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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滞数十秒,随即说:“吴一迪,我是一个失婚妇女,你大好青年,应该多点考虑那些没多少过去的姑娘儿。在我看来,倒有个蛮合适的人选。宋小希,天真浪漫没心眼,我觉得她蛮适合你的,你不妨考虑考虑,主动约吃饭逛街看电影,说不定宋小希这把火,没多久就把你给点着了。”
却不想,吴一迪满目黯然:“如果我仅仅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女人而去找她,那简直是人渣的行为。可能我古板迂腐,我认为不倾注了真心实意的感情,不要也罢,不能以婚姻为目的的恋情,不要也罢。伍一我是一个有正常思维的成年人,我知道我要什么,不要什么。”
气氛压抑到喘气不来,我适时掏出手机看了看,说:“我还得去人资部办理离职…。”
把我打断,吴一迪的语气恢复淡然:“伍一,你别因为我刚才那些话而有压力。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们能重新做回见面不尴尬不别扭的朋友,我已经是满心欢喜。你就把我刚才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当作耳边风即可。”
张了张嘴,我想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吴一迪已然站起来,他说:“你去人资部吧。”
我走到门口,手才刚刚触到门柄,在我身后的吴一迪,幽幽一句:“伍一,以后我们还会再见么?”
我顿住,转头,装作若无其事般笑:“我去到一些好玩的地方,如果有特别好看的明信片,我会寄给你和小段。”
脸上笼罩着雾霭,吴一迪沉寂几秒,缓缓说:“好,我等着。”
办完离职手续,我不得不感叹,公司大就是好,这样就算是在同一间公司,也可以不费多少力气,就避开一些闹心的人。
然而,我很快就知道我腹黑的骨子里面,总是带着一些愚蠢的天真,和盲目乐观。
从电梯里面出来,我大老远就看到老周,杵在我办公室的门口,他很快见到我,称呼倒是很快改过来,他面无表情说:“伍小姐,太太请你过去一趟。”
这段时间以来,在与梁建芳的工作对接中,不可否认我在她的身上真的验证了外面对她铁血女强人这样的传闻,可撇开她那些强劲的工作能力,她给我的感觉,比陈竞更阴郁隐藏更深,显得更别扭可怕。
现在我和陈图已经离婚,我又没跟她做亲戚,我又何必让自己别扭憋屈。
脸色一凛,我很快从老周的身边越过:“抱歉,我还有事。”
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直接拒绝,老周的脸上露出些少尴尬:“伍小姐,如果你不过去,太太会责怪我办事不力。”
径直抱起自己所属物品的那个小箱子,我淡然道:“周先生,这大概是你应该去考虑和头痛的事。我赶时间,再见。”
我往电梯走去,老周疾步上前,他的脸色变得严峻不少,站在电梯口拦我:“伍小姐,请你别让我为难,真的。”
慢腾腾地抬起眼眸,我死死盯着老周几秒,几乎是一字一顿:“废话我不想多说半句,这里是友漫,你最好别再拦我,否则大家都难看。”
僵持一阵,老周闪开,我得以按了电梯,直接下一楼。
从国际大厦的大门出来,我仰起脸来,阳光倾泻下来,在一阵目眩中,友漫的招牌,煜煜发光。
嘴角勾起一抹没有任何情绪放置,只是用来修饰表情的笑容,我正了正身体,却还没迈出步子,就看到陈竞不知道何时,站在我的面前。
他穿了白衬衫,搭配灰色夹克,双手两两插在西裤的裤兜里,这身装扮的他,再配上他那一脸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阴笑,看起来显得挺霸道总裁的。
但本大爷没长言情小说里面那些女主角的心和命,自然对这样的他欣赏不起来,也提不起劲来。
实在不想再与这种神经病时有发作的人有过多交集,我直接视而不见,随即迈开步子,想要越过他的身边。
却不想,陈竞却伸手出来,以措不及防的速度,狠狠地扼住我的手臂,满含深意:“弟妹,你急着走做什么,我还没玩够呢。”
实在忍不得这样的傻逼智障了!我狠狠地甩了甩手臂,彻底从陈竞的禁锢里面逃脱出来,连看都懒得看他,我直接一句:“像你这样的傻逼,你还是回去跟你妈玩去吧,看看她能不能重新把你塞回去肚子里面,省得让你这样长年纪不长脑的人,在这里丢人现眼。”
脸色暗沉几秒,陈竞随即又露出让人心惊肉跳的笑意:“啧啧啧,不得不说,弟妹这暴脾气,真是够味儿。骂人的话信手拈来,这样的弟妹,真是魅力超群,让我忍不住想要细细探究一番,弟妹到底是什么构造。”
真是跟这样的傻逼,再多废话一句,我都觉得是叨扰了上帝。
没再回应陈竞的话,我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却不想陈竞阴魂不散,在耳边嗡嗡作响:“弟妹,别急着走嘛。再来聊聊嘛,我的寂寞难耐,只有你能开解。”
我视若罔顾,三两步走到公交车站。
就在这时,一辆开往龙岗的关外车朝这边缓缓驶来,我也不管它能不能带我回到沙尾,我只想它赶紧把我带离这里,离开陈竞这个神经病,离开我所有能离开的神经病,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把我身上被他们东一下西一下扎下的刺,拔掉,即使鲜血淋漓,也能一路朝前狂奔。
公交车很快在我面前停稳,门打开,有脸色落寞或者疲惫的人从上面源源不断地挤下来,我站在一旁,静候着上车的机会。
然后,耳边响起陈竞的声音,神秘莫测地,他说:“弟妹,你应该很想知道,我和陈图以及林思爱之间,那点儿龌龊的往事吧?”
第143章 生死鳌太,重遇他()
我顿住。
陈竞说的东西,确实一度是困扰着我侵蚀着我,让我极度好奇想要探索,却求而不得的隐秘。可是时过境迁,当我和陈图之间所有的轰轰烈烈落幕,当曾经在我的世界里面,被我当成是亲爱的温暖的可以携手往前走完一生的男人,成为了以后可能不复再见的陌路人,他过去的种种,跟我哪里还有半毛钱的关系。
冷淡一笑,我丢下一句:“不必,好好吃药吧,争取早日康复。”
然后,飞快地跨上车,在车的飞驰中找到一个空位坐下,隔着朦胧胧的车窗,看陈竞的脸,被我气得扭曲成一团。
真他妈解气,也真他妈落寞。
等到公交车驶得越来越远,陈竞的脸总算脱离我的视线,而我再望向窗外,这座被我晃荡了六年多的城市,徒然变得陌生起来。
于是,我决定买个全票,坐着这公交车,到处晃荡一下。
事实上,我并未对深圳的风景有多少眷恋,因为车没停停靠靠几个站,我的眼睛就磕了起来,进入了沉睡。
直到,一声尖锐的报站声,把我叫醒。
“木棉湾站到了,请乘客从后门下车。”
猛然地睁开眼睛,我一下子看到了在阳光照射下的木棉湾广场,记忆翻涌而至,陈图第一次向我求婚的情景历历在目,然后他第一次在我的身体进进出出的画面上前纠缠,时隔六年那些痛依然刻在我骨子的最深处,我抵挡不住这初春的寒冷,在人迹寥落的公交车上瑟瑟发抖。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我和他陈图的结局如此不堪。
和他的开始,原本不堪,我又何来要求结局能有多美。
于是,我用手抵住自己的腹部,任由眼泪奔腾滑落,然后我在前面坐着的那一对情侣的惊诧中,像个傻逼一样,勾起嘴角,自言自语:“哭完这次,以后别哭了,眼泪不值钱。”
我果然没有再哭。
接下来的几天,我东奔西走,到处比价,买抗寒性极好的冲锋衣,防滑鞋,帐篷睡袋等等所有高危户外需要的东西。
把所需的东西全部装好之后,我打算明天一早出去换张电话卡,毕竟以后到处跑,用神州行,不及全球通划算。
等换完卡,我就要踏上背包到处走,到处晃荡,开始各种开挂的人生了。
有点小小的兴奋,晚上十点,我依然睡意全无。
坐起来,我正在纠结要不要到楼下吃个炒粉啥的打发时间,我的手机突兀响了。
抓过来看了看,“邓关凤”三个字,格外显眼。
想想也无聊,我正愁没啥打发时间,接电话又不要钱,于是我接了起来。
那头窸窸窣窣几声,邓关凤又轻咳一声,才缓缓说:“小一,睡了没?”
冷淡一句,我说:“你还是喊我伍一吧,我们没有那么熟,不必勉强装熟。”
似乎对于我的挤兑,没有一丝一毫的介意,邓关凤又咳了一下,她冷不丁说:“小一,上次那事,是我的错,我当时太急了,才会乱说话,你别放心里去。”
停顿几秒,她又说:“小菲的肾脏移植手术非常成功,再休养一阵,就可以出院了。我打来,是真心实意谢谢你,要不是你开口,陈图也不会帮我们。”
我以为我和陈图离婚的风声,早就吹向祖国大地,却不想再怎么的风吹草动,也有人信息接收迟缓。
不过这一点也不出奇,毕竟对于邓关凤而言我可有可无。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我漠然:“如果你今天打来找我,就是表示感谢,你应该打给陈图。”
却突兀变得神神秘秘,邓关凤语气一沉,说:“还有另外一个事。伍一你不是跟陈图结婚了。我跟你说啊,你得注意着点,这男人要是有个外心,总有点蛛丝马迹…”
听到这里,我觉得我靠和邓关凤来聊电话打发时间,真是踏马的日狗的行为。
打断她,我冷淡地说:“没别的事,我挂了。”
不料,邓关凤却急急忙忙地说:“别挂啊。小一。听我说!上次我为了小菲的事,去找了陈图的大哥陈竞,当时是陈图过来把我送到医院去的,没多久,医院来了个美女,她跟陈图在那里交头接耳,说什么孩子的事。那个美女,好像叫什么林思爱,短发。陈图跟她靠得很近,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猫腻。”
我怔然一下。
原来我和陈图之间,早在他夜不归宿的那一晚,就埋下危机。
那一次,他在我责怪他时,说什么我在梦中喊吴一迪的名字,大概是心虚的倒打一耙?
回想到我当时怎么谄媚着去哄他,我真的想干死那个傻逼的自己。
就算事已至此,被突然喂下这一碗狗血,我依然有些应接不暇:“你既然知道,为何当初不说?”
或者她早点说了,那我可以早一些痛下决心,离开陈图,或者我腹中的孩子,还有活蹦乱跳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机会。
邓关凤沉默了。
而我板滞了几秒,随即明白过来,语言也禁不住变得尖锐:“你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我,那是因为伍小菲已经做完手术了,是不是。如果你早点说,你怕我和陈图散了或者离婚了,他许诺给你的肾源,就会凭空消失是不是!”
那头又是沉寂数十秒,邓关凤沉沉一声:“对不起。”
她匆匆收了线。
而我,则没有丝毫的迟疑,将她的手机号码,彻底从手机里面清空。
我总算确定,还是下楼去吃个炒粉,才是比较靠谱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可是我才刚刚抵达一楼,手机再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