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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德沉默了，神情中浮现犹豫。
顾小舒看到转机，趁热打铁：“若是你招供，将你知道的信息全说出来，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如果你们警方真的能保护好我，那么过去被抓进来的darkangel，也不会一个个莫名其妙惨死。”李成德嘲讽笑着。
顾小舒反问：“你现在不是很安全吗？”
“难道我能在这里待一辈子？”绝望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希望。
过去darkangel，都是惨死在监狱中，以及医院中（是darkangel自己作，送到医院，本想借机逃跑，结果反而给了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人暗杀的机会）。
“可以。”顾小舒没有丝毫犹豫。
“你们真的会让我在这里待一辈子？”李成德难以置信，正常情况下，都是被关在监狱中。这里是公安局，又不是收容犯人的地方。
顾小舒一本正经：“至少我们可以保证，在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没有一网打尽之前，你就可以一直待在这里，确保你的安全。”
“你们说话算话！”李成德握紧拳头，赌博新的求生希望。
“当然，我们是警察，另外，你黑客技术也很不错。将来我们说不定，还有用的到你的地方。”顾小舒还给对方一个温和友好微笑。
莫秋离说，人，看不到希望时，或许会等死。但一旦有了一点希望，就会去挣扎，无关善恶。
李成德的确心动了，咬了下干裂嘴唇：“我知道的并不多，当年我从监狱中出来，教给我黑客技术的人，叫信哥。不过，他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是意外？”顾小舒紧张。
李成德：“在普通人看来是意外出车祸死亡。但在我看来，是对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已没有利用价值；或者已经对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有了一丝的威胁，所以被除掉了。”
“梅少芳是不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顾小舒又问。
李成德：“应该是。”
“你不能确定？”顾小舒焦急，现在一个准确答案，对她十分重要。
李成德无奈一笑：“如果我真的能百分百确定，那么你们现在看到的我，也是一个百分百的尸体了。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是不允许任何一个外人，对她们有丝毫的威胁。”
顾小舒焦躁的情绪，渐渐抚平，重新整理思路：“你之前说，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不会杀你，也是在赌博梅少芳就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
“是。”
李成德说到这里时，回想起往事：“当年我从监狱中出来，便去找她，结果听闻她跟一个商业大老板结婚。我一气之下，又跑到她老公的公司中大闹。是她出面，不断告诉我现实的残酷，又给了我一笔钱。”
“所以你就原谅她？”顾小舒充满疑惑，感觉这跟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成德：“没有，当时我以为，只要我有钱了，她就会重新跟我走到一起。也在那个时候，信哥突然找到了我，教给我赚钱的办法。”
顾小舒蹙眉：“信哥，叫什么？”
李成德无奈摇头：“这我不清楚，当时我只是称呼他为信哥。从那里之后，我也有了一个代号，叫darkangel。”
“渐渐的，你也知道，darka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下，最底层的组织？”顾小舒询问。
李成德：“是。毕竟几年时间中，接二连三有darkangel被公安局抓住，不断被审问有关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我也就猜到了。”
第202章 已经养成依赖他的习惯（）
“你还是很聪明的，不过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梅少芳，就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一员？”顾小舒精神专注。
李成德闭上了双眼：“大约是在两年前吧，我无意中看到信哥，像是汇报工作似的，跟她说话。我便开始怀疑梅少芳是信哥的上司。除此之外，那些年我也暗中调查过梅少芳老公的公司，发现公司几乎是一个空壳子。”
“所以你去找了梅少芳？”顾小舒期待。
李成德没有否认：“是，当时我想带她走，跟她理论。结果她拿出的她私人账户，有一笔是我平生没有见过的巨大财产。尽管她当时说那是老公家人的遗产，但我一想到信哥都向她汇报工作时的样子，便几乎确定，她就是我的顶头上司，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
“除了梅少芳之外，你还觉得谁，可能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一员？”顾小舒继续追问，希望得到更多有利线索。
李成德将心中秘密说出来后，反而人也变得平静，面如死灰：“没有了，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好，谢谢你的配合。”顾小舒站起来，恭敬鞠躬，表达内心的感激。
办公室中。
顾小舒激动的将消息告诉朱教授：“李成德已经承认，梅少芳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一员了。”
“真是太好了，下一步只要让梅少芳开口就行了。”朱教授情绪激动。
顾小舒也是发自内心喜悦，能走进公安局、继承父亲的遗愿，都是莫秋离跟朱教授的帮忙。如今稍有成果，也是报答朱教授的提携之恩。
“现在只要让梅少芳开口，我们说不定就能将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一网打尽了。”朱教授搓拳磨掌。
顾小舒一边思索一边呢喃：“莫秋离也说，darka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而言，是不可能知道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多少信息。因为他们地位身份差的太远，也没有任何直接联系，darkangel就像是被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遗弃的弃子。”
朱教授若有所思：“是啊，我们还要继续审问梅少芳，你家那位，有什么办法吗？”
“他没有告诉我，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
顾小舒拿出电话，拨打过去，结果听到“嗡，嗡”的盲音。
朱教授迷惑：“怎么了？”
顾小舒面色惨淡：“他不接。”
“不接电话，可能他在休息吧。”
这时，朱絮芳走进来，笑吟吟：“另外我们不能什么事情都依赖他，也要靠自己的努力尝试一下。”
“好。”
顾小舒勉强微笑，也渐渐意识到，自己对莫秋离形成了一种依赖。一遇到事情时，自己几乎已经不知道想办法，只等莫秋离解决。如今，就算自己再没有把握，也应该学会自己面对一下。
审讯室中。
梅少芳依旧保持高傲冰冷的态度，仰着头，望着天花板，一副悠闲样子。
顾小舒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硬着头皮：“梅少芳，你考虑怎么样了？”
“哦。”梅少芳犹如没有听到的应了一声。
顾小舒蹙眉，甚不喜欢这种不礼貌的姿态：“另外，我们调查过你的私人账户，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神秘人，往你账户中打一笔庞大数字的财产，这你又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难道我在马路上捡到一百块钱，还要专门跑到你们公安局中，交给警察叔叔们？”梅少芳似笑非笑，目光嘲讽。
“上一次神秘人往你银行账户中打钱的时间，正好跟楚氏集团丢失机密商业文件的时间相同，难道不是说明，是你暗中盗取了楚氏集团的商业文件，转手卖给别人吗？”顾小舒一咬牙，目不斜视。
梅少芳脸上浮现一抹好笑的光芒：“你只是调查我一个人的私人账户，如果你放眼调查整个华夏人的私人账户，你会发现，在那一天，有很多人私人账户，都会多出一笔钱，难道说所有的人，都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人吗？”
“你别不承认，李成德都已经告诉我们，你就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一员了！”顾小舒严肃，从来没见过这么顽固的人。
终于，梅少芳的目光，落在顾小舒身上：“好吧，我承认我就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一员。”
“你承认就好。”顾小舒心中怒火减少。
梅少芳似笑非笑：“你们让我承认身份，不就是想从我口中知道更多的消息吗？我可以告诉你们。”
“那你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们会向法院申诉，对你从轻发落。”顾小舒开口，再次认真起来，等待重要线索。
梅少芳：“你姓顾？”
“对。”顾小舒。
梅少芳：“你父亲，叫顾国辉。”
“你怎么知道？”顾小舒惊诧，同时握紧秀拳，父母，就是惨死在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手中。
朱絮芳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忙握住顾小舒的手：“小舒，冷静一点，不要被对方的话给影响。”
“咯咯。”
梅少芳清脆而笑，仰着头，用鼻子对着顾小舒：“当年，顾国辉真正用意，并不是要将我们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给一网打尽，而是他本就是我们其中一员。后来被警方发现，一枪给打死了。”
“你胡说，我父亲怎么可能是你们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顾小舒撕心裂肺吼出，眼眶中含泪。内心对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充满怨恨，明明是他们杀害了自己的父母，还要往自己父母身上泼脏水。
梅少芳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望着顾小舒：“也许李成德是darkangel不假，但他此时此刻为了减罪，为了活命，什么话说不出口呢？就算我不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他也要将这项罪名，强加到我身上。”
夜。
顾小舒翻来覆去，怎么睡，都睡不着。
回想起今天审讯梅少芳的情节，怎么都无法从梅少芳口中，找到任何有用信息。口才，本来就是顾小舒的缺点，并且在审讯时，发现自己的情绪，很容易被对方给带起。
再想莫秋离，发觉他的口才真的很好，每一句话，仿佛就是为对方心中最脆弱的地方，量身定做；每一句话，都能让对方感觉到恐惧、激怒。而且不管在什么时候，莫秋离都能保持冷静。
尽管，顾小舒心中很清楚，依赖一个人，并不好。但似乎，已经养成依赖了他的习惯。
第203章 一步一步，引向死亡（）
“当啷。”
走廊上，传来轻微响声。
顾小舒猛的惊醒，听到似乎有人喊她的名字。声音很熟悉，忙推开门，看到莫秋离就站在走廊上，温和又诡异的微笑。当顾小舒刚要开口时，莫秋离打出一个“嘘”的手势，便朝着外面走。
昏暗的视线，整个公安局中，没有一间屋子开着灯。
顾小舒意识到不对劲，平常都有值班人员，怎么今天会这么安静呢？
莫秋离依旧走在前面，走的很轻。
刚要张口喊莫秋离时，他却转过头，神秘一笑，再次比划出“嘘”的手势，给了顾小舒一个眼色，示意顾小舒不要说话，继续跟着走。
顾小舒心里头清楚，莫秋离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公安局，也不会无缘无故让自己跟着，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可这整个公安局，真是太诡异的安静，蹑手蹑脚的顾小舒，感觉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