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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崔琰,双方商妥要在广陵县城南校场内对孙策进行册封,崔琰当然明白孙策的意思,无非是向天下昭告自己名正言顺,也是出师有名,同时也是公开承认天子,当然这也是他将来可以很好控制江东的必要手段。也许孙策会想到刘霖对他的利用,但是只要是对自己有用,那何必管那些呢?
快到午时的时候,崔琰一行人到了广陵县,此时天空已经放晴,广陵县是广陵郡的治所,广陵郡下辖广陵、江都、高邮、平安、凌今宿迁县东南、东阳、淮安、盐渎、舆、堂邑、海西11县。尽管孙策才刚刚进驻广陵郡一个多月,但是他基本上已经控制住了广陵郡,不过因他官职不高,只是一个骑都尉,再加上广陵郡是属于徐州治下,尽管在曹操进攻徐州之时,广陵郡脱离徐州被袁术并入淮南,但是在广陵郡的百姓心中,他们以徐州人自居。
今天,朝廷使者前来传达天子旨意,封孙策为徐州牧,这可是名正言顺的将徐州交给孙策,这对孙策来说意义重大,对于这些广陵的官员来说意义也非常大。所以当孙策命令他们前来广陵县参加册封大典的时候,这些各县的县令们都纷纷前往广陵。
在广陵县城北门,孙策带着广陵郡的各文武官员在门口迎接崔琰等人,崔琰身穿朝服,头戴羽冠,手握天子旌节从马车上下来,孙策赶紧上前躬身道:“骑都尉孙策拜见天使,天使一路辛苦了!”
崔琰将手中旌节递给身边的护卫,赶紧将孙策扶起,笑着说道:“孙将军不必客气,一路得到孙将军部下照顾,琰也非常感激!”孙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程普,向他点了点头,便对崔琰说道:“崔使君,如今城南校场已经准备妥当,还请跟随末将前去,你看如何?”崔琰笑着点了点头道:“一切由将军做主!”
两人便笑着进入了广陵县,两人一路寒暄,但是两人却都在细细打量着对方,崔琰打量孙策,是因为孙策和刘霖年纪相仿,都是少年成名,二人都靠着父荫取得当今的成就,不过一路行来,崔琰对两个人很快做出了比较,刘霖虽然也是武艺出众,靠着军事打下如今局面,但是刘霖此人是文武并重,敢于革新,当然也善于隐忍,而孙策则不一样,孙策以武为重,信奉武力,实行强权政治,两人的决策,决定了两人将来的高度,崔琰心中淡然一笑,看来主公的决策是正确的,一直以来崔琰都认为刘霖这次册封孙策不妥,毕竟孙策是江东猛虎,手下握着精兵数万,一旦在占据徐州,那将威胁着幽州的利益,不利于天下一统之势,但是今日看来,孙策无非是徐州之看门犬而已,徐州经历曹操上次的嗜杀,徐州百姓和世家对曹操都有抵触,而孙策此人如果执掌徐州的话,重武轻文必将引起徐州士绅不满,徐州依旧不稳,更何况还有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曹操,看来主公的决策极为高明!
崔琰随着孙策来到城南校场,此刻城南校场之上兵将已经聚齐,旌旗招展,鼓声雷鸣,军容整齐,士气高昂,崔琰不禁一叹,“不愧是江东猛虎啊!”
拜祭过天地神灵,崔琰等人又向北遥拜天子,这才拿出天子诏书宣告孙策的任命,徐州牧、吴侯、讨逆将军。孙策三跪九叩,接了天子的诏书,当即下令程普、韩当、朱治率领本部人马直奔彭城,而自己则亲率大军督后。
孙策受封徐州牧的消息传扬天下,天下震动,不少诸侯纷纷派遣使者前往蓟州求见天子,以获得受封,刘霖为了稳住各路诸侯,取得政治上的优势,都纷纷加封了官职,曹操被封为大将军兼兖州牧,刘备被封为司隶校尉,终于名正言顺,同时刘霖以天子的名义,下发了诏书,让曹操、孙策、刘备进攻乱臣贼子袁术,袁术大军在向彭城集结之时,遭到了曹操亲率的虎豹骑兵的攻击,损失惨重,袁术将领雷薄、陈兰被许褚斩杀,北路大军和西路大军两路溃败,而南路和东路大军遭到了孙策部将程普和韩当的攻击,袁术听闻消息,气的在军中病倒,为防止他的后路被孙策所部所阻断,随即命令部队回师寿春。
袁术大军撤退之后,孙策所部随即开拔到下邳郡下相,便驻扎下来,而曹操则命令军队开拔到萧县,在此驻扎起来,与彭城的陶谦,下相的孙策形成三足鼎立的态势。
而偏偏此时,徐州牧陶谦因徐州彭城与袁术一战之后,心力憔悴,病倒在床榻之上,一时间徐州风云四起,臧霸、孙观、吴敦等将因曹豹对其封赏不公,便率着本部人马前往泰山郡,毕竟那里是他们当年的老巢,而臧霸等将一走,曹豹一人独掌军权,有自立为徐州之主的态势,曹家尽管是徐州豪门,但是其他豪门淮阴步氏,淮浦陈氏对其纷纷不满,迅速召集部曲,与之对抗,一时间,刚刚经历了战火的徐州又要开始动乱起来,
第397章 徐州乱(五)()
徐州州牧府后院的一处卧室里,陶谦躺在病榻上,脸色苍白,原本肥硕的脸颊,露出了高高的颧骨,一双眼睛陷了下去,气若游丝,陶谦的长子陶商正在一旁伺候着,陶商今年三十岁左右,身材肥胖,一双眼睛狭小,因陶谦的关系,陶商在徐州州牧府里当了一个主簿的官职,不过陶商此人志不在做官,而是喜欢经商,彭城最大的酒楼十里居就是陶商开的,陶商怪诞的行为让徐州世家们对陶商嗤之以鼻。
陶商还有一个弟弟,叫做陶应,原本是极为聪慧的,可是黄巾之乱时,陶商和陶应被黄巾军追杀,陶应为了掩护其哥哥陶商,被黄巾乱军砍了一刀,尽管后来被救了回来,但是陶应却成了一个痴儿,这是陶谦心中永远的伤痛,也是陶商的心病。
陶商静静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陶谦,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忧虑,这时只见一个仆从快步走了进来,来到陶商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大公子,典农校尉来了!”陶商一听,眼中一亮,他站了起来,便径直走了出去。
来到平日里会客的书房,只见一身锦衣的陈登正在欣赏书房墙壁上的一副字画,他笑着说道:“这幅《长门赋》如果元龙喜欢,那我就送给元龙了!”陈登回头见是陶商,便笑着拱手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大公子将这幅司马相如的这幅字画,放在书房中,足可以说明大公子非常的喜欢,登又怎么可以让大公子割爱呢?”
陶商笑了笑,让陈登坐下,侍女进来上了一杯茶,便退了下去,陶商见外面已经没有了人,赶紧上前一步,跪倒在陈登的面前,痛声道:“请元龙救我陶家!”陈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一怔,慌忙将陶商扶起来道:“大公子何必如此,陈登何德何能,当得起大公子如此大礼!”
陶商哽咽着说道:“元龙,虽然我们相交不多,但是我知道在这徐州,能帮我陶家的只有元龙,如今曹豹掌握军权随时都有可能要我等性命,当次危难之际,还希望元龙能伸出援手救我陶家一命,我等感激不尽!”
陈登看着陶商,他知道陶家现在面临的情况,陶谦是陶家的一大支柱,一旦陶谦身亡,那么陶家定当会遭受灭顶之灾,陈登叹了一口气道:“今晚我前来州府,就是要给大公子指一条路,也好尽一下人臣之本分!”陶商一听,脸色顿时大喜,赶紧上前一把将陈登的手握住,“元龙快说,我一定照办!”
陈登看了看书房外,陶商赶紧站了起来,走到窗外对一个家仆道:“派人在十步以外守着,不允许任何人进来,一旦违反,就立即给我斩杀!”那家仆在外沉声道:“诺!”随着脚步走远,陶商这才看向陈登,陈登压低声音道:“大公子为今之计,只有除掉曹豹,才能保陶家安全!”
“什么?”陶商大惊失色道,不过他见陈登脸上一脸的淡然,红着脸说道:“元龙,如今曹豹掌握彭城军权,我等如何能和他抗衡!”陈登摇头道:“曹豹此人无能之辈,依靠家世和谄媚才获得如今高位,大公子只需假传主公之命,让他进府,到时候在院中安排一些刀斧手,此人可除也!”陶商听闻陈登所言,犹豫不决,一时间难以拿定主意!
陈登暗叹了一声,没有想到陶恭祖一世英雄,却生了一个犬子啊!他便抱拳道:“大公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等时间不多了,要是主公亡故,那曹豹可就没有任何的顾虑了啊!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公子可就是陶家的罪人啊!”
陶商一听,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咬牙道:“就按元龙所说之策去办!”陈登见陶商终于拿定了主意,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曹豹的府邸位于彭城郡西南的一处宅院,占地百亩,仅次于徐州州牧陶谦的府邸,这几日曹豹家中热闹非凡,不少士绅官员纷纷登门求见,连带着曹家的门子也开始显摆起来,曹家门子今日正在府门外与人闲聊,只见一匹马飞快的奔了过来,他一看顿时大怒,赶紧招呼着府门外的军士,正准备要将那大胆的家伙拿下,就见那马上之人高呼道:“州牧大人有令,让曹将军去见他!”
那门子一听,心中一嘀咕,这陶谦不是快要死了吗?怎么还能见我家将军,不过他却没敢多问,赶紧领着来人去见曹豹,曹豹正在房中与他的小妾云雨正酣,听到外面有人吵闹,顿时怒声道:“有什么屁事,明天再说!”那前来传令之人,不敢弄砸大公子之事,只好硬着头皮道:“曹将军,主公刚才醒过来了,说要你前去,有要事相商,想必是大事!”
曹豹一听,嘴里暗骂了一声:“老不死的东西,快要死了还那么多事!”他从小妾的身上爬起,对满脸幽怨的小妾笑着说道:“贱蹄子,你等老爷我回来,等回来以后将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那小妾大胆的在曹豹的私处轻轻的扯了扯,娇笑道:“有本事你现在就把奴家办的服服帖帖的!”
曹豹在小妾的双胸处狠抓了一把道:“那老东西叫我,肯定是因为大事,我怎么能不去?”说道这里,他嘿嘿一笑道:“等那老东西死了,这徐州就是我的了,到时候我们就搬到那老东西的家里去,听说那老东西家里有不少的好东西,尤其是那张大的床榻,听说当年彭城王留下的,到时候你我就在那张床榻之上行那云雨之事,不是快哉!”
那小妾听他一说,咯咯一笑,说道:“老爷你行不行啊?”曹豹被小妾说的脸色一沉道:“老爷我到底行不行,一会儿从那老东西家里回来,你就知道了!”说完不在理会那小妾,吩咐侍女进来侍候穿衣,不一会曹豹在侍女的侍候下穿戴整齐,便带着几十护卫,向州牧府而去!
第398章 徐州乱(六)()
曹豹从府邸出来,带着几十个护卫,便向陶谦的州牧府而去,而州牧府中陶谦的卧房外,甲士林立,寒光闪闪,陈登端坐在那里,手中端着一杯清茶,正在细细的品尝,而陶商却满是忧虑,不停地在房中走来走去!
陈登见陶商衣服的后背上已经湿透了,他笑着说道:“大公子不必担心,此贼今日定当除之!”陶商见陈登一脸的淡然,他叹了一口气道:“毕竟曹豹掌军多年,军中不少是他的心腹,元龙我怕…”陈登心中一阵苦笑,这陶商经商之事挺聪明的,可是遇到这样的事怎么如此反复呢?他站了起来,慎重的对陶商说道:“大公子,这件事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