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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你在和谁说话?”徐澜一把抄起白兀的尾巴,就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
“不,我不是妖怪!爸爸,我不是妖怪!爸爸,嗝。”
白兀头朝下被拎着,哭着大喊。哭着要去抱徐澜,气息翻不过来一个劲的打嗝。
徐澜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孩子,深吸了一口气把他放回到床上。去搬凳子,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
白兀以为男人要离开,哭着跳下床抱住徐澜的腿。
“爸爸,我不是妖怪,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是妖怪!爸爸,嗝。”
那一声声爸爸叫的徐澜心烦意乱,捞起来扔回床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又坐回去。
“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恩?”
白兀坐在床上,泪眼婆娑的看着男人。徐澜坐在凳子上,眉头紧锁的看着小家伙。
“我的本体是一条龙。”白兀抱着自己的尾巴,捡自己认为最重要的说。他知道,今天必须得呵男人解释清楚,不然……
只要一想到男人会离开自己,白兀的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下来。原本眼泪是他用来伪装扮弱的工具,可是见到男人之后太多次流泪都因为情不自禁。
“原本我是很大很大的一条龙,”白兀用那胖乎乎的小手比划了一下,“可是我被手下给陷害了,失去了统领的地位,然后他们把我扔地球上来。
因为受伤的缘故,我的身体也随之变小,也就是爸爸现在看到的这幅模样。可能是因为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导致时空产生了裂缝,这也是为什么爸爸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可是我真的不是妖怪,这就是我小时候的样子。在我们那里,每条龙都是这样的。”
白兀委屈的说完,不敢去看徐澜,低着头玩着自己的尾巴。刚才徐澜拎得很用力,有一圈银白的鳞片凹了进去,有点痛。
“就这些?这里的杀人案和你有没有关系?”徐澜沉着脸看不清表情,冰冷的问道。
“没有!这不管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会来到这里的,是因为那天晚上和爸爸睡在一起温暖,才不小心睡过去。我也不知道,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是我的错。”
白兀放开自己的尾巴跪着走过来想扑到男人的怀里。
“爸爸,你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嗝,我会很听话的,我还可以保护爸爸,嗝。爸爸是第一个在知道我会带来灾难之后还愿意接受我的人,爸爸可不可以……”
白兀泪水就像被眼睛烧烫之后才流出来一样,隔着衣服徐澜都觉得烫的痛。
孩子见男人久久没有回应,整个身体都冷下来,比那晚掉进冰冷的河水里还要冷。那晚徐澜还一直担心白兀的安全,现在却连伸手抱他一下都不肯。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瞒着徐澜不敢让他知道!这样的事情他经历过太多次,这次不过时间往后推了而已。他居然妄想这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
怎么可能有人愿意接受一个妖怪,接受一个灾星!
白兀慢慢的从徐澜的怀里退出来,坐在床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白兀想将男人的一抬头一蹙眉都刻进脑海里,因为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到他,再遇到像他这样的人。
“爸爸,对不起。”
孩子擦干眼泪,从温暖的床上下来,郑重其事的跪在徐澜的面前。
咚!咚!咚!
三声,一声不多一声不少。每一声都像是千钧重的石头,砸在徐澜身上、眼睛里、心上。
白兀嗑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展开那幼小的双臂说:“爸爸,我可以再抱抱你吗?”
徐澜再板不住脸,猛地把人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来,用满是青碴儿的下巴去蹭白兀的头顶。
“算了,你给我看看变成龙是什么样子,刚才黑灯瞎火的我没看见。”
徐澜将一双冰凉的脚丫子揣进自己怀里,抱着去卫生间。被泪水打湿的衣服黏黏糊糊的不舒服,他得洗洗。
“爸爸?”白兀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
“恩?”
“爸爸,是还要我意思吗?”白兀既激动,又害怕,声音打颤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我只是想要你也体会一下焦急,担忧的心情。”徐澜开大蓬蓬头,水雾瞬间充满整个浴室。不仅温暖了白兀的身体,也消融着他心底的冰川。
“以后不许什么都不和我说,自己一个人扛知不知道?”徐澜警告着说道。
“恩!知道!”
白兀的眼睛里又浮上了和浴室一样的水雾,一个劲的点头,抱着徐澜不肯撒手。
如果爸爸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一定舍不得这么吓他,而且现在他终于相信徐澜不会轻易抛下他这个事实。所以今晚爸爸吓唬他的事情,他便选择了原谅。
“站好,怎么总是跟个女孩子似得,老是哭鼻子呢?”
徐澜话虽这么说,却没有将白兀从自己怀里扯出来。等着他一点点平复心情之后,自己站好才又说道。
“你变成龙的样子给我看看?我这辈子还没见过真正的龙呢。”
徐澜的声音里明显有一丝兴奋。
第11章 下战书()
11、下战书
徐澜眼前的这条龙,比他以往在画本上看到的任何一条龙美得更加穷工极态,更加震撼,白圭无玷。
银白的鳞片密致的包裹住全身,头顶有一对赤红色的角。背上还有一对小翅膀,同样被银白色的鳞片覆盖。眼睛赤红,仿佛时刻都要哭出来一般。蓦一看竟然有一丝反差萌,煞是可爱。
“爸爸,我很丑吗?”白兀看着徐澜强憋着笑不说话,担忧的问道。
他不知道这个形态在徐澜的眼中是怎么样一副模样,但在龙的世界,他可以说是最受欢迎的那一个。
“不,很可爱。来,过来穿衣服,别感冒了。”徐澜嘴角带笑的招呼白兀过去,连带眉角的那道疤都染上了几分笑意。
这一次白兀窝在徐澜的怀里安安心心的睡过去,因为他相信,无论到哪里男人都不会抛下他。
徐澜是被小李的连环夺命call给叫醒的,折腾了一晚上,感觉刚沾枕头边小李的电话便不厌其烦的打过来。
“喂,什么事!”徐澜打着哈欠,语气欠佳的问道。
“徐队!不好了!你快点过来岚山的红灯区,刚刚接到报警,那里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而且手法和前几次……”
还没等小李说完,徐澜便挂断电话。套了件衣服,抱着白兀就往外走。
冷风一下将白兀惊醒,等看清楚在男人怀里之后又沉沉的埋进怀里。
“爸爸,怎么了?”
“没事,你再睡会,我们去吃早点。”徐澜将大衣紧了紧,打车过去岚山。
不止小李,胡成也在。一支烟杆子翘在嘴里,面色疲倦,只有那双眼睛还是如老鹰一般锐利。
“你怎么把孩子也带过来了?”胡成皱得眉头都能夹死苍蝇,隐忍着怒气说道。
“孩子在家我不放心,一会小李留下外面,我和你进去。”徐澜镇静的说道。
“……好。”
小李看着徐队怀里的小家伙,嘟着嘴表示他并不接受这个决定。谁不知道徐队以前是个暴躁工作狂,怎么有了个儿子立刻变身温柔奶爸了?
而且,他也想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小李抱怨的时候,胡成已经把基本情况和徐澜说了一遍。
这次是在红灯区的出租屋里,受害人的血从屋内直接浸到了屋外。早上被人看见才报的警。
徐澜将怀里的孩子叫道小李手里,跟着胡成走进了充满铁腥的房间。
这里的环境还不如静心苑,只有五六平米这么大,杂物堆得到处都是,血也流的到处都是。
受害人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左胸已经被割去,双腿弯曲被摆成承。欢的姿势。
“鉴定科的同志怎么说?”
“基本和前两次作案手法是一样的,只是这次受害人被刻意摆出了姿势。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这边根本就没有监控器!”
胡成摩擦着烟杆子说道,他思考或者焦虑的时候就想抽烟,为了不破坏犯罪现场,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缓解焦虑。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是有人看到新闻,想利用别人做自己的替罪羊。再仔细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徐澜双手环胸,看了一眼床上的受害人。切面整齐划一,和静心苑的受害者几乎没有差别,就连缝合的手法看起来都一模一样。如果DNA能完全匹配在一起的话……
男人心咯噔一下掉下去,瞬间凉了半截。
还有一个可能,凶手误认为自己是去抓他的警察。在给自己下马威,逼迫自己站出来。这个姿势,正是给自己下的战帖!
徐澜套上手套将受害人的腿放下来,僵硬的肢体没办法伸直,直接倒向了另一边。受害人靠墙的大腿外侧用鲜血写着:好玩!两个字。
男人脑子轰的一下被炸开,眯着眼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手示意胡成过来看。
“放肆!太放肆了!苍天之下,黄土之上,居然拿人的性命开玩笑!我!我一定要抓到凶手,让他把牢底都坐穿不可!咳咳……”
胡成愤怒的大吼,花季少女被这样残害,居然只换来好玩二字!而且两天之内连续作案,态度如此猖狂,简直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你先冷静一下,对方既然敢这么大胆的做事肯定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案件的难度也比想象中更大,我们先回警局从长计议。“
徐澜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情绪,安抚胡成说道。
“……连续发生三件命案,而且作案手法如此恶劣!这件事我得亲自到上面去汇报!你这几天好好整理一下案件线索,有什么消息立即向我汇报!”
胡成走到外面,掏出烟杆子。当当当的在围栏上敲了几下,然后掏出烟丝按进烟斗里。
“你放心去吧,这边有我呢。”
徐澜还想确认一些事,现在胡成一走,刚好可以不用偷偷摸摸的求证。胡成那双眼睛太过犀利,他怕到时候案子没办成还惹得一身骚。
毕竟谁也不会料到失控裂痕会把他传送到杀人现场,他更不想把白兀送去实验室,躺在冰冷的床上给研究人员做实验!
“老胡,说说你以前是怎么看我的?”
徐澜趁着胡成焦躁的时候问道,虽然这个世界的人都认识他,可是时间长了难免会露出破绽来。
白兀也说过,自己除了会产生时空裂缝以外,不能干涉任何一件事情。
那么这个世界里原本的徐队又去了哪里?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呢?
“你?他们都说你是个工作狂,办起案子来不要命。”胡成透过吐出来的烟圈看着徐澜,将卷好的纸烟递过去。
“你呢?”
胡成透过朦胧的烟雾,看着眼前这个冷冽刚硬的男人,眼睛里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澄澈深邃。
“你去接儿子还能搞块疤回来?”
徐澜拿烟的手顿在原地,然后僵硬的借了个火。他就说那双眼睛不得了!
他猛吸了一口烟吐出来,就看到楼底下小李正抱着白兀在向他招手。
“你放心去吧,我跑不了!”他娘的,他怎么觉得自己一下子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