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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不像。”关烟烟讪讪一笑道:“那你和君谨辰到底什么关系啊?”
“唔聊友吧。”陆小絮斟酌了半天后,想到了这个词儿。想想,她和君谨辰貌似最近这一个月,几乎都是通过电话聊天的,也的确可以算是聊友了。
第二天,当关烟烟一大早,看到君谨辰来接陆小絮的时候,顶着鸟窝头在陆小絮耳边问道:“这是聊友吗?”
“嗯,是。”陆小絮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然后上了君谨辰的车子。
今天的君谨辰,一身黑色的西装,没有了昨天穿着军装时候的那种严谨,更像是一个上流社会的贵公子。
当然,人家本来就是b市最顶尖的贵公子之一!陆小絮在心中暗自对着自己道,然后才开口道:“得先去造型师那边,我的伴娘礼服还在那边,你知道造型师那边要怎么过去吗?”
“知道,昨天我问过谨言了。”君谨辰回道。
她有些诧异于他的心细,本以为像他这样的大男人,肯定不会想到这些的。
“昨天睡得好吗?”君谨辰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
“还可以吧。”她没好意思说,昨天晚上躺在床上,脑子里尽是他舔手指的神情动作,以至于她最后得数着小羊,数到了3000多只羊才算是正式睡着:“你呢?睡得好吗?”她问道。
“不算好。”他回道。
“啊?”她一时之间,不晓得要接什么话了。想了想,干脆岔开话题道:“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人是不是很多?”
“应该人不会太少。”他道,瞥了她一眼:“紧张吗?”
“挺紧张的。”她老实地点了一下头:“而且我酒量也不是特别好,到时候还要帮琪琪挡酒吧,万一喝多了,醉了,我怕自己会胡言乱语的。”她自认自己的酒品绝对不是特好的那种。
“放心,不会有事的。”他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她垂放在膝盖上的手。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儿。莫明的,陆小絮觉得原本自个儿紧张的情绪,因为君谨辰这样的一个动作,而平静下来了。
眼梢轻抬,她朝着他望了过去。
“一切有我,就算到时候你喝醉了,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也绝对不会有一丁点事儿。”他保证道。
那是一种说到就会做到的保证。一瞬间,陆小絮突然有一种感觉,仿佛君谨辰就是她的靠山似的,不管出了什么事,他都会任她靠着的!教堂的休息室中,君谨言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坐在椅子上,他的双眸紧紧地闭着,右手压着左手的手腕,不断地轻抚着手腕上的绳结手链。
今天,终于到了,马上再过一些时间,琪琪就会和他在神的面前,许下一辈子的誓约了,她会嫁给他的!会彻彻底底地属于他的!
可是为什么他还在不安着呢,为什么他还在害怕着呢?
脑海中所浮现出的,是那天夜里,散落在他脚下一地的照片,照片中的他,那个十年前的他,被照下着狼狈不堪的一幕。
她已经看到过那些照片了,就算她口口声声地说着不介意,可是他
“谨言,你在想什么?”君海心的声音,响起在了他的耳边。
君谨言缓缓地睁开了双眸,空洞的眼眸,已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在想着我终于要娶琪琪了。”
“不开心吗?”君海心细细打量着侄子此刻的神情。
“不,我很开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开心过。”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调依然没有任何的起伏,而表情是淡漠的。
君海心叹了一口气,抬起双手,轻轻地抱住了君谨言:“谨言,姑姑希望你可以开心,只要是姑姑能做的,姑姑都希望能为你做。”
君家因为传承血咒,已经有着太多的悲剧,太多的不开心,而谨言,恐怕是现在君家人中,最最纯粹的一个人了,她希望他可以开心,不要被过去曾发生过的事情束缚住。
第266章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然而,君海心的话音才落下,却猛然地感觉到了被她抱住的谨言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随即,她整个人被他用力地推开了。
“谨言?!”君海心满脸的愕然,只看到眼前这个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面色苍白的一手撑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死死地环住肩膀,手指几乎要掐破着西装的布料。
他的表情,像是要吐,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在厌恶拥抱吗?
君海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再回想着刚才她抱住他的情景。身体接触对谨言而言,很多时候更是被动的承受,就好像小的时候,他会像个木头娃娃一样,被人抱着,却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可是现在,他却像是在表现着一种明显的厌恶。而且,这种厌恶,更像是一种身体的本能反应。
以前,只曾经“谨言,难道你”君海心喃喃着,话却又卡在着喉咙中,有些说不出来。
君谨言吃力地喘了口气,身体慢慢地恢复如常:“我没事,姑姑,我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和夏琪在一起的时候呢?夏琪抱着你的话,你也会有这样的反应吗?”君海心紧张地问道。
君谨言的脸白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回答君海心的话,只是说着:“今天的婚礼,绝对不能出一点错,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这话,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他自己说。
君海心沉默着,片刻之后,突然笑了笑,冷艳而高贵的面庞上,是一种笃定的自信:“好,今天的婚礼,一定不会出什么错,夏琪会成为你的妻子的。”
在那一年,她就对自己说过,无论如何,她要让谨言幸福,不惜一切代价!白色的婚纱,新娘的头冠,夏琪曾经无比欣喜地想着,自己成为新娘的这一刻,会是怎样的心情。
如今,她真的穿戴上了,真的就要在这一刻嫁给君谨言了,可是心情,却早已不是当初所预想的那样了。
她嫁他,原本应该只是因为她爱他而已,然而现在,却又加上了母亲开刀的条件了。而谨言呢,他还会真正地相信,她是爱着他的吗?又或者是他心底还认定着她对叶南卿念念不忘呢?
叶南卿这个名字,就像是逐渐地尘封在记忆的某个角落一样。他把照片连同底片全部给了她,那天夜里,他看着她把那些全部都烧得一干二净,可是他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什么条件都没再提,就好像照片的事情,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她和叶南卿之间是阴差阳错,在爱的不够深的时候分了手,纵然在知道叶南卿因为她小时候的一个约定,整整找了她21年的时候,她的心中有过感动,可是却也仅仅只是感动而已。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爱的人是谨言。
“琪琪,一会儿真的要妈领着你去谨言那边?”夏梅还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毕竟,素来女儿出嫁,都是由父亲牵着女儿的手的,像现在女儿这样自小没有父亲的情况下,也会由家族中其他男性的长辈来。就像自己的大哥,已经好几次都说可以牵着夏琪进礼堂,可是却都被女儿回绝了。
“妈,今天是我的婚礼,我希望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把我交给另一个重要的人手中。”夏琪回道:“而且君家那边也都已经说好了,不用担心什么。”
夏梅点点头:“好,那妈妈就把你好好地交给谨言。”
当婚礼开始的时候,当夏梅带着夏琪走进礼堂的时候,夏琪看着礼堂中此刻站着的一排排来宾,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
来教堂的这部分来宾,仅仅只是今天宴请的其中一部分而已,更多的宾客,会直接去婚宴酒席的现场。可是光是来这里的,也有上百人了。
然而当夏琪看到了站在中间过道尽头那身白色的身影时,心中的那份紧张,顿时转变成了一种感慨。
他就那样,笔直地站着,静静的,在等待着她的过去,仿佛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似的。
母亲带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每走一步,她心中的感慨便多一分。她,就要嫁给他了,嫁给那个从6岁那年认识,便再也牵扯不清的男人。
她和他之间,纠纠缠缠那么多年,笑过,闹过,冷战过他强势的闯入着她的世界,她却在以前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一天,爱上他。
然而爱上了,爱得深了,才会惊觉到,原来以往他对她的霸道、专制,却是源于他的不安。
该怎么样才可以让他安心呢?而又该怎么样,他们之间才可以真正地信任,真正地弥补两人之间的那道裂痕呢?
母亲把她带到了他的面前,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中。
“谨言,我把琪琪交给你了。”夏梅对着君谨言道,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她对女儿太过的感情。
“嗯,我会抓住她一辈子的。”君谨言低低地回道。
夏梅笑笑,看着女儿和未来的女婿,点了点头,转身退到了一旁。
夏琪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对母亲的不舍,让她本能地想要追上去,想要再抱抱母亲。
可是她的身子才微微一动,他的手却已经猛然一收,死死地握紧着她的手,而另一只手,则扣在了她的腰际,让她的身子不能移动上半分。
隔着纯白色的头纱,她吃痛地微蹙了一下眉头,朝着他望去,视线却跌入着那双空洞黑沉地眸中。
他低着头,微微地倾下身子,凑着她的耳边,用着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琪琪,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夏琪一怔,她答应过只要可以救母亲,只要君海心愿意为母亲的心脏手术执刀,她就会嫁给他,会在神的面前,许下一辈子的誓约。
他是在担心她会反悔吗?所以才要这样地来提醒她?
“我没忘。”挪了挪唇,她回道。
第267章 她的话说了什么()
观礼的人们,似乎因为婚礼中的两人这会儿窃窃私语而有些诧异,不过好在片刻后,君谨言就拉着夏琪,站在了神父的面前。
主婚神父的声音响起在了教堂中:“君谨言先生,你愿意无论顺境说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将永远爱着夏琪女士,珍惜她,对她忠实,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君谨言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迟疑。
“夏琪女士,你愿意无论顺境说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将永远爱着君谨言先生,珍惜他,对他忠实,直到永远吗?”
“我”夏琪的脑海中,闪过了过往的一幕幕,他和她定下十年之约的情景;她和他重逢的那一刻;在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收回说过的哈;还有在她去求他的那天夜晚,他在电梯口紧紧的抱住她,说着:“只要你心甘情愿地在神父面前说你愿意,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她片刻的沉默,却让他握着她手的手指更加的用力,他微微地侧转着头,视线紧紧地盯着她。
那目光就像是在催促着她快说,又像是在害怕着她口中说出的话,会是他不愿意听到的。
夏琪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左手被紧握的疼痛,说出了那三个字。“我愿意。”
谨言,他可知道,她现在说着这三个字,是真正的心甘情愿的!不是因为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