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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撺掇,举兵取而代之也未必没有可能,到了那个时候兄弟阋墙手足相残岂不悲哉。”
朱微娖秀眉稍稍舒展了些许,父皇说的这些她不是不懂,只是她最让他愤懑的是甲申之变到今日已过了一年半,这个朱慈炯却半点分声也不透露,平白让他伤心苦闷了那么长时间,所以现在他看似是在为父皇和哥哥打抱不平,倒不如说她是在发泄心里的郁气。
崇祯接着又将朱慈炯上次来的时候,承诺如何安置朱慈炯的话说了一遍,朱微娖这才算是打开了心结
“父皇,怎么没有见着烺哥儿和焕弟?”
崇祯笑了笑道:“慈烺、慈焕前日便结伴出去散心,估摸着三五天才能回来,倒是与你此行错过了。”
朱微娖嫣然笑道:“无妨的,微娖这次既然来了,自然要好好陪陪父皇、母后”
“这叫什么话。”崇祯故意把脸一板:“世人皆以为为父与你母后他们殉了社稷,可你还是安然无恙来了南京的,你赖在这里不走,万一让那一帮子专喜欢给皇室挑刺的大臣知道,岂不是平白又给你弟弟找麻烦,你便在这里住上个一两日,好好陪陪你母后说说话也就是了,岂有盘桓难归的道理。”
“看来父皇还是不太了解最近南京城里又发生了些什么事呢,女儿可是听说最近整个官场上的官员如今都忙的不可开交”朱微娖慢慢将朱慈炯如何摆弄内阁,医疗防疫加上矿改的事还没了清,便又给大臣们安排了几项要花大力气去办工程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第三百九十章科举货币产业(12)()
“跨越黄河、长江的大桥?大修全国官道!”崇祯被唬了一跳,上次朱慈炯来这里可没说过这事啊,这才回去多久,就弄出这么声势浩大的工程,自己这个儿子未免也太能折腾了吧,这得要花多少银子?一亿两亿还是十亿八亿?
崇祯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太够用了,这人跟人不能比,同样是皇帝一样不能比啊,想当初他为了一百万两银子发愁了个把月,朱慈炯随便扔出来一件事就要耗费数亿,就算朱慈炯捞银子本事再厉害,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吧。
“所以说呀。”朱微娖笑吟吟得说道:“那些个大臣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哪里还会有空寻皇室的麻烦,真要无理取闹,女儿估摸着炯弟就会觉得他们太闲,要么找事给他们去办,要么就要撵他们回家种田去了。”
昭仁公主俏生生的被周后揽在怀里,一双秀目滴溜溜得盯在长姐身上,想要插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要长姐带她出去玩却又不敢,小丫头当真是一肚子的郁闷,上次炯哥哥好不容易来一次,陪父皇说了一番话用了一顿膳,便醉的跟个什么似的,等她第二天起来,炯哥哥却已经走了这次姐姐来了,想多住些日子,父皇又是不允,真是气煞个人。
“要不就让娖儿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好了。”周后插口道:“她是公主,又常年待在宫里不出去,朝里的大臣想必也不可能在意,依我看就算知道了想来也不会多说什么,公主在宫里呆的闷了,出去散散心又有什么打紧。”
“好呀好呀。”一听母后都说话了,昭仁终于忍不住出声附和。
“最多十天。”崇祯眼中虽闪过一缕柔和,可期限却没有放宽多少,想必你也知道:“你这番前来见父皇,你那炯弟弟的意思是什么。”
朱微娖再无半点往日在宫里时候的落落寡欢,很是可爱的撇了撇小嘴道:“炯弟不就是嫌我在宫里碍眼嘛,想要把女儿早点嫁出去,可女儿现在还不想嫁人,更不想弄一出什么海选驸马,平白失了天家颜面,弄的好像女儿嫁不出去一样。”
“胡说八道。:“崇祯佯怒道,慈炯只是看你在宫里整日闷闷不乐的,怕你生出病来,这才想要为你寻一户好人家,也好让你终身有托,怎么到了你这里却成了不是了,你过了年后便是十七,选了驸马议了婚,一应诸事完备差不多就十八了,难不成你还想待到双十年华才肯嫁人不成,至于为你海选驸马,为父虽也觉得有些不妥,
但也知道这是炯儿的一份心意,无非就是想让你能自己寻一个中意的郎君罢了,既然你不愿意便罢,为父便修书一封给他,让其打消了此事便是,但如此一来,你的婚姻大事便只能是由炯儿为你挑选指婚了。”
朱微娖静静的坐在哪里一声不吭。
“现如今你炯弟强军备武,其志不小野心甚大啊。”崇祯捋了一捋胡须说道:“但随之而来的军功,必将带出一批新兴勋贵,其风之盛当不亚于太祖、成祖两朝,故而依为父之见,娖儿大可挑选一军主帅为婿,望月军之杨衡,偃武军之顾骏,尚武军之李丰,英武军之许景,备武军的赵吉祥还有近卫军的金恩泽,皆为一时俊彥,又正值婚龄可为良配。”
朱微娖嘟囔道:“前些日子炯弟选秀非要立那徐丹为后,若非父皇的那一纸诏书还不定生出多大变故,炯弟以孝为名强逼群臣俯首,现在父皇却让女儿挑选军中主帅为夫,只怕炯弟此意一出,朝堂必定哗然而沸,再说了,难道父皇如今就真的不担心大明外戚之祸自圣武而起吗?”
崇祯一窒,当初被那小子忽悠,亲书了那封‘遗诏’,就算到了今日他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错,正如女儿说的那样,大明往后真若出了外戚之祸,恐怕朱慈炯这个英明神武的圣武皇帝罪责倒不会有什么,而他这个已然成了民众嘴里的昏君倒要负上九成责任,因为朱慈炯乃是奉诏立后,完全就是无可诟病,历代立国忠孝为本,朱慈炯无忠可忠,以孝字来堵天下人悠悠之口也是无可指摘,恍然间崇祯隐隐有了一种被朱慈炯拿来当枪使的荒诞想法。
见父皇不言不语,朱微娖知道这是被自己的话说到了心坎里面,当即接道:“杨衡、李丰、赵吉祥这三人是异姓兄弟,掌握了大明近三成的兵力,杨衡的妹妹如今刚被册封为贤妃,当真是显赫无比,女儿虽不知道炯弟如何会放心让这三人统领三军,但女儿清楚就算女儿愿意嫁给他们三人之一,炯弟只怕也要顾虑重重。”
“至于许景就更不用说了,中山王之后,嫡妹这个月便会入主中宫,父皇若是让炯弟将女儿许配给他,只怕魏国公立时便要成为众矢之的了吧,何况女儿再怎么说也是公主之身,那许景就算现在独领一军,可说到底还是偏房庶出,女儿就算肯嫁,他许景敢娶吗?他娶了女儿,置那徐明远与何地?置魏国公于何地?难不成让徐文爵立刻立其母为正室?”
“还有那偃武军的顾骏,与杨衡一般无二,妹妹身为宫里诸妃之首,炯弟会将女儿赐婚与他吗?最后便是那金恩泽,此人戍卫宫廷,统帅大明兵力最多的一支大军,俨然是南京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女儿倒也见过一次,很是没有眼缘”
崇祯满眼都是难以置信,这还是他那个恬静少语,沉稳端庄的女儿吗?论起自己的婚姻之事居然能侃侃而谈,毫无避嫌的意思,一个儿子来了南京,整个人都如脱胎换骨了一样,现在女儿也是如此,这
等到朱微娖将崇祯选出的几名武臣一一否定,崇祯不由苦笑道:“看来娖儿是嫌弃武人粗鄙啊,不过南京乃是大明龙兴之地,风水养人,青年才俊不知凡几,依为父看不如就在今科的新进进士当中挑选一人为驸马如何?”
朱微娖:“”
第三百九十一章科举货币产业(13)()
“古有大贤隐于野故而刑之论,当宽柔相济,方为法度之本也。”
“此文甚佳。"朱慈炯将手中的答卷放在一旁笑道:"真是行文如水字字珠玑,通篇文章句句围绕论题着墨无有半句废言,论点虽颇为大胆,但眼光独到且极为长远,当是大才!可为本科榜首。”
史可法瞄了一眼被天子丢在桌上的答卷,不由稍稍一愣,这篇文章三位主考曾经有过争议。
钱谦益认为此文文采虽为上上之选,但立论太过惊世骇俗,认为立法当就势而论,严刑峻法以镇腐臣,宽厚之法以待万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官员要是腐化堕落,必将使一方数万黎民深受其苦,而百姓犯事则只会祸害少数人,因此官员和民众若犯同样之罪,官员当重惩百姓则应薄惩,甚至可以在制定税法商法等等法令之后再制定官法民法加以细化,再将大明律拾遗补缺引领总纲,简直是岂有此理也可笑之至!
法度是由谁定的?名义上是君王,但真正制定法令条款的却是文臣,现在官员不但要制造出一部法令来套在自己的头上,还要与百姓分而待之?
官员抢了民女就要斩首示众,百姓抢了民女就坐监?实在是荒唐,那些个阅卷的考官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这样的答卷就应该直接黜落,让这个不知所谓的考生三年后想清楚了再来,可现在却被选为百人之一,板上钉钉的将一个进士出身揽入囊中。
钱谦益的意思也很简单,就将此人落为第一百名,进士出身又能如何,朝堂上的官员不认可,这辈子能做到一府正堂也就顶了天了。
然而另一位主考陈子壮意见正好相反,尽管他也不认可此子文中论刑的方式要分而待之,但身为阁臣,他比钱谦益更了解当今天子,天子虽未明法要官民区分,但今上对贪腐之臣何等狠辣,对升斗小民又是何等宽容,这次殿试的前一百名考卷可是要登在大明时政报上受天下万民评论的,天子若是看到此人被落为一百名之末,岂不是要误会他们几位主考存有私心?
因此陈子壮认为理应将此文呈送御览,若是天子不以为然,则将此人的名次落到五十名以后,这一意见得到陈邦彥的赞同,钱谦益虽心中不快,却也无可奈何。
现在朱慈炯直接将这位考生钦定为状元,钱谦益顿时冒了一脑门子冷汗,心里更是暗道侥幸,此子若是真被他落到最后,一旦天子看到这篇文章,他作为会试主考必定难辞其咎啊。
“启禀陛下。”史可法躬身说道:“这位考生乃是浙江鄞县举子张煌言,半年前吏部安排其为河南登封知县,风评极佳,不但将登封治理的路不拾遗,还肃清了吴县为祸经年的小股匪患,文武兼备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
张煌言?朱慈炯愕然,作为历史上南明赫赫有名的民族英雄,朱慈炯对其底细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此人乃是与岳飞、于谦并称为‘西湖三杰’,坚持抗清二十余年,满清都追谥其为‘忠烈’,让其神位入祠,若非他南下,张煌言这个时候已然展露头角,与钱肃乐等人起兵抗清了。
当初朱慈炯南下的时候便有意寻出此人来辅佐于他,只是到了南京之后,千头万绪琐事繁杂,时间一长也就忘了,万万没想到张煌言参加了今年的会试,还一纸答卷送到了他的眼前被自己定成了状元,当真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啊。
朕之圣武朝官员缺额颇多,此人既然文武双全,又有治理一县的政绩,朕当不吝简拔
在场数位大臣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倒是史可法、高弘图面不改色,似乎早已习惯,军中就不说了,那个江阴小吏不是骤然间便被提为公安部副部长了吗?现在要重用本朝第一位状元郎,委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朱慈炯稍加思索道:“就让这张煌言先为翰林院修撰,半年后入职参谋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