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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个吻,是他花了勇气才做到的。
“我我不知道。”
安夏呆呆地看着他,到这一秒,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辩驳,“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除了对不起,她没了别的语言。
她不知道,他从来没说过这些。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什么?”权岸笑,“你知道我每次想接近你却被你躲开的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和你在一起吗?你知道至今都没有多碰你一下就是为了等你说一句喜欢吗?”
“”
安夏站在那里,脑袋彻底一片混乱,她像个被抓了现行的罪犯,已经澄清不了什么。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权岸笑了,笑容自嘲得厉害,“我以为你从来只是怕我,我没想到你是讨厌我讨厌了我这么多年,恨我恨了这么年那让你和我在一起还真是委屈你。”
“不是,我没有委屈”
“闭嘴。”权岸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
她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都是虚伪的,都是离日记相去甚远的,他不能信,他根本不能信
“权岸你不要这样好吗?我、我们好好谈一谈。”安夏看着他眼中的水光,一步一步走向他,伸手想抓他。
他是权岸。
他怎么会掉眼泪呢,不会的。
“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权岸往后倒退一步,拒绝她的触碰,双眼含着水光,目光却透着冷漠,他一字一字道,“你放心,你以后不会再委屈了,我不会再来骚扰你一次!”
“”
安夏顿时震住,什么叫不会再来骚扰她一次?他要和她分手吗?
不行。
“不要”安夏摇头,双眼通红,“我不要分手,你不能这样,权岸”
她已经陷了进去,他怎么能和她分手。
“这应该是你求之不得的吧,反正我的一切在你眼中都是坏,没有好。”权岸冷笑一声,继续往后退着,伸手要将手中的日记本砸下,风吹过书页,看着上面抨击他的一字一句,他眼中的泪光更甚,他转头,仍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三个佣人手中的箱子。
要他怎么去相信,他一直喜欢的女孩原来这些年都在恨他,都讨厌极了他。
这么多的日记本。
这么多年
权岸正过脸看向安夏,安夏是那样哀伤地站在那里,可那样的表情下,又带着对他多少的讽刺和恼意。
第1757章 【彼岸】安夏,我恨你(8)(。com)
权岸正过脸看向安夏,安夏是那样哀伤地站在那里,可那样的表情下,又带着对他多少的讽刺和恼意。
他的爱情,她不止没在意正视过,而且当成一场骚扰
他的爱情,是一个可悲的笑话。
“安夏,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永远!”
宁静的走廊下,阳光明亮,地上斜着长长的影子,权岸干净的嗓音从喉咙里发出,带着颤意。
“砰——”
权岸将手中的日记本狠狠地砸了下来,砸在安夏脚边的地上。
连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像垃圾一样丢了下来。
权岸充满恨意地看了安夏一眼,然后转身就走,落荒而逃。
“哥——”
安夏情急之下大喊一声,想要追出去,脚下一软,她重重地栽倒下来,身体酸痛,头沉甸甸的,脑袋像被塞了一团一团的东西,塞得她很难受。
“安夏。”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薛猫已经被震呆了,见状这才冲过去扶起安夏,摸着她滚烫的脸担忧极了,“安夏你没事吧?”
好像越来越越烫了。
“没事。”安夏摇了摇头,望着权岸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又点头,“我有事他要和我分手,他要和我分手”
她守了半年。
他不是被人撬走的,他是被她气走的。
“他可能只是一时生气而已,等气过你再去哄哄他就好了。”薛猫现下只忧心安夏的病情,“我还是先陪你去医院看病吧,你烧得太厉害了。”
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等气过就好了吗?
就像权墨那样,气过哄哄就好了?
对。
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权岸像权墨的嘛,一定能哄好的,一定能的。
安夏吃力地想从地上站起来,忽然看到地上的日记本,她手微颤地拿起来,翻开某一页,就看到上面她的笔迹张狂——
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再和权岸那个大变-态呆在一个家里我就要疯了!哼哼,总有一天我要和他决战!我要赶他出去!让他像个乞丐一样跪在我的面前叫我大小姐,乞求我的原谅!哼哼哼!坏人权岸,受死吧!!!
看着这样的字迹,安夏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她以前到底在写些什么,她为什么会写出这样的句子。
她从来没真正想过要权岸离开这个家,从来没想过要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原来,连日记都是会骗人的。
“我错了,我错了权岸,我真的错了”安夏懊悔得不行,瘫坐在地上一把撕了手中的日记本,眼泪一颗一颗掉落。
她错了。
她知道错了。
权岸,不要走,不要和她分手,不要恨她,她知道错了,不要丢下她。
——————————
安夏发了狂似的撕日记本,这种疯狂的行为惹到所有人的注目,权亦笙冲过去一把拉住安夏,安夏在他怀里浑身哆嗦。
权亦笙皱了皱眉,以为安夏是伤心过度,待将她送到医院时,大家才发现安夏是急性肺炎,已经烧到将近41度。
第1758章 【彼岸】安夏,我恨你(9)(。com)
权亦笙皱了皱眉,以为安夏是伤心过度,待将她送到医院时,大家才发现安夏是急性肺炎,已经烧到将近41度。
“你们也真是的,人都烧成这样了才发现?高温要是一直升上去,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安夏躺在病床上,哭得已经迷糊了,医生的话远远地飘来,她拼了命地睁开想闭上的眼睛往病房门望去,只见几个哥哥都站在门口。
偏偏少一个权岸。
权岸不在,他真的不要她了
安夏难受地攥紧被子,撑着想要坐起来给权岸打电话,刚坐起来人就重重地摔回病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在一个阴暗可怕的地牢里,好暗好暗,她很害怕,一只小手却抓住了她。
那只手小小的,对她来说却是最温暖的存在,让她备感安全。
明明在很昏暗的环境里,她那么小,却慢慢地不怕了,那只小手替她拍掉了衣服上的尘埃,拍掉了她的害怕。
她顺着那只小手慢慢往上看去,幽幽的光线里,她看到一张特别精致漂亮的脸孔。
那是权岸。
小小年纪的权岸。
“哥哥,我怕”
“哥哥,大魔王要吃掉我们了”
“大魔王是假的。都是骗你这种小孩子的。”
“哥哥,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不会。”
“哥哥,哥哥”
“别怕。哥哥保护你。”
可怕的地牢里,那小小的身影一直护着她,一直抱着她,一直在和她说,别怕,别怕,哥哥保护你,哥哥会保护你。
明明该是个噩梦。
可那样吓人的梦境里,她身处其中虽然怕,但心是有一点安定的,那抹安定来自于一直抱着她的身影。
权岸。
是他,他一直在保护她,而不是欺负她。
“”
恍恍惚惚的,安夏从梦中醒来,一个人半躺在病床上,眼神呆滞地看着输液的透明管子,回忆自己这个略长的梦境。
这个梦好真实,真实的不像是梦,倒像是回忆。
可她的回忆中,权岸始终在欺负她,从未有过什么针对她的保护。
“安夏。感觉怎么样?”
安歌从病房外面走进来,手上拿着一瓶绽放得正绽烂的鲜花,微笑着说道,一张美丽皎好的脸上有着担忧。
安夏坐在那里,目光没有焦距地盯着输液管子,声音沙哑苍白地道,“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和权岸掉进地牢里,我好害怕,权岸说不怕,哥哥会保护你。”
他一直在说。
安夏将花瓶放置好,闻言有些意外地看向安夏,“你终于记起来了?”
终于记起来了?
安夏震惊地坐在病床上,呆呆地看向安歌,“那真的不是梦?”
她就说么,梦怎么会那么真实。
那她的记忆是怎么了,又错了?为什么她关于权岸的每一段记忆都是错的?
“那当然不是梦。”安歌在她床边坐下来,温柔地拉过她的手,“那时候我们在菲德古堡度假,你和权岸无意掉下了地牢,你吓得发了高烧,醒来就把地牢的事全都选择性忘记了。”
第1759章 【彼岸】安夏我恨你(10)(。com)
“那当然不是梦。”安歌在她床边坐下来,温柔地拉过她的手,“那时候我们在菲德古堡度假,你和权岸无意掉下了地牢,你吓得发了高烧,醒来就把地牢的事全都选择性忘记了。”
安夏靠在床头,愣了下,“失忆?”
这么狗血的两个字不是应该只存在于电视剧里吗?
“是啊。我们不想再让你记起地牢中恐怖的事,所以都没有再提。”安歌看着她说道,“不过我是觉得有些可惜的。”
“可惜?”
“嗯,在地牢里,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高烧糊涂了,就像这一次一样,突如其来的,但你嘴里一直喃喃着哥哥,要哥哥保护你,还说什么让权岸排第一。”回想到那一年的事,安歌不禁笑了出来,“要知道,你之前一直很怕权岸,但那天你好像特别黏着权岸,我还以为你们和好了。可惜,你忘了。”
安夏呆呆地坐着。
让权岸排第一。
她终于知道权岸为什么会知道她在心里默默地给哥哥们排行,那么小的事他记住了
原来,她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讨厌权岸了,她还黏着权岸。
那么小
可惜,她忘了。
她忘了权岸给过她的保护,以致于后来权岸对她的所作所为全被她解读成是恶作剧,全被她当成是故意整她。
“这应该是你求之不得的吧,反正我的一切在你眼中都是坏,没有好。”
“安夏,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永远!”
权岸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安夏头痛不已,五指插-入发间,崩溃极了。
她怎么能忘了那一段的记忆,她怎么会偏偏忘记权岸保护过她,她错了,大错特错。
突然回来的记忆让安夏难以接受,前后所有的反差仿佛都在嘲笑着她的幼稚,她居然在这种时候找回了记忆。
多讽刺啊
“咳咳咳——”
安夏剧烈地咳嗽起来,每咳一声,胸口都凉飕飕地疼,她伸手就要去拔输液管子,安歌连忙拦下她,“你做什么?”
“妈妈,我要去找权岸,我要去向他道歉”安夏说道,权岸两个字一出口,她的胸口更像是被上了绞刑一样,痛得彻底。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后悔。
她不知道权岸被她伤得究竟有多深,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向他道歉,哪怕“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