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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拍了下脑门,他心思向来“旷达”,随即放下了情绪,看着白朝凤“惜才之心”又起来了,不由牵着对方的手,暖笑道:“朝凤随我家去,正要用你之才得朝凤是我之幸啊。”
这话听得白朝凤神色不解,就连窅娘都惊讶。
白朝凤有点能耐,也只是会给姑娘们开些便宜药,要她说朝凤没长相没长相,论年龄人老珠黄,也不知道这位郎君是为何看上朝凤的。
窅娘奇怪,但她收了金叶子,自然心满意足,本来白朝凤的年纪就卖不了好价钱,若不是白朝凤之前有些医术,楼子里早就让他自生自灭或卖了廉价折腾死了。
“郎君的话过了,朝凤何德何能。”白朝凤久久低语。
房遗爱却没发觉不知不觉中,他早就不知何时松开了白朝凤的手,对方还略微离开他远了一点。
“不必谦虚。人得在合适的地方,才能发挥出非凡的才干,我信你。”房遗爱说罢不和白朝凤争论他值不值得自己赎出相救,直接让小七带着白朝凤同骑一马回了房府。
等他们一行人回了梁国公府,白朝凤得知了房遗爱的身份,只是微微讶异了一下,然后神色并无不安,只是低眉敛目的跟着小七去了被安置的地方。
府里的卢氏却很快收到了消息,知道了儿子居然带了一个男人回府——
关键是这人出身是个小倌!
卢氏怒了,急了。
她急匆匆的就去找房遗爱,都没等房遗爱过来见她。
可此时房遗爱却收到了宫内晋王的信件,见对方写了一封道歉信,原是因为哑娘之死。
正巧卢氏过来,问起白朝凤,房遗爱随意说了个理由,引得卢氏半信半疑。
“真的是因为救人?不是为别的?”卢氏定定地瞅着自家二郎。
她如此相疑,也是因为房遗爱太“洁身自好”了。
年纪轻轻的郎君,身边怎么没有有一两个绝色婢女呢。
“真的,阿娘还不信我么。”房遗爱给卢氏捶着肩膀,他极力否认。
“二郎,你跟我说实话。你该不会喜欢男人罢?!”卢氏迟疑了半晌,最终还是咬牙问出来。
然后她一刻不松的盯着房遗爱的表情看,生怕错过一丝蛛丝马迹。
“怎么可能?!”房遗爱闻言跳脚。
他甚至大声道:“我就是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太、嗯,男人,绝对不喜欢男人!”
“吼这么大声干嘛?”卢氏见儿子说的斩钉截铁,脸红脖子粗的,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对一个男子来说有些不尊重。
二郎明明之前很喜欢高阳公主,颇有些求而不得模样再之前,就是杜荷的那个族妹,卢氏也不是没见过房遗爱痴迷的样子,只不过那女郎进了东宫没消息,房遗爱那时才彻底放下。
该不会改了爱好。
卢氏这么一想,心中安定了一些。
“阿娘,正好晋王来信”房遗爱展开信件,跟卢氏说了哑娘的事情。
“哑娘这事我们别管了。”卢氏一语定下基调,“你阿耶也让你别掺合进宫内的事情里。”
房遗爱撇撇嘴,这不就放了高阳公主一马?!
卢氏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心底到底想了什么。
不过,公主不好和离,但也不能阻止驸马纳妾罢。
至于公主赐给房遗爱的妾室淑儿,卢氏压根没当做自己人,她也不傻,时间长了,卢氏早就发现儿子和淑儿之间好像没什么暧昧这样哪里行,她何时能抱上二郎生的孙子!
卢氏决定暗暗回去给房遗爱选两个妾室,就是先置几个绝色丫鬟服侍也是好的。
不说卢氏的打算,晋王却还是专门来见房遗爱一面。
此时李治在房遗爱面前情绪很是外露,房遗爱却是被晋王邀约到了长乐公主府内。
长乐公主府里,房遗爱还是第一次进来,因为这里有他讨厌的驸马长孙冲。
晋王再次当面表达了歉意,毕竟哑娘是从房家要走的,却没想到人没了。
“晋王殿下客气了,人本来也是宫里的”房遗爱不介意。
李治微微笑了下,但笑容中暗夹了一些勉强。
“殿下没受惊就好。”房遗爱倒是担忧文弱的晋王殿下被吓着了。
李治哑然失笑,“这倒没有,我还不至于那么胆小。只是——”
晋王一想到哑娘之死,让他和阿姐陷入了被动,就心情郁郁。
“哼,只是有人先下手为强,手眼通天——端的心狠手辣。”却是长乐公主过来见客。
“见过公主。”房遗爱揖礼。
长乐避开,客气了一番。
房遗爱和他们说了一段时间话后,忽然晋王和长乐公主谈起了兕子,也就是晋阳公主的话题,一时不知道是故意没收住,还是忘我居然内情都让房遗爱知道了。
房遗爱点头应付,竟然让长乐和李治都瞧不清,他到底是何心思。
长乐公主垂泪怀念兕子,“兕子死时年岁还小,也有好几年了。雉奴,我竟然——竟然——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说罢,长乐忍不住再次落泪,眼圈红红,竟然不是假装的。
这点房遗爱还是能判断的出来,一旁的晋王也陪着落泪,只是他是男儿,还强顾着自尊心,强忍着,可却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阿姐,我也不是个好哥哥。兕子的五官面孔,现下想起来,我也记不太清了。”
要知道他和晋阳公主几乎从小是同起同卧,自从长孙娘娘逝去后,两人更是亲密无间,在宫内互相扶持依靠,关系好的一个果子都恨不得两人分食着吃。
“——不如我给晋王公主画一张肖像画罢。”房遗爱内心受到感染,一时不忍脱口而出。
李治和乐公主闻言一怔。
房遗爱莫不是糊涂了罢,晋阳公主已然死了,怎么画得出来?!
经过房遗爱的解释,两人这才明白,房遗爱是要听他们形容,就能画出。
等公主府内的奴婢预备好材料,房遗爱特意选用了碳笔,刷刷的在硬纸笺上画出了一幅未长成带着浅笑的少女画像。
晋阳去的时候也就刚刚十岁左右,可不就是这个年纪的面容,透过纸上的画,长乐公主和晋王李治此时都仿佛看到了兕子在对他们浅笑——
“像!真像!”久久,李治轻抚着纸笺怀念道。
长乐更是对着画像啜泣了一番,她是最喜欢这个妹妹的,比城阳和新城还喜欢。
兕子也是最像长孙皇后的,更加上她性情也好,长乐竟想不出有谁不喜欢晋阳公主的。
当然,除了宫内的那个贱人肚皮所出的庶女——高阳。
长乐内心愤怒快要恶意的流淌满公主府邸,她抬头看向了房遗爱。“没想到房‘驸马’还有如此才华——却是可惜了!”
房遗爱本来内心很得意,他这手听人话语形容描述,从而能画出人具体肖像特点的技术,还是那个警察特有的技能,这个可不是不经过训练,随便哪个画师就能掌握的。
可长乐公主此刻的话里是什么意思,可惜什么?
房遗爱狐疑地望着她。
第58章 心有疑虑房二()
长乐公主知道什么条件能吸引自己;房遗爱并不感觉奇怪。
但他也相信此事长乐并不是从太子那里知道的;他和高阳现在不和已经是有心人稍微以观察,就能知道的事情。
倒是长乐说完那句话后;见房遗爱没什么反应;并不以为忤。
长乐公主在房遗爱临走前;提供了房遗爱一条消息,内容倒是让房遗爱对长乐公主大为侧目。
——长乐倒是果决!
对她的驸马之间的感情倒是能狠下心。
房遗爱回到房府,即刻让小七叫了房府的可靠家奴过来,差遣人去打听牛肉案和赵国公长孙府之间的关系,尤其是长孙冲最近的行动。
长孙冲气量心胸忒狭小,不过是因为上回土地兼并的事情,这杀牛一案就是长孙冲他的报复。
忒可笑可怜!
房遗爱不屑乎;等查明证据;按照长乐公主提供的线索;加上房遗爱又去见访了一些“目击证人”;根据他们的描述,还画了几幅可以人选的画像依照画像索拿排查嫌疑犯;没几天那些官吏果然逮到了杀牛一案真正的“杀牛凶手”。
房遗爱没客气;直接送到了官署衙门的长官那里;至于那官员如何为难;与房遗爱他并不相干。
现下上面高高在上端坐的皇帝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东征势必要行;农桑之事皇帝更是异常重视;朝廷上下的官员都知道事情紧要。
尤其是人是房府送过来的;那农户的汉子又得了房相爷家的“庇佑”,不过是捉拿一个事不关己的“混混”,没过多久那农汉刘家大郎即被放行。
长乐公主和晋王李治说起这事,“不过一点诚意。”
等房遗爱再次见长乐的时候,长乐公主还是如此笑意盈盈的说道。她此时恢复了往常的神态,但房遗爱清楚——据说最近驸马很久没住在公主府邸了,单独回长孙家住了很久。
“我只求高阳不得好死。”长乐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她心里彻底认定了高阳和韦贵妃是害死晋阳公主的凶手,连晋王也不好相劝,毕竟他心中也不是不疑的。
李治私下里和房遗爱说起阿姐长乐公主,只是担心长乐陷入迷障不拔,有损身心,甚至和驸马长孙冲关系因此冷淡。
房遗爱知道为什么,这杀牛案说不得魏王还在背后掺合了一脚,至少也是知情的,长孙冲甚至和他父亲长孙无忌的选择也并不相同。
虽然长孙无忌才是真正的赵国公,但并不妨碍长孙冲私下里看好“谁”,进行政治和感情投资,甚至这里面未必没有长孙无忌的算计,明面上装作不知道,是长孙皇后三位皇子的亲娘舅,但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进行多面下注,这也是世家应有常见之事。
卢氏要给房遗爱选侍妾通房的事,不知怎么的房遗爱本人还没知道,就被高阳公主那边知道了。
“淑儿怎么没禀告?”高阳闻言挑眉,身后的侍女放下了梳子。
高阳扭头,看向贞儿。
和房府淑儿经常联络的就是贞儿。
贞儿摇头不知,怕公主责怪。
高阳公主虽然有单独的府邸,但自从上次哑娘的事情后,她又搬回了公主府邸,但却也时常还住趁着房遗爱不在的时候,经常打着侍候翁姑的名义出入梁国公府,偶尔趁着房遗爱夜宿东宫或不在房府的时候,仍旧住在她和房遗爱住的那间院子里。
房遗爱知道后觉得非常碍眼,牙痛。
这高阳倒是命大,病好之后更会装模作样了。
他恨不得撵走对方,但房玄龄却做不出那等事情,一日高阳公主名义上是房府的儿媳,一日他们这做臣子的就得敬着,因为敬着的不是公主的身份,而是皇帝李世民的面子。
若是梁国公府是房遗爱当家做主,他才不会顾及这个面子和皇帝的情分,但房遗爱面对父亲房玄龄的坚持,也只能无奈败退,听从吩咐,只好忍他一忍。
只是他也怕哪天也里抽风,他恐怕会行凶高阳公主,公主暴毙府中——
自从高阳公主被刺杀后,因着手上,还是替晋王“挡灾”,李世民多有补偿和宠爱问候,一时又风头无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