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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未曾说话的李小男站了出来,礼貌地喊了一声“毕处长,毕太太”。刘兰芝看向李小男问:“这小姑娘是啥人啊?”
李小男笑着回,“我叫李小男,是陈深的女朋友。”
刘兰芝一听双眼放光,立即看向陈深,“好啊,陈深,你啥时候已经找着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怎么也不告诉我的”
站在一旁的徐碧城也看向陈深,她似乎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紧张些什么。陈深只是玩世不恭地笑着,并不否认,徐碧城的脸上露出了失意的神色。她忽然明白,她的紧张,她的期待,皆来自她内心深处希望陈深能够否认李小男是他女朋友这件事。
唐山海不动声色地将徐碧城这细微的变化看在眼里。徐碧城感到唐山海在看她,两人的目光相交时,徐碧城的眼神中明显有了一丝责怪之意。一旁的毕忠良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唐山海和徐碧城。
随后唐山海便带着徐碧城离开了同仁医院。在车上,唐山海沉着脸问:“我在电话里明确告诉过你,让你在家等我,你为什么还要来医院?”
徐碧城的态度更加冷淡,“你就不该再对陈深下手。”
唐山海忍着气再次解释:“我已经跟你说过,我去的时候老陶已经动手,我根本来不及阻止他们。”
徐碧城不依不饶,“如果你早几天通知老陶,就根本不会有这事。”
唐山海第一次在徐碧城的面前发了火。他连声质问:“那你是认为我该冒着暴露的风险去见老陶?陈深的性命重要,我的性命就不重要?你知不知道你大半夜地跑来医院看陈深,是一件很刻意的事。李小男会怎么想?更重要的是,毕忠良会怎么想?”
第55章()
徐碧城哑然,无言以对地看了唐山海一眼。良久,她才嘴倔地回道:“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毕忠良那么精明的人,我什么底细他不知道?我就是关心陈深怎么了?这样就会暴露你吗?”
唐山海双手猛地握紧方向盘,“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身为一个丈夫,妻子眼里只有别的男人,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徐碧城愣了一下,“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我们只是搭档。”
唐山海红了眼睛,“我就是受不了自己喜欢的女人眼里只有别的男人。”
徐碧城哑然,诧异地看了一眼唐山海。唐山海一脚刹车将车停住,车内的空气仿佛突然凝固,两人都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目视前方。半晌徐碧城才怯怯地开了口:“你别忘了组织纪律,我们是假的”
唐山海一声不吭,拉开车门走了下去。徐碧城看着唐山海下了车,才发现这里正是仁居里弄堂口。唐山海察看了一番地形,接着他看到了弄堂口的知乎书屋。他望着知乎书屋的招牌,又望了一眼陈深家的方向。这时一辆空黄包车经过,唐山海拦下了黄包车,拉开徐碧城一侧的车门,愣愣地说:“你先坐黄包车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徐碧城也不说话,悻悻地下车,坐上了黄包车。
医院那边,刘兰芝拉着李小男的手走在走廊上,边走边聊。李小男的出现对于一直担心陈深终生大事的刘兰芝来说是莫大的欣喜。所以当李小男跟她说家里人都已经不在了的时候,刘兰芝对李小男生出了心疼之意,更让李小男叫她姐。刘兰芝一直说,她家老毕的命都是陈深救的,所以陈深对于她来说是一家人,是不分彼此的。
两人走到楼门口时,刘兰芝从口袋里摸出手套准备戴上,却发现少了一只。可是因为还要赶紧回家包馄饨给陈深吃,她直接放弃了寻找,拉着李小男匆匆地离开医院了。
毕忠良坐在陈深的床前问:“你什么时候跟唐山海夫妇走得这么近了?”
陈深瞟了一眼毕忠良,故作诧异地问:“不是你让我使美男计的吗?”
毕忠良应了一声,“好像有点效果,徐碧城还是为你神魂颠倒得很。”
陈深笑笑,“我看唐山海的脸色,好像有点挂不住。”
毕忠良沉吟片刻问:“你说唐山海怎么这么巧,刚好在你家附近呢?”
陈深问:“你怀疑炸弹就是他放的?”毕忠良笑了笑,没有说话。陈深继续说:“那他应该进来再补一枪,而不是送我来医院。”
毕忠良想着今天晚上这一切说:“唐山海这个人,还真是让我看不透。”
陈深啐了一口,“这飓风队也真是疯了,风声这么紧,还敢出来杀人!”
毕忠良白了一眼陈深,“疯的人是你,知道他们满大街找你,还成天在外花天酒地。”
陈深忽然笑笑,似早就看透了生死。他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能活多少岁,老天爷是给你定好了的,我只管今朝有酒今朝醉。”
云南会馆,唐山海跟陶大春碰了个面。唐山海告诉陶大春,陈深没死,同时他又说,他需要陈深和毕忠良暂时活着。陶大春虽然略感不解,但还是直接点头说好。然后唐山海让陶大春第二天一早必须把仁居里弄堂口的知乎书屋店老板换成自己的人。
唐山海说完便直接赶回了家。他脱下外套,并将包放在门厅处,然后换鞋上楼。
他走到二楼,对着紧闭的卧室门静静地站着,看着门缝底下透出的灯光,神色复杂。
他不知道卧室门内徐碧城握着刀,神色紧张。她屏息凝神地盯着门,听到唐山海关上书房门的声音后,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她回到床边坐下,却依然心神不宁。她最后将刀放到了垫被底下,这才关灯休息。
第二天清晨,徐碧城发现唐山海已经出门了。看着桌上为她准备好的面包、牛奶和鸡蛋,她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落了地。
扁头等人也一大早就赶到陈深家清理现场,整个客厅被炸得一片狼藉。随后赶到的还有毕忠良与刘二宝。扁头回头看到毕忠良,立即迎了上去,“处座,您怎么还亲自来啊?”
毕忠良唔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走进客厅四处查看着。扁头见状跟了上去说:“都查过了,是凶手事先进来,在桌子底下安了绊雷,连在了热水瓶底。”
毕忠良点点头,走到卧室门口。卧室内的家具还算完好,李小男的箱子仍放在地上。他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柜门,看到李小男和陈深的衣服各挂一边。
毕忠良了然地笑了,“小赤佬,到底还是碰上了克星。”
毕忠良说完关上衣柜门,环顾了一下室内,在跟刘二宝确定这附近的确有一家书店后径直去了书店。两人站在知乎书屋的门口,门口旁的黑板上写着:新到四库全书三国演义,欢迎选购。
毕忠良和刘二宝走进了书屋,看到一个店老板模样的人,身穿长衫背对着他们,正在整理着书架上的书。
长衫男子听到动静,转身看着毕忠良二人说:“欢迎光临,两位客人是要买书吗?”
毕忠良走上前去问:“老板,想跟您打听一件事,您知道昨晚十点多这附近发生的事吗?”
长衫男子问:“您是说仁居里爆炸的事吧?”
毕忠良点点头,“老板看见了?”
“看见了。当时店里还有几个客人,我正算账呢,外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炸了,就在前边。”长衫男子说完指着陈深家的方向。
毕忠良追问:“当时你店里还有几个客人?”
长衫男子想了想说:“三个吧。”
刘二宝看了毕忠良一眼,毕忠良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唐山海,另外几张是扁头、阿达、阿庆等人的照片。
毕忠良把照片递到老板面前说:“劳烦看看,昨天的客人里有没有照片里的人?”
长衫男子一张张照片看过去,最后停留在唐山海的照片上,“有,有这位先生,这位先生经常来买书的。”
毕忠良点点头,将照片收回口袋里,对老板说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开了书店。
虽然已经证实唐山海没有撒谎,可是毕忠良心里仍然有着疑惑。即便唐山海真的在书店里,也不能代表唐山海就没有嫌疑。因为就算他不是放炸弹的人,也可以是望风的人。可是陈深又说对了,为什么唐山海没有直接补一枪,而是将陈深送到了医院?
难道是因为李小男也在现场?
长衫男子目睹毕忠良的汽车驶离后,立即关上了店门,迅速走到里屋门口,低声说:“队长,一切如你所料。他们走了。”
里屋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正是陶大春。陶大春点点头,转而问真正的书店老板,“想活命吗?”
被绑的书店老板口不能言,只能用力点头。陶大春掏出一根金条扔在书店老板脚边,“想活命就立刻离开上海,永远也别回来。这书店我买了。”
陶大春说完,取出了塞在书店老板嘴里的布团。书店老板连连叩头,“多谢好汉不杀之恩,多谢好汉不杀之恩。”
陶大春接着转身对长衫男子说:“唐先生的身份是高级机密,你见过他的照片,也就不能再留在上海。你也走吧,送此人离开上海后,你也不用回来了,先回重庆报到并且待命。我会要求上级重新安排你的工作。”
长衫男子恭敬地说:“是,队长。”
第56章()
同仁医院病房内,陈深靠在病床上休息,他看着正在收拾医疗器械的朱海燕问:“这一年多,你过得还好吧?”
朱海燕的手停顿了一下,“这年头,活着就是好。”
走廊上,李小男向病房走来,她听到陈深对朱海燕说“有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她诧异了一下,就听到朱海燕回说陈深已经帮她够多了。李小男刚走到门口,朱海燕刚好托着器械盘出去,她冲她微笑了一下。李小男不由好奇地看了朱海燕一眼。
李小男盯着陈深的脸问:“我说,这护士和你早就认识?谁呀?”
陈深拿起报纸翻了起来,吊儿郎当地说:“长得好看吧?要不你帮我问一下她的生辰八字,让我嫂子算算合不合?”
李小男一时气结,一把夺下陈深正在看的报纸,“开什么玩笑?明星摆在你面前,你还会看上护士?你看一下,这副手套好不好看?”
李小男将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双女士羊皮手套。陈深看了一眼,敷衍地说:“好看,明星戴什么都好看。”
陈深说罢欲继续看报,李小男一把压住报纸问:“我是想知道,毕太太会不会喜欢?”
陈深打量了李小男两眼,有些意味深长地说:“说你缺心眼吧,有时候好像还挺有心机。李小男,你究竟是什么人?”
李小男凑到陈深眼前,笑得很得意,“我呀,眼下是毕太太的干妹妹,你的未来老婆。”
陈深瞪眼,“你就是把我身边的所有人收买了也没用,我是不会娶老婆的。”
李小男不无醋意地问了一句:“那要是唐太太还没嫁人,你会不会娶她?”
陈深愣了一下,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徐碧城的模样。他思索了一下说:“你这么一说呢,我也觉得唐太太长得还真不错,又温柔,也没什么心机,好像是挺适合当老婆的。”
李小男又忍不住生气,“我就知道你对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