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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房遗爱去了李老道那里,实在是李淳风和他手底下的那帮徒弟们太能干了。
现在房遗爱身为太子殿下的东宫少詹士,李老道那里研发出来的东西,房遗爱是不能放过的。
最近赵德子更是发觉太子殿下更好侍候了一些,虽然房少詹那边初出上任,忙的有些不可开交,但总算是日日来东宫,跟从前相比,很是勤勉。
赵德子也不知道太子和房遗爱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依照这么下去,两人之间感情定然是有了。
赵德子不知道是喜是忧,他更担心太子殿下用了真情,可圣人还在上面,若是泄露一丝一毫,魏王更是虎视眈眈着东宫的储位,不得不防啊。
赵德子把东宫弄得跟铁通一般,最近魏王那边打听消息都艰难了许多。
还是夜里有人意外发现义庄那边看到“可疑”身影,汇报给魏王殿下后,李泰还是没忍住让人去跟踪,却没发现个什么。
其实,此时的房遗爱是和李老道在义庄在干一件大事,并着白朝凤和张太医。
他们用李老道新研发的“水晶放大镜”,加上房遗爱的高妙的绘画技能,正在解剖无人认领的尸体。
面对难闻的气味和可怖的尸体,房遗面不改色,正一幅一幅画着解刨图。
张太医和白朝凤这两位医者都强忍着不适,实在是他们被房遗爱说服了。
房遗爱画的解刨图,不仅肌理分明,更是纤毫毕现,血管和神经更是一一详细绘出,几人之间说起医理来,更是有时争论不休,当然是脑子里对应着西医记忆的房遗爱毫无疑问的胜出。
最后,张太医更是热泪盈眶,手握房遗爱哽咽道:“卿真乃功德无量,造福一方,惠及世人将来必得善报。”
“得了,别唧唧歪歪了。只要遗爱从了我,嗯是跟了我老道,将来成仙得道都没问题。”李淳风撇撇嘴,扭头看向房遗爱,也恨不得这样的人物加入他们道门下。
李淳风还没放弃炼丹一途,只是最近的发明让房遗爱看了,结果利用到了张太医这边,他更想房遗爱用心的帮他炼丹啊。
李淳风最近才发现,他很久之前就被房遗爱带进沟里了,明明炼丹是他的正业,结果给房遗爱做了许多跟道家成仙无关的事情。
月黑风高,几人完成了最后的绘制。
这图房遗爱带走,回家后还要装裱好,并要勾勒精细一些。
人体解刨图在外科领域的重要性自然不必多说,他这也是为了东征兵士们少死一些人,这才看到放大镜后,想起张太医那边的事情来。
虽然他自己能画出大概,但到底出处来历不好交代,更何况这几日的解剖也培养了张太医和白朝凤的眼界和知识层面。
因为义庄和他们干的事情的特殊,都是晚上干干解剖的事情。
第98章()
房遗爱这方人少;可是关键时刻房遗爱却没有掉链子;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加上对方好似并不是真的有必死决心,目标更好像是奔着他怀中的东西而来。
房遗爱重伤了“刺客”,或者说劫道的,问了句小七没事,两人这才重新打马要继续回府;街上的动静也惊动了城内的兵马司。
小七惊魂未定,房遗爱却拧眉想起了李老道和张太医、白朝凤两人那边。
白朝凤这回没跟着房遗爱回府,几乎要张太医的府邸就要是他半个家了,师徒二人相处良好,这夜还要秉烛夜谈;两人还要继续研究这个“解剖图”;遂是一路。
而李老道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的老神仙身份,很是讨厌身边跟着别人,那次找房遗爱也是独身一人前来的,所以回行只有他一个。
房遗爱先去了没有丝毫武功的张太医那边;两人虽然狼狈;但好在人没事,只是白朝凤怀中被抢了一张房遗爱画过的作废图纸。
等房遗爱去李老道那边;一路追到道观;倒是半路和李淳风的徒弟陈慕之打了一个照面。
夜色如水;陈慕之就似黑暗中的一滴墨水;悄然浸没在这黑天黑地的深夜暗光中;只有一双湛湛冷凉的眸子看人时冰凉冰凉的,黑瞳转动间让人发觉这里尚有个活人。
陈慕之冲着房遗爱点点头,“师父没事,在屋内。”
房遗爱颔首下,他一路虽然奔波,但整个人却不显得慌乱,陈慕之的视线落在他开过刃的宝剑上,显然上面沾了血,杀气尚未褪去。
房遗爱进屋,问了李老道,见他没事这才微微放心。
“人都没事?”李淳风知道对方是兵分三路奔着他们来的,不由担忧张太医和白朝凤那边道。
“人倒没受伤,不过是丢了一张废图。”房遗爱道,“只是我想义庄那边肯定是出事了。”
他也就没过去,估计现在早就黄瓜菜凉了。
果不其然,不久陈慕之过来,交给了房遗爱一张纸条,显然是他手中的情报来源。
房遗爱没想到陈慕之少言寡语到如此地步,连说话都不愿意亲自开口,居然把手底下的消息直接拿给他看,不知道这是对自己信任还是试探。
魏王府那边,魏王夜里刚躺下,窗棱下几声有节奏的暗响让李泰从床上起来,找借口打发了侍候的侍妾。
屋内烛火亮起,李泰听了结果,拿到了一张图纸。
乍一看,他浑身一哆嗦。
半夜,烛火晃动,手上的那张画满“血淋淋”图案的纸张,险些被李泰丢下,强忍着在暗卫面前丢面子的行为,魏王嗓子都有些暗哑,沉声命人退下。
第二日,等义庄那边盗来的尸体和昨夜里逼问那义庄看尸人的“供词”,魏王李泰的脸色仍旧有些凉煞白,到底缺了些红润的血色。
白日里,魏王府还来了高阳公主,正是要询问此事的,她这时也厌恶的不行。
“四哥,没想到他们干的是这个,不如到阿耶面前告他们一状。”高阳真没想到房遗爱他们折腾的是“死尸”,不管如何,侮辱尸身的罪过是有的。
暴露出来,有房遗爱他们受的,更何况必会受到世人的攻讦不可。
李泰犹疑了下,却摇了摇头,“这事不能我们出首,还需从长计议。”
不妨先用一些废棋子试探一下——李泰琢磨半晌后,叫来了王府长史吩咐道。
朝堂上没过两日,有人奏闻房遗爱等人的“罪大恶极”,连死人都没放过。
李世民看了奏折,并没说些什么,只是让人传唤了房遗爱过来。
片刻后,皇帝朱批了一些奏折后,房遗爱还未到,倒是太子先例行来了。
李世民问了两句这事,李承乾自然知晓此事,提到了李淳风和张太医,皇帝宣了他们两人觐见。
所以房遗爱来的时候,屋内熙熙攘攘的人还不少,好在皇帝的御书房还算大。
在房遗爱的巧言令色下,皇帝终于被他们几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说服了,尤其是年岁大的张太医。
他难得的没有明哲保身,非常激动地阐明了房遗爱在医学史上的贡献,“圣人,这是功在千秋的大事就说在军中,也至少能让受伤兵卒的尽快重新回到战阵当中,更是能少死少说三成人数。”
张太医一一列举各个伤势的致死率,他已经和白朝凤私底下讨论了各种医术创科缝合的可行性,说明人体解剖的重要性
李世民开始还挺有兴趣听,当然他最关心的是应用在两军交战中外科的作用,从房遗爱的肠痈手术中他已经知道,上次去齐地回来后,皇帝也收到了一些汇报,只是没那么重视。
等看了房遗爱精细绘制的彩色版本的解剖图纸,和张太医滔滔不绝的话后,李世民拍板定下基调,勒令以张太医和白朝凤为首,令太医院全力研究一套处置外伤手术的方案来,并且其他症状也要整理出体系来
张太医热泪涟涟,头都比平时扬起三分高,带着徒弟回了太医院,开始热火朝天的做事起来。
今日倒是白朝凤额外受到赏赐,封了官职,皇帝见他长相不俗,十分喜爱其人才,正式封了一太医院的小官于他。
白朝凤却不悲不喜,这更让皇帝高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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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年,就快到了上元节。
整个春节,魏王都过得不甚好,他试探的结果就是那废棋子反扑,牵连出来了他文学馆底下的几个门客官员,结果李泰被李世民拎进宫,得了好一顿疾声厉色的训斥。
李泰脸颊肌肉抽动,太子近几个月来,越来越滑不留手,东宫更是开始水泼不进。
他原来安排进去的人手有些被打发出来,有些压根就是失踪了,更是有极个别的还居然投诚太子,这却令魏王一系损失了不小。
李泰从来还不知道他那太子哥哥什么时候有如此手段了,不仅行事凌厉了不少,更是有些未卜先知,做事总是先他一步算计。
不说李泰的郁闷,高阳公主更是有失宠与皇帝的趋势。
宫内韦贵妃传召她进宫的次数也少了,她就是主动进宫去韦贵妃那儿,十次有六七次被推脱。
高阳心情十分差劲儿,时间久了,周围的姐妹们也都发现了她的失宠。
这令高阳公主面子上很不好看,过节各个府邸的宴会她都少去了不少次,尤其是那长乐公主,最近联合晋王李治和其余几个小的公主们,十分不买账她。
高阳渐渐觉得她在公主中,有被孤立的情景了。
从前偶尔被另眼相看,也是她得宠于圣人,除却长孙皇后省得长乐公主等人外,她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加上下降到房玄龄家中,看在梁国公相爷的面子上,出门哪个敢慢待她。
高阳这才回顾过去,以往父皇召见,更多的是提起让她侍候好翁姑,自然是更看重房玄龄这个肱骨之臣。
她即便是内心愤恨不平,也不得不承认她得宠,更有几分是因为这两姓联姻的婚事。
“驸马呢?”高阳过府参拜长辈,虽然她和房遗爱就差撕破脸面了,但一日没和离,她高阳就是房府的次媳,房遗爱之妻,“孝敬”父母是应该的。
小七这边应付公主,回道:“二郎去了东宫。”
他面上恭敬,低着的头,暗地里的神色上却对公主不以为然。
这家里谁还当公主是自己人啊,就连以往期望他们和好的卢氏见了高阳,神色都是淡淡的,只是不失礼节罢了。
只说家主房玄龄都对公主没了笑脸,相爷最是遵守君臣之分的人了,但对着高阳,也想起自家夫人和二郎形单影只的情形来,他更是深知这公主只能供着,根本不是“贤惠人”,终究是闹得房家不得安宁。
房玄龄是胸襟宽广,但也不是老好人,老好人也做不稳一国宰相这么多年。
高阳公主素来与东宫不睦,自然不可能去东宫找房遗爱。
她倒是知道东宫有小宴,今年上元节因为李世民劳累过度,这几日身体不爽,取消了例行的皇家午宴,倒是各个王府和朝中大臣大族家里热闹非凡。
等到了晚上,上元节长安城内更是家家一起出来上街游玩,尤其是女眷们,这是一年中难得的几次出门的机会,很多姻缘都是在此日相看或促成的。
上元节亦是通宵达旦,长安城内这天夜里没有宵禁,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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