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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好久不见,我爸坐着轮椅不太方便,千叮万嘱让我必须问候你一下。”脸上挂着颇具深度的玩味,王进军率先开口。
一想到曾经试图侵犯我的王大义,那张色欲熏心的脸,我的心里面泛起一阵恶寒。而再听王进军的语气和看他的表情,他这些话,虽然模棱两可,可是个中的意味,我已经了然。
但现在的我,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孑然一身无牵挂,也不再是18岁那个无依无靠任人宰割的菜包子,我又怎么可能怕王进军这些不动声色的威胁。
面对王进军单刀直入的敌意,我冷冷一笑:“哦,王大义现在是坐着轮椅啊,哪天等他躺棺材里了,说不定我会做做好心,过去跟他念叨几句,祝他这样的人渣直接下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超生,省得来祸害人间。”
被我这么杀一个回马枪,王进军的脸都气绿了:“你这个贱人!我爸再怎么不济,也算是养大了你,没见过像你这么反骨,那么无情的贱人!”
就在这时,小段忽然从车上下来,她立在车门旁问了一句:“伍一…”
我回头,给小段一个眼神示意,小段迟疑一阵,最终不太情愿地按照我的暗示,再次回到车里,坐好。
我放下心来,瞪着王进军:“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王大义这样的禽兽,也就只能养出像你这样是非不分的龟儿子。”
直接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王进军撩起衣袖,看样子是说不过我,准备动手了。
一直看着热闹不太说话的陈竞,轻轻咳嗽了一声,王进军的动作迟缓了一下,陈竞再咳一声,他已经定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陈竞,莫名其妙的不牛了,瘪了下去。
我在心里面暗骂一句,哈巴癞皮狗。
就在这时,伍小菲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一句:“没人性。”
用淡淡然的目光睥睨了她一眼,我轻笑:“我知道你没有,不用你特意说出来。”
一下子满眼愤恨,伍小菲瞪着我:“我说的是你这个没良心的,亲情在你心里面就那么不值钱,我自问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却连一个肾都不愿意给我!我是你妹,我不是别人,你都不愿意救我!”
果然,像邓关凤那种偏心偏到山沟沟里面的人,她亲自带,也带不出什么三观正的人来,伍小菲这根梁子,也算是歪了。
意气阑珊,我冷冷道:“别跟我攀亲戚,我和你不熟。”
被我一句弹回去,伍小菲的脸色,也是一副铁青的死样子,她还真以为四海之下都是她妈,都得惯着她,她的手忽然抬了起来,冲着我叫嚣:“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看不惯你这个贱样,你的无情无义害我妈暗暗哭了多少次,我今天就帮妈教训教训你这个没人性的人渣!”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连连拧了两下,在她凄厉的尖叫声中,再狠狠重重推了一把,将她推得踉踉跄跄站不稳,手随即抬起来,连连往她的脸上摔了两巴掌,再看看她白嫩的脸上那两个重叠在一起的暗红色手掌印,从来没有过的痛快涌上心头,我冷冷剜了她一眼,说:“像你这样的傻逼,死一个算一个,也算是造福大众。我现在特别后悔,我不该心软,让你可以换肾成功。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可是你也没有施恩于我,还轮不到你到我的面前来叫嚣。”
拍了拍手,我后退了一步,漫不经心地瞥了陈竞一眼,轻笑说:“谢谢陈总监,我玩得非常开心,回见。”
说完,我疾步走到自己的车旁,飞快地拉开车门钻进去,系上安全带的同时发动车子,我说:“小段,坐好,我要飙车了。”
小段的神色变得严峻,可是她很快配合抓住扶手,我猛踩油门,车速加快,朝着那三个傻逼冲过来,在快要贴着他们时,轻车熟路地微微打了方向。
摇下车窗,我随即听到王进军骂骂咧咧的声音:“你这个婊。子,存心想杀人是不是!”
懒得再跟王进军打嘴仗,毕竟无敌最是寂寞。我把车窗摇得更下,丢给陈竞一个眼神,说:“陈总监,以后可不要站在路中间遛狗,毕竟人有眼,车无眼,一个不小心,你,或者你遛着的狗,被车撞得缺胳膊断腿的,似乎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好不容易站稳脚跟的陈竞,他的脸上洋溢着盎然的兴趣满满,他笑得很是灿烂:“谢谢伍总监提醒。”
我勾起唇,再看王进军和伍小菲,无一例外的煞白着一张脸,满脸写着卧槽地球好可怕我要回火星找我爸妈的恐惧,我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下马威也算是成功,于是我不再恋战,开着车走了。
从停车场里面拐出来,小段欲言又止一阵,她最终小心翼翼地开口,说:“伍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盯着前方,故作轻松,却带着五分认真:“能瞒着你的事,证明必须得瞒着你才行,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啦,最好别问,嘿嘿。”
小段却郁郁寡欢:“你是怕把我牵扯到不好的漩涡里面吧?伍一,以前在环宇,我们算不得特别熟,可是我觉得我跟你的磁场蛮合得来。你出来弄工作室,我跟着你干活,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后面你过来友漫,也把我带了过来,让我头一次体会到,随着自己的努力,工资水涨船高的快乐。如果没有你,我别说在深圳买房,我就连租个好点儿的房子都不敢想,我一直没把你当上司,我以为咱们是足够好的姐们。”
脸转到一边去,小段继续说:“你什么都不说,我会隐隐担心。”
我的眼眉敛了敛,说:“能过一些简单的生活,是一种很厉害的福气。而你刚好拥有这样的福气,别把它给挥霍掉了。”
微微一个怔然,小段又是若有所思一阵:“我懂了。可是我话搁这里,需要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我不在怕的。”
我噗嗤笑了:“好。”
把小段送到新洲村那边,我返回家里,神淡气定给自己弄吃的喝的,吃得那个叫神清气爽。吃完后,我将自己搜集的梁建芳的轨迹拼凑一下,没有发现多大异常,我索然无味关掉电脑,想着好久没锻炼身体,于是我换了一身运动装束,灌了半瓶矿泉水后,揣上手机和门卡就在花园小区内跑步。
这个花园小区绿道规划很大,几圈下来,我已经累得气喘如牛,禁不住放慢了脚步。
就在这时,身后有个陌生的男声喊我:“小姐,你东西掉了。”
我回望一眼,只见我揣在兜里面的门卡不知道何时,已经崩落在地。
冲那个好心的邻居善意地笑笑,我说:“谢谢。”
然后我径直上前,弯腰下去,慢腾腾地捡起那张门禁卡。揣在手上后,我到底是累得很,就站在原地呼了几口气,又弓下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想着放松一下肌肉再继续跑。
就在我认认真真地放松身体时,我却像是一下子出现幻听,我竟然听到陈图的声音。
这其中夹杂着焦灼的不稳。
“伍一,快抱住头!”
在高危户外中逃生无数次,我在两秒内反应过来,手飞快盘旋在头顶上,可是我还来不及滚到一旁,陈图已经直接扑上来,用他的身体,将我大半个身体遮挡住。
我的头被动埋在那个温热的怀抱里,眼前一黑。
却很快听到一阵闷响,以及那些生生不息的尖叫声。
在怔滞了几秒后,我动了动,费了很大劲都无法将压在我身上的陈图推开。
我再推一把,那些浓烈的血腥味,开始源源不断地朝我的鼻子里面钻。我感觉自己手上全是黏腻的液体,定睛一看,红得触目惊心。
再看陈图,他的脸白成纸张,眼睛瞌在一起,血还从他有着浓密头发的头顶上涌出来,如同欢快奔流不息的小溪。
我的手,飞快地按上去,却依然止不住那些奔腾出来的血液,像了疯了一般,我冲着周围围观着指指点点的人喊:“叫救护车啊,快帮我叫救护车啊!求求你们快帮我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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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脑死亡()
我以为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可是我总是盲目自信。
面对着慨然不动围观着的人群,我一只手手颤抖着按在陈图的伤口上,另外一只手在瑟瑟发抖中摸索出手机来,我拼命压制住自己就快要消失殆尽的理智和从容,用还算平稳的声调打了急救电话,报了地址。
电话挂断之后,我的手机滑落在地不知所踪,而我两只手全部按在陈图的头顶,却依然止不住那些欢快奔腾的血。
两眼发黑,我勉强撑住,在眼泪奔涌中疯狂地骂:“陈图,你给我醒醒!你别睡!你给我醒醒!你是傻逼吗你!我们已经没有一毛钱关系了,你跟着我做什么,你帮我挡花盆做什么!你不知道那么高的地方落下的东西威力有多大吗!你这个傻逼!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让你睁开眼睛看着我!你不能睡!你听到没有!”
回应我的,只有一片寂静,和周围的人,更热烈的讨论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来来来,说一下。我刚来,没看到。”
“女的应该是住咱们小区的,男的不知道哪里人。女的掉东西了,正捡东西呢,楼上不知道哪家造孽,牛大的花盆直挺挺砸下来,男的英雄救美,给砸了个大窟窿。”
“实在太惨了,被砸成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晦气,我最近正在放盘,打算把这里的房子放出去,换个大的,这下出了这晦气事。这男的要死在这里,多多少少影响房价。等会我得回去跟我老公商量一下,看看要不要缓缓。”
“男的也傻,好端端的去挡什么。还真把自己当超人,撑面子的英雄救美,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我心如刀割,崩溃更甚,死死按住陈图的伤口,冲着那些嚼舌根冷漠围观的人张嘴就骂:“全他妈的给我闭嘴!”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狰狞,可能是我的声音太过绝望凄厉,也可能是我凶狠的眼神太过骇人,那些声音先是稀稀落落一阵,最终全然无踪。
而我的眼泪,压根干涸不了,之前掉出来的风干后,又有更多接踵而来,它们落在陈图的脸上,落在他的脖子上,在橘黄色的路灯照射下,显得触目惊心。
而被瑟瑟发抖抱在怀里的陈图,他的身体越发沉重,沉沉地压在我的大腿上,他的眼睛依然紧闭着,那张曾经把我迷得七荤八素万劫不复的脸,僵硬,皱成一团。
我一点也不敢动用我的想象力,想象可能会有的后果。
在我的眼睛干涸掉不出一滴眼泪时,救护车总算在我煎熬得快要撑不下去时过来了,我的手被那些医护人员拨开,整个人毫无思绪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些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给陈图做紧急止血。
来到最近的仁爱医院,我的大腿像是被灌满了铅,重得很难抬起,我却不得不告诫自己冷静,在陈图被送入急救室后,我支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在医院的前台给小段打电话,强作镇定,以最简单的方式,让小段给我送点钱过来。
在拿到小段急急送过来的钱,我像没事人那般给陈图办好所有手术,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