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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好吗?
我有点怀疑。
下午输完液后,李茹来探望我的时候,沈放已经走了。
李茹看我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取笑我是不是在想林越怎么没来。
我矢口否认。
她却告诉我,林越也是分身乏术。他自己刚从手术病床下来,就急巴巴地守在女儿的病床前了。
我想到茵茵被绑架的时候全程昏迷,不由紧张起来,“茵茵怎么了?”
李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幽幽吐了句,“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林越?”
我摇了摇头,“没有。”
我没有说谎。
若说之前我或许还对林越有那么一丝旖旎的幻想,也在这次意外里,被他的坦白给抹杀干净了。
那样的男人,别说喜欢,就是碰上了都倒霉。
五年前,我和他只有一夜之缘,还不足以认清他本质。
五年后的我吃了这么大的亏,再不懂什么叫悬崖勒马,摔死我也是活该。
李茹对我的话,也是将信将疑,“那你干嘛没事对人家女儿这么掏心挖肺?为了救人,把自己半条命都豁出去了。”
“茵茵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我微笑说。
这一点,李茹倒也赞同,叹息说,“希望她能闯过这一关吧。这么小的孩子,刚做完手术,身体被排异性折磨的不轻。吃那么多的药。那个天煞的女疯子可真狠心,竟给她注射了远超儿童能负荷的麻醉量。那孩子,到现在还昏迷呢。”
听到这里,我是真躺不住了,连忙要起身去看茵茵。李茹看我这么倔强,拉都拉不住,也是特后悔和我说了这个事情。
等我赶到林越的病房门口时,我一眼就看见了林越。
他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装,坐在晨光下,眉眼间尽是浓郁的忧愁。高大的身影投落在白墙上,被阳光拉得很长。
我站在门口,只觉得阳光都空气都静止不动了。
我的后背缝了很多针,很痛,不能支撑我站得太久,所以我是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拐杖上。
林越听见拐杖声,转过头看我。
他声音低哑成了烟嗓,格外撕心,“你醒了?抱歉。我走不开。没去看你。”
我双臂靠着拐杖,一翘一翘地走进病房,和林越目光交融的瞬间,疼痛渐渐扩大。
“茵茵”
“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林越朝我笑了笑,似乎在安抚我。
我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茵茵,沉默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不起,那天”
“那天你怎么知道那注射剂里是麻醉,不是毒药?”我猛打断他的话,不想听他解释对不起我什么。
第50章 是谁皆可()
其实,这样就很好了。
有些事情可做可猜,却不可说。
说破了,彼此难堪。
说通了,会原谅,会留念,会在乎,那些纷杂的情绪都会和小鬼一样缠住我不放。
我本就要离开他们的生活。在离开前,我能知道真相,让我断情绝爱。这本身就是命运给我的最好礼物。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林越那边已经说出了答案,“我观察过,那注射液被用了一些。应该是她给茵茵用剩下的。护士能接触到的药剂种类也不多。危险致命的更不是随便就能拿到手。麻醉剂相对松一些。”
“当然,我也有一些赌的成分。只是如果我赌输了。她真给茵茵注射能致死的毒药,我让她偿命,也没什么不对。”他的神态认真,语气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这让我感觉有一瞬间的窒息。
他真的太危险了。
我避开他的眼神,“既然茵茵已经脱离危险期了。那我就放心了。林先生,我这次来,除了探望茵茵,还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
我觉得在我说林先生三个字时,盯在我身上的视线冷了三分。可等我转头去看他时,他的表情还是和方才一样淡然,好像就是我多心了。
我微微咳嗽了几声,开口说,“虽然这次我没帮上什么忙。但你看在我为你女儿抽了骨髓,又挨了几刀份上,对我高抬贵手。媒体要好,舆论也罢。你弄出来的风波,你收拾。就像你说的那样,你帮我报仇,我给你女儿脊髓。现在交易结束了,希望你能还我太平清静的日子。”
说完,我想起身离开,我的拐杖却被林越先一步拿开。
“我们的交易,还差一样没有达成。”
“有吗?”我看向他。
“帮你从一个枯井般的婚姻里解救出来,许你林太太的位置。你忘了?”他说的轻佻,好像真就是一次交易,无关感情。
我瞪着他,“不用了。我很满意我的婚姻。你这个条件,我并没有同意。”
“难道林太太的位置,不是你主动要的?”林越皱眉,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个骗子。
我
我简直要气吐血了。
“我那明显是调侃你的。你听不出来?”
“听不出。”林越说的一本正经,“而且,我做生意有个习惯。一旦达成初步合作协议,就绝对不允许对方中途反悔。”
我愣了愣!
这男人的赖皮,也是简直了!
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要怪只怪我当初有眼无珠,还敢挑衅他!
这个时候,林越极度自然地,用那只健全的手捞住我腰,“唐诗诗,你为了茵茵以身犯险,甚至还傻得要帮我顶罪。你明明就是爱上我了。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好意?林太太的位置,也合该是你的。”
他的男性气息混着惯有的冷香调香水味强势钻入我的鼻息里。
我大脑一片眩晕,隔了很久才找回理智,拂开他放在我身上的手,“那天如果被绑架的是徐皓,我也会那么做。甚至徐天野杀了人,我也会帮他顶罪。因为他是为了救我,才下的手。所以,我不是爱上你。拒绝你的好意,是因为林太太的位置,我高攀不起。”
“你是说,换做是谁,你都会那么做?”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夹参着隐隐的怒火。
我想天之骄子如他,大抵也只是不愿承认自己并没有什么特殊性吧?
他目光凝在我脸上,“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那天在酒吧里,带你走的是徐天野,你也会乖乖任由他脱下你的衣服,亲吻你的身体?甚至毫无芥蒂地用他给你买的内裤和卫生棉?”
我眼睛睁了睁,不敢相信他说这种话的时候竟然面不改色。
“这都多久的事情了,你还记得那么清楚,还和我翻旧账?”我气得后腰的伤口都疼了。
“你五年前的事,不也没忘?还斤斤计较地要拿钱来打发我?”
我擦。
不愧是做商人的,嘴皮子不比律师差!
我忍还不行吗?
我看他,诚恳和解,“那好,我们两个人谁也别说谁了。反正,我对林太太的位置真不感兴趣。五年前,我嫁给沈平是意外,也是缘分。我也很满意现在的婚姻。就算哪天走不下去了,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不想你,或你不负责任的行为成为我们婚姻破裂的因素。希望你能理解尊重我的想法。”
这么完美的说辞,总没问题了吧?
结果,林越却在给我泡了一杯茶后,给了我一个不可思议的提议。
第51章 约法三章()
“如果你不想让沈家丢人,离婚是你最好的选择。”林越起身给我泡了一杯茶,递到我面前,“只要宣布你们夫妻早已离婚,只是没有公开。这样一来,就不存在婚内出轨。沈平也不用戴那个绿帽。”
“你一早就想好这办法了?”我看着他。
他大方承认,“当时我并不知道你已经联系了医生。等医生通知我你同意捐脊髓的时候,新闻已经发出去了。我虽然利用你是真,但我不会牺牲你。当时我就想好了,只要你答应捐脊髓。我就帮你搞定沈家,让他同意离婚,并帮你作证你们早在一年前就已离婚。”
“搞定沈家?”我总觉得他言词之间的意味有些古怪,“你是说沈平?”
“之前以为是沈平。现在看来,还要加个沈放。”林越调了调坐姿,右腿随意的叠在左腿上。
“这关沈放什么事情?”我皱了皱眉,“你别动他。他属王八的,见谁咬谁,咬住就不放了。”
林越的唇角轻轻一挑,带着嘲弄般的意味说,“所以,他现在是咬住你不放了吗?不然不关他什么事情,他怎么次次冒出头,比他老子都急?”
“他人不坏。就是性子急。况且沈家对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不想离婚,至少现在还不行。”
因为我的丑闻,沈平气的住院,身体也一直没好透。想到我出事以来,他都一直信任我的态度,即使我搬回娘家住,他也会经常让人给我送这送那,叫我放宽心。我就更不愿在这节骨眼上抛下他了。
就在我发怔时,林越不知不觉又靠近了我几分,“唐诗诗,你真以为一向作风正派的沈平那天去会所,只是为了找他儿子?记者拍到你上沈平的车,一路跟随去酒店埋伏也是巧合?”林越的声音噙着笑意,可当我转头时,他眼神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我不由地就顺着他的话开始思考,开始起疑,“你知道了什么?”
他的手指浅浅敲击着玻璃茶几,沉缓说,“虽然我也资格说谁不是好人。但至少,沈平并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好。你不是男人,你不懂当一个男人失去某些功能后,他的变态就会从生理渐渐发展成心理上的。如果他一直表现正常,不让人发现他内心一丝阴暗。这样的人就更可怕了。岳不群,你应该知道吧?”
听见林越赤裸裸说出沈平的隐疾,甚至拿岳不群那个伪君子来比喻沈平,我一下子就窜了起来,“林越,你别胡说!”
他低笑颔首,“胡说?如果是胡说,为什么你们结婚五年都没有传出喜讯?”
听见这句话,我的心猛震了下。一个念头从我脑中光速穿过。
我目光颤颤地看着他,尽量稳定下情绪,“你说他不行。那我问你,那我五年前怀的孩子,又是谁的?”
难道,他已经知道那孩子是他的了?
他心思缜密,为了让我答应捐脊髓,不仅把我查了个透彻,连沈平的那些秘密都了如指掌。我实在不得不这么怀疑。
面对我对他的审视和逼问,他只轻描淡写地说,“或许,是我的。”
我指尖凉透。
虽然不奢望他会对我的女儿,像对茵茵那样疼惜,但至少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我捧起温热的茶水,一口气闷掉了一杯,却依旧暖不到心胃。
我再怎么努力装作不在乎,也终究被他的淡漠伤的一塌糊涂。
我再次佯装镇定地问,“为什么是或许?你也不肯定沈平是不是真有问题。对吗?”
林越的目标自然而然地落在我的脸上,“早在三年前,我就留查过五年前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其中,就有你。你在嫁给沈平的前几天失踪过。是飞去了美国。我说的对吗?”
对的,我去过。
我去找江竞舟的事情,我谁都没说过,包括李茹。
我以往它只是我一个人的秘密,连江竞舟都不知道。却不想,这事终于还是有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