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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没有怀疑陈图这份心意,而他这么突如其来的坦诚,也让我舒心不少,可是我手撕汤雯雯的计划迫在眉睫,我不得不放手一搏,所以我有必要把这个谎言进行到底:“好。吴一迪可能塞路上了,我先电话催催他。”
火速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急急忙忙拨通了吴一迪的电话。
用最简洁的语言给吴一迪说了大概的情况,还好他没有任何推脱,挺干脆说他马上过来。
大约四十分钟后,吴一迪出现在大厅,他跟那个安保小伙客套了几句,就把我带了出来。
系好安全带坐好,我由衷地说:“吴一迪,谢谢你了。我原本没想那么早麻烦你的。我想到计划的最后一步再让你帮我的,但我没想到陈图会让安保人员拦我。”
挂上淡淡的笑容,吴一迪不以为然:“没事,反正我刚好在办公室呆着无聊。”
拐了个弯,吴一迪从闸口出去,他继续说:“伍一,不如你再把你计划的思路给我捋一遍。”
嗯了一声,我整了整自己的思绪,细细地再给吴一迪叨叨了一遍。
说到陈竞卖下汤雯雯右腿的事,毕竟算是敏感话题,我用了比较隐晦的说法,不过吴一迪又不傻,看他的反应他自然是听懂了。
即使这一场战斗只是拉开了序幕,但因为一切都箭在弦上,我越说心情越是激昂躁动,说到后面,我换了一口气,稍稍压低一下自己的声音,继续说:“反正,接下来的这几天,我会把那两套做过手脚的衣服轮流着穿,吴一迪你和邓七七都保持手机畅通,有什么异动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突兀的,吴一迪苦笑了一下:“我和七七,有好些天没联系了。”
我板滞一阵,脱口而出:“为啥?”
吴一迪蹙眉:“一言难尽。总之说来话长。”
我的心像是被一阵莫名的风吹皱,迟滞几秒,说:“如果你不介意跟我倾诉一下缓解压力,那就长话短说。”
敛起嘴角,吴一迪再轻轻一笑:“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起。不过你放心吧伍一,七七她就算不愿意跟我扎堆,但她靠谱,如果是你的事,她肯定义不容辞。”
这回轮到我的眉头拧成了疙瘩:“额你不想提就算,我也不八卦了。不过如果你和邓七七最近都没怎么联系,你为了我的事得找她,会不会不太好?不然我自己找她说说?”
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吴一迪这一次的笑容有了浅浅明媚:“别。伍一,其实我早想找个借口给七七打电话了,你就把这个机会给我,行吧?”
有些事彼此心照不宣,我没再作八卦状,而是轻笑:“好,那麻烦你了。”
一路侃着大山,吴一迪先按照我所说的把我带到华强北,多买了一个监控器录音笔啥的,再去银行取了资料,又急急忙忙返回我的工作室。
打开那台用作资料备份的台式电脑,将所有的资料做了好几个备份,将原件弄回银行保险柜,又带上其中一份备份,我这在吴一迪执意的陪同下,前往咖啡厅。
还没踏入大门,我远远的就看到邓关凤和伍小菲坐在咖啡厅斜侧边供客人暂时逗留的软沙发上,伍小菲一脸的忧心忡忡,而邓关凤的手搭在伍小菲的肩膀上,她的嘴巴不断地动着,按她的嘴型,我推测她大概是说,让伍小菲别太担心,一切有她在,只要她开口,谅我不敢拿她怎么样。
我不知道该说她从头到尾都对我没心肝,所以不关心不在乎也不记得我曾经那么恼怒那么绝望地冲她发过飙,还是她蠢钝天真,以为我还对她念有情分。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再也无法激起我内心的波澜,我嘲弄地笑笑,放慢脚步,悠然踱步到咖啡厅的前台,把我的电话号码报上。
立马有个笑容甜美的女服务员过来给我带路,而我则用视线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在六七米开外,还没发现我已经抵达的两母女,我淡淡说:“等下,麻烦你帮我把那边那两人请过来。”
这里的服务员的素质,绝对般配得起那些饮品也好吃食也好卖出来的昂贵价格,总之这姑娘大方得体,温声细语应诺着,随即落落大方将我请进了最隐秘的包厢里。
落座后,我把菜单递给吴一迪,用轻松自在的语气调侃道:“吴总,你随便点吧,这里低消三千,反正不管咋的,咱们得到消费够那么多,你这次可以名正言顺地宰我了。”
轻瞥了我一眼,吴一迪的眼眸中演绎着无数的内容,他似乎有些别的话想说,但他最终自在应答:“好。我老早就想宰了你,苦于没有好的机会。”
他的话音刚落,邓关凤和伍小菲就推门而入。
一扫刚才的靡靡颓废,这两母女雄赳赳的坐在我对面,将所有的视线都落在我的脸庞上。
不过伍小菲这个被邓关凤惯出来的大号巨婴,在对视了不过几秒,随即焉了下去。
至于邓关凤,气势也去掉了一大半,不过她有强作镇定,她睥睨了我一眼,略显不耐烦:“有什么事,快说。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这种白眼狼瞎耗。”
不为所动,我淡淡然把菜单丢到她面前:“也快到饭点了,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
我不知道邓关凤是不是想借用看菜单来掩饰自己的局促,反正她把菜单接过来,就翻了起来。
在邓关凤的羽翼下,伍小菲就一缺心眼而又带着些许虚荣的甜白傻,她一看到菜单上面那些东西的价格,眼睛随即一亮,她小声跟邓关凤嘀咕着,说这里很高档,她那些同学都没来过之类的。
总之这两母女优哉游哉的一口气点了十几个东西,而我一直淡淡地看着,不催不恼。
那些香气洋溢的食物被络绎送上来,摆满了整整一桌。
跟我确定餐点齐全后,那个甜美的服务员退到我身边来,问我需要不需要服务员呆在这边随意服务,我挥手让她出去,顺便帮我挂上“请勿打扰”的名牌。
这里的隔音效果好到难以想象,外面的那些喧嚣被完全阻隔掉,包厢陷入短暂的寂静,我吁了一口气,淡淡说:“先吃东西吧。”
一副我肯定不敢拿她们怎么样的姿态,邓关凤她温声细气地叮嘱伍小菲多吃点,而她则熟练地捻起了刀叉,悠然自得地切割着面前那一份六百多块一份的牛排,在切下一小块后,缓缓地塞进嘴里,又轻轻抿了一小口红酒,她睥睨着我:“有什么事,也可以边吃边说,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对着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白眼狼。”
我轻笑:“虽然我从小到大没什么教养,但我也知道食不言寝不语。”
被我这么漫不经心地怼回去,邓关凤的脸色有浅浅的尴尬,可这些别扭的情绪很快烟消云散,她很快又悠然自得快意地享受着面前的美食。
自从邓关凤伍小菲进来后,就没开过口的吴一迪,他侧了侧脸,给了我一个类似鼓励扶持的眼神,而我径直丢他一个无所谓的浅笑。
大概半个小时后,邓关凤和伍小菲吃饱喝足,她们的脸上神同步地露出吃了白食无比满足的神色,最后还是邓关凤率先收敛起来,她抽来一张纸巾优雅抹嘴,老神在在的开腔:“白眼狼,你让我带小菲过来,我们过来了。你让我们先吃东西,我们也吃完了,你的关子卖够了就好撂亮堂话了,我下午还得带小菲出去打牌,没空在这里跟你瞎耗。”
没马上搭上她的话茬,我敛起那些毫无情绪的笑意,我干脆地拉开包包的夹层,把那一小踏伍小菲给我泼天那水的证据往桌面上一甩。
脸上露出疑云,邓关凤皱起眉:“这是什么?”
我神淡气定:“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急急忙忙抓过来,邓关凤手忙脚乱地翻起来,慢慢的她的手抖得更厉害,唇发白,她猛然地抬起眼帘剜了我一眼:“人渣,你从哪里捏造出这些东西来陷害你妹?”
将半盏目光落在伍小菲的身上,我斯条慢理:“你可以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她有没有曾经在国际大厦的停车场给我泼过天那水。”
与我对峙不过十几秒,伍小菲的脸白如纸,她的眼眶先是微微一红,到后面红成一片,她很快眼泪涟涟抓住邓关凤的手臂,她一副我见犹怜梨花带雨:“妈,你一定要帮我!伍一这个小贱人,她就是妒忌我,见不得我好,她怪我,她觉得因为我的存在,你才不管她。妈,你一定要帮我,我现在在那个演艺班,那个老师说我最有希望红,我这个时候要有点什么事,我后面的前途就全毁了。妈,你一定要帮我。”
在伍小菲的泪水涟涟下,邓关凤的嘴角抽搐着,她没马上逼问伍小菲到底有没有做过这档子事,她轻拍着她的手背极致抚慰,转而用更怨毒的眼神剜着我:“狼心狗肺的家伙,你早晚该遭雷劈!”
我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冷待,也对她心如死灰,所以她现在这番不问青红皂白的辱骂,对我而然,无效。
沉静如水,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冷不丁的,坐在我身旁的吴一迪,腾一声站了起来,他的大腿不慎撞在那张质感特好的餐桌上,带来一阵清脆的响声。
出于条件发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弄得身体徒然一颤,禁不住抬起眼帘去扫视着吴一迪。
只见他的眼眸里,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着,他像是淡淡然地瞥了正在哭泣得正浓的伍小菲,他的语速放得很慢:“你哭什么哭?”
有一股莫名的震慑力喷发冲破牢笼,伍小菲像是被点了穴似的,猛然地止住了哭泣声,屏住呼吸,她小心翼翼地跟吴一迪对视了一眼,急急忙忙地收回了目光去。
护犊到了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邓关凤,看到自己的心肝儿被吴一迪这么一个惊吓,她不乐意了,转用眼神扫射吴一迪:“你谁啊你!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接上邓关凤的视线,吴一迪的声音淡薄如旧:“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眼里,你连一条狗都不如。该遭天打雷劈的人,是你。”
双手支在餐桌上,吴一迪稍稍敛眉,他用席卷全场的气场,缓缓再说:“刚刚伍一说什么,你没听懂对吧?那我现在给你重复最后一次,你身边这个娇滴滴的女儿,她涉嫌在地下停车场对伍一泼天那水,如果伍一那天不是老天开眼得到朋友的适时救助,她早已经瞎了双眼。现在你这宝贝女儿,犯罪证据就摊在你的面前,如果伍一用这份资料去起诉她,她不坐个五年,也得进去蹲个三年。你当然可以叫嚣着伍一就是白眼狼,就是人渣,就是狼心狗肺,你也可以现在就拽着你那个心肠歹毒的宝贝女儿滚蛋,但我提醒你,虽然法律它只会让这种伙同外人来谋害自己姐姐的贱人进去蹲个三年五年,但我不管用什么办法,会让里面的人好好招呼她的!既然你不懂得教育,教出了这种社会毒瘤,还浑然不知道悔改,那我帮你。”
停顿了数秒,吴一迪的语气变得冷冽起来:“我可以给你透个底,现在很多监狱很少有单间的,都是一堆人挤在一起,好不容易去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那些已经待久的老鸟,不知道该有多高兴,玩起来就啥也不管不顾了。”
身体随着吴一迪这番话,颤抖了好几下,抿着嘴沉寂了半分钟后,邓关凤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