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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香-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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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次宣德帝失算了,李皇后连续多日食欲不振,病来如山倒,竟病得卧床不起,人明显地消瘦了下去。宣德帝喊来御医诊脉,御医叹息着说皇后得的是郁结之症,心病还需心药医。宣德帝又怜惜又无奈,打发太医后,他坐在床边,握着李皇后的手叹道:“你这样,叫朕如何放心治理江山?”

    李皇后只是默默地落泪。

    “皇上,几位王妃来探望娘娘了。”

    宣德帝颔首,旁若无人地帮李皇后擦了泪,最后看她一眼,起身走了。走出外殿,看到四个儿媳妇并肩而立,大儿媳手里牵着他的长孙升哥儿。

    “皇祖父。”升哥儿甜甜地唤道。

    宣德帝笑了笑,摸摸孙子脑顶,心情复杂地离去。

    在崇政殿待了半日,天色暗了,宣德帝再次回了中宫,走进内室,竟见他的小皇后靠在床头做针线呢,刚刚开始,但也能看出来是件小儿衣裳。宣德帝意外地走过去,李皇后看到他,浅浅一笑,笑容虚弱,眼中却恢复了精气神。

    宣德帝松了口气,坐到她旁边,疑道:“你还病着,不好好休息,动什么针线?”

    李皇后看看手里,柔柔笑道:“要过年了,我给升哥儿做件衣裳,他还小,费不了多少功夫。”

    宣德帝一听就懂了,他的小皇后,怕是把对儿子的感情寄托在孙子身上了。他静静地看了会儿,大概一刻钟后,担心李皇后累到,这才叫宫女收走针线。晚上宣德帝留宿中宫,夜深人静,忽然听到身边的女人梦呓,宣德帝侧身,凝神分辨。

    “升哥儿来吃糖”

    做梦都在想着孙子。

    梦呓很快消失,李皇后睡沉了,宣德帝却迟迟难眠。

    又是新的一年,上元节过后,第一次早朝,处理完江山大事,宣德帝颁布了一道圣旨,称诸皇子出府后他屡觉空寂,即日起命皇长孙进宫,他亲自抚育,每月旬假日,皇长孙可归楚王府,以在楚王夫妻面前尽孝。

137() 
父母辈还在世的情况下;祖父祖母辈的要养孙子孙女;这种事情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譬如父亲无能;祖父对孙辈寄予厚望;或是母亲德容有亏身体病弱;祖父祖母接管孙子孙女的教养便通情达理。

    可是今日,要养孙子的是宣德帝,是大周的帝王;楚王夫妻活得好好的,身体康健,皇上突然要将皇长孙召进宫中亲自抚育;其中深意便耐人寻味了。文武大臣们的视线;陆续落到了皇叔秦王、大皇子楚王、二皇子睿王身上。

    秦王神色如常,老老实实的;微微惊讶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睿王也在笑;强颜欢笑;酷似宣德帝的俊脸都有点白了。睿王确实不高兴;他也找不到高兴的理由,从他记事起;父皇就偏爱大哥,无论去哪里都要带着大哥;他们兄弟年纪相当;学骑马的时候,父皇亲自教大哥,却把他丢给马师傅。现在父皇竟然要把升哥儿接进宫,就差下旨封大哥为太子了!

    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嫉妒与不平,睿王侧目看向对面的兄长。

    楚王原本只是微黑的肤色,这会儿却变成了大红脸,宛如喝醉了酒一样,整张脸连脖子都是红的,虎眸不甘不解地瞪着龙椅上的男人,双拳紧握嘴唇颤动,那是想说什么又硬生生憋住的愤懑神情。宣德帝知道老大要说什么,趁老大失控之前,朝王恩递了个眼色。

    王恩心领神会,扬声道:“退朝”

    文武百官行礼告退,秦王、睿王、恭王也走了,只有楚王、寿王这对儿嫡亲兄弟留了下来。

    “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身后的朱红殿门刚刚关上,楚王便大步走到龙椅正下方,气冲冲地问了出来,仰头朝宣德帝抱怨:“升哥儿还小,父皇真想教导他,等升哥儿六七岁了,儿臣再送他进宫读书,晚上接他回王府,也省着他年纪小想家。”

    赵恒眉头微松,大哥还算理智,知道讲道理,若张口就直接拒绝父皇,那便难收场了。

    长子口气冲,眼里也有怨气,宣德帝能理解,若长子高高兴兴地把升哥儿送给他,宣德帝反而无法安心。说来也是自相矛盾,他既满意长子的感情用事,又希望长子能明白他的一番苦心,他接孙子进宫,虽然是为了让皇后有个伴,但他这样做,又何尝不是对长子的赏赐?赏长子一颗定心丸,赏长子他费尽心思坐稳的江山。

    有些话只能暗示,不能明着说出来,看眼因为担心兄长留下来的老三,宣德帝摸摸胡子,皱眉对长子道:“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三岁到七岁正是一个孩子脾气养成关键时期。朕为何要养升哥儿,就是因为你这个父亲冲动暴躁,升哥儿是你的长子,更是朕的长孙,怎么,朕想抚养朕的长孙,还需要你同意不成?”

    无论平民百姓还是皇亲国戚,老子永远都可以管教儿子,这是放之四海都必须遵守的道理,谁敢违逆老子,那便是不孝,楚王再敢直言,也不敢说父皇没资格替他管教儿子。话被堵住了,楚王看向对面的弟弟,赵恒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作为一个弟弟,赵恒并不希望兄长被剥夺教养侄子的权利,但赵恒同样清楚,既然父皇当朝下了旨意,那这件事便绝无可能再更改,与其白白触怒父皇,不如顺了父皇的意思,避免父子关系变僵。

    楚王又何尝不知道龙椅上父皇专断的脾气?可他舍不得,自己舍不得,也替冯筝舍不得。他是男人,他有差事,本来白天也看不到儿子们,升哥儿真进宫了,他人在宫中,父子不愁没有见面的机会,但冯筝就只能每个月见三次,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真把儿子送进宫,冯筝还不得哭死?

    道理上讲不通,楚王忽的撩起衣摆跪了下去,恳切地求道:“父皇,儿臣知道您是好意,可升哥儿太小了,看不到他娘他肯定要哭,兴许还会以为爹娘不要他了,儿臣不忍。”说到最后,想象冯筝与儿子分别的情形,楚王眼睛发酸,扭头看向一侧。

    “求父皇,体恤。”赵恒也跪了下去。

    两个儿子跪在那儿,一个是为了父子情,一个是为了手足情,宣德帝一点都不生气,但还是故作怒容道:“朕的孙子,朕自会教他道理,堂堂皇长孙,岂能因为妇人之仁耽误了教养?朕意已决,你们回去吧,明早接升哥儿进宫。”

    言罢离开龙椅,拂袖而去。

    楚王起身就要去追,被赵恒半路拦住,楚王抓住弟弟胳膊往一旁扯,本以为文弱的弟弟必然扛不住他的力气,未料弟弟竟然纹丝不动。楚王吃了一惊,本能地捏了捏弟弟手臂,这才发现弟弟只是看着清瘦,胳膊上竟然暗藏内劲儿,坚。硬如铁。

    “让开。”短暂的意外后,楚王心思又回到了老子要抢他儿子这件事上。

    “大哥,你再纠。缠,父皇必然,提及嫂子。”赵恒反抓住兄长手臂,低声提醒道。他能猜到兄长最顾忌的是嫂子,父皇肯定也能猜出来,届时父皇不会怪兄长,只会怪嫂子哭哭啼啼地怂恿兄长要回儿子。

    楚王脸色大变,突地记起父皇曾想送他几个美人,劝诫他别专宠一个女人。父皇本就不满冯筝占了他的全部宠爱,若他继续与父皇对着干,父皇送女人他可以不碰,但父皇若为此指责冯筝,冯筝肯定要担惊受怕

    看出兄长想通了,赵恒拍拍兄长肩膀,示意兄长随他离开大殿。

    楚王急着回王府知会并安抚妻子,走得飞快,赵恒目送兄长疾步远去,然后一步一步拾级而下。上元节刚过,京城依旧严寒,偌大的皇宫似乎要更冷一些,北风一阵又一阵地从下方吹来,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赵恒面无表情,一直走完最后一阶,他才侧身回望。

    他身后,是帝王早朝议事的巍峨宫殿,大殿内的龙椅,象征着天底下至高无上的权力。

    赵恒盯着大殿高高的檐角,脑海里接连浮现父皇端坐在龙椅上的威严仪容,浮现兄长下跪恳求的卑微身影,浮现侄子升哥儿无忧无虑的小脸儿,最后变成郭骁身穿马军都虞候的飒爽英姿,变成王妃单纯依赖的杏眼。

    对付郭骁,王爷的身份已经足够,可贵为王爷,依然有不得不妥协的时候。

    赵恒仰头,头顶是湛湛蓝天,纵目远眺,看不到尽头,相比起来,触手可及的,是

    闭上眼睛,赵恒心底最后一丝不平,随着北风一起飞走了。

138() 
楚王一路疾驰回了自己的王府。

    后院;冯筝正在哄孩子;怀里抱着三个多月大的成哥儿;旁边坐着过完年虚四岁的升哥儿。升哥儿刚刚陪弟弟玩了一会儿;现在在玩九连环;低着脑袋;显得脸蛋胖乎乎的;小嘴儿嘟着,胖手指不停地拨来拨去,认真极了。

    冯筝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长子。去年腊月初;她想明白了,进宫给李皇后递了信儿,然后过了半个月;李皇后就病了。冯筝以为李皇后会在病中求皇上将升哥儿召进宫;结果宫里迟迟没有消息,而李皇后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

    李皇后到底准备何时开口;还是;她觉得开口太难;临时放弃了?

    冯筝希望是后者;如果李皇后自己放弃;就算不得他们得罪李皇后,以后王爷出了什么事;至少李皇后不会落井下石,她也会努力劝服王爷改改脾气。以前只他们夫妻俩;王爷再闹腾;大不了她陪着王爷一块儿受罚,但现在

    “娘,你看!”却是升哥儿成功解开第三个环,高兴地朝娘亲炫耀。

    “升哥儿真聪明。”冯筝笑着夸道。

    升哥儿咧开小嘴儿,然后低头,朝娘亲怀里的弟弟晃晃九连环,意思是让弟弟也看看。金环相碰发出叮叮的响声,成哥儿不错眼珠地盯着哥哥的九连环,突然伸出小手,也要玩。升哥儿毫不犹豫地将九连环塞到弟弟手里,成哥儿嘿嘿笑,两手抓着九连环就要往嘴里送。

    “不能吃!”升哥儿急着阻拦。

    冯筝笑着看,就在此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丫鬟们行礼的声音,王爷回来了。心仿佛突然被什么紧紧攥住,冯筝脸一下子就白了,下意识地将成哥儿放到榻上,想抱抱长子,可是升哥儿不知道娘亲的心,扭头转到弟弟旁边,继续哄弟弟,背对娘亲坐着。

    冯筝只能摸摸儿子的小肩膀,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冯筝迅速掐掐面颊,疼后是一股股热,只有这样,她脸才能红起来,才能不让王爷起疑,至于王爷为何早早回来冯筝扭头看向门口,却听那急切的脚步声停在门帘后,似乎在犹豫什么,过了会儿人才进来。冯筝及时露出惊喜的笑容,问道:“王爷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她穿了一条藕荷色的褙子,面带浅笑坐在两个孩子身边,与平时没什么不同。楚王心虚,不敢直视妻子的眼睛,移向长子,升哥儿刚反应过来父王提前回家了,立即丢下还不会爬的弟弟,高兴地往榻前前跑:“父王!”

    楚王一把抱住自己的长子,过了一年,长子四岁了,楚王早记不清自己抱过儿子多少次,但他知道,这辈子,他都不会忘了今日。小小的男娃,他原打算长子过了今年的生辰再开始启蒙,可父皇这一道旨意,长子一下子就被迫长大了。

    楚王很难受,心里难受,他算什么父王,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留在身边。

    可他没办法,谁让他也是旁人的儿子?老子抢他女人,他能争,老子要孙子,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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