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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朱教授就开车过来，问：“喂，昨天探讨的怎么样？”
趴在窗户前的莫秋离，连身都没有转：“搞不清楚，她昨天为什么探讨的案件，就突然生气了。”
“是你先惹到我的！”顾小舒没好气反驳。
莫秋离才慢悠悠转过身，迷茫：“我怎么惹到你了？”
“是”
顾小舒又说不下去，不耐烦的蹙眉，不再理会莫秋离，望向朱教授：“对了，我们今天去哪里调查？”
“啊，我以为你们都商量好了，所以就没有去想案件。”朱教授摊开手，无辜。
似乎这些都在莫秋离意料中：“去事发现场检查下。”
“去哪里干嘛，警察们不是都已经查过了嘛！”顾小舒直接呛回，反正现在的她，就是不想听到莫秋离说话。
莫秋离递过去一个记录本：“这是你今天要调查的内容，都已经给你写好。”
“谢谢。”
顾小舒冷冷回了一句，还是接过来记录本，翻开认真看了看，觉得今天调查的内容，要比昨天审讯张墨龙的内容好很多，至少没有涉及到别人生活问题。
朱教授在旁边干笑道：“预言家，你真的有能力，查出真凶是谁？”
“当然。”
莫秋离高傲的环保双臂，眼中的光芒，也变得更加锐利阴森：“要怪就怪，凶手不应该在我缺钱的时候犯案。”
“财迷。”顾小舒白了一眼，鄙夷。
莫秋离诧异望着她：“你忘记奶奶要过生日了吗，忘记想给奶奶买个按摩椅了吗？”
第63章 感觉怎么样（）
深秋了，风，也有些苍凉，在迎接寒冷的冬。
莫秋离的细心，让顾小舒很感动。
平常，顾小舒也会记得奶奶的生日，可奶奶从来不过阳历的生日，都是过阴历，顾小舒又很少去查阴历。所以这二十多年来，她都是等奶奶生日过了很久之后，才想起来。
每一次都懊恼不已。
今年，幸好遇到了细心的莫秋离，否则又要把奶奶的生日给忘记。
突然，顾小舒吃惊：“朱教授，莫秋离怎么会知道我奶奶的生日，而且还知道我前一段时间，想要给奶奶买一个按摩靠椅。”
按摩靠椅，还是顾小舒暑假打工，在商场中偶然看到。就下定决心，将来赚钱了，给奶奶买的第一份礼物，就是全自动按摩靠椅。奶奶坐上去，全身自动被按摩。
这些年来，奶奶一边照顾自己，一边打工赚钱，帮自己攒学费。每一次回家，看到奶奶一头白发，跟皱纹越来越深的脸颊，顾小舒就鼻子酸酸，心疼的忍不住要掉眼泪。
朱教授不以为然：“因为他是预言家，自然会知道许多事情呀。”
楚氏集团下的一个分公司，也就是事发现场的公司。
顾小舒跟朱教授走进时候，发现公司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楚秋和一个人坐在大厅。
“公司人呢？”顾小舒诧异的问。
楚秋和彬彬有礼站了起来：“今天早上我听公安局中的人说，你们上午会过来检查案发现场，所以我就让公司中所有人提前下班，怕影响到你们。”
顾小舒内心泛起一丝愧疚涟漪，说：“其实真的不需要这样，我们就是观察下事发现场环境，以及询问下当时的状况。”
“没关系，自从公司中总经理遇害后，公司效益就一直不是很好，员工们也经常胆颤心惊。给他们放假，是对他们最好的照顾。”楚秋和微笑说，从头到脚，无不透露出为人着想的温和。
朱教授望向不远处的几间办公室：“受害人当时在哪里遇害？”
“在那里。”
楚秋和率先走进去：“事发之后，除了保洁阿姨会过一段时间进来打扫过，就没有让其他人进来过。除此之外，我一直让这里保持事发之后的样子。”
顾小舒认真环视一圈，一张办公桌，一个柜子，收拾的很整洁，不像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办公桌上，有用黑色碳素笔写下“杨x龙杀”这四个字，地上有一摊血迹。
朱教授走到窗户跟前，推了推：“这是二十二楼，窗户是内开，平常窗户都是关闭着吗？”
“嗯，平常都是关闭。”楚秋和说。
顾小舒歪着头，望着桌子上的字：“这上面明明是写着‘杨x龙杀’，并不一定是杨晨龙，是x号呀。”
“你看到那个碳素笔了吗，我们发现笔尖上，有商业大盗杨晨龙的指纹。”朱教授说，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二年前，朱教授明明亲眼看到商业大盗杨晨龙被击毙，当时法医也确定死亡。如今为何会出现杨晨龙的指纹？检验科检验的时候，发现指纹还是新的。
顾小舒迷惑的点了下头，这个问题她想不透，来之前，莫秋离也没有解释过。只是突然想到莫秋离昨天说的一些重点内容，便道：“对了，事发第二天，是不是有许多员工辞职？”
楚秋和脸上浮现无奈笑容：“是，毕竟公司中出现命案，过去许多员工都害怕，所以就直接辞职而去。”
“张墨龙的办公座位在哪里？”顾小舒又问。
现在顾小舒并不是怀疑张墨龙，只是莫秋离说，如果不能第一时间找到真凶，那么就在第一时间，还给无辜的人一个清白。
楚秋和带他们来到外面大厅，张墨龙的座位：“第二天，张墨龙就被当嫌疑人，被警察带走。他办公桌上的东西，我一直不允许任何人触碰，所以也依旧保持原来的模样。”
“小楚，你办的不错。”朱教授拍了拍楚秋和肩膀，欣赏。
顾小舒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办公桌，桌子上除了一些文件，就是一个杯子：“这个杯子，可以借我带回去吗？”
杯子并不是什么稀奇杯子，是公司统一发给员工的杯子。
楚秋和也知道，顾小舒不是贪图便宜的女生，很快就想到顾小舒这么做的原因，便点头：“没有问题，你们可以交给警方，让他们检验一下。”
其实在楚秋和的心中，张墨龙是不是凶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早点找到凶手，好让公司渡过危机。当然，警方们也一直犹豫，不能完全确定张墨龙就是凶手，所以楚秋和还是要做一个好老板的形象。
顾小舒跟朱教授回去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莫秋离依旧趴在窗户跟前，不知道发什么呆。
顾小舒看到他落寞忧伤的背影后，有些心疼：“你还没有吃饭吗，我给你做饭吃吧。”
“不用了，你已经吃过了。”莫秋离说，语气不冷不热。
给人感觉，像是吃醋。
可跟莫秋离相处这么长时间，莫秋离也从来没有表达出对有任何的爱意。
顾小舒点了下头，坦白说：“是，我们检查完事发现场，就已经是中午，楚秋和邀请我们吃了一顿饭。”
“感觉怎么样？”莫秋离转过身来，似笑非笑。
顾小舒咬了下嘴唇，很不喜欢莫秋离这种说话的方式：“什么感觉怎么样，就是简单吃一顿饭，当时朱教授也在。”
“对，对，我也在。”朱教授忙尴尬笑着。
莫秋离皱了皱眉头，还未来得及开口，顾小舒就再次抢先：“别再质疑我跟楚秋和有什么，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我现在心里头只想破案，不会有第二件事情！”
“我一直在说的破案的事情。”莫秋离摊开双手，人蓄无害。
顾小舒呆住，目瞪口呆，又感觉脸颊一阵滚烫，气急败坏：“那你干嘛不说清楚？”
“好吧，感觉事发现场怎么样？”莫秋离一副懒得争辩与纠缠，直接切入重点中。
第64章 不适合当小狗（）
“死者死在二十二层的办公室中，凌晨一点到四点之间。窗户是紧闭，内窗，所以凶手不可能从外面进来。”顾小舒说。
莫秋离若有所思皱了皱眉：“商业大楼，应该是有摄像头吧？”
根据监控录像，从夜里十二点多开始，就没有一个人进过大楼中，也只有张墨龙在一点四十五左右出来。”朱教授在旁边补充。
顾小舒陷入迷茫中：“奇怪，凶手到底是怎么进去呢，又是怎么离开？”
“自然是我们想不到的办法离开大楼。”莫秋离轻描淡述道。
顾小舒丢给他一个白眼：“你还不是废话吗？”
“对了，我让你将张墨龙喝水杯子拿回来，你拿回来了不？”莫秋离突然想到什么。
顾小舒抿了抿嘴角傲娇：“没拿，忘记了。”
“哦。”
莫秋离应了一声，便没有回音。
顾小舒心里头嗔怪，笨蛋啊，你就不知道多问两遍？可当她转过身的时候，发现莫秋离已经去从她的包包里翻出来水杯，原来他已经猜到了。
对啊，他是预言家，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可顾小舒这么都想不透，现实生活中，真的有人能预知未来。
莫秋离拿着水杯，在她面前得意晃了晃：“这次我是从你的言行举止上，得知你刚刚在撒谎。而你出去时就带着一个包，所以推理出杯子是在包里面。”
“我有可能忘到车里。”顾小舒不服输。
莫秋离撇嘴一笑，没有继续推理：“现实中，我已经赢了。”
“赢了就赢了吧，嘚瑟个什么，有本事你在三天之内，找出那个凶手啊。”顾小舒咬牙启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从认识莫秋离后，她与生俱来的温柔全部消散。
莫秋离面无表情：“如果我赢了，你就找个男朋友。”
“好啊，如果你输了呢？”顾小舒问，一听到莫秋离说到这个话题，心里头火气就“蹭蹭”的冒。
莫秋离自信满满：“我是不会输得，因为我是”
还未等他说完，顾小舒就指着她：“你输了就是小狗。”
“嗖。”
莫秋离突然站起来。
“扑通。”
顾小舒被莫秋离的行动，以及强大冰冷的气势，吓着跌坐在沙发上，咽了一口唾沫。
他生气了吗？
很有可能。
以往莫秋离都是高高在上，霸道总裁样子俯身，而自己跟他打赌，输了说他是小狗
莫秋离低着头望了望他自己的身体，一本正经：“我这个个头，不适合当小狗，大狗行吗？”
“噗。”
顾小舒在惊吓后，笑着捂着肚子，眼泪都流淌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好，好，你说大狗就大狗。”
朱教授额头都是黑线，似乎无法走进年轻人的世界：“好了，咱们能不能先说案件？”
莫秋离重新坐下来，手撑着下巴，认真盯着顾小舒：“既然凶手不可能从外面进去，监控中也找不到，什么人在半夜十二点之后进入大楼，那你说凶手是怎么进去呢？”
“什么进去呀，可能凶手根本就没有进去，就是办公大楼中的人。”顾小舒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
莫秋离十分满意：“为什么凶手会知道张墨龙没有走，依旧在加班？”
顾小舒眼珠一转，立即明白过来：“凶手就是公司中的人。”
“平常张墨龙加班，从没有睡着过，为什么事发当日，张墨龙偏偏睡着了？”莫秋离说，显然不认为是巧合。
顾小舒脱口而出：“又是下药，难道这些罪犯们，就没有一点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