛,短的用马刀也是得特制。”
“知道。”林重贵道:“不需要开刃,免得回力的时候不小心伤着自己,刀身加长,加弯,用料要更考虑,韧性要更好。”
“对的,林主办十分内行。”韩朝十分高兴,笑道:“至于铁矛”
“铁矛我有想法,”张守仁止住韩朝,笑道:“你等着瞧吧。”
韩朝虽然不是张守仁一手带出来的,不过对张守仁也是十分敬服,当下笑道:“成,小人等着就是。”
“刚刚你说最好三种,还有什么?”
“最好是加三眼枪,三轮连发,马上厮杀,想用骑弓那只有蒙古人用的好,人家是马背上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