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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没想到自己想做件好事,还因为身材纤瘦被嫌弃。
此时,医生的电话响起。
医生和我说了声稍等,便接起电话,“对。捐赠者在我办公室。是,她同意了。没提什么要求。好。我和她说一声。”
医生挂了电话,朝我微笑,“唐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接受你捐赠的病人是谁的女儿吧?”
“听上去是个大人物?”
“是。很大的人物。”医生认真说,“虽然是无偿捐赠,但你救了这位大人物的女儿。让他欠了你这么大的人情,你能得到的好处绝对超乎你的想象。他马上就要来办公室见你,你一会儿可别说错了话。”
我被医生说话的口吻逗笑了,“不是他该注意点吗?万一他惹我不高兴,我就不捐了。到时候,有麻烦的可是他。”
我嘴上开着玩笑,笑意却在办公室门被人推开的瞬间凝固了。
看见林越的那刻,我的脑子有一阵空白。
但很快一个视频的画面闪过我的脑海,林越有女儿,在住院。
得了败血症的小女孩叫林茵。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要捐赠的病人会是林越的女儿!
那个夺走我纯真,残忍看着我失血至昏迷的林越!
那个不肯撤销控诉,间接逼死我妈的林越!
我的脑海里轰隆隆的,似乎有火车开过,各种狂躁。
直到林越先开口喊了我一声,我才回过神来。
我看着他,看他一脸的散淡,客气却也疏离地说了句唐小姐后,就近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即使在这种明显是他有求于我的时候,他依旧带着那种不冷不热的矜贵感。
我按捺住心中汹涌的杂乱情绪,垂眸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微微抿了一口。
水,已经凉了。
在我把水杯放下后,医生脸上挂着笑容,不动声色地说,“这位就是捐赠脊髓的唐小姐。这位,呵呵,不用我介绍了吧。只要家里有电视,应该没人不认识林氏集团的林总。”
我没有接话,倒是冷淡如林越开口了——
第8章 半夜踹门()
林越扬起脸,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依旧是一脸的淡然疏远,“现在像唐小姐这样的好心人不多了。我代替茵茵感谢你的善举。”
看他的反应,他是真把我完全忘记了。
当然。他忘记我,多么正常不过的事啊。
五年前,他尚且不关心一个被他告上法庭的妇女叫什么名字。
五年后,他更不会记得自己睡过的那么多个女人里,还有一个就叫唐诗诗!
大抵我的沉默,给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我是因为见了他这种大人物才激动得说不出话。所以他脸上虽然没表露什么,但目光里却明显有了厌恶。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对医生淡淡的说,“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茵茵的病,就交给你负责了。如果唐小姐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你可以和我的助理联系。”
听听,他都已经推测出我在看见他本人后准备要机狮子大开口了。
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吗?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
我不是演员,我没办法完美的控制我的表情。我的冷笑太过忘形,甚至笑意浮上了嘴角。
林越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看着我,“唐小姐,有话要说?”
我抬起目光,与他对视,“是的。林先生,我反悔了。脊髓捐赠的事情就此作罢。希望无所不能的你,能早日找到比我更适合的人。今天就当我没来过,你也没见过我。”
“唐小姐?”医生瞪大眼,似乎不敢相信我会变卦的那么快。
林越这种久经商场的人,到底不一样。即使面临我的突然反悔,他也能宠辱不惊,“理由?”
“我怕疼。”我笑着,连敷衍的借口都懒得费心编造。我说的越是随意,他听得越气,我就越高兴。
“唐小姐,忍一时疼痛,救人一命。这个账,很合算。”
“我不是商人,不会算账。我只知道,做腰椎穿刺的人是我,疼的人也是我。而被救的人你是女儿,不是我的。”
“这些,你来之前就该知道的。”
“不。我来之前,不知道她是你的女儿。”
“所以你是想说,你讨厌我?”
“不,我不讨厌你。”我微笑,“我只是恶心。”
林越好看的眉头微微拧巴在一起,“唐小姐并不了解我,就说恶心。你不觉得这样的言辞很不负责任吗?”
我微笑,“不。我很了解你。不了解情况的人,只有你。”
“什么意思?”他眼眸一眯。
“只要你肯花半点功夫,在那些你眼里都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身上,你就明白了。”说完,我转身离开。
是夜,我做了个梦。
梦里,一个小女孩哭着喊妈妈,救救我。
而我摔倒在地上,下体流了好多的血,肚子鼓得很大很大。
女孩的哭泣声,像是从肚里发出,带着绝望与怨恨。恨她这个母亲没有保护好小小的她。
我从噩梦中惊醒时,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五年前,我从医院醒来,得知孩子没有保住,甚至连看一眼孩子的勇气都没有。只听医生说,是个女孩。
那些日子里,我夜夜做梦,梦见我的女儿喊我妈妈,叫我不要抛弃她。我却除了哭,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不容易,时间抚平我的伤口,我已经很久没做梦了。今天不过是重遇林越,我竟又做起这梦来。
我狠狠的揪着绞痛的心口,卷缩着身子,哽咽却没有了泪水。
突然,我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我惊得抬头,却见沈放一身酒气地出现在我房间的门口。
第9章 贱人沈放()
沈平今晚不在家,他就敢这么放肆地上门找麻烦来了!
我气结,直接举起枕头,朝他砸了过去,“沈放,你发什么酒疯?”
也不知道沈放是喝醉了,反应慢,还是觉得枕头没杀伤力,总之他躲都没躲。
枕头没有挨着他,在距离他还有十公分的地方直直落在地上。
沈放进了屋,眼眸深红,染着酒意,“唐诗诗,我爸说你要捐脊髓?”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大晚上不睡觉,发酒疯是跑来问这个事情。
“关你什么事?”我的声音很大。
“不许捐!”他的声音更大。
我被他这么一吼,更怒,“你管我?”
“蠢女人!你不知道那个对身体伤害很大的吗?”
“没有啊。医学研究说”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官方上不这么说,怎么让你们这种自以为是救世主的笨蛋捐赠脊髓?你知道,抽出脊髓,你的免疫力会下降吗?你知道被抽走的红脊髓有多重要吗?就算恢复,也要很久很久的时间”
我听着他陆陆续续的醉话,心里的感觉有些奇怪,“你这是关心我?”
这么多年,我习惯了他各种冷嘲热讽,却没有一次被他这样明显的关心过。
他这是吃错药了?
“鬼才关心你呢!”沈放怒瞪了我一眼,然后突然抱紧我的腰,跌倒在我的床上。
我吓得不轻,拍打着他坚硬的手臂,胳膊,“你给我起来混蛋你个色情狂,你要找女人,出去找。外面一堆”
“闭嘴!”沈放朝我吼了一声,然后垂眸摸了摸我的肚子,声音有了哽咽,“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再次愣了愣,甚至怀疑我还在梦中,没有醒来。
不然沈放这样的人怎么会和我道歉?
我看着这样的他,对他的恨意竟然也没那么深了。
“别捐脊髓。”沈放依旧说着醉话,自顾自的说,“你从楼梯上滚下去,身体伤了根本。医生说,没有七八年,养不好的。”
原来他是在内疚,所以才不想我捐脊髓的啊。
整明白后,我也就没把他踢下床,让出床位后,自己窝了一夜的客厅沙发。
第二天,我绾起长发,在厨房忙活好早餐,手机再次响了。
我一边温热牛奶,一边按下接听键——
“唐小姐,请你再好好考虑,这关乎一个孩子的性命,你就真的这么残忍?”
“对的。我就是这么残忍。”
“林先生说,只要你答应捐脊髓,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我呵呵冷笑,直接挂掉了电话,把医生的手机拉进黑名单。
此时,大门开门的声音传来。
我歪过头,探出身子,看见沈平拿着公文包回来,我微笑说,“沈老师,出差外地,睡得还习惯吗?”
结果,沈平还没说话呢,沈放就打开我卧室的门,赤裸着上身朝我喊道,“唐诗诗,你的沐浴乳用完了。新的,你放在哪了?”
我发誓,这一刻沈放眼眸里的光充满了恶意。
他是故意的!
第10章 气到住院()
好在沈法官英明神武。沈放这点小伎俩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瞧的。
他把公文包一放,冷声道,“你不是搬出去住了?怎么又回来了?”
沈放无耻道,“那就要问你的小老婆咯。大半夜的不睡觉,给我打电话说空虚了,想我了。我这不是“父亲有事,儿子服其劳”嘛。”
沈平黑脸瞪着他,愤怒一触即发,“什么小老婆?她是你妈!”
看气氛不对,我立即好言相劝,“行了,你儿子的牛脾气臭嘴,你还不清楚?何必和他较劲,小心血压又高了。”
岂料,沈放勾唇微笑,“我就一个妈。她是你新娶的老婆。年纪比我还小,不是小老婆,是什么?你老人家这么时髦,老夫少妻都敢玩,就不要怕被人带绿帽子。我这也是为你好,给你打个预防针。早晚都要被外人带绿帽子,不如我先玩玩。反正肥水不能流了外人田。”
“你!你”沈平气得说不上话。
我连忙走到他跟前,抚背顺气,“别理他。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盛碗粥。”
我给他倒了杯水,准备回厨房,却被沈放抓住手。我瞪着他,昨晚上对他的稍加改观已被折腾得丁点不剩,“你够了!”
“够?怎么会够呢?你昨晚上的浪骚样,我可是怎么喂都喂不够。”沈放一脸坏笑地贴近我,在我耳边吐息道,“你不是说,我爹年纪大了,硬不起,满足不了你吗?你啊,也别煮粥了。干脆熬点虎鞭牛鞭什么的。或许他就能立振雄风,再弄大你肚子一次?不过,这次你怀的是我弟弟,还是我儿子,可就说不清了”
我大怒,刚要一巴掌甩他脸上再说,就听见水杯砸地上的声音。
我和沈放同时扭头,只见沈平已经气得厥过去,倒在地上!
“快,叫救护车!”我立刻跑过去,扶起地上的沈平。
沈放最先镇定下来,“以苏市救护车的尿性,没40分钟到不了这。还是我们自己送医院更快些。我来开车,你照顾他。”
说完,他快速回房穿衣,一下子抱起他爸。
我紧随其后,跟着进了电梯。
沈放这人,平日里看着不靠谱,关键时刻却还是很靠得住的。自从我流产后,沈放就搬出去一个人住了。
但我知道,沈放的心结归根到底不在我,而是在那一夜,他爸爸的放纵风流。他认为,他爸爸背叛了对她妈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