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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她就会被扣绩效,我迫于无奈,最终还是收下。
等到那个小姑娘走了之后,我站在门口继续懵逼,却一下子看到陈图那个房间的门虚掩着,他的脸露出来一些,他似乎在细细观察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我有一千个一万个直觉,这份从天而降的送餐,是陈图订的。
毫不迟疑的,我飞快地把袋子顿在地板上,作势想要转身再次关上门,陈图已经蹦跶着出来,他的脚搁在我的门口处,似乎为了挡着我关门,他的目光不知道游弋到了何处,语气里面满满的漫不经心:“订了餐又不吃,有你这样浪费食物的吗?”
我把目光落在他的脚上,猛然发现,他穿着的鞋子,是我买的。
也是我唯一送过他的东西。
我跟他在一起之前,他什么都不缺,我跟他在一起之后,他还是什么都不缺,他消费得起的东西,对于我来说俨如天价。
至于这双鞋子,那是有一天他过来找我,我们在压马路的时候下了大雨,我们辗转到旁边的商场避雨,我说他鞋子湿了,我给他买一双吧,我记得很清晰啊,他当时很嘚瑟:“有些网友老是扯一些有的没有的,说情侣之间不能送鞋子送伞,一送就散,我认为,想分手什么借口找不出来,像我们这样雷都劈不散的人,别说送一双,就算送一箩筐,也照样没事。”
拿到鞋子后,他还说:“这是你送我的,我以后肯定省着点穿,穿一辈子,哈哈哈哈哈。”
我和他的回忆明明有那么多,可是他不爱我。
我不是那么迷信的一个人,可是我在这一刻,宁愿相信我和他之间能到今天的境地,不是因为我败给现实败给他的前任,我败就败在,我好送不送,送了他一双鞋子,我触犯了恋爱中的禁忌,于是自然有一路的荆棘等着我。
连连抽了几下鼻子,我将目光从他的脚上移开,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冷冷说:“你把脚放开,我要关门了。”
不想,陈图却整个宽大的身体全部靠在门上,他弯下腰去捡起那个袋子,强硬地塞到我的手上:“你看看你瘦的,一阵风刮来就能把你刮没了,也不知道好好吃饭。你把这个带进去吃了。”
我的手往后一缩,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才能控制酸意涌动,我耐着性子:“你出去,我要关门。”
态度却一下子变得强硬,陈图:“你不把这个吃了,我就一直站在门口。就你这么瘦巴巴的,不吃晚饭能行么。”
我忽然,就陷入了半失控的状态,我的眼睛睁大,瞪着陈图,语气越提越高:“陈图,你踏马的到底想干嘛!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离婚了!你又没有得老年痴呆症有没有得失忆症,你怎么就忘了这茬!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了,我们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子拥抱,不可能亲吻,不可能再住在一起,不可能再牵手,不可能再相互关心,我吃不吃晚饭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瘦巴巴还是胖乎乎你再也管不着了,反正我跟谁在一起,有什么际遇,我要不要找男朋友,我要找多少个男朋友,也不是你能管得着的事了,你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装作你还很在意我的样子,我看够了受够了,我好不容易活得像个人样了,就当我求你,看在我曾经陪你睡了那么久的份上,放过我!”
第164章 承认你没爱过我()
太过激动,也太过失态,我的身体禁不住大幅度地晃动起来,一个不小心,后脑勺径直朝墙那边摔去,可是我最终没有机会把自己摔成脑震荡,整个人就被陈图拽着纳入了怀里。
那些餐盒,被他摔了下去,迸溅出来的热汤,洒在我们的大腿上,陈图却浑然不觉,他死死地禁锢着我,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我想干嘛,你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挣扎着,却被他抱得更紧,他借用男女力量的悬殊,三两下将我拖拽入房,用脚勾住门关上,他把我贴上门上,就像个野兽般扑上来封住我的唇,他的舌头灵巧地探索着,想要撬开我的嘴,我努力想要移开脸,却一次又一次被捞回来,他的手插入到我的衣服中游走着,最终落在腹部来回抚摸,又一步一步地往下深入。
我浑身的血液,全然朝脑门上冲,在陈图越来越密不可分的禁锢中我狠狠咬他的唇,我疯了似的,像是要把他撕开两半!
陈图自然是痛了,因为他的脸痉挛,皱成一团,可是他并未因此而放开我,他的进攻越来越烈,就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野兽般,疯狂啃着我的脸颊和脖子。
在这样的撕扯中,他狠狠地说:“不跟我拥抱不跟我亲吻不跟我牵手,你是要去跟谁做这些?我在意你这件事,我还需要假装吗!我为什么需要假装!或者我应该假装我一点都不在意你,这样才能让我在面对着你的时候,不要显得那么卑微,显得体面一点!”
我僵了一下,再望着陈图,已然是翻天覆地的陌生。
是的,我已经对他的深情陌生,心生胆怯。
这个一副很深情样子的他,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他似乎妄图再一次把我拽回地狱,拽回那些刺骨的冰冷中。
可是我见过地狱的黑暗,我见过自己在沉沦地狱不人不鬼的样子,我见识过自己一边拔掉身上的刺一边鲜血淋漓匍匐前进的样子,我不会再给机会,让这个男人,把我重新塞回地狱中去。
晃神几秒,我彻彻底底冷静下来。
是啊,我冷静得让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如同了无生息的木偶般,我面无表情直视着陈图:“你放开我。”
陈图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他似乎有所迟疑,却最终还是松开。
我拉了拉自己被他弄得凌乱的衣服,再捋了捋头发,望着他,语气没有一丝情绪渲染:“你说那么多,不外乎是想睡我对吧。你是认为我容易上手,容易被哄,我就像你陈图面前的一条狗,你招招手我就来,叉开大腿让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样,你挥挥手我就滚,干脆利落不黏糊,不会带给你任何的麻烦和磨心。我承认我曾经毫无原则毫无底线,明明知道和一个强。奸犯在一起,是无比犯贱的行为,却茫然踏上不自知。我不懂自爱的下场是,我活该被你冷落,活该被你用冷言冷语刺伤,我活该在婚内无端端地接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暴力,活该被迫喝下太多的苦水,活该一声不响接下你所有给我的冷酷无情,我所有所有承受的一切,都是我活该。我只怪我活该。”
面无表情太久,终究是让脸太累,我撑不住,冷笑着继续:“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懵懂里面,而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犯贱下去,美梦做多了,自然会醒来,我醒来了,知道自己的不自量力,知道自己愚不可及的可笑,知道自己作践自己只会换来更多的践踏,我彻彻底底地醒了。而陈图,你也该醒醒了。我爱你的时候,你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是我的所有,是我整个世界的中心,是我的依靠我的温暖我的港湾,你不管在不在我的眼前演深情,我都觉得你对我情深不可测。可是当我不再爱你,你连屁都不是,你的演技再好,我只觉得拙劣可笑。”
安安静静地听着我说,陈图的脸色,从暗涩变成了铁青。
他与我隔着不到三十厘米的距离,他的目光,阴冷得骇人。
沉默对峙了不知道多久,陈图的眉头蹙起拧成一团,他的嘴里面蹦出一句:“原来在你看来,我所有对你的感情,都是在演戏?”
我咧开嘴,漫不经心地笑:“承认你没爱过我,并不是一件什么丢脸的事。”
眉头拧成一个结,陈图忽然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一下旁边的柜子,他骂了一声:“我靠!”
那个可怜的被他发泄的柜子,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伴随着这一声沉闷,陈图像是疯了般,看到柜子那里有什么他抓起来就丢什么,他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暴走状态般,语无伦次:“呵呵,我不爱你。呵呵,原来我不爱你。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事实,原来我陈图他妈的不爱你!对,我不爱你!是,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所有我能接受你躺在我身边沉睡,梦中却一遍又一遍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所有我能接受你以出差为名和吴一迪去湛江,在给我打电话的同时和吴一迪抱成一团,所以我能接受你亲口说你爱着别的男人你主动亲吻他,所以我能接受你在跟我吵完架之后立刻找吴一迪带给你慰藉,所以我能接受你大半夜的开着车出去赴吴一迪的约。对啊,我肯定不爱你,所以我才能全然接收下这些,打算消化掉这些,像个神经病一样想要捍卫那一份苟延残喘的婚姻,试图用婚姻把你捆绑在身边,以为我卑微地把自己的自尊心丢掉,你就能永永远远属于我。没错,我肯定是不爱你!我他妈的一点也不爱你!才会在离婚后,像个傻逼一样追寻你的踪迹,一遍又一遍地走你可能走着的路线,一遍又一遍地演习,在我运气好的时候,能巧遇你的时候,我该怎么样表演,我该作出怎么样反应,才显得我陈图,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你!”
陈图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情绪很是激昂,言辞间声音也提得很高,很多字咬得不太清晰,可是我却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又像是有人在我的耳边放了一枚炸弹,措不及防地点爆,轰的一声炸出巨响,我似乎什么也没听见。
再抬起眼帘看向陈图,只见他的眼眶全然红成了一片。
见我望他,他微微用手遮挡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语气里面满是苍凉的无力:“你别看我。我害怕被你看到我所有不好的样子,害怕会被你轻视,被你嫌弃,被你厌恶。”
我像是在瞬间明白了陈图那一次出差回来,为什么会忽然对我如此冷漠。
可是我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我已经过了那种,他给我说点动听的情话,我就会不管不顾朝他奔去,不管自己是不是会因此头破血流的阶段。
像是身体里所有的力气被抽空了般,我无力贴在门上,埋下头去,过了一阵,我说:“我首先声明,我说以下这些话,并非是为了跟你再续前缘,我只是觉得,既然话都说开,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我不可能一直背着这些莫须有的黑锅。第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老是一口咬定我在梦中喊过吴一迪的名字,我很确定自己并没有。第二,我确实曾经跟吴一迪去过湛江出差,在我和你讲完电话时,我踩了石子差点摔倒,吴一迪确实扶了我一把,并不是像你说的我借口出差,去湛江和吴一迪抱成一团。我如果真的确定我想抱的那个人是他,基本上没你陈图啥事,我们压根也不会结婚,这是你用点智商用点脑子都能想得明白的事,现在却要我一次又一次跟你废话。第三,我对那段短暂的婚姻问心无愧,我并没有对婚姻之外的任何男人说过爱更别提跟谁亲吻,我更没有在婚内半夜开车出去赴谁的约。我做过的事我会认,我没有做过的事,请你别往我的身上泼脏水,别站在道德最高点指责我,好像你陈图是受害者,而我是施暴者,这锅我不背。”
停顿一下,我把目光转向别处,横下心来,满是冷冽和疏远:“我想我们之间,该说的,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