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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赢穆念慈以后不认账有什么区别?
所以朱慈炯给了刘老头一个选择的机会,他也不认为刘老头肯定愿意把他女儿送进宫,毕竟入宫和无数女人争取他一个人的宠幸,以那个嫣儿的性子,只怕结果很难预料,但如果能成为当今炙手可热的九将之妻,以后光耀门楣,已可预见!
给出一个选择,了断一场因果,刘老头如果不选他,那自然算不得他失信背约。
军中主将!入宫为贵人?刘老爷第一反应就是朱慈炯在大放厥词,除非他有通天的背景!姓朱?刘老头不知不觉又想起皇室宗亲这四个字,难不成此人是哪位亲王之后?否则哪里够资格说出这番话,而且就算是亲王之后,也未免太托大了吧,除非此人身后的亲王,能让天子都卖他一个面子,天底下谁不知道九将只对天子忠心耿耿,凭一个亲王,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把握,勾连军镇难道不怕为自己招祸上身吗?
所以刘老爷对朱慈炯的话最多也就信了一分,甚至可以说压根不信,在他看来,朱慈炯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用一块玉佩对自己先前所为做出补偿罢了,哪怕这块玉佩价值十万两以上,但对于真正的豪富之家,甚至王侯勋贵,十万两又算得了什么?
朱慈炯拱了拱手道:“小生先行别过,方才之言,老丈可细细考量,此玉佩为凭,小生正月内会让人前来询问老丈答案,届时老丈只需将结果告知来人便可。”
刘老爷憋住气,没有坚辞不受,如果朱慈炯戏耍他,这枚玉佩他收之也是问心无愧,若是所言当真此事现在还言之过早,好在他那兄弟回京过年,且明日过后还要去财政部述职,他有的是时间兄弟二人慢慢商议。
中山王府。
徐弘基一脸寒霜看着面前一脸紧张的长孙徐明远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绝对没有!”徐明远拍着胸脯保证道:“妹妹皇后娘娘虽是改了装束,可毕竟是我亲妹妹,一般人不仔细看或许分辨不出,可我自幼与其一起长大,怎么可能认错,不要说是看了正脸,就是看背影,也能认出个八九不离十。”
徐弘基撇了一眼旁边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徐文爵一眼,自己这个儿子当真是不长心,女儿都已经贵为皇后,身为国丈居然还本性不改,每日只知道眠花宿柳,若是被礼部的老顽固或者御史抓住痛脚,参上一本,岂不是让皇后难堪!
今天是上元节,徐文爵居然还在秦淮河上押妓不知归处,被他令人强行拘回府里,正在训斥,却没想到孙子竟然带回来这么一条消息。
天子携皇后微服出宫!
这不知道算不算大事,但关键问题是,二人如何出宫的?
徐弘基有点头疼,帝后出宫,安全方面他不担心,他担心的是今天除了徐明远以外还有没有人认出来,那帮子腐儒本来就喜欢鸡蛋里面挑骨头,本身就对中山王府之女入主中宫屡有微词,这么现成的把柄若是被抓住大做文章,就算动摇不了徐丹的皇后之位,一场风波在所难免。
最让徐弘基担心的是,今天这次只是恰巧被徐明远看见,那么以前有没有,以后有没有?若是一而再,再而三被抓住痛脚,徐丹会不会被按上一个蛊惑君王、耽游嘻乐的罪名,那中宫之位岂非不稳!
徐弘基越想越是郁闷,宝贝孙女都已是皇后之尊,怎么性子还是一如往常,不让人省心呢?这一想就越是看徐文爵不顺眼,再次劈头盖脸一顿大骂,听得徐明远在一旁心惊肉跳,也不知道把妹妹出宫一事说出来是对是错了
巳时三刻,月挂中天。
偌大的万民祠中院空地上,一张供桌上已经林林总总摆放了十数样法器与画满符箓的黄纸,今天石传风将要魂归现实,作为深受其大恩的朱慈炯来说于情于理都要来送这一程。
戍云子道长侧立一旁,这么长时间接触,他自然知道石传风是他几百年以后的徒孙,也因为知道,才越是敬畏,与石传风相比,戍云子自认道法与之相差甚远,便是此回魂道法,戍云子想要成功布置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此法,称之为禁忌亦不为过!
石传风与朱慈炯也没有过多交谈,如果不是迫于无奈,石传风也不愿意这么快回去,毕竟戍云子是他的祖师,与同道中人切磋道法,石传风也是获益良多,相比起冷冷清清的三清谷,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但是他离开已一年有余,三清谷的阵法一年必须要进行一次大的维护,否则阵法消散,谷内一切暴露出去,别的不担心,只是谷内他的肉身若是因此被拉走火化掉的话,石传风当真是要欲哭无泪了。
子时过半,离魂钟响,石传风朝朱慈炯点了点头,手中拂尘一甩,傲然迈入阵中,钟响第二下,桌上三道符箓无风自动,一张贴在摄魂镜上,一张贴在引魂灯上,最后一张徑直粘在石传风额头上面。
此牵引离魂阵早已被石传风改良了数次,毕竟当初朱慈炯穿越回大明,还有石传风主持阵法,而石传风自己追魂寻迹可没有人帮忙。
钟声三响,石传风口吐道咒,引魂灯上的符箓无火自燃点亮灯芯,一束微弱的灯光刹那间出现在摄魂镜中,此乃最为关键的一步,若是灯亮,摄魂镜却无光,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现在的石传风已经与残存在现代一魂二魄失去联系,那要想回去已绝无可能,但摄魂镜有光,那石传风离魂之后,便只需要追寻引魂灯光一路向前,二魂五魄自会回归本尊。
魂钟连续九响,石传风头颅已然垂下,摄魂镜中的灯光逾行逾远,石传风魂魄已然离体追灯而去
“将国师肉身好生保管,日日看护,若有半点差池,严惩不殆!”
戍云子躬身受命
第四百四十六章风向()
正月十八,帝都金陵,天下侧目!
正月初六,内阁行文天下,将于正月十八举行矿藏改革第一次招标!
这第一次矿藏招标,将对河南、湖北、陕西、山东、山西六省如今已经统计出来的四千八百余处铜、铁、煤矿进入统一招标。
矿招一共分三步进行,第二次矿招定于四月,范围涉及云贵、湖南、江西、两广、福建、四川八省!
最后一次暂定于圣武二年年底,将与盐招差不多时间进行,范围涉及南北直隶、浙江、安徽等地。
没有人敢不重视这次矿改,实在是因为此番矿改波折重重,但随着史可法被刺,史可法挥起天子剑大杀四方之后,官场、显贵、豪门无不惊悚不安,谁都知道史可法剑之所指,其意为何。
哪些原本手上有矿藏的家族,最终只能收起最后的一丝侥幸,再不敢去四下联络试图阻碍矿改,因为这一次被牵连进去的显贵,几乎九成以上都是曾经在得到矿改风声以后,最为活络的一群人,对想要竞标的商贾差不多已是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如今算是触及天子的逆鳞,被天子借史可法之手,一体铲除!
看看那十三个倒霉的郡王,还有那一百多个皇室宗亲,如今可都还蹲在刑部大牢里面喝着稀粥咽着咸菜呢,天子连族人都不放过,他们这些侥幸逃过一劫的显贵又算老几,如今的圣武天下,不老老实实把头低下来,就等着被身死族灭吧。
除非你觉得自己的脑袋比福王的头还硬,可就算是以福王之尊,初入南京之时还不一样被还仅仅只是定王的天子,狠狠坑了一把,一张板凳直接开瓢,没被砸死都算命大。
最重要的是凭此就能看出天子的心性,对亲王都能下狠手,对郡王贵爵都能说罢便罢,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人是天子不敢轻易收拾的?
再看看中山王府,人家如今可是大明的第一勋戚,十二勋贵避难王府,最后毫发无损,声威之隆即便是史可法都要顾忌,可现在呢?还不一样主动将名下的七处矿藏上缴,并且放风要参与三次矿改招标,他们又算老几?
显贵、官场全部收声做起了缩头乌龟,矿改大势已成,要想从中分一杯羹,除了参与招标,早已别无他途可走。
最是激动的还是商贾,大明的矿藏九成以上都被世家大族把持,商贾想要染指也不是不可能,但光是官府这一块的盘剥就让寻常商贾难以忍受,去年内阁行文要将天下矿藏如盐政一般进行改革招标,最兴奋的自然还是他们商人。
原本商贾们还有诸多担忧,毕竟矿改和盐政不一样,盐矿毕竟只是一域,矿藏却是分布天下,其中利益牵扯之广,涉及显贵之多,怎么形容都不过分,所以听到风声的商贾即便来了金陵,却大多都被显贵豪门约谈警告,一个个只能偃旗息鼓,准备打道回府,谁都知道,这是天下权贵联合起来想要对抗皇权,其中之凶险,他们这些商人哪敢沾身,那可是动不动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银子什么地方都能赚,命可只有一条,矿藏开发的利,还不足以让商人们为之赌上身家性命
但是史可法借天子意志,手持天子剑于圣武元年年底的那一剑,直接以最野蛮的姿态破开了笼罩在矿改头上的厚厚黑云,同时也是在向全天下宣告,但凡阻扰矿改者,不论是谁!都要有被诛灭的觉悟!
十三郡王便是先例,没动亲王,不代表不会动,不敢动,若是挑衅,可以试试天子的剑锋最终会不会落在头顶之上!
圣武新朝,百废待兴,嗅觉一向灵敏的商贾岂能不知道其中蕴藏的巨大商机,更何况,天下人谁不知道天子对商贾的优待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九大善商之家的牌匾如果有商贾没能弄一块挂在自己的门楣上,走起路来腰板都挺不直。
相反,只要愿意散财建设天下,积极纳税,扶贫救困,弄上一块善匾,起码能享受见官不跪的待遇,看似寻常,可几千年下来,又有什么时期的商贾享受过?
商人的春天,在圣武朝终于来临,商人不再是四民之末,不敢说能超越仕人,但谁不知道,新式教育就是新学,稚子所学已然不以儒学经典为主,而是更加注重能够学以致用的学问,县学之上已经开建府学,府学更是分门别类,什么医学、商学、财学等等不一而足,可以预见,最多二十年,新学人才必将取代老式儒生,充斥整个朝堂!
儒家的地位已然岌岌可危,无数儒生对于新学抵触甚至抗议、阻扰,但天子大兴新式教育,主持新学教育的可是内廷第一巨宦苗大监,不论什么人敢对抗新学,苗宣只有一个字,杀!
儒家根本没有办法对抗,唯一的办法只有抢夺生源,各地书院纷纷抛出优惠方式来招揽生源,有些大儒甚至不惜亲身出现闹市,坐而论道,尽管收效甚微,但他们知道天子是要绝了儒家的道统,而他们如今也只是想为儒家保留一丝火种罢了。
新学教育之所以发展如此迅猛,与天子的无上意志和坚定的决心息息相关,但商贾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同样巨大,建上三所乡学,花上三两万两银子就能混上一个九等
行善之家的匾额,何乐而不为?
最关键的不是银子和牌匾,重要的还是潜力,这些被商贾资助的寒门幼童总有学成的一天,迟早一天会充斥到各行各业乃至政坛当中,等到了那一天,对于资助他们上学的商贾,岂能不予以回报?
所以商贾们行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