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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顾小舒嗤之以鼻。
闫妍的声音，是沙哑又低沉：“如果呢？”
“如果”顾小舒微微缩小一些。
闫妍：“曾经，一直深信不疑的人，以为他会时时刻刻守在自己的身边，会一直爱着自己。突然有一天，发现他开始变得，变得无情，变得丢下自己”
顾小舒脑海中，闪过莫秋离的容颜，温和、温暖。
他一步步走来，带着忧伤的微笑，伸开双臂，顾小舒闭上双眼，等待被他拥入怀中。却迟迟感应不到，睁开眼，看到莫秋离拥抱的人，正是楚素秋
“啊！”
突然一声尖叫。
顾小舒吓着面色苍白，惊醒。
闫妍跟梅少芳相视一眼，嘴角浮现得意弧线。
这一声尖叫，是莫秋离喊起，顾小舒猛地惊醒，诧异望向莫秋离，却见他开口道：“张子凡在信仰崩溃被杀时，哪里会有什么话要说，只能痛苦惨叫一声。”
闫妍脸上的微笑僵硬，若有所思看着莫秋离：“果然，你跟一般人不一样。”
是啊，莫秋离跟一般人不一样，他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特别的冷静理智，都能保持一颗风吹不起褶皱涟漪的平静。
莫秋离摇了摇头，失望：“我们难道就不能像朋友聊会天？”
闫妍也放弃使用催眠术，低头望着手腕上手铐：“你平常跟朋友聊天，就是把朋友手脚给拷住？”
“当然不会。”
莫秋离先是否决，随即带着歉意：“不过我们之间隔着一层玻璃，我没办法进去帮你打开手铐。”
“呵呵，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能进来就会帮我们将手铐给打开？”梅少芳嗤之以鼻，不屑。
莫秋离摊开双手：“这倒是不会。”
顾小舒迷蒙望向莫秋离，不明白莫秋离刚刚为何不撒个谎？
莫秋离：“是朋友，我才不会对你们撒谎。”
梅少芳皱了皱秀眉说：“好吧，竟然是朋友，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易容成老婆婆？”
“这我不知道。”莫秋离。
梅少芳眼睛微微眯起：“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对公安局中的蒋新德下手，催眠他呢？”
莫秋离嘴角浮现一抹弧线：“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今天的审讯，就到此结束吧。”
“你什么意思！”梅少芳挣扎的要站起来，无奈手脚都被烤着。
莫秋离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拉着顾小舒就往外走。
走廊上，顾小舒：“喂，我们不是要审讯她们吗？”
“一会儿再审。”
莫秋离说罢后，望向站在远处的朱教授，对他点了点头。
朱教授拿出对讲机，不知道讲了些什么，片刻后又对莫秋离微微点了下头，就像是两个人传递暗号似。
当莫秋离再次拉着顾小舒进来时，钢化玻璃的对过，已经只留下闫妍一个人。梅少芳，应该是被带下去了。
闫妍率先摇头一笑：“你从什么时候看出来，我这个妹妹性格多疑？”
“从她问我，是怎么知道她易容成老婆婆的时候，我就确定她性格多疑，在遇到绝境处，是谁都不相信。更何况你们更多的来往，很容易让她内心中认为是合作的关系。”莫秋离语气缓慢，眼睛一眨不眨，饶有兴趣。
闫妍表情风平浪静、内心风起云涌，思索中：“这不过是梅少芳的说话方式，或者表达方式不清楚，并不能代表她就是性格多疑。”
“从一个人表达方式，往往就可以看出，这个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潜意识性格。”莫秋离说到这里时，眼中闪过一抹戏弄般的笑意：“你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催眠一个人，便说明你对心理学很清楚。”
“你也不错。”闫妍微笑夸奖，眼睛死死盯着。
莫秋离：“刚刚你问了我一个问题”
“我还没有问完的。”闫妍忙打断。
莫秋离无奈耸耸肩膀：“你可以接着问”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闫妍。
莫秋离：“不过你问我一个问题，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所以该我先问你了。”
第219章 方便回答的问题（）
“你知道我这个身份说话不方便的。”闫妍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坐正，眼观鼻、鼻观嘴。
顾小舒抿了抿嘴，不高兴，觉得这些犯罪人员特别固执。明明都已经给社会带来那么大危害，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呢？
莫秋离摊开双手：“我这个身份，总回答你也不方便吧。”
“你方便啊，我问你的都是你值得炫耀的问题。”闫妍似笑非笑。
莫秋离恍然中思索：“这也是，那我就问一些你方便回答的问题。”
闫妍似乎特别想知道这次失败的缘由：“好吧，你问。”
“你在组织里面代号叫什么？”莫秋离率先开口。
“redspider。”闫妍毫不犹豫：“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
莫秋离回答也很快，问得也很直接：“是你们告诉我的。梅少芳在组织里面的代号叫什么？”
“purplespider。是谁告诉你我们的计划？”
“你自己。你们组织中一共有几个人。”
“很多，多不胜数。”
闫妍说到这里时，眼珠一转：“我怎么告诉你呢？”
莫秋离依旧回答的不假思索：“你易容成老太太过马路时，告诉我的。你们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内部成员，到底有几位？”
“四位。”
闫妍眼中闪过质疑光芒：“难道说，我没有催眠成功？”
莫秋离：“成功了。四位成员代号分别叫什么？”
“redspider、purplespider、thegoldenspiders、mutatedspider。”闫妍秀眉紧蹙，以后：“既然我催眠成功了，你又怎么识破我呢？”
顾小舒在旁边差点看呆，见这两个人一问一答，就像是彼此接受采访一般。闫妍问问题的时候，还想一想，莫秋离是完全不带想着。
但偏偏闫妍每次回答莫秋离简单问题时，也都会直接给出答案；而莫秋离回答闫妍问题时，看似是回答了，却每一个答案中又留下一个谜团，迫使闫妍不得不接续问下去。
“跟踪监控到的。thegoldenspiders、mutatedspider分别在哪？”莫秋离又问。
“mutatedspider就在这个城市，thegoldenspiders，我不能说。你是怎么猜到，我会去催眠李新德？”终于，闫妍问到关键的问题上，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缘由。
正是将李新德刚刚引入到秘密地方，欲要从李新德口中问出更多的信息，警察们便一个个冲了进来，将她跟梅少芳给包围住。
莫秋离也重新坐好，目光落在顾小舒身上，微笑。
顾小舒代替莫秋离回答：“我们猜到你会再次对市公安局人员使用催眠，所以我们就暗中偷偷将芯片放到每一位警员穿的制服中。”
“原来这样，只要你们暗中监控每一位刑警的动向，自然就容易找到我。”闫妍叹了一口气，有一种输的心服口服。
莫秋离见对方不问之后：“你刚刚回答的有多少是真的？”
“全都是真的。”闫妍平静回答。
“好，谢谢。”莫秋离站了起来，恭恭敬敬鞠了一个躬，充满感激。
闫妍诧异，上上下下打量的莫秋离：“就算你知道我们的代号，也一点用都没有。这些对国际刑警来说，根本就不算秘密。”
莫秋离依旧礼貌微笑：“可我又不是国际刑警，国际刑警也不会告诉我，所以我只问一些我想知道的、你回答也方便的问题。”
“你这人倒是挺有意思，不过，我倒是希望你们能赶紧将mutatedspider也给抓进来。”闫妍脸上浮现一抹，令人猜不透的表情。
出来后。
顾小舒眼睛瞪着老大，搞不清楚莫秋离到底在想什么：“这就审完了？”
“是啊，想问的都已经问完了，还要问什么？”莫秋离一本正经望着。
顾小舒脸上浮现纠结：“这些都没有什么用，我们没有从她嘴里问出任何一个其他内部组织成员。”
“不是还有个thegoldenspiders？”莫秋离。
不提到这个，顾小舒还不会这么生气，嗔瞪着：“那你怎么不问，thegoldenspiders在哪里？”
“在法国。”莫秋离秒答。
“你怎么知道？”顾小舒愣住。
莫秋离一边走，一边淡然：“过年的时候，朱絮芳公司的产品新配方丢失后，很快法国就有一个公司推荐出新产品，几乎跟朱絮芳丢失的配方一模一样。”
“你就凭借这个断定？”顾小舒说罢后，嘴巴依旧长着，不是惊讶，是郁闷，是失望。
莫秋离：“当然，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内部成员一共三位，purplespider、redspider跟thegoldenspiders。现在紫、redspider都已经落网，剩下的thegoldenspiders”
“不是还有mutatedspider吗？”没等莫秋离说完，顾小舒就补一句。
莫秋离转过头，眯着眼睛微笑：“小舒，如果mutatedspider真的是那么一员，那么redspider干嘛还希望要让我们赶紧将mutatedspider也给抓获呢？显然，这个mutatedspider是假的，是不存在的。”
“你继续说thegoldenspiders。”顾小舒抿了抿嘴角。
莫秋离：“这些年来，丢失的商业机密资料，大部分都是我们国家、美国以跟欧洲。purplespider一直留在我们华夏境内，redspider在美国出入自由，另外一个thegoldenspiders，肯定就是在法国。”
“欧洲那么大，你又怎么确定是在法国？”顾小舒脑海中想起世界地图，欧洲，一个不大的洲，密密麻麻全都是国家。
莫秋离愣了下，又重复：“上一次朱絮芳公司新配方，就是被卖到一个法国的公司，所以”
“那是过年的时候，你又怎么确定她还在法国？”顾小舒不服气，觉得莫秋离这样太草率。
莫秋离愣了下，随即憨厚一笑：“不在就不在吧，反正我们已经完成任务。”
“什么叫完成任务，你连thegoldenspiders具体在哪里，真名字叫什么，你都没有问。”顾小舒丢给他一个白眼，心里头岔岔不平，要不是自己容易被催眠，根本就不需要莫秋离帮忙，自己审讯。
莫秋离再次停顿下来，严肃：“小舒，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是国际犯罪组织不假，但我们重点任务，是将留在我们华夏境内的purplespider给抓住，其余两个蜘蛛，并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了，她们可是国际犯罪组织！”顾小舒脸色难看，感觉辜负了韩局长对自己的重托。
莫秋离：“redspider跟thegoldenspiders活动范围是在美国跟欧洲，她们两个人的任务，是将其余两个国家的一些公司机密文件，卖到我们华夏，或者其他国家”
第220章 或许，会跟你在一起（）
顾小舒震惊，莫秋离一字一句，全都是阐述国家之间的利益，而不是黑与亮的较量。似乎在莫秋离心中，根本就没有正义跟邪恶，只有利益跟价值。
莫秋离所说，抓住purplespider便就是完成任务，华夏的危机解除。甚至可以说，redsp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