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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然而,片刻之后,他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只见君谨言张开双臂,把夏琪整个抱进了怀中:“我好想你。”他的头埋在她的肩窝中,似有着无限的依恋。
鼻尖,尽是红酒的气味。夏琪本能地想要退出这个怀抱,却反而被抱得更紧了。强劲的手臂勒着她的腰和脊背,勒得骨头生疼。
“放手,我我还在上班。”她挣扎着道。
“那又怎么样呢?”他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畔,低低地道。
是啊,她从来都知道,对于他来说,这些根本就不重要。想了想,夏琪开口道:“等我下班后,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现在这地方,绝对不适合重逢的聊天。
“好。”他应着,总算松开了怀抱,拉着她的手朝着包厢的门口处走去。
“等等,我还没”夏琪的话还没说完,王经理已经赶忙出声道:“没关系,小夏,你今天可以先离开了。”这会儿,谁敢拦啊!
夏琪被君谨言带出了包厢,王经理拉着刘梅梅也赶紧离开了包厢。
剩下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觑。
几个人把躺在地上手骨折断的男人送去了医院,而另外几个人,则闲聊着。
“对了,崔凡,你和君二少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了,你认识那女的吗?”其中一人好奇地问道。
被唤作崔凡的男人道:“不认识,不过”
“不过什么?”有人追问着。
“没什么。”崔凡微敛着眉头,摇了摇头。
第5章 毁约()
崔凡没说下去的是,他曾听过传闻,据说在以前,谨言曾经无比地在乎过一个女生,因为她,他一夜之间,毁了b市最大的夜总会;因为她,他拍下了一组艳美到极致的照片,轰动一时;可是最终,他却又让这个女人从他身边消失,而且不让任何人提起她的名字,就仿佛这样的一个人,从来不曾存在过。
而崔凡,只曾经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听到君谨言昏沉呢语地喊着:“琪琪”两个字
夏琪从储物间拿了自己的包,便被君谨言一路拽着出了会所,到了地下停车场。
君谨言的车是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这种车,没个几百万下不来。打开车门,他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君谨言的眼,是一种很漂亮的媚眼,修长而深邃,眼尾隐隐上挑,带着一种桃花的美感,却又给人一种奇异的纯净。可是偏偏这样一双眼,盯着人看的时候,往往会让人有种心颤的感觉。
夏琪怀疑,如果她不上车的话,君谨言可能就会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等她。可是当她坐上副驾驶座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即关上车门,而是倾下身子,拉过安全带给她扣上,才关上车门,绕到了另一边,坐上了驾驶座。
她看着他的侧面,净白的肌肤上,还有着红酒干了的痕迹,更别提那身白色的衣裤上红色的一片了。
从包里拿出了一包湿巾纸,夏琪抽出一张递向了君谨言:“你擦下脸吧。”
他瞥着她,并没有伸手去接过湿巾纸,而是把脸凑到了她的手边:“帮我擦。”轻语呢喃,却又似一种命令。
“你可以自己擦。”夏琪道。
略显秀气的剑眉微微蹙起,他的脸凑着她更近了一分:“帮我擦。”他重复了一遍。
夏琪抿了一下唇,没再说什么,拿着湿巾纸擦拭着君谨言的脸庞。
手指,隔着湿湿的纸巾,却依然能够感觉到他脸的温度。她感觉自己的手有点发抖,又或者该说,现在的她,依然没有做好见到他的心理准备。
草草地擦完了他脸上的红酒痕迹,她正要收回手,他的手已经先一步地压了上来,他的手指扣着她的手掌,压着她的手掌,轻轻摩擦着他的脸庞。
手掌心中,尽是他皮肤的温度,远比刚才更加地清晰。
她颇不自在地想要把手抽出,却反被他抓得更紧。
“不习惯吗?”他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车厢内。
她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于是道:“是不习惯,毕竟,大家都这么多年没见了。”
“嗯,是很多年没见了。”他的睫毛眨动了一下,视线依然牢牢地盯着她的脸:“不过每一天,我都在想着你。”
她的身子一僵,只听到他又问着:“你呢,有想我吗?”
夏琪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君谨言不悦地蹙起眉头:“看来是没想了。”
她沉默着,而他低下了头,唇贴上了她右手的掌心,如同烙印一般地。
第6章 一个字都别说()
手心变得发烫。
他抬起头,微微一笑:“那么从现在起,你可以好好地想我了,因为——你是属于我的,琪琪。”
清冷的声音,是如此的势在必得。
她是属于他的!
这句话,十年前她听过无数次,没想到十年后,还能再次地听到。
“君谨言,我不是属于你的!”夏琪觉得这会儿,还是有必要把这话说清楚。她和他虽然重逢了,但是她没想过要再回到以前的那种状态。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原本唇角边的笑意,在刹那间凝固了,握着她右手的手指开始收紧着,掐着她手指的骨头咯咯作响。
很痛!那是一种骨头快被拧碎的痛,而他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有种害怕的感觉,就好像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他,是危险的,是暴怒的,是只要她再稍稍点燃一下,就会做出无法控制的事情。
夏琪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对方的钳制,可是却没有丝毫的作用,他的手指收得越来越紧,以至于她觉得自己的右手骨头,简直就像是碎裂成了一截截。
“痛痛你你放开”她痛呼着,面色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沁出。
“放开?”他冷冷道:“琪琪,我已经放开你十年了,难道还不够吗?又或者,你想告诉我,你根本就忘了和我的约定?”
约定!
这两个字,就像一阵惊雷似的,让夏琪一个激灵:“那个根本不能作数!”她吃力地开口道。
“那么要怎么样才能作数?”他反问道。
她一窒,他白皙的肌肤,在车厢的灯光下,几近透明,浓黑的睫毛,半敛着,遮盖住了他眸中的神色,薄唇抿成着一条直线,透着暴戾的气息
一瞬间,她突然有着一种认知,那个十年前的约定,他是认真的,完完全全地认真的,放了她十年,然后现在到了履约的时候。
冰凉的无力感,浸透着全身,甚至快掩盖过了右手传来的疼痛。好半晌,夏琪才道:“对不起,你就当我毁约好了。”
“毁约?”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啊!”疼痛的感觉传来:“君谨言!”她所有的挣扎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只会令她更加的疼痛而已。
“别想着毁约,你不可以毁约的!”他呢喃着道。
她喘着气,左手用尽全力地把他推开:“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会报警!”
她的右手还在他的手心中,他盯着她,一直把她的骨头捏得咯咯作响。
疼痛的感觉再度袭来,就在她以为他真的会把她的右手捏碎的时候,他倏然地松开了手,脚狠狠地踩上了油门,车子顿时如离弦的箭一样,飞驶出了停车场。
车窗外的景致在不断地后退着,过快的车速,让夏琪有着一阵阵的眩晕感:“停车,你停车!”她喊道。
君谨言置若罔闻,只是盯着前方,就像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开车这件事上。
第7章 小时候的他()
车子从闹市区一路往着人烟稀少的僻静处开去,车速也越来越快,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猛然地刹车,停在了江边。
夏琪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飘着的,打开车门,她狼狈地跑下车,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夜晚的江边,寂静得只有江水声和风声,一双手臂从后面环抱住了夏琪,顿时,她陷入了宽阔的怀抱中。
“你知道这条江里死过多少人吗?”他的唇凑近着她的耳畔,低语呢喃着。
她身上的寒毛猛然竖起,只觉得浑身骤冷:“你要做什么?!”
“只是想告诉你,千万别毁约,否则的话,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来。”他的双唇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
疯子!他就像是个疯子一样!
她浑身僵直着,他的双手环着她的腰,死紧死紧的。
“是你说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我和你之间的约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变的。”他继续呢喃低语着,她的耳边、颊边,尽是他的气息:“我放了你十年,所以你会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走,包括——你自己。”
清冷的江水,伴随着这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涌进着她的耳里。
她转身,怔怔地看着他,银白的月光下,他美丽清隽如同不食烟火的神祗,墨黑的眸中,却有着深深的戾气
就像是在无声地警告着她,他不想听的话,她最好一个字都别说!
夏琪回到寝室的时候,同一寝室的陆小絮还没睡下,见好友一脸惨白的样子,关心道:“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
“可能晚上回来的时候,夜风有点凉吧。”她随意地找了个借口,放下包走进了浴室。
浴室的镜子,清晰地印照着她苍白的容颜,就连唇都失去了血色。耳边,回荡着刚才君谨言送她回来的时候所说的话。
“琪琪,我要你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
喜欢她可能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吗?就连夏琪自己都说不清,她对于君谨言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同情?怜悯?讨厌还是害怕?
夏琪永远都记得,她第一次看到君谨言的时候,是6岁的时候。而那时候的君谨言,就像是个安静的芭比娃娃似的,从家附近的小公园一路跟着她到了家门口,最后甚至还堂而皇之的跟着她进了家门。
当她要赶他离开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抓着她的裙摆,一言不发,漆黑的双眼湿漉漉的,像极了某种惹人怜惜的小动物。
他不喜欢说话,漂亮的小脸庞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好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一样,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拉着她的手,用着一种空空洞洞的眼神看着她。
那种眼神,没有丝毫的喜怒哀乐,看得人怪不舒服的。当她想要甩开他的手时,他却反而握得更紧了,就连夏母都扯不开。
第8章 叶南卿何人()
在盘问不出他丝毫信息的情况下,夏母只得带着夏琪和君谨言去了家附近的派出所报案。
结果到了派出所,才知道那边早就已经翻了天,那些个警察一见到夏母带着君谨言出现,那表情,简直就像是如蒙大赦。
派出所的所长还亲自招待了夏母,而一刻钟后,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了派出所的门口,一对长相出众的男女匆匆的跑了进来。
那是夏琪第一次见到君谨言的父母,可是即使看到了父母,君谨言的表情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直到那对父母要带着君谨言离开的时候,他的表情才终于有了变化。
当他死命地抱着夏琪的胳膊,不肯松手,甚至开始像普通小孩那样嚎叫哭泣的时候,换来的是他的父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