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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梦儿用眼神制止她再说下去,“我告诉你,你今后若是看到了什么,便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你若想到了什么,便让它烂在肚子里……此事,千万不能瞎说,知道么?”
望着轩辕梦儿认真警告的眼神,魏芷依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便是见了你姐姐,你也不能跟她提起此事,知道么?”轩辕梦儿又不放心地提醒道。
“好了,我明白了。”魏芷依应着,再次变得神情落寞,“她果然是个很特别的女子,不仅皇上愿意为她做许多的事,便连诺哥哥……也是如此。”
“你还是认为,我三王兄不是去云游四海,而是去寻找慕容映霜去了?”轩辕梦儿问道。
魏芷依轻轻点了点头,忽又伤心说道:“可是,他给皇上、太上皇与太后都写了信函,为何偏偏一个字都不肯留给我?即使他是去找她,不管是实话想告,还是同样编个理由骗我,都可以啊!可是,他却一个字都没有留给我……他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泪水早已随着逐渐哽咽的声音扑簌而下,魏芷依悲伤得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别哭啦!”
轩辕梦儿一边急急帮她抹着泪,一边心疼地安慰道,“我那三王兄,就是个坏蛋!不仅是个坏蛋,还是个蠢蛋,放着这么好个姑娘不懂得心疼,真是让人生气!可怜的依依,怎么一说到这事儿就哭呢?其实,我觉得三王兄也不是不想给你留信,他是不好意思说假话骗你……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吧!”
“怎会不知道?他随便留个字,将我遣回家不就省事儿了吗?”平日活泼开朗的魏芷依,此刻在好友面前哭得没完没了。
“他真的将你遣回家,你愿意走么?”
“不走,我死也不会离开赵王府的!”魏芷依赌气道,“再说,我是皇上亲赐给他的,哪里由得他想遣便遣?”
“那不就是了?他也知道他遣不了你,自然不会留什么字,你说你说什么气话呢!”
“难道,他留字便只能是遣我么?难道,他便不能说点别的?”魏芷依凝着泪眼,可怜兮兮地望着轩辕梦儿。
“那你还想他说什么?难道是要他好心安慰你,心疼你,劝你耐心等着他回来?既然他是去找慕容映霜,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轩辕梦儿有些无情地提醒道。
魏芷依怔怔地盯着轩辕梦儿,心中终是明白自己流再多泪水,也不可能打动诺哥哥的心,只好气恼地将泪水擦干,停止了哭泣。
“唉!三王兄也真是魔怔了,始终对那慕容映霜不能忘情!”轩辕梦儿无奈感叹,“不过,那慕容映霜,以往我觉得她是奸臣之女,总是对她怀有偏见,也不明白皇兄为何对她情有独钟,甚至给她万千宠爱,但是如今……”
“慕容昭仪姿仪如仙,是个值得天子男人倾心的女子,我从来便如此认为。”魏芷依低声道。
“我对她改观,倒不是因为她姿仪出众,而是因为她身为奸臣之女,却能将宫中奸细与朝中叛臣的名单悉数交了出来,更因为在绝顶之上,面对后位与死的抉择,她竟然选择了死!听闻此事之后,我便知道,我以往仅仅将她看作一位奸臣之女,实在是不对的!”
“嗯,她的大义灭亲,宁死守志,确实不得不令人佩服。试想天下男子,面对如此女子,怎会不动心,又怎会不难以忘情呢?”魏芷依真诚地说着,可想到诺哥哥对慕容映霜的情深,却又难掩伤感无奈。
轩辕诺带着漫舞一直向西追寻,到了东昊与西越两国边关,甚至越过两国边关潜入西越军营中查探数番,也没有找到凌漠云与慕容映霜的踪迹。
在确认凌漠云根本便没有回过西越之后,他再次带着漫舞回到东昊,一路向东折回,沿途细细查找。
“公子,我们已经追了一个多月,却连凌漠云的影子都找不到,难道他插翼飞上天了?”一身年少随从打扮的漫舞,骑在马上问道。
“他应是在东昊找了一个偏僻之处藏起来了,或许又有什么不轨图谋?”轩辕诺淡淡说着,不禁冷笑了一下,“因此经过深山老林,我们更要一寸一寸找遍。越是没有人烟的地方,便越有可能是他藏身之所。”
“可是深山老林那么多,一寸一寸找遍,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完?”漫舞不禁愁道。
“你找得不耐烦了么?”轩辕诺声音仍是轻淡,“若果你找得不想找了,可以不必再跟着我,自己回洛都去吧!”
“公子,你说什么呢?漫舞怎么可能扔下你一个人回去?公子去哪里,漫舞便心甘情愿地跟去哪里。只要能陪着公子身边,漫舞便是开心的。”
“我们找不到她,你也能开心么?”轩辕诺神色有些黯然。这么久没有慕容映霜的信息,想到凌氏兄弟已不知对她做了些什么,他怎能不心中焦虑?
“公子开心,漫舞便开心。公子不开心,漫舞当然不开心了。”漫舞看着轩辕诺的神情,小心说道。
“凌氏兄弟向来随从甚多。他们虽擅躲藏,但目标也颇大,其实也并不难找!”轩辕诺笃实般说着,却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对对,我们一定会很快找到他们的。”
第155章 又听哨声(2)()
漫舞点头赞同,见轩辕诺仍是一脸忧色,便想找些话消解他的忧愁,“公子,我一直很奇怪,为何我总觉得我以前去过西越一般?”
“胡说,你自小跟在我身边,甚至没有离开洛都半步,怎会去过西越?”
“那么,我便是在梦中去过么?”漫舞笑道,“要不我为何觉得那些边关城墙,都似曾相识?”
轩辕诺奇怪地看向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神色一凛,凝神静听起来,双眸也不自觉地望向了密林深处。
“公子,你听到了什么?”漫舞见他神色有异,不觉小声问道。
“下马,小声点,随我来!”轩辕诺说着已翻身下马,施展轻功往密林深处奔去。他尽量不触碰树木枝叶,以免发出声响。
此刻,他的心因惊喜和激动而快速地跳动起来。他分明听到了,那铜哨子的声音。
难道,又是霜儿吹响铜哨子在向他求救?
穿过密林,爬上山坡,那铜哨子的声音分明便在眼前了。
轩辕诺紧张地停下了脚步,抬头向一块岩石上望去。
铜哨子的声音随即停了下来。
而当轩辕诺抬眸撞见岩石上那俏妙的女子身影时,不禁一惊:“凌漠雪?怎会是你?你手中,怎会有那铜哨子?”
原本坐在岩石上吹哨子的女子缓缓站了起来,望着石下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俊魅男子,怔怔说道:“我本想试一试,吹响这哨子,是不是便真的可以看见你。却原来,果然是真的!这哨子上刻的,果然是你的名字……”
“我在问你,这铜哨子怎会在你手上?”轩辕诺神色冷厉,“你们到底将她怎样了?”
冷厉的神色之下,却是只有他自己才能感知的内心恐惧。
慕容映霜的铜哨子落入凌漠雪之手,那么她人呢?是否还活在世上?
“她是谁?”凌漠雪明知故问,神色却是哀伤,“这铜哨子,难道是你们的定情之物么?”
“别再废话,我们公子问你,铜哨子的主人在哪里!”漫舞大声斥道。
“我不知道,即便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凌漠雪冷淡说道。
“那便把铜哨子还来。”漫舞显然被她冷淡的话语激恼了,飞身一跃上了岩石顶上,伸手便去夺那铜哨子。
原本神色悲伤的凌漠雪也再顾不得悲伤,一边躲闪一边抽出身上的长剑。
一时,两人便在岩石顶上对打起来。
轩辕诺已察看过四周,见并无他人,便也飞身到了石上,只两三下便捉住了凌漠雪:“快说,你两个哥哥到底将慕容映霜怎样了?”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凌漠雪冷冷瞟了轩辕诺一眼,决然说道。
漫舞两步上前,伸手夺回了那铜哨子:“这是我们娘娘的东西,岂能放在你这番女手中?你竟然还吹了它,简直是玷污!”
“你才是番女!”凌漠雪转首对着她怒目而视,“你这假扮男装的怪物,骗得了谁?”
“你……”漫舞不禁也对她怒目而视。
“算了,别再跟她废话。”轩辕诺对漫舞一声劝阻,转而对凌漠雪道,“你不肯说,便跟着我们走吧!直到我们找到她为止!”
说着,他便一把提溜起她,飞身向着来路寻找马匹去了。
“公子,我们如今怎么办?”押着被轩辕诺点了穴道的凌漠雪坐在马上,漫舞问道。
“既然凌漠雪在此出现,凌漠云兄弟肯定也离此不远。我们先找个地方将她安置下来,再慢慢寻找吧!”轩辕诺说着,又看向了凌漠雪,“你若不想浪费时间跟着我们,便直接说出慕容映霜到底藏身何处。否则,便只有委屈你了。”
凌漠雪想了想,似是赌气般恼道:“我说过我不会说的,除非你杀了我!”
“杀你做什么?即使你不说,找到她也不是难事。”轩辕诺冷冷说道。
他们很快在山林中找到了一处山洞。
轩辕诺对漫舞道:“找到霜儿之前,绝不能放她回去,以免打草惊蛇。你在此好好看着她,我去找人。”
“公子,你放心吧!有我在,她插翼难飞。”漫舞说着,得意地看了凌漠雪一眼。凌漠雪则狠狠地回瞪着她。
轩辕诺离开两人,施展轻功在山林中细细寻找。他笃定,此片山林必是凌氏兄弟带着慕容映霜的藏身之处。
慕容映霜昨夜喝过先生的药之后,一直觉得头痛欲裂。今早醒来之后,也一直感觉很不舒服,害她在床榻上躺了一个上午,根本便下不得床来。
此刻感觉终是好了些,她才慢慢地起了床,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漠云先生与赵先生正站在远处湖边谈着什么。慕容映霜抬起脚步走了过去,她想问问先生,自己的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看见她快步走了过来,凌漠云转首静静地看着她。
“先生,我昨夜喝过药之后一直头痛,直到如今才好了些,因此错过今日的练功了。请先生原谅!”慕容映霜扶着额头对凌漠云道。
她有些忐忑,不知脸上向来没有一丝笑意的先生,会否因她错过练功而责备她,尽管生病也不是她愿意的事。
“没关系。”凌漠云淡淡说道,“喝过药之后自然会有些不适,为师准许你歇息一日,养好身子要紧。”
“谢谢先生!”慕容映霜闻言松了口气。听出先生语气中的关切之意,她甚至开心地轻笑起来,“先生,霜儿的病何时能好,何时才能忆起以前的事?”
“此事急不来,为师也说不准。”凌漠云道,“霜儿很想忆起以前的事么?”
慕容映霜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也不是特别想,霜儿只是担心自己的病。”
“有为师在,你何必担心?以往之事,忆不起未尝不是好事一桩。”
“先生说得对,霜儿如今觉得挺开心的,霜儿只要记得先生便好了。”慕容映霜又再开心地笑了起来。
她听先生说过,自己已经无父无母了。因此以往伤心之事,实在不必记起。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