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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这一招釜底抽薪,远远比不上你的不择手段,孟东啊,你该懂我,我霍霆这个人,说重情也重情,说薄情也薄情,生意场上的事,我不怕较量,也不怕别人说我恶劣,赚到钱了才是真本事,赚不到钱,一切皆是空谈,我能让Otai有今天,靠的是手段,你能从我手里拿走Otai,靠的也是手段,手段对峙手段,我们就看看谁更加技高一筹。”
孟东的铁齿铜牙,啃上了霍霆这块金刚钻骨头,只是啃碎了一嘴牙。
临走前,孟东接到了一个秘书打来的电话,大概是通知他回公司,简单的应付几句之后他挂了电话,然后,便开始沉默且意味深长的盯着霍霆看,那神色复杂的让人有些摸不清头绪。
霍霆厌恶而嫌弃的和他对视,直到孟东红着眼睛朝他笑了笑,和他说了一句“再会”,才挥回自己的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
霍霆不解,孟东眼里那排山倒海的悲伤和不舍到底从何而来,今天的这副局面,难道不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他还天真的以为,他和孟东之间这种过命的交情,可谓千金不换,原来所谓的‘不换’,还是赌注下得不够大。
当天下午两点的时候,霍霆抽空回了一趟Otai,办公室里还有很多他私人的物品,有些和阮阮有关,和呢呢有关,是他不舍得丢掉的,大步在走廊穿梭而过时,迎面而来的员工和高管,还会对他恭敬的叫上一声霍总,只是这一次,霍霆没有像往常一样平和的微笑或者点头。
没人在意这个,大家只会认为今儿我们总裁心情不爽没事少戳雷点劈死概不负责。
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前按着密码锁,便看到孟东的办公室大门被人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到走廊上接了个电话,以霍霆现在这种听力,想要在这种距离下听清对方说什么,现在有些困难,可他还是放缓了自己按键的动作,在支离破碎的通话中,剥离出“调查核实”,“涉案金额”等字眼。
他略有迟疑的朝孟东的办公室走去,刚要推门的时候,便被那个中年男人拦截住,“干什么的?”
霍霆皱了下眉头,他还没见过一来不是保镖二来不是秘书的人,会在别人的办公室门口公然拦截访客。
“这话我问你才对。”他警惕的盯着对方。
中年男人收起电话,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找你们总裁是吧?他现在不方便接待任何人,回去吧。”
霍霆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就觉得有一种不美妙的预感,孟东都不敢这么和他说话,这人如此的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他打算推门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男人却强硬的阻止,霍霆一把掀开他的手臂,猛的推门而入!
入眼的情景,令他骇然,好像一颗炸弹一样瞬间爆在了眼前。
“你怎么回事,赶快出去,没看见在和公家办事呢吗?”中年男人很拽了他一把。
一眼扫去,办公室里大概有七八个人,除了两个在和孟东面对面的聊着天,剩下的都在抱着大落的文件查看,包括孟东的电脑前都坐着一个陌生青年。
孟东叫了那个拽着霍霆的人一声,“嘿你干嘛呢这是!我是犯人啊还是他是犯人啊?还没确定逮捕我的,我这有人权的,我朋友更没犯法,你这干嘛呢动手动脚的?多大点事,至于吗?”
他走到霍霆面前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背对着其他人,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你又干什么蠢事了?”霍霆压低着声音说。
孟东捏着他的手臂笑了笑,没回答。
“整理好了。”两个男青年迅速的将孟东笔记本和二十几本文件夹装进一个纸箱。
“孟总,现在这不是说话了,咱们该换地方喝茶了。”
“换个地方是哪?”霍霆侧过头,扫了一眼已成狼藉一片的办公室,显然他是明知故问。
“不归你问。”一个看似领导的人干脆的回答。
————【六千更,明天见】————
247:这手够黑!()
孟东一把握住他的手,一切都来的太快了,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甚至没有时间和时机去告诉霍霆该怎么做,现在能说的,只有三个字,“找律师。”
这短暂的几秒太难熬了,像被人突然在心头浇了一锅热油,根本无法对抗这种突如其来的天翻地覆,他反手握住了孟东的手掌,用力到孟东觉得有些疼,他不敢确定孟东被调查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他曾经为了骗贷而在公司账目上做过大手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孟东又闯了什么祸。
他想张嘴说点什么,需要知道更多内容和细节,不过显然这办公室里的人,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是孟东压低着声音说了一句话,他便明白了所有事实的真相。
孟东说:你比我聪明。
这一句隐蔽到近乎不着四六的话,信息量之大,翻江倒海喷涌而来,险些就当场给霍霆掀了个跟头。
可孟东说的是事实吗?
孟东被带走后,霍霆坐在了孟东那张霸气外露的办公桌前,这桌子的外貌格外嚣张,就像挑它的主人那样嚣张到不靠谱,抽屉都是半开着,能被翻得都被翻了个遍,几乎都是空着的,只有最下面那一层,里面还有东西。
光滑的漆面被他上一次用烟灰缸砸的乱七八糟,墙一侧的玻璃柜,也都神速的换上了全新的,并且还是原来的款式,其实孟东并不是个花心的人,从他用的东西上看得出来,他认准了漂亮的,哪怕是个屎橛子,给他麻花都不会换。
霍霆弯腰,打开最下面虚掩着的抽屉,还是那个木质相框,现在却是孤零零的扣在里面。
他刚想关上抽屉,好像又想到什么,便伸手把那个相框拿了起来,手指居然可以感触它是有玻璃的。
霍霆好奇的将它翻了过来,那张被他撕碎扔在走廊垃圾桶的泛黄老照片,又重新回到了这里,看得出,粘它的人有多小心翼翼,又多笨手笨脚。
大概每个男人都会有这种时刻,想要放开,想要放纵,去他妈的焦头烂额,去他妈的鸡飞狗跳,去他妈的乌七八糟,老子什么都不想干,要么蒙头就睡,或者就地去死,总之就是不想睁开眼睛,因为闭上眼睛就是天黑,睁开眼睛居然还他妈是天黑!
可是大部分男人,也都只会这样想一想,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放开去放纵,霍霆只能把自己当做拆弹部队,必须事事都争分夺秒。
与其伤春悲秋的去感叹孟东的那份用心良苦,不如抓紧时间解决当下的问题,他没进去喝过茶,但也猜到,那茶肯定不好喝,就因为那茶不好喝,所以孟东代他去了。
而Otai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现在想想,又有什么关系?孟东如果真是一个觊觎别人财富的小人,他需要留在Otai吗?
在生意场上,他不仅仅不择手段,他还杀伐决断,他以为自己是一个足够理性的男人,其实他才是最意气用事的那个人。
当人要分析下来,为什么他会和孟东成为兄弟,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都是看中感情比看中利益更多。
霍霆用内线叫来了秘书,把文件重新整理好,让她把所有给孟东发送过的数据都发到自己邮箱一份,公司总得需要运行,人可以走,但是茶不能凉。
在等待约见律师的时间里,他和几位高管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向大家部署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任务,这个会议的内容丰满,但他说话的语速已经没有了平时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大家纷纷觉得,他们总裁这是赶着去筹备自己婚礼,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在无关的闲杂人等身上。
会议结束后,他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点燃了自从出院以后的第一颗烟,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孟东那句‘你比我聪明’,让他不得不去考虑这么多。
孟东当然也不会想到这件事会东窗事发,但是霍霆相信,他之所以易主Otai,就是在防止这件事发生,可能他并没有霍霆想的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认为,真要有倒霉那一天,那种不是人待着的地方,只要他孟东在,他不会让霍霆去。
避重就轻的说,他这是融资的一点点手段,可在检察院那里,这就叫做骗贷,就是犯罪。
就这件事而言,霍霆承认自己存在着侥幸心理,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干,只要公司运行正常,黑色家电项目也运行正常,他的还款活动正常,就一切都不会出现问题。
所以,现在问题出现在哪里?
哪怕他们是一叶扁舟独行在广袤的大海,看似岌岌可危,可只要风平浪静,那也不存在兀自翻船的可能,要么是船下有鱼,要么,是船下有鬼。
是鱼还是鬼,还是有鱼有鬼,他还无从考究。
他只知道,这件事,也有一个幕后黑手。
这手,可真他妈黑啊。
这个人,想他客死他乡,想他声名狼藉,现在又想他锒铛入狱,可他到底想要什么呢?为什么从不出面谈判,为何他能手脚干净利落的不露任何蛛丝马迹,他身边的人,又有谁会有这样的能力和手段呢?
谁会知道他德国一行的具体行踪,谁会知道他低调出席的慈善宴会却巧遇霍朗和巫阮阮,又是谁,可以掌握他公司的内部信息,清楚他的财务状况。
这三件事毫无关联,连值得怀疑的对象,都是八杆子够不到的关系,如果说德国案件最值得怀疑的是沈暮青和霍朗,那么第二次,霍朗不会蠢到把自己拉入那场荒谬的流言蜚语,这一次,如果是他的财务总监出了问题,现在人肯定也跑得彻底,可刚刚的会议结束时,他还在和自己汇报资金流动状况,他更改账面合同也就只有财务总监和孟冬,这个人,到底有多神通广大,触角可以伸展到他的旅行,他的生活,他的工作……
他连自己到底得罪了谁都想不出,甚至一个合理的怀疑对象都没办法锁定,这怎么算做聪明?
和律师一起来的人,是他和孟东一个关系很不错的朋友,还十分关心的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霍霆简单的和律师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律师沉默了片刻,告诉霍霆,在他接手的这些案子里,他这算最不棘手的一个,很多人的那些烂帐已经棘手到无从下手了,而孟东这一件,好在没有什么社会危害性,他们的还贷记录也十分良好,当务之急,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还最多的钱,并且是尽可能的,全部还上。
霍霆揉了揉太阳穴,喉咙里面顿时火辣辣的疼。
他转头看向那个朋友,好半天,说了两个字:借钱。
这要是三千万五千万,霍霆可能都不会这么犯愁,那若是三个亿五个亿呢,钱多的时候谁都不怕烧手,可钱少的时候,真快能把人急白了头。
他马上找来财务,顺便把长星电子的财务总监一起找来,就是这样,眼看着两个职业会计在自己面前噼里啪啦的核算两间公司的全部可流动资金,当然长星电子的,他只能是算算,于长星还没蠢到连财政大权都交付于这个打了他女儿一大巴掌的渣女婿。
数据出来以后,霍霆再次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这冰山一角,简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