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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是你,早晚要抓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一口咬定也没有。”
况且,阮阮才刚刚有一个家,就算是你,我也要想办法来延长她的幸福,如果是你,那我愿意让你逍遥法外,一个死去的姚煜和一个活着的阮阮,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后者。
霍朗觑着眼睛看了一眼隔热棚外的水蓝色天空,笑了笑,“时间宝贵,你不如单刀直入。”
霍霆开始了自己避重就轻的阐述,完完整整清晰明白的阐述了Otai这次遇到的问题,甚至连孟东易主了他的Otai都没有隐藏,唯一避开的就是他为何如此急迫的对企业进行扩充。
霍朗的手指轻轻扣在咖啡杯上,现在就算霍霆不提出任何要求,他也猜到了霍霆来找自己的目的。
他沉思了片刻,审视着他,反问道,“对我说这些,你不觉得是铤而走险吗?你怎么能确定,我是可以向你伸出援手的那个人?在我看来,你始终觉得我们两个人,最好的结局就是你死或者我亡,我趁机踩你一脚比扶你一把的可能性更大,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在和你的敌人示弱,主动把你的要害挑来给敌人看。”
霍霆十分不舒服,霍朗的额头连个汗珠都没出,他的汗水已经沿着尖削的下巴低落,目光笃定的看着霍朗,淡声道,“你不会。”
霍朗抱着肩膀顺手推了一把眼镜,“何以见得。”
如果霍霆不能确定霍朗仅仅会在帮与不帮之中选择一个答案回复给他,而是还另有想法,他恐怕不会来,他垂下眼睫,看着面前因为缺水闷热而打蔫的花环,淡声到,“因为阮阮。你帮我,会得到应得的利息,你不帮我,会当我不自量力多此一行,可如果你为我下绊脚,让我企业倒闭,锒铛入狱,巫阮阮不会原谅你,也许还会离开你,不要说我高看自己,是我比你更了解阮阮,就算她恨我,也不会希望任何人用这种方法来报复她女儿的爸爸,她曾经的家人。”
他的脸色已经极尽苍白,连眉梢都挂着汗珠,饶是有求于人,仍旧保持着他的气度,不卑不亢,似乎这人骨子里,就是有这么一股清高劲,这一点,霍朗倒不得不承认,真是出自一个娘胎,他自己分明也是这个德行。
霍霆见他不接话,便兀自的说下去,“你帮我度过危机,我会感激,你选择坐视不管,我也无可厚非,你要伺机报复,我也无能为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当真躲不过,这场牢狱之灾也早晚是我去承受,因我而起的罪行,没有理由让我的兄弟去担当,不过,这正好可以了却了我不希望阮阮和你在一起的心愿。”
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在不可逆转的绝望之上,寻找可以逆袭的绝对转机。
霍朗还是头一次见到霍霆这样的人,明明有求于他,可却还要反过来将他一军。
手里的冰拿铁已经变成了温拿铁,而坐在他对面的霍霆,也好像跟着这咖啡杯里的冰块一起融化掉一样,霍朗觉得他应该感觉结束他们的会面了,霍霆的耐热程度怎么能和在赤道生活过的自己比,原本他就是想着,在这么热的地方,估计霍霆也没时间和他滔滔不绝,巴不得把话说完赶快离开,可饶是他已经汗流浃背,面上还能维持着淡若清风坐在这和他消耗着。
“10个亿,不是10万,我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他手指轻轻扣在桌面,一下下的敲着。
霍霆直视他,目光犀利,“确实应该,不过,你需要吗?”
霍朗眯了眯眼睛,坦然道,“恩……是不需要。”就他和霍霆的关系而言,这确实不需要考虑,不过就是一句话一个答案的问题,“我可以帮你,利息和感激也全免。”
霍霆单薄的唇轻轻挑起,露出一个清冽的微笑,“条件。”
霍朗也笑了笑,“第一,绝不单独约见巫阮阮,意外邂逅你也要立刻转身离开,除非,和呢呢有关,并且,要我陪在阮阮身边的情况下,报纸上那些照片,不论虚实,我都不想再看见。”
霍霆嘴角的笑容褪尽,他无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感受,就好像有人在问他,眼睛和耳喉,你只能选择一个,是想从此失明,还是就此成为聋哑人。
霍朗身上那股镇定自若的气势,莫名的自信而强大,让他的眼眸在日光下泛花,让他忍不住开始耳鸣,他直直的注视着霍朗,心里一寸寸发凉。
既然他说了第一,那么肯定还有后续,霍朗不等他的回答,继续陈述着:“第二,我要霍燕呢的抚养权。”
霍霆猛的起身,一把按在桌面的花环之上,一朵鲜红的玫瑰在他苍白的指尖被彻底毁灭,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却极力的维持着自己的平和,“谢谢你给呢呢的编的花环,这个条件,我永远不会同意。”
“不客气。”他无所谓道。
天下确实没有免费的午餐,但哪怕饿死,霍霆也绝不会拿呢呢来换那一顿祥和温饱。
他抓着比他精神不了多少的花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走向天台的大门。
“你应该比我需要考虑的时间。”霍朗在他走出自己的视线时慢悠悠的开口,站起来转身,看着霍霆因为他这句话而停下拉门的动作,“你有新的婚姻,你的新婚妻子对你情深意切,看不惯你的前妻,大概也容不下你的呢呢,与其让她跟着一个容不下她的后妈,不如让她跟着一个可以视如己出的继父,你能给她的,我都能给,包括很多你给不了的,比如十个亿,或者更多,比如好好守护和爱她的妈妈。”
他看着霍霆的身体微微晃了晃,自信的挑了挑嘴角,继续道,“我没有你那么苛刻,一个月才许呢呢见一次妈妈,每个星期,他都有两天可以住在你那里,怎么样,好好想想,企业,兄弟,和抚养权,你衡量一下。”
这需要衡量吗?这根本就是无从衡量的事情,呢呢留在他的身边,是必须之举,没有什么可以改变,否则时至今日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雕冰画脂。
“霍霆……”
霍朗说这话的时候,霍霆耳边突然嗡鸣起来,后面的话一个字都听不起,他双手一起扶着玻璃门的扶手,在恍惚中转了个身,灰色的衬衣已经大片的浸湿,而视线之内变得天旋地转,他努力的想要对焦,想要用力打开大门离开这里,可四肢却像听不懂他发出的指令一样。
霍朗已经连续叫了他三遍,可是霍霆给他的回应只有茫然的视线和打着晃的身影。
“霍霆?”他大步走到霍霆的身边,眉头紧锁着审视他,“你怎……”
他的话未说完,霍霆眼白一翻,笔直的倒了下去,霍朗猛的上前将人接住,霍霆虽瘦,但身高摆在那里,一个成年男人倒下所带来的惯性,足够让他措手不及,连带着霍朗跟着他一起摔倒在地,好在,霍朗护住了他的头部。
“霍霆!”
251:一天揍你八十回()
霍朗自己扒拉扒拉手指头算算,他和霍霆的真正照面没有过几次,可就在寥寥无几的会面当中,他就亲手接住了两次晕倒的霍霆。
这事想来还挺蹊跷的。
就算霍霆是纸糊的,要也得有阵大风吹才能倒吧?这人怎么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笔挺挺的往下倒呢?
坐在下午两点的日光下曝晒好半天,他没能出一滴汗,可霍霆那一晕,硬是给他吓了一身冷汗。
霍朗坐在自己休息室的大床边,掐着腰看着面色惨白的霍霆,自己都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在天台时,他抱着霍霆狠狠按住他的人中,等到霍霆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转醒之后,用那无力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告诉他:不行。
这个不行,大概就是指用他的援手去换呢呢的抚养权。
虽然这个答案并不算太尽人意,可霍朗又觉得,这确实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换做是他,有人会用利益和他谈判他女儿的抚养权,他说不定会一脚直接把人踹翻。
霍朗猜他是中暑,虽然这暑中的有些匪夷所思,一个大老爷们脆弱到晒晒太阳就会晕倒也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他把霍霆的手臂挎在自己的肩膀上,试图将他扶起来,可霍霆半
点力气都没有,刚一站起来,还没等到站直,就开始软绵绵的往下坠。
实在没有办法,再在天台待下去他会死在这里,中暑这种事可大可小,小了不过是迷糊一觉,大了可能就是长眠不醒。
他说,你再忍一下。
霍霆半阖着眼,含糊不清的低声说,我自己走。
霍朗被他折腾的也开始出汗,最后只能弯腰将人用力摔在自己的背上,匆忙的背了下来。
在走廊的时候还遇到了他的助理,一见他背个人,马上殷勤的追上来帮忙托着,紧张的问,这是怎么了霍总,这人谁啊?
霍朗没开口,倒是趴在他背上的霍霆,迷迷糊糊的听了这句话,他大概忘记自己身处何处,只听到了有人叫“霍总”,便以为这句话是问他,于是又含糊着低声的回答了一句
:我哥。
“我哥”这两个字,霍霆说的轻飘飘,可能那个小助理连听都没听到,可是他趴在霍朗的肩上,这话饶是轻,也被他灵敏的耳朵牢牢捕获。
这也不是霍霆第一次承认自己与他的关系,可那些在霍霆意识清醒时的认知,是不屑的,是厌恶的,甚至是带着仇恨的,那么霍朗回馈给他的,也是不屑的,厌恶的,甚至是
希望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
唯独这一次,是霍朗发自内心的,而不是遵从客观的承认了,这是他弟弟。
行色匆匆间,他回答助理:我弟弟,中暑了。
他给霍霆垫了两个枕头,觉得不够高,又让助理把沙发上的抱枕拿过来,又加了一个,浴室里有毛巾,可水不够冰,他让助理把茶水间公共冰柜里为客户准备的矿泉水拿来,
浸湿毛巾,盖在他的额头,垫在他的后颈,动作利落的解开他的衬衣纽扣,在他右侧的腋下夹了一块浸过冰水的毛巾,掀开左侧那边的衬衫时,他跪在床上愣住了。
助理听着霍朗的指挥,正在解开霍霆的西裤,总之想尽一切办法让他的体温降下来,空调的风速调到了最大,吹得健康的人背后嗖嗖跟着刮凉风。
“你出去吧。”他看了一眼穿着半截袖,手臂上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助理,“给我弄一杯盐水,凉的。”想了想在公司去哪里弄盐,于是改口说,“去大厦便利店买一瓶含
盐的饮料。”
“诶。”助理旋风似得转身出去了,留下大脑如同狂风过境后的霍朗,和倒在狂风里的霍霆。
他对着霍霆胸口已经变成淡粉色的狰狞缝合疤痕出神了几秒,便开始继续着刚才的动作,扒掉他的衬衣,给他的手臂下夹上冰毛巾,再迅速的帮他抹掉身上的汗。
等到霍霆目光开始慢慢恢复清明的时候,他抽出了夹在他手臂下的毛巾,顺便给他额头上的毛巾重新用冰水浸了浸。
霍霆大概是想抬手拿掉额头上的东西,可是手腕抬到一半,又重重的砸回床上。
霍朗微微皱了皱眉,他不是第一次看见人中暑,一般正常的人到这个步骤,虽然仍然觉得头晕目眩,可行动最多是缓慢点,不至于矫情到这个份上,很显然,霍霆不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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