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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救命啊唔。”
她的声音被少年堵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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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他背上的伤(1)(。com)
她的尖叫声被少年堵在嘴里。
“不要说话”少年吻着她的脸,将她涌出的泪水一一吻下,双眼布着浓烈的渴-望,薄唇滚烫地贴着她,像在品尝一道菜肴,他的声音喑哑,像在胡言乱语,“不要说话你声音好听别说、别说”
少年压制着,伸手去扯自己的衬衫,没有解扣子,他直接将衬衫扯开,扣子扯落一地
颗颗掉落
在地板上弹跳着。
像她,坠落下十八层地狱的沉沦
走开。
快走开。
到最后,她喊道声嘶力竭,再也喊不动,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没有力气对抗这样一个疯狂的少年
“不要,不要碰我——”
安歌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双眼睛被泪水糊着,模糊地看着洁白的墙,看着头顶上方的输液袋。
空气中有消毒水的味道在弥散。
地狱没有消毒水。
她的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疼痛。
安歌艰难地转头,只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窗前,背影笔直。
安歌伸手擦掉眼泪,再睁开时,权墨从窗前转过头,黑眸直直地扫向她,轮廓紧绷着,薄唇紧抿,衬衫干净崭新,长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的双腿
“权墨”
安歌呆呆地看着他,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没死。
她还能再见到他。
权墨一步一步走向她,英俊的脸庞依旧,只见眉间的疲累掩饰不了,他看着她,目光深邃复杂,薄唇掀唇,“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一开口。
他的声音沙哑、疲累,像几天几夜没睡过一样。
听到他的声音,安歌的心口涌起一股尖锐的疼。
“胃疼。”
安歌低声呢喃。
“没事了。”
权墨沙哑地说道,坐到她床边,伸手理了理她的长发,自然得如同做过千百遍一样。
安歌看着他修长的手,他的指尖触碰过她的脸,小心翼翼,温度很烫
她在噩梦中,拼命抗拒着他的手;
可现实中,她却贪恋他手上的温度。
梦境与现实交织,安歌有些僵硬地抬起手,想去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
蓦地,昏迷前的记忆全部侵进她混沌的脑袋里,影像一幕幕侵袭过来,她猛地坐起来,有些激动地道,“席薇呢?席薇人呢?”
闻言,权墨身形一僵,黑眸注视着她。
他没有说话。
她猜到了答案。
“你也把她救了,对不对?”安歌有些激动地抓住他的衬衫,眼里浮起恨意,“对不对?”
权墨低眸,安歌的动作幅度太大,手背上还插着针,这下血液逆流。
他抓住她的手放平。
“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安歌大声问道,情绪激动得失控。
她布置那么久;
她等了那么久。
就是为了给父母报仇,结束一切,也解脱自己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见权墨一直不说话,安歌一把拔了针,掀下被子下床,脚一踩到地上,安歌才发现自己身体太虚弱,虚弱地一沾地人就跪倒在地上
第325章 他背上的伤(2)(。com)
见权墨一直不说话,安歌一把拔了针,掀下被子下床,脚一踩到地上,安歌才发现自己身体太虚弱,虚弱地一沾地人就跪倒在地上
权墨站起来。
安歌咬紧牙关,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往外走去。
她要找到席薇。
权家是什么权势,错过这一次,她再也不可能帮父母报仇了,再也不可能了
“安歌。”
权墨从后抱住她,双臂强有力地勒住她双手,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不让她走,一双眼里布满血丝。
安歌拼命挣扎。
却挣不开他的怀抱,和他比,十年前十年后,她的力气都不值一提。
“我知道那是你的母亲。”安歌挣扎不开,哭了出来,眼泪淌过苍白得没有血色的面颊,哀伤得歇斯底里,“那我父母怎么办,那我父母怎么办”
他们的死,谁又能来补偿?
“别哭。”
权墨闭上眼,低头去吻她的脸。
安歌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自己和席薇还活着,她也没办法去抗拒他的吻,被他困在怀里一个劲地喃喃,“我父母怎么办我父母怎么办”
他们是被害死的
他们是为了她这个女儿才被席薇利用,最后活活烧死的。
“安歌,安歌。”权墨叫着她的名字,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紧紧地禁锢着她,什么地方都不让她去。
“我父母怎么办我不是学长,他是想夺回失去的,可我是要她偿命,要她给我父母偿命”
她父母到死都不知道是谁真正害了她们安家
她要席薇死。
她一定要席薇偿命
安歌情绪失控地去抓他的手,权墨纹丝不动,任由她在他的手上抓下几道深深的红印。
她挣脱不开,人太过虚弱,席薇没死的消息是压垮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她是你母亲,她是你的母亲”
他当然不能见死不救,那是生他养他的母亲,那是把她一家害到如此境地都为了他的母亲
安歌歇斯底里,双眼红到极点,声音嘶哑,“那你救了她,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
她父母是被害死的,因为她;
席南星坐了十年冤狱,因为她;
她却被十年前强-奸她的少年照顾三年,收容多时,甚至结了婚。
太讽刺。
这一切都太讽刺了,她接受不了。
“权总。”
几个医生闻风冲进来。
“给她打镇定剂。”
权墨强势地抱住安歌,眉间有着疲累,朝医生开口,声音沙哑。
“是,权总。”
医生又折回去拿了镇定剂,往针筒里输进液体。
安歌在权墨怀里拼命挣扎,权墨按住她的手臂,薄唇去亲吻她的侧脸,低沉地道,“别动,别动,你乖,安歌乖”
他的声音就像哄小孩一样。
针尖尖锐地扎进她的手臂,安歌疼得身体一抽,想挣脱被权墨牢牢按着
看着医生将镇定剂打进她的身体,安歌的眼泪滑落下来,人在权墨怀里瘫软下来,整张苍白的脸都透着无能为力的崩溃、绝望
第326章 他背上的伤(3)(。com)
看着医生将镇定剂打进她的身体,安歌的眼泪滑落下来,人在权墨怀里瘫软下来,整张苍白的脸都透着无能为力的崩溃、绝望
她虚弱地靠在他的胸膛,眼泪淌进嘴里,苦涩至极。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权墨”她低声喃语,双眼中没有一点光亮,“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她累了。
她不可能再有那么多精神去和席薇夫妇斗了。
她想解脱,她不想再一遍遍去回忆十年前的事,去回忆她家破人亡的事她只想解脱
“没事,没事。”
权墨重复地说着,不断地重复说着没事。
他把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安歌倒在他怀里,视线渐渐迷离,昏倒在他的怀里。
权墨面无表情地将安歌抱到病床上,为她盖上被子,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让她看起来像是不曾哭过一样。
医生走到一旁,给安歌的手背上重新插针,让她继续输液。
“权总,你背上的烧伤到时间换药了。”
一个护士走过来,恭敬地提醒。
权墨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安歌脸上,黑眸深邃得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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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室里安静极了。
权墨的面色冷峻,没有表情,冷漠地伸手解开扣子,脱下衬衫。
医生走到他身后,将纱布除下,撕扯到皮肉带动一阵直扯心脏的疼痛,权墨抿着唇,连眉也没动一下。
“权总,真的不需要麻醉?”
两个护士站在一旁,看着都觉着疼得撕心裂肺。
“不用。”
权墨出声,字字镇定而冰冷。
纱布被拆下,权墨的背上露出一片惨不忍睹的烧伤,从肩膀一直拉到腰际,令人不敢直视
“”两个护士面面相觑,眼里传递的都是一个意思。
幸好不是在脸上。
但这烧伤也够恐怖的了,看着旁边完美无暇的半边皮肤,再看看烧伤的皮肤,让人恨不得替他抹平伤势。
医生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道,“权总,我们可以安排植皮。”
躺在火场里的女人毫发无损,洗胃抢救回来。
冲进火里的人却有这么严重的烧伤。
“不用。”
权墨冷漠地说道,忍着疼任由医生上药,重新覆上纱布,他站起来,穿回衬衫,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系了回去,优雅无比。
从始至终。
他都没表现出有一丝的疼痛难忍,好像这伤不在他身上一样。
医生看着换下来的纱布,皱了皱眉,“权总,您嫌我烦我还是要说一句,最好再输液几次,这么处理很难说不会有炎症,小心些好。”
“”
权墨目光凉薄地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医生也不再说了。
权墨走出医护室,走向加护病房。
病房外,大量保镖值守,见到权墨,纷纷低下头,“总裁。”
“”
权墨沉默。
大片玻璃内,席薇躺在加护病房里尚未醒来,周围仪器繁多,数字跳动,她的半张脸都贴满了白色纱布
席薇比安歌伤得严重。
第327章 他背上的伤(4)(。com)
席薇比安歌伤得严重。
安歌靠着床头柜,又坐在地上,形成一个角,火势还没有扑到她身上。
权墨站在外面,透过透明的玻璃望向里边,望着昏迷中的席薇,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
“权墨,母亲是爱你的,我只是你这一个儿子,我不爱你爱谁。”
“权墨,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权墨,南星是我侄子,我也很难过,可你去认罪,查到是你父亲策划的这一切,我们这个家就毁了你父亲是为了你啊,他还能为谁?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明白吗?”
“好,你去了,回来就能看到母亲的尸体。”
“”
回忆一重又一重。
像放映过快的电影,在他眼前一幕幕浮现。
假的。
都是假的。
权墨看着病床上的人,眼里掠过一抹绝望,缓缓阖上眼,面无表情地开口,“送回美国,和权奕天一起软禁。”
“是。”保镖低头,“不知道软禁多久?”
软禁多久。
多久
权墨复又慢慢睁开眼,“到他们死亡为止。”
他冷漠地说出口,倏然转身,朝前走去,医院的走廊冗长而空旷,他的每一步都有回声。
每一声回声,都透着无法承载的沉重。
从在家里,安歌和他说再见那一句开始,他权墨就失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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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墙太白,白得发亮。
半个月了,安歌越来越惧怕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