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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深低下头,他揉了揉头发,然后抱住了脑袋,再次沉默。看到陈深悲痛的样子,徐碧城忽然就哭了,“陈深,你别这样。你满脑子都是点子,在汉中的时候你就教过我,你说只要有信心,有信念,我们可以战胜所有困难的。”
“碧城,我真的没办法了。”陈深兀自抱着脑袋,闷声说着,“就像救不了‘宰相’,救不了山海一样,我也救不了小男。”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哽咽。
“你别这样!陈深,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我们还有机会。”徐碧城说着一把抱住了陈深,好像那样就可以陪着他一起悲伤。抱着陈深的时候,徐碧城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迅速抹去脸上的泪水,激动地对陈深说:“陈深,你听我说,苏翠兰在我们手上。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苏翠兰换小男的命?”
听到苏翠兰的名字,陈深惊讶地抬起头来。他有些意外地看着徐碧城,“你说什么?”
徐碧城吸了吸鼻子说:“我们和苏三省做个交易,一命换一命。”
这个主意让陈深眼前一亮,但他沉思了片刻后,却又沮丧了起来。
“苏三省现在自身难保,就算他能再次逃出生天,小男的性命也不是他能掌握的。毕忠良、李默群、影佐,每个人都盯着她,我们根本没机会救她。”说到最后,陈深的声音越来越弱,好像身体被抽空了一般无力。
听完陈深的话,徐碧城刚刚的激动也消失了。可想到李小男还在受苦,徐碧城的心里不禁再次难过起来。她有些难受地看着陈深,“那你就打算这样放弃了吗?”
陈深沉默了一会儿,像鼓起了勇气似的抬起了头,认真地看着徐碧城说:“我想娶她。”
徐碧城愣了一下。比起李小男受苦的难过,陈深的话让她心里的那种难过更加痛了一下。可是她却依然理解地看着陈深,淡淡地说:“你应该娶她,即使她明天就要离去,今天也不要让她留下遗憾。”
陈深认真地看着徐碧城,他的眼神复杂。他想对她说很多话,可最后他却只说了一句:“谢谢你,碧城。”
陈深再次来到毕忠良办公室的时候,刘二宝刚刚结束对毕忠良的汇报,汇报的内容当然是他把陈深跟丢了。毕忠良怒气未消,陈深就敲门进来了。
“你去哪了?”毕忠良皱着眉头看着陈深。
“都说了不用你管。”陈深依旧是离开前的语气。
毕忠良无奈地看着他,“别以为你甩掉跟踪就不会有事,你知道跟踪你的人是谁吗?”
陈深依旧无所谓地耸耸肩,“如果他们非要一个说法,我会亲自向影佐解释。”
毕忠良皱着眉头还想说什么,桌上的电话却突然响起。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毕忠良立刻换上了虚伪的笑容,他对着电话笑着说:“喂,李主任,您这两天到底是上哪去了?想找您可真难呀”
陈深不知道电话里李默群说了什么,他只看到毕忠良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让他不禁竖起耳朵倾听起来,他听到李默群的声音,“‘麻雀’根本就不是苏三省。梅机关在松江的秘密军火库今天刚刚被中共偷袭,损毁严重。被捕的中共在自杀前受不了酷刑,招供他们的情报来自‘麻雀’。这个军火库的地点连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知情?”
毕忠良尴尬地回答:“我我当然更不知情了。”
“那苏三省也不可能知道!”李默群的声音有些无奈。
看着毕忠良脸色尴尬地讲着电话,陈深没有再听下去,毕忠良也根本注意不到陈深的眼睛里忽然多了一层悲伤。李默群在电话里说的事立刻让陈深想到,那是他按李小男的要求送出的情报起的作用,让中共在与汪伪的斗争中再下一城。虽然因为影佐的怀疑和拖延,苏三省侥幸逃过一劫,但自己的嫌疑也就此彻底被洗清了。可是他也知道,这样一来李小男是断然再无生机了。
陈深收回心绪的时候,毕忠良刚好无力地挂了电话。他怔怔地坐在椅子上,然后看了一眼陈深,“你都听到了。”
陈深点了点头,“听到了。”
毕忠良突然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说:“也好,大家都不用背黑锅了。”
陈深也换了个轻松的表情,他看着毕忠良淡淡地说:“刚才你问我去做什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去买戒指了。”说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戒指盒,在疑惑的毕忠良面前打开,然后露出了一枚精致的黄金戒指。
陈深灿烂地笑了笑,“给李小男的戒指。”
毕忠良怔住了。
苏三省是在李默群的电话挂掉一个小时候后被放出来的。李默群走进关押苏三省的牢房时,苏三省正失神地坐在角落。看到李默群进来,他如遇救兵一般扑上前去。苏三省叫喊着:“李主任,你听我说,我是被冤枉的。是毕忠良一心排挤我,想置我于死地,他对付完我,接下来要对付的人肯定是你。你要帮我,只要你保我出去,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除掉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毕忠良的声音就在李默群身后响起,“苏所长,你是有多想除掉我?”
苏三省一愣,没想到毕忠良也会突然出现,一时有些尴尬。
李默群看着苏三省,冷哼了一声,“影佐将军说得没错。不是我看不起自己的同胞,一个个与生俱来都爱窝里斗,早晚自己把自己给斗死。”
苏三省还没弄明白李默群话里的意思。毕忠良又看着他,故作大方地说:“苏所长,恭喜你,你自由了。”
苏三省愣了愣,还没有明白毕忠良的话。他疑惑地看向李默群,“什么意思?可以出去了?”
李默群却完全没有理会他,转身便离开了。他只说了一句话:“毕处长,叫上陈深,一起到会议室开会。”
毕忠良也转身离去,留下一个特务给苏三省打开手铐。苏三省这才知道,他是真的自由了。
人都齐聚在会议室以后,李默群当众把事情又说了一遍。最后他加强语气强调说:“所以影佐将军的意思是,此事到此为止,共党分子李小男拒不招供,且蓄意陷害我们的人,明日立即执行死刑。由苏所长亲自执行。”
听到最后一句,陈深的眼神闪了闪。虽然他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可是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陈深还是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好在大家都在关注自己的利益,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变化。特别是苏三省,有了影佐在背后撑腰,他又重新嚣张起来。他冷冷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毕忠良说:“那毕处长处心积虑冤枉我的这笔账,就这么算了吗?”
第209章()
毕忠良和他对视着,只是他的语气却相当平静。他说:“冤枉你的人可不是我,是那个你一心想追的女人李小男。”
苏三省不依不饶,“那个被处理过的录音带又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苏三省越发愤怒,李默群终于打断了他,“行了!影佐将军都说了,此事到此为止。你还想怎么着?
苏三省这才忍气吞声地闭上了嘴。好在李默群并不是针对他一个人,李默群说完苏三省,又冷冷地看了毕忠良一眼,“毕处长也确实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一次次上当制造冤假错案,这到底是共党的本事太大,还是你的能力出了问题?”
毕忠良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下次影佐将军还会不会继续姑息,我可保证不了。各位自求多福吧。”李默群说完,站起身离开了。
毕忠良、陈深和苏三省三人一起在院子里敬礼,目送李默群的汽车驶离。苏三省轻蔑地瞟了毕忠良一眼,声音冷冷地说:“处座,你又输了一次。”
毕忠良却微笑地看着他,“苏所长,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那我们就走着瞧。”苏三省说罢向牢房方向走去。
看着苏三省一脸的戾气,陈深莫名地有些担忧。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他急忙跟了上去,可是才走出两步就被毕忠良喝止。
“陈深!跟我上来!”毕忠良说罢,径直走进了办公楼。
陈深无奈,只得目送苏三省走向牢房。
陈深跟着毕忠良走进办公室以后,看着毕忠良在沙发上坐下。他却依然站着,一副不打算久留的样子。
毕忠良看了陈深一眼,示意他说:“坐。”
可陈深站着没动,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有些着急地说:“有什么话快说,我还要去看小男。”
听到李小男的名字,毕忠良立马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还犯浑?这件事影佐没有继续追究我们的责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李小男已经是死路一条,就让苏三省去处置,你还是眼不见为净。”
陈深看着毕忠良冷冷地回:“看不见就真的可以心中清净了?”
“我这是为你好。”毕忠良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但陈深显然不这样想,他说:“谢了老毕,我就是个不成器的人,你还是别管我了。”
陈深说罢便转身离去。
毕忠良再次喝了一声:“陈深!”
可是这次陈深没有停下,他扬长而去。
在陈深赶去看李小男的时候,苏三省已经站到了李小男面前。看到李小男穿着陈深的衬衣,盖着被子,脸色苍白,苏三省眼中有些怜惜,可也有些嫉妒。最后到底是嫉妒占了上风,苏三省冷冷地看着李小男说:“为什么害我?”
李小男坐在床上,纹丝不动,一言不发,好像没有听到苏三省的话一样。恼怒的苏三省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两眼冒火地说:“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儿被你害死?我对你一片痴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苏三省说着动手撕扯李小男的衣衫,他一下扯掉了她衬衣上的两个纽扣,露出了雪白的肌肤,李小男急忙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衣襟。可也是这个动作让苏三省越发恼怒,他猛然扇了李小男一个耳光,“贱货!”
李小男的嘴角瞬间渗出鲜血,她倔强又鄙夷地看着苏三省。
“你知不知道原来我真的打算跟你一起远走高飞的?原来我真的打算为你放弃一切的,你知道吗?”苏三省咬牙切齿地看着李小男。
李小男却嘲讽看着他,“苏三省,你注定是个失败者。你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努力追求的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
苏三省狠狠地看着李小男,恨不得撕碎她。他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看到这样的苏三省,就连站在他身后的阿强都有些恐惧起来。苏三省扭头命令他:“给我拿条毛巾来。”
阿强立刻应声奔出去。
苏三省打量着李小男的脸,他的目光从她的脸移到她的脖子、胸口,最后停在了胃部。然后苏三省接过阿强递过来的干毛巾,对李小男冷冷地说:“李小男,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像对你这样上心过。我第一次看到你胃病发作的时候,恨不得替你去疼,替你去死。我走街串巷找了好多医生,才为你求来治胃病的偏方良药。可你却连看也不愿看一眼。凭什么你可以把我当成野草一般随意践踏?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折磨一个注定要死的人,折磨一个你也许喜欢过的女人,真的可以让你快乐吗?”李小男看着他惨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