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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才脸色一滞,竟觉得说的很有道理
云瑶又看向燕泽西道:“世子,月夫人是怎么中的催情引?”
燕泽西脸色难看,“饮酒的杯子被涂了毒药。”
云瑶无辜道:“昨日的筵席不是世子你准备的么?世子你何必拐弯抹角的来陷害我?”
燕泽西脸色阴沉,“云瑶,那些器皿皆来自你的小厨房。”
第195章 马到成功()
这明显的是在诬陷,毕竟想要在器皿上动手脚,任何人都有可能,只是她恰好被这个小厨子给“供”了出来。
云瑶揉了揉小指,抬睫看了那奴才一眼,心里有个古怪的念头,那下毒之人,为什么会偏偏在秋月的杯子上下什么催情引?
眼下燕泽西怀疑她,也是有理有据的,毕竟她身为正室,被偏房抢了宠爱,嫉妒心做崇之下,下了催情引来陷害秋月,继而败坏她的名声,或者致她于死地……这样看来,首先她要是个被爱冲昏头脑的女人,可是她和燕泽西,还有爱吗?
“我没下毒。”云瑶神色淡淡,虽懒得去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也不想被人冤枉,“世子爱信不信。”
燕泽西缓缓凝眉。
他虽来兴师问罪,事实内心深处也在怀疑这件事的真伪,毕竟……云瑶对秋月若是下手,必定是建立在爱他的基础之上,她……还爱他吗?
他宁愿相信是她出的手,他希望自己的愤怒,是有个明确的理由。
“这件事我会调查到底,云瑶,你最好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燕泽西眸光冷冷的警告。
云瑶扯了下嘴角,“祝你马到成功。”
…………
日光升至中天,云瑶将不多的物品收拾妥当,除却金银,剩余的大多是御赐之物,御赐的物事在云瑶看来,委实是个累赘,典当不得,丢不得的。
身后一道影子投了过来,云瑶顿了顿身子回身,秋月一袭鹅黄长裙立在门前,指上带了颗鸽子蛋大的宝石戒指,一张略苍白的脸色因施了脂粉而显得娇弱且美丽。
以往她鲜少去观察这个丫头的容貌,今日细细看来,果真是个美人胚子,无怪燕泽西能爱成那般了。
她并未停留径直走了进来,视线在周围看了一圈,感叹道:“我第一次来燕王府的时候,简直被这里的一切惊呆了,那时我觉得你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毕竟这一切是许多女子一生梦寐难求的。”
云瑶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月夫人若是喜欢,通通拿去便是。”
秋月笑了一声道:“世子妃真是施舍的豪爽,是啊,自幼我跟随了你们云家,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你施舍来的,那些你不喜欢的不要的,只要给我我便是不喜欢也要拿着。”
云瑶淡淡道:“秋月,那不是施舍。”
虽说秋月一直服侍她,但想来这具身子从未将她当做过丫鬟,虽然,她却然是将秋月当做丫鬟来使唤的,毕竟她与秋月远不及这具身子与秋月的感情深厚。
“……那是赏赐。”云瑶又添了一句。
秋月脸色蓦地难看。
云瑶将手里的一块红玉放下,在一侧软椅上坐了,心平气和道:“这么些年,你的尽心尽责我皆看在眼里,你委实是个不错的丫鬟,我对你很满意。”
秋月咬住了下唇,身子在微微的发抖。
云瑶又道:“如今你成了月夫人,却还没有忘本,这很好,毕竟许多的人一旦草鸡变凤凰,便骄傲的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那种人无论怎么洗白,皆不过是因为内心自卑。”
第196章 诈(一)()
秋月脸色青红不定,攥着帕子的手死死的拧着。
“我听世子说,你昨日中了催情引,那种药下作又糜烂,下毒的人却不知是抱了什么心思,你只管放心,本郡主自不会袖手旁观,定会给你找出幕后凶手来。”云瑶随手掏出一卷娟帕来,那帕子洁白似云,轻软若云,云瑶用帕子轻轻拖着,抬睫看向秋月笑道:“月夫人,你可认得这个东西?”
秋月身子凝滞,强颜欢笑道:“不知。”
“此乃云蚕吐出的丝,被人以袖珍织机织出来的娟,轻若无物,薄如蝉翼,这种东西很罕见,因为它没有特别实用的价值,毕竟它很轻薄,用来做衣料,和裸/奔没什么区别。用来做手帕,又太不耐脏。”云瑶娓娓道来。
秋月目光不定的看着云瑶,疑惑道:“那世子妃留着它做何用?”
“这个问题问的好,这种看似华丽又没什么实际价值的东西确实留着无用,但这其实告诉了我一个道理,无论人还是事,都不能被表象蒙骗了,这就好比有些人看着纯善,搞不好她会在你背后捅你一刀。”
秋月脸色再次变幻,眸光闪烁不定。
“当然,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云瑶微微一笑,“月夫人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催情引,这件事令我很愤怒。在白露山学习时,我曾有幸读过一本奇书,乃是历代仵作寻找杀人凶手时验尸的手记,其中一本记录了一种神奇的方法,说这世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好比指上的纹路,每个人的手纹皆不相同,凶手犯了案,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慎将指纹留在了被害者身上,想要找到凶手,只需对一下指纹就可以了。”
秋月面色大变,“这不可能!”
“这没什么不可能的,获取指纹很难也很简单,这种云蚕丝洁白柔软,只需将它贴在月夫人曾经用过的杯盏上,就能印出那杯上的指纹,转而再寻找指纹的主人便可以了。”
秋月脸色不定道:“碰过杯盏的不一定就是凶手。”
云瑶看着她笑道:“但碰过杯盏的,一定有一个是凶手,对了,那个杯盏只被两个人碰过,其一是已经招供的小厨子,其二是月夫人,我想月夫人大抵不会自己害自己,可小厨子又招供说是我指使他下的毒,秋月,你觉得我会害你?”
秋月看着云瑶,脸色时白时红,她捏紧了手帕道:“世子妃自不会害我……”
云瑶道:“我既不会害你,那便是小厨子撒谎了。”
秋月面上现出不甘的神色来,“这个奴才,竟敢如此陷害世子妃,简直罪该万死!”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奴才都会忠心护主,亦不是所有的奴才都会知恩图报。”云瑶将杯盏拿出来,将那云蚕丝覆在上面旋即取了下来,似模似样的端详了半响,神色却缓缓严肃,“看来月夫人冤枉小厨子了,这上面只有一个人的指纹。”
第197章 诈(二)()
秋月脸色倏地惨白,身子后退一步,惊惧道:“一个人的指纹?怎么可能?”
云瑶看着秋月,眸底的光一点点冷淡,“碰过这个有毒杯盏的人,只有一人,自然只有一个人的指纹。小厨子却然在撒谎,他根本没有碰过这个杯盏,又如何在杯盏上下毒?可谁又对我瑶华阁的器皿如此了解?”
秋月的脸色已然白的没有血色,惊惧在她眼底不断涌出来,这使得她的身子在不断的颤抖。
云瑶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秋月,你给了小厨子多少银两,嗯?”
有些事,她不说但看在眼里,她不说只是懒得说,但没理由这样便要被人当做笨蛋来看,尤其是一个服侍过自己的小丫鬟,不过从奴才的身份刚刚转正为夫人,就要迫不及待的反过来陷害主子,这不符合科学,也不符合故事的走向。
秋月身子如风雨中摇晃的枯叶。
云瑶淡淡道:“秋月,想要爬上正位,需要的是一步一个脚印,切忌好高骛远,你这么急躁,什么时候能扳倒我?”
“云瑶,你可知罪!?”人还未进来,声音已经打断了她的话,云瑶看着来人气急败坏的样子,想必又找到了许多矛头指向她的证据。
秋月突然扑了上来,她紧抓着云瑶的手,哭声道:“世子妃,你看在奴婢照顾你多年的份上,不要让奴婢离开好不好?奴婢是真爱世子的……”
“……”云瑶未料到秋月这丫头竟如此喜欢演戏,但她的手腕委实被她抓的痛,便抬手要将她扯开,却未料手还未碰到她,她便一个跟头翻了出去,接着脑门重重的撞在桌子腿上。
“砰”的一声,桌子被撞的一个踉跄,秋月惨呼一声。
云瑶叹了口气,秋月既然如此卖力的表演,她怎么也不能被她冤枉,便起身在燕泽西跨入门槛的那一刻,抬脚踢了她一脚,那一脚力度刚好将她踢飞,恰“噗通”一声落在燕泽西面前。
秋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然燕泽西更难以相信,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秋月抱住,震怒已让他脸色扭曲,“云瑶,你这个恶妇!”
“世子……是我不好……不要怪世子妃……”秋月小声呜咽。
云瑶淡淡道:“我对背叛者,一向没什么好感。”
燕泽西脸色阴沉,咬牙切齿道:“枉她照顾你这么多年,你竟如此狠心!”
云瑶道:“你若没来,现在或许已经为她收尸了。”
燕泽西看向云瑶的视线陌生而冰冷,“云瑶,杀人偿命,即便你有白山撑腰!”
“世子……我好痛……”秋月额角已然有血流了下来,她看向云瑶的视线里,充满了惊惧,身子越发抖的厉害,她没想到云瑶会抢了她的台词,亦未想到,云瑶会真的对她动脚,这不符合陷害的常理!
燕泽西怜惜的将她抱起,无限失望的看着云瑶,“看来是我错看了你,云瑶,你好自为之!”
第198章 只是路过()
看着燕泽西大步离开的背影,云瑶顿了顿,旋即坐了下来。
日光透过门窗灿灿的落了进来,云瑶垂下眼睫,怔坐良久,外面人影跑来跑去,喧哗阵阵,云瑶突然觉得吵,起身关上房门。
…………
带着装满银两的红木方盒走出房门时,燕泽西正立在偏房外,听太医说着秋月的伤势,云瑶目不斜视,径直走了过去。
燕泽西微微眯了眼睛,看着她的背影,终究没有开口,直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方听到太医的呼唤,“世子?”
燕泽西脸色微微僵硬,“你刚才说什么?”
“世子,方才为月夫人把出了喜脉,月夫人应是有了身孕。”
…………
朱雀大街人满为患,云瑶方转过拐角,便听喧哗声传来。
“捉拿刺客,路人退避!”
马蹄践的响亮,数队精兵疾驰而来,刀剑映衬着日光,却令人心中胆寒,两侧百姓无不避退。
云瑶被人群连累,不得不也向两侧退去,视线落在那些精兵的盔甲上,眸光微闪。
这些都是禁宫卫队,南辰太子来访大邑,按理来说,应不会出什么岔子,这种时候,禁宫卫队却出来抓什么刺客,难不成宫里出事了?
这刺客倒是天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今天行刺。
人群嘈杂,云瑶不准备久待,毕竟皇宫的事儿,与她无关,她委实没必要去操那份心,方一转身,云瑶蓦地嗅到一丝血腥气,她心神一动,下一刻便察觉到一柄尖刀抵上了自己的后腰,耳侧低沉黯哑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跟我走。”
云瑶心里猛地一个咯噔,当下不敢妄动,自然也不敢轻易反抗,只得被那人揽住腰肢,缓步向前走去。
离远看来,两人的距离更像是亲密的情侣,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