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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高阳公主心中此时确实觉得嬷嬷的主意未必不好,若是驸马一直如此“争气”,一改以前的纨绔模样,以后还能挣得比他大哥袭得的爵位还高的话,她不介意和他试着好好相处。
高阳公主内心一番思绪,房遗爱再看其他人的表情和神色,尤其是那韦贵妃的人,此刻他也琢磨出几番意味来。
房遗爱不禁心里冷笑,他突然站起身,不再客气,冷声问道:“公主不是召我前来侍候殿下么,怎么不急了?”
高阳公主一哽,她没想到房遗爱说话这么直接,这么急切。
房遗爱反客为主,整个人颇为强势,远远的站在那里,可就是令人感到压迫。
这却是房遗爱本人故意露出的“气势”,从身上泄露几分内功气机,带些出几分煞气来,自然普通人受用不了,只觉得被压制的厉害。
此时就见驸马哂笑一下,眼里无视公主,其人却走向了的寝居里卧——
其他人一看,纷纷避开。
公主来召幸驸马,可是要大白天的就要行房就寝么这是众人想不到的,但也俱都不敢置噱,甚至还有人得到了那嬷嬷的暗示,去准备沐浴更衣所用器具和热水等物。
一时高阳公主的府邸里的人都忙活起来,很有一番喧闹。
高阳公主自己这边却傻眼,房遗爱什么目的,难道真的
她不禁扭头看向给自己出这主意的嬷嬷,“嬷嬷,你看驸马——”
“公主,不管驸马如何想,圣人却是想让殿下和驸马好好过下去的”
是了,阿耶说了那些话。
高阳公主想到了被她牵连处死的辩机,想到了她百口莫辩,在皇帝面前跪求原谅的一幕。
那时房遗爱还没回京,索性只有少数人知道那事,驸马应该不知道她和辩机的事情。
金枕一案到此为止。
高阳抛开思绪,走向了内室。
第87章()
高阳进去之后,就见房遗爱负手站立;背对着她。
听见动静;他头都没回;更没有说话。
高阳公主此时只觉得委屈了。
驸马看来对她仍旧有心结;以为自己爱低三下四的爱讨好他啊。
这辈子除了她那皇帝阿耶,她高阳还真没诚心诚意讨好过别人;就连养母韦贵妃;她也是先接过对方抛过来的橄榄枝。
两人说是有母女名分;看着感情不错;不过从一开始高阳就知道,她和韦贵妃彼此之间利益攸关;相互间互惠互利而已。
房遗爱仍旧一身淡然,甚至连看都没回身看高阳。
高阳公主从来没这么主动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辩机面前怡然自得,甚至能很自然的做出一副勾人的模样,不至于烟视媚行;但确确实实是在撩人。
只是眼下在房遗爱跟前;高阳虽然有心,可她此刻就是迈不动腿;不敢上前做出那些“动作”。
房遗爱身为驸马,难道还让她主动吗?
高阳公主有些嗔怒;她喊了一句:“驸马!”
这声音这语气却不是发怒;居然带了一股娇意。
房遗爱巍然不动;此时高阳终于走过去,大声叫了一句:“驸马,我们以后好好的”
这对高阳公主来说,是难得的表示服软的意思。
房遗爱终于扭过头,侧眼瞥着她,甚至维持了片刻间的打量。
他的目光里有审视的意味,锐利,又深沉。
高阳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心慌,又有些心热。
她正视了驸马之后,居然发现房遗爱的“可爱”之处,她的驸马长相确实不差,最近更是独有一种莫名的未知的魅力。
高阳心里嘀咕,早知道打了房遗爱的那一棒子能让这人变得如此之好,她也就不闹了。
虽然她心里面还是犹豫房遗爱的“变化”,但终究房遗爱还是房遗爱,高阳也确实了解房遗爱,不管如今的房遗爱做了什么,关键时刻,他的处事和行为习惯,仍旧是那个房遗爱。
只不过现在他的纨绔中,多了几分才华,多了几分胆大。
例如现在的眼神就很蔑视和无礼。
房遗爱看她的目光,让高阳感到不舒服,她忍了忍,想着自己的目的,甚至心理起了几分倔强和挑战。
房遗爱从前爱她爱得不行,如今却弃她如敝履,岂有此理!
“自甘下贱!”这边的房遗爱收回瞅看高阳的目光,口语轻淡说着重话。
高阳以为自己耳朵失灵了,“什么?”
她瞪圆眼。
“我说你”房遗爱露出恶意的笑,又吐出一遍:“——自甘下贱!你当初对辩机也是如此么?!召幸呵呵。”
“你——”高阳气得哆嗦了。
任谁高高兴兴的进来,以为房遗爱会妥协,服从她的召幸,却不妨他进了内寝,居然在单独的这时刻,如此唾骂她。
“放肆!”高阳气极,反而摆起谱来。“驸马,你该不会不想被我召幸?我还非要‘召幸’你,身为臣子,就要有为臣子的义务。”
高阳公主此时端坐在榻上,极力镇定,她不想搞得这么僵硬,可是她也不傻,此时看到房遗爱的反应,自然知道对方之前对她完全是虚应着,根本没打算和自己同寝同床。
那嬷嬷出的什么烂主意!
高阳迁怒,她都如此放下身段,房遗爱真是该死的不识趣!
抿咬着嘴唇,高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冒怒火质问:“既然你不愿意,你进来作甚?!”
房遗爱哼笑了一声,却不屑作答,甚至还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灰尘的衣袖口,然后耳朵动了一下,仿佛听见了什么,很快的一扬眉。
“公主,太子殿下来访。”外面有侍女低声禀告,甚至有些犹豫,毕竟之前大家都知道高阳公主召幸了驸马,谁又知道里面两人作甚呢。
还没等高阳听后反应,房门就被推开,进来的人正是太子殿下李承乾。
李承乾一身玄黑色的丝绸暗纹常服,腰戴玉带,身上还有佩剑,整个人冷肃着一张脸迈步走近。
房遗爱扬起的眉毛落下,眼带了然的笑意。
他这时脸色变得不那么难看,甚至看向高阳公主的时候,也没之前的那股子不屑和蔑视,反而整个人身上“柔和”了不少。
这让太子的脸色不是那么好看。
李承乾冷冷的看着高阳公主,高阳感觉莫名其妙,甚至有股羞恼。
谁都知道她此时关起门来要和驸马做些什么,说不定刚刚房遗爱拒绝自己的话都被太子听去了,这让高阳此时感觉更是恼怒不已。
“太子来此何事?”她语气僵硬,明显是不甚高兴,不欢迎太子殿下的突然闯入。
李承乾微微挑动眉眼,语气缓慢却又有节奏的说道:“十七妹,我是来找我东宫的膳郎的”
说罢,他视线挪移到了房遗爱身上,嘴唇微微勾起,道:“怎么,还让我请你不成,房膳郎?!”
“也好。”房遗爱此刻淡淡一笑,对着高阳公主道:“公主殿下,恕遗爱无礼,毕竟太子和国事比较重要,毕竟公主殿下可以‘召幸’的人太多,少遗爱一个也不少,容臣下我告退。”
语毕,房遗爱就跟着太子走人。
高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丢面子又丢了人,她气得跺脚,唤了那出主意的嬷嬷来。
“太子这是诚心找我麻烦——”高阳恨恨。
那嬷嬷思索片刻,听了高阳公主的陈诉,她琢磨后突然压低声音问:“殿下和太子关系”说着她比量着“不和”的手势。
“我和四兄关系甚好。”高阳睨了她一眼,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么。
那嬷嬷呵呵一笑,她不过是确认一番,只是不知道高阳公主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好像已经水火不相容了,这却和韦贵妃的设想不一样。
韦贵妃虽然惯着高阳,也利用高阳这个养女争宠,但她并不想参与到太子和魏王殿下夺嫡之战中,只是高阳公主好像泥足深陷,并不似韦贵妃设想的那般,只是和魏王殿下交好一点,反而是和太子这边水火不相容。
嬷嬷心里合计着,嘴上却把话题引到另一旁,说起了房府中驸马身边的人来。
“驸马身边可有妾室或通房?”嬷嬷问。
“只有淑儿一个,嬷嬷你问这个干吗?”高阳公主不耐烦道。
看来公主并不是真心心悦驸马,否则说起驸马身边的女人,怎么脸上一丝妒忌皆无。
“我瞧着驸马年岁正好,这个岁数的男子跟馋嘴猫似的,火力旺盛,夜里哪里可能没有暖床人?”嬷嬷分析道。
然后她看了看一脸艳色的高阳,对高阳这个主子继续说道:“公主长得花容月貌,时日久了,只要公主殿下软和性子,驸马自然会回心转意。只是我怕驸马身边有了温侬软语的佳人,是被奉承小意惯了的,我看公主不妨从驸马身边的那个淑儿”
嬷嬷的话说道最后,声音几不可闻,但高阳听了便懂了。
这是让她处置了淑儿,不过她还是觉得不舒服,她是觉得房遗爱最近变化甚大,有一瞬间她甚至被迷惑,觉得驸马这样也确实如其他公主姐妹们所嫉所羡的一样,是个文武双全、有才有貌的,在大唐驸马都尉中也算非常难得的一人。
更加上房遗爱的家世显赫,响当当的梁国公房相公的儿子,只除却一样,就是将来继承不了梁国公的爵位,再也没有哪一样不好。
何况最后一样的缺点,近日来也快没了。
高阳已经从皇帝的话语中隐约预料到了房遗爱将来的潜力,否则也不会上回进宫跟她说了那一番话,加上别的事情,这让高阳内心有了一丝危机,再也坐定不住。
想到这里,她和那嬷嬷说了半天的话不止。
*****
李承乾从公主府拉出房遗爱,出来府邸大门后,太子不由嘲讽:“召幸看来我是打扰了遗爱你的好事啊。”
“喔,是这样没错。”房遗爱不紧不慢的点头,只是微微侧头看向太子的眼神别有深意。
李承乾对视,房遗爱的眸子黑不见底,里面却有一种特别的危险感觉,仿佛对方在算计谋划着什么,还是针对这自己。
这让李承乾的心莫名的一颤,甚至不妨被房遗爱的手指撩了一下,肌肤仿若被电了一下,酥|痒了一下。
李承乾眸色变深。
房遗爱轻笑,眯起眼睛,开口解释道:“殿下脸上有灰尘,我帮着你擦了一下。”
这话说完得了太子殿下的一记眼神和一声淡哼,李承乾打马走人,房遗爱也翻身上了一匹马。
不过,太子还真的好像是来解救自己的,居然连多余的马都预备了一匹,正是自己在东宫校场上最爱骑的那匹。
房遗爱手摸着马鬃,边想边看向前方李承乾骑马的背影。
还有,府里面给太子殿下通风报信的探子,他好像知道是谁了。
第88章()
太子带着房遗爱;一行人来到了京郊大营。
这不是房遗爱第一次过来;上次他来的时候;因为炸|药;轰灭了一个小山包;震撼了一群人。
所以等房遗爱下马后,有几个还记得当初房驸马身为的军卒;遂看到房遗爱后都眼神都敬仰地望着他。
可是房遗爱这回神态很淡漠;一点不亲和;连曾经眉眼间沾惹的一丝纨绔之意都无丝毫,惹得军卒们也不敢多瞧,恭恭敬敬的让太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