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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已逝,请您节哀顺变,不要太过悲伤。为了尽快找到凶手,能请您配合我们回答几个问题吗?”
徐澜问道,李魁的脸上并没有悲痛,而是浓浓的不安和恐惧。在听到徐澜说要问问题,恐惧立刻占据整个眼睛。双手不停的颤抖,滚烫的热茶便洒在他的手上。
“啊!”
“李先生,你怎么样?小李,你去拿医疗箱来。”徐澜说道。
“李先生,你还好吧?”吴文荻看着通红的手担忧的问道。
“烫!”
“哟,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胡成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里面的情况,打趣的问道。
“老胡?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徐澜听到胡成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惊讶的问道。
然后,他的目光便被胡成身后的男人吸引过去。
第18章 新同事()
18、新同事
男人见徐澜看向自己,冲他莞尔一下。
“咳咳—”男人握着拳头低声咳嗽了一声,这下全部人的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省里面派来协助我们调查这桩案件的李修,李警官。”
胡成侧过身,将身后的男人让出来。男人近一米八五的个子,带着金丝眼镜,皮肤很白,怏怏的显得有些病态。
“大家好,今后会和大家一起共事,请多指教。”
不仅人长得文质彬彬,就连说出来的话都让人觉得彬彬有礼。不知道是不是出自书香门第,徐澜觉得浑身一股书卷气息。
“欢迎,欢迎。相互帮助嘛,大家共同的意愿都是早点抓住凶手。”徐澜客气的走过来握住李修的手微笑着说道。
“李警官好,我叫许仁义,怕他们都叫我小许。”小许连忙敬了个礼说道。
“你好,你好。”
这种情况不介绍自己的话会不会很不礼貌,吴文荻想。
“你好,我叫吴文荻,是报社的记者。”等小许介绍完,吴文荻走上去,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李修正准备握手,听到吴文荻的话愣了一下。前两年报社和警局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他也有所耳闻,他透过温雅的金丝眼镜打量着这位美丽又可爱的记者。
“你好。”只在一瞬间,李修又换上亲切的微笑。
徐澜注意到胡成的表情,从刚进门扯出勉强的微笑,到听到吴文荻的介绍后,立刻压下来的嘴角。
“好了,李警官,欢迎会一会我们再开。我们正准备跟受害人的家属了解一些情况,所以……”
徐澜耸耸肩表示李修来的真不是时候,好不容易从李魁这里打开缺口。时间拖得越久,对于审讯越发不利。
“啊,对不起。咳咳……”李修这才看到了抬着红肿的手立在桌子另一方的李魁,惊慌失措,方寸大乱。
“那李警官,我们先出去吧。”胡成听到徐澜这么一说,牵强的扯起嘴角,露出那焦黄的牙齿笑道。
“好,那就不打扰你们办正事了。”李修也意识到自己打扰到了徐澜一行人,尴尬的道歉,然后跟着胡成走出审讯室。
“不好意思,李先生,让我们重新开始吧。为了能尽快找到凶手,也请您积极主动的配合。”小许坐下之后立即进入角色。
“我,我一定配合。”李魁听到小许的声音浑身打了个哆嗦,紧张的握住自己的手,然后立刻痛的叫起来。
“小李还没来吗?”徐澜带着一丝怒气问道。
要是因为这小子把事情搞砸了,一定得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暴躁的工作狂。以前的整个警局,除了孟成骏没有人是不怕自己的。就是因为自己发起脾气来是冷面阎王,谁都拦不住。
“来了,来了徐队。遇上了老胡和李警官,所以耽搁了一会。”小李靠在门框上,气喘吁吁的说道。
“先给李先生冰敷,一会把人送到医院去。”徐澜眼色稍微好了一些,说道。
“好的。”
“李先生,趁这个时间,我们先问您几个问题吧。”
徐澜见小李拿出冰袋小心翼翼的放在李魁的手上,打开本子问道。
“好,好的。”
“请问,您女儿今年多少岁了?”
“3月23号就十九岁了,啊,我苦命的女儿啊!”五大三粗的男人提到伤心之处又开始哭起来。
“请问,您女儿工作几年,最高学历是什么?”
“家里穷,囡囡初中毕业就辍学了。说什么也不肯继续读书,说要挣钱贴补家用。”
“那请问您知道,她都从事了什么职业吗?”
“她,经常换工作,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李魁眼神闪烁,要去端桌子上的茶,才想起手上正敷着冰袋。
“据调查,您的女儿辍学之后先后做了六七分工作。先是在网吧值班、卖过衣服手机、在酒吧做过侍员,都因为工资少而辞职,现在是在岚山区工作。”
“什么!她,囡囡她!”李魁激动的一下子站起来,吓了小李一跳,愣愣的看着他。
“不,不可能,囡囡她还这么年轻,她怎么会……”
他的声音似乎突然衰老的十岁,颓唐的撑在桌子上,也顾不及自己手上的伤。
“但是,据我了解受害人每周一都会到李先生的工地上,给李先生一笔钱。您认为一个十八岁的女孩一个周能挣多少钱?”
徐澜顿了一下,转着手上的钢笔,“李先生的女儿在岚山区工作在工地上已经是一个人尽皆知的情况,为什么李先生作为她的父亲却不知道这个问题?”
“我……”徐澜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态度就好像在审讯犯人。但是李魁一看到他冷硬的态度和健硕的身形便觉得可怕,失去了昨日面对小许时的理智。
“看来李先生对自己的女儿也并表现的那么关心?不然也不会连白布都不敢掀。”男人带着冷笑,气定神闲的盯着李魁。
“我……”李魁嚅嗫着嘴唇,想要解释这什么。这时,审讯室里突然传来李魁在鉴定科跪在今早受害者面前悲痛的嚎哭。
“是谁!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明明不关心你的女儿,却纠结群众在警察局门口闹事!”徐澜突然猛拍桌子站起来!
嘭的一声,震得李魁全身发抖!
不仅是李魁,审讯室里的人都没料到徐澜会有这一出。
监控室里,胡成和李修正坐在屏幕前看着徐澜。
“徐队长真是把心态拿捏的很准呀,这么一吓,那位慌了神,或许还真能问出什么东西来。”李修推了推眼镜,微笑着对胡成说道。
“哈哈,他呀,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胡成也笑。
审讯室里,徐澜一下把李魁的理智推到了悬崖边。并且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从怀里掏出两扎照片扔在李魁的面前。
一扎是刚才孙飞递给李魁看的照片,一扎是穿着暴露的李某在工地和李魁见面的照片。
李魁颤抖的拿起照片翻看,突然面如死灰,嘴唇泛白,嘭的坐回到椅子上!
“我,我说。”
第19章 血腥味()
19、血腥味
“我说,”李魁捏着一张照片,话从牙缝里挤出,“我和我女儿的关系并不好。”
那张照片上,李魁正坐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旁边是受害人李欣怡,正在递钱给他。
“我也知道她在岚山区工作。”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想要否认都没办法。
三天前,他们在酒吧见过一面。这次,李欣怡给了他三千块。这也是李魁最后一次见到李欣怡,浓妆艳抹的差点没认出面前这个女孩就是他的女儿。
“新闻报道出来后你会过来警察局是人之常情,但是你似乎一点也不关心你女儿的情况,反而在警察局门口大闹。这又是为什么?”
徐澜黝黑的眼紧盯着李魁,找到突破口之后松了一口气坐下来。
“是,是因为有人送了一封信给我,说让我在警察局门口大闹一场,并且许诺给我很大一笔钱。警官,你知道我……”
李魁突然羞愧的低下头去,双手紧张的搓着。
小李突然将冰袋扔在桌子上,愤怒的看了李魁一眼。
“我有点尿急。”
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人,居然为了一笔钱丝毫不关心自己女儿的死活,反而纠结群众到门口来闹事。
他女儿十五岁就出来工作,全部的生命都用来挣钱给自己挥霍。而作为父亲的却连这样都不愿放过,榨干她身上最后一点价值。
“我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喜欢玩牌。她一死,工头那里暂时又拿不出钱来。所以我便按着那封信里面说的做,没多想便赶过来。”
“那今天早上又是怎么回事呢?”徐澜喝了一口茶,悠悠的问道。
“信,我起来的时候又有一封信放在门口,就是让我过来这边。”
“那封信还在吗?”徐澜眉峰一挑,愉悦的问道。
“在,在的,就在我的房间里。”李魁连忙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你见过放信的那个人吗?”徐澜十字交叉放在桌上看着李魁想,工地员工宿舍有摄像头的几率有多大呢。
“没,没见过。两次我都是在门口见到那封信的,都不知道是谁放的,连工友们也没见过。”
李魁局促的等待着审讯的结束,信封里教他如何在外面神气十足,却忘记告诉他在警察局里怎样保持自己的理智。
“警官,我,我有罪吗?”李魁怯生生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原本是个老实巴交的工地工人,在他喜欢玩牌之前。现在却成了冷酷无情,令人厌恶的赌棍。
“你认为你做的事情对吗?”徐澜轻嗤一声,“一会让小许给你上上课,回去好好反省。你这样有个女儿,也不够你折腾。”
“是,是,是,一定!我一定好好反省。”李魁立刻笑起来,展开被太阳晒的黝黑的笑脸,猥琐的笑起来。
徐澜眼睛眯起,拿着手里的资料离开了审讯室。小李一直站在门外,气得直跺脚。见徐澜出来,连忙跟上去。
“徐队,就这么把他放回去了?”
“不放回去要怎么样?又不是他杀的人,闹到你还想把他关起来?”徐澜好笑的看着咬牙切齿的小李。
“可是!像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就应该关起来!为了钱居然蹿腾自己女儿去卖淫,而且,李欣怡都死了!都死了他还不肯放过她!”
小李愤愤不平的骂道。
“哎……”
徐澜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往胡成的办公室走去,这样的确实可恶。但在他没有犯事之前,却拿他无可奈何。
胡成和李修已经从监控室里出来回到了办公室,因为他知道徐澜一会救回来汇报工作。
他临走的时候徐澜说让他放心,没想到不但没有逃跑,还找出一些眉目来。要知道同样的案子,上一个可是已经搁置了一个月。
“叩叩——”
“进。”
胡成仍旧坐在办工桌后面,抽着他的旱烟,搞得整个办公室腾云驾雾的。李修坐在离胡成最远的角落里,不停的咳嗽。
“老胡,你看了吗。”
徐澜透过朦胧的烟雾问道,他知道刚才他们一定在监控室。上面连专员都派过来,足以说明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不错。”胡成又抽了一口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