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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我拼命支撑着自己软绵绵又疲惫到极点的身体,有气无力地说:“你给我开门,我要出去。”
我的话音刚落,那道曾经将我禁锢阻挡的门忽然打开了。
我还以为这里的门用遥控器可以打开,却不想卢周从外面推门进来,他看到地面上的水渍,随即吐槽说:“哥,怎么回事,怎么整个大厅都是水?这是爆水管了?”
我和陈图沉默以对。
我是觉得羞耻,而陈图这个人渣在想什么狗屁东西,我不清楚。
卢周愣了一下,他又看我,说:“伍一,你那么快酒醒了?不好意思啊,之前在KTV我不小心把那些鸡尾酒当成饮料给你喝,你喝断片了,我想着把你送到旅馆也不安全,就把你带回家凑合一晚…。”
话还没说完,卢周大概扑捉到我和陈图之间微妙的气氛,他一下子顿住脚步,将目光转向陈图,他的声音一沉,问:“哥,你们怎么了?”
陈图翻动了一下身体坐起来,他淡淡地说:“我跟你同学之间发生了一些小状况,正在协商解决。”
即使他有着帅气的面孔,即使在这一刻我看到他那张脸也会有短暂的失神,可他那若无其事尽在掌握的语气让我生出无数的厌恶,我一秒钟也不想再看到他。
倔强地抿着嘴,我拧过身去,朝着大门的方向一拐一拐地走去。
卢周的目光游弋到我的身上,他的眉头全部拧起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图,他的目光忽然落在沙发上。
气氛变得更僵。
突兀的,卢周冲着陈图吼了一声:“陈图,你他妈的别告诉我,你把伍一给睡了!”
陈图沉默以对。
而我则执拗地继续朝着大门那边走去。
在我拉开门柄朝着外面走去时,我的身后传来了卢周的怒吼声,我想他之所以那么愤怒,完全是因为他觉得他好心好意想要帮我,却好心办了坏事,他愧对我,所以才那么情绪激动得想帮我讨回公道吧。
反正我听到他骂:“陈图你这个王八羔子!我不过出去送一下我同桌回家而已,你竟然把伍一给弄了!你竟然搞她!你要搞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为什么要搞她!”
那些扑哧扑哧扭打在一起的声音,伴随着这样狠狠的骂骂咧咧,这非但没让我心里面好受一些,反而让我心里面的耻辱感越发的浓重。
我是被搞了。被一个仅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搞了,多可悲。
我从家里逃出来,逃开了一个魔爪,却一个不小心,还是掉进了火坑。
我人生里面的第一次,我人生里面唯一的第一次,它不是情到浓时水到渠成的全心交付,它是一段可悲的耻辱,它让我整个灰蒙蒙的青春变得越发的腐烂和肮脏,而我感觉就算现在给我整个太平洋,我也洗不干净我自己。
心灰意冷到了极点,我对身后发生的事充耳不闻,像个没事人那般自嘲地笑笑,然后独自从这个硝烟战场撤退。
第5章 烂人()
从那个到处鸟语花香却越发衬托出我有多黯淡的花园小区里面出来后,天色已经大亮,刺目的阳光不断地投射在我的脸上,我有些茫然地半眯起眼睛,又像个没思维的木头人那般在大街上晃荡着。
漫无目的的,我一下子晃到了综合市场这边。
这时,住在隔壁的二婶拎着一大袋子菜从菜市场南门出来,她一看到我就嚷嚷说:“一妹,你一大早的在这里荡个什么荡,你还不快回家去,我听你家斜对面的五婆说你姑妈和姑丈起冲突了,砸了很多东西,一伙的邻居都拉不住。”
我的心里面一下子涌出一个特别恶毒的念头,那些邻居拉不住最好,让我姑妈拿锤子也好菜刀也好,最好能错手一下子砸死或者砍死王大义这个烂人。
王大义,就是我姑丈。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烂人。
他开始骚扰我那一年,我读高一。我虽然吃得比猪还差,但是我出奇的发育良好,胸部老早就翘得老高。他刚开始只是肆无忌惮地盯着我的胸部看,到后面每次我洗澡,刚刚脱下衣服,他就过来敲门,让我一个脱得光溜溜的大姑娘拉开一条门缝帮他拿这个拿那个,我不愿意,他就踹门,骂得我很凶。
我姑妈伍月梅绝对不是个蠢女人,她肯定也一早看出了那个烂人对我不安好心,可是她偏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个烂人才会变本加厉越演越烈。
而我的噩梦,在我高考完之后拉开了序幕。
这一天晚上,作为我们班最后一个留在宿舍,准备呆多一晚明天早上再去退掉宿舍的人,我刚刚把行李堆放好,这个烂人就出现在我宿舍楼下,他谎称我姑妈得了急病,让我赶紧带上行李退掉宿舍,跟他去医院照顾姑妈。
虽然我在那个所谓的家里面过得猪狗不如,但我会念别人的好。他们对我再烂,但好歹让我有瓦遮头让我有容身之所,我没多想,就听从他的指挥把宿舍退了,钥匙还给管理宿舍的阿姨,带上行李坐上了那个烂人的摩托车。
谁知道他没往医院开,直接把车开回了家里,他说要我帮忙去卧室翻找姑妈藏起来的钱交医药费,我蠢兮兮地跟着他进了房间,他立刻将门给反锁了不让我出去,他把我按在门上抱我,他说养我那么大,我后面肯定要给别的男人玩的,他怎么的也得玩个新鲜货,别到时候我给别的男人都玩烂了再轮到他那就没意思了。说完他揪起我的衣服,把手按在我的腹部摸来摸去。我害怕得要死,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一边挣扎着一边惊慌失措地喊我姑妈来救我。王大义这个烂人猥琐地笑着告诉我姑妈和表弟都去亲戚家了,今晚就他和我在家,他会好好伺候我,保证让我爽上天什么的。
他很快将我按在地板上,还用他的大腿强硬地将我的双腿别开,他的脏手就在我的下身到处乱摸,我的裤子都快被他扒掉了。一个情急之下,我抓过放在床头的一个锤子往他的头上就来了一记,他被我打痛了之后更疯狂地按住我,嘴里面还说脏话,说要弄死我,我慌起来连连给他敲了好几锤,他的额头上渗出了血迹,实在痛得撑不下去了,才松开我。
得到松绑之后的我一秒也不敢再在家里逗留,我如同惊弓之鸟那般逃出家门。
逃出家门之后,我也曾经乐观地安慰自己,我逃过了一个特别可怕的劫难,以后我的运气会变好的,生活的明媚光芒还是会垂青我的。只要我后面放机灵点,等熬到大学开学,我就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这个是非地了。
可偏偏这些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往往要屈服在残酷的命运捉弄下,我逃开了一个烂人的欺侮,却还是稀里糊涂地失去了自己的贞洁。
就在我晃神间,二婶她拽了我一把说:“一妹,你还傻乎乎站着干嘛,快回家去。你看看你这娃也真是,平时你姑妈和你姑丈把你疼到心窝窝里去,现在他们有矛盾,你怎么就犯糊涂了呢。”
我也只能呵呵了!多好听的把我疼到心窝窝里面去!要不是他们,我还没有跳入火坑的机会!
我明明知道我此前发生的一切,跟我一时头脑发热犯傻逼跑去跟卢周借钱,又稀里糊涂喝醉分不开,可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情支配着我将太多的怨气撒在王大义的身上。
我决定现在就回家去,我要回去当着一众邻居的面前,揭开王大义这个烂人的恶心面目!
然而我发现,我还是太天真了。
第6章 只能怨命不好()
我才刚刚踏入院子,那些围着石桌坐着的邻居一看到我,他们的眼神里面带着怪异的玩味。我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极度不适,只得强撑着走了过去。
突兀的,我姑妈忽然从大厅里面箭步走出来,她冲到我的面前,以让我措不及防的速度抬起手来,往我的脸上狠狠地摔过去,我被她打懵了,整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用手戳着我的鼻子,我姑妈张嘴就骂:“一妹,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爸妈不管你,把你丢在我这里白吃白住那么些个年,我有没有亏待过你?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老是学一些旁门左道,勾引谁不行,非要用那股骚气劲来勾引你姑丈!你姑丈没上钩子,你还有胆拿锤子把你姑丈的额头都砸穿了!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胆肥了是吧?我这是上辈子倒了多少血霉,白白养了你这个白眼狼,狐狸精!”
我的大脑皮层像是被人撒了白胡椒粉,那些发麻的感觉一层一层地涌上来,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王大义那个烂人他头上缠着纱布,依靠在大厅连接院子的门沿上,他的眼帘里,全是猥琐的嘚瑟。
再看这个看着我长大,被我无数次喊作姑妈的女人,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女人,她的眼睛里面,暗涌浮动,纠葛夹杂着心虚,她很快把脸别开躲开我的目光,继续说:“反正我收留你那么多年,对得起天对得起地也对得起我的良心,既然你都能作出勾引你姑丈的缺德事了,早上我跟你妈电话沟通了一下,她说你这样的人品她也教不好你了,让我把她打过来给你读大学的钱给你,你以后过成什么个样子,我们都不管了!”
姑妈的话音刚落,我表哥王进军就拎着一个麻袋走进来,他把麻袋丢在我的脚下,冲着我鄙夷地说:“白眼狼,赶紧带着你的破铜烂铁滚出我家!”
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邻居,瞬间像是被掐住了咽喉的鸣蝉一样,一下子静止下去。
我没应王进军的话,而是死死地盯着我姑妈伍月梅,我颤抖着声音问:“伍月梅,你捂着良心再说一次,到底是王大义这个烂人不断地骚扰我,还是我勾引他?其实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我想你心知肚明!昨晚你不在家,他企图强。暴我!伍月梅,你老公他是个烂人,他想要强暴你的亲侄女!你却要维护着那个烂人,端起一盆脏水就往我的身上扣!我之前洗澡,刚刚脱完衣服,王大义过来敲了我多少次门?我在做饭的时候,他借故凑过来摸了我多少次?我晚上睡觉的时候那道破门拿多少东西顶着,用多少麻绳栓着你别说你不知道!你别告诉我这些你全没看见!你要没瞎,你肯定全都看见!可是你却非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让这个混蛋越来越大胆,他还想强暴我!”
我的这番话,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石子,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周围的邻居一阵哗然,却不想王大义这个人渣朝我快步奔过来,他指着我的鼻子提高声音,开始满嘴的跑火车:“贱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你自己什么货色你自己不知道?你要是个正经货色,昨晚能一夜未归?说不定你昨晚就是跑出去被别的男人。搞了!玩够了,现在就回来往我身上扣黑锅是不是!本来就不是个什么正经货,装什么清高喷什么粪!”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如此无耻的嘴脸,明明他不占理,可是他睁着眼睛说瞎话时,那理直气壮的神气,简直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无人能敌。
然而虽然他不占理,但却歪打正着戳痛了我的心,回想到不久前羞耻的一幕,我整个人像是被一下子抽空了血液似的,嘴巴扁了扁,愣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气氛在僵持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