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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真感觉自己为太子操碎了心,而对方不知不觉,还不领情。
太子也没打算得到房遗爱的回答,嘴上泛起笑意,要与房遗爱下棋。
两人对局的时候,房遗爱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太子的手背上,屋内可能太干燥,竟然电了一下。
房遗爱浑身一激灵,李承乾倒是撂下棋子,摸了一下房遗爱的手,道了一句太干,让赵德子找来一罐獾子油,平日涂擦不仅养肌肤,野外行走时,若是不小心烫伤,此物还有治疗作用。
“正好你要去东征,留着罢。”行军打仗多有用得上的地方。
太子淡淡的说道,房遗爱闻听后抬头瞅了一眼太子,本应该十分感动的时候,心里却想到了“驭人之术”,古今上位者驭人,不外乎几种手段。
例如曹操对待人才到来的倒履相迎,故作宽宏心胸一把火烧了手下臣子们的通敌书信等等房遗爱觉得眼前的太子殿下对自己也是如此。
在心里啧啧了两声,房遗爱面上一副感动状,口中对太子称谢。
可惜他演技不过关,太子见状不经意地撂下黑色的棋子,淡淡的一笑。
第44章 夜宿东宫房二()
闻言;房遗爱先是一怔,然后想起的自然是太子殿下“不稳定”的性取向;再然后就是太极宫那边称心刚刚逃得一命;三人的“流言蜚语”至今还未烟消云散。
遂,房遗爱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太子的这个提议。
李承乾眯着眼睛瞥着房遗爱;忽然笑了笑;指了指赵德子,“房遗爱;你该不会是以为你会是东宫第一位留宿之人罢?”
那个流言本就是空穴来风;大家彼此都知道是有人陷害。
“——于詹士繁忙的时候;经常会宿值东宫。”赵德子一旁替太子补充解释道。
房遗爱尴尬了一下;可是“于詹士肯定没和太子同床共枕过!”
“你想多了。”李承乾神情冷淡淡的。
“殿下的床榻房膳郎还真不能睡;只能睡在隔间;或者榻下。”赵德子笑眯眯的说;提醒房遗爱太子和他的身份,不会真的睡一张床的。
房遗爱听得撇了撇嘴,他有自家大床不睡,跟仆人奴婢似的睡太子脚跟底下,或者外屋漏风小间的卧榻上,谁稀罕啊!
“宫里的事情,你住这里;圣人知道的一清二楚。”李承乾淡淡的解释着。
房遗爱在东宫待了很晚;直被太子拖延到下钥。
等到睡觉的时候;房遗爱挺不自在的;也不知道为何太子“行事古怪”。
李承乾撂下了手中的棋子,他让房遗爱和他手谈了好几局,事情也有说一些前些日子里的印刷术的事情,房遗爱听得心不在焉,对于自己一手促成的这功在千秋的事情,他此时并不怎么感兴趣。
看着蜡烛滴落的烛泪斑斑,房遗爱装作打哈欠,十分困倦的样子,顺势放下棋子,可不欲再与太子来一盘。
好在李承乾终于放过了他,让宫人侍候房遗爱的洗漱,赵德子则引着房遗爱进入了一间丽正殿旁的偏房里。
可这间屋却仍是与太子在同一个院子,两间屋子间隔很近。
太子今日没有回去丽正殿后殿,或者去东宫杜良媛等人的宫殿里睡觉。
夜里东宫该锁门的就锁门,更有人轮班看守,门禁严谨的连一只猫都窜不出。
丽正殿前后殿相隔的角门已经锁住,平日里前殿的事情,后殿的太子妃诸人并不知晓。
房遗爱醒来的时候,早晨很自然的见到称心,称心正端着洗漱用具在太子跟前,太子正好擦完脸,称心帮着给太子编发,房遗爱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目不转睛。
李承乾透过铜镜见了房遗爱的表情,唇角微微勾起,他转即招呼房遗爱过来吃早膳。
房遗爱紧紧地皱着眉头,眼神时不时就飘落在太子和称心两人之间,来回徘徊不定。
“怎么?”李承乾发问。
“没什么。”房遗爱摇了摇头,李承乾这才发觉对方头发并没有梳,乱乱的。
他示意称心一眼。
称心闻弦知雅意,立刻上前拿着刚刚梳过太子发髻的玉梳,给房遗爱拢发。
称心手指轻柔插入他的发间,房遗爱丝毫没感觉到不适,甚至比家里的小七手法要好上很多。
梳完头发,称心手上只有几根脱落的断发,没拽断一丝房遗爱的头发。
“称心真贤惠。”房遗爱忍不住赞道。
称心脸色微微发红,低头抿嘴笑了笑,房遗爱从铜镜里见到这情态,脸上的笑意不由淡去。
他望着昏黄的铜镜,扭头对太子道:“前几日送来的水晶镜可是不够?”太子定是赏人了,看来东宫的内宠颇多。
赏人好,房遗爱心里合计着,要多送几面水晶镜子给太子殿下。
“我留了一面,剩下的分润给了长乐、城阳她们。”李承乾解释,房遗爱的水晶镜造价太高,太过昂贵,有数的进献给宫中,贵人们都不是人人分到。
“回去,我再让李老道弄两面送过来。”
“不必奢侈。”李承乾摇摇头。
房遗爱也懂太子的意思,于志宁说不得见了,还会弹劾。这个于老头!
房遗爱问起称心羽绒服的事情,称心说了于志宁负责调度帮忙,他跟着把师父房遗爱交代的制作方法说了,今天他和于志宁要去收购鹅鸭毛绒的地方西市瞧一瞧。
“于詹士说派出去的人,并没有收购到够数的毛绒,即便是鸡毛都没了。”
“这倒是甚是怪了。”房遗爱挑眉,他看向太子。
李承乾拧眉,吃早膳的时候,就让赵德子去传话,召见于志宁过来。
于志宁昨日里也并没有归家,东征冬衣的事情让他操了不少心,协调各个方面的人去做事。
闻听太子召见,他很快过来,君臣两人在丽正殿的书房内相谈此事。
房遗爱慢悠悠的吃完早膳漱口后,让称心也吃了早点,说起昨夜他当值的事情。
“——昨夜你睡在太子屋里的小榻上?”房遗爱瞪大眼睛。
称心奇怪地瞅了房遗爱一眼,点了点头。
他侍候太子,恰巧该当值的小宦官昨日里肚子不好,赵中史便让他顶了上去,称心也不是侍候过太子,只是值夜还是第一次,夜里警醒些罢了。
虽然称心没敢真的睡着,一直半睡不睡的竖着耳朵躺在榻上,就怕太子半夜起夜有事叫唤。
房遗爱听了称心的回答,差点儿捶胸顿足!
他惋惜又连连哀叹的盯着称心心里烦躁的来回在地上踱步。
称心不安,喏喏道:“师父,可是有何不对?”
“太不对了!不对了!”房遗爱嘟囔。
称心不解,房遗爱叹气。
太子这是何意啊
“正想问你是何意?”太子从书房回来,见他情状,眉眼一挑问起。
“呃”房遗爱磕巴了一下,干笑道:“这不是怕我这徒儿笨手笨脚,侍候不好太子殿下么,往后他还是跟着我在典膳局干活。”
“典膳局底下的官吏也不是摆设。”李承乾别有深意地看了称心一眼,道:“何况,称心手脚利落,轻柔好处,是个该赏的。”
说罢,太子像是很高兴似的,吩咐赵德子赏给称心几个金裸子。
这东宫的金裸子上都刻着福字,或是道家的符画印记,很是精美耐看,底下的宫人一般得了赏赐都存着,并不轻易花销出去,这毕竟也是个荣耀彩头。
称心跟着赵德子去领赏,屋内太子故意清场,只剩下他和房遗爱两人。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太子不依不饶,眼神紧盯着房遗爱,“正问你为何如此关注称心和我?!”
李承乾的语气里很是有一番“暧昧”、“不同”之意,房遗爱知道对方相问的是什么意思。
他太关注称心和太子之间的事情,就怕一个不小心两人之间有奸|情——之前是;再之前,流言出来时他也是很紧张;而如今,不过是称心为太子守夜,房遗爱就被太子看到“细问”并“关怀”称心的场景。
总之,房遗爱自己回忆一下,他还真是毫不遮掩。
太子就是不往歪处想,也早就能体会明白自己心中隐藏的那点意思了。
果不其然,太子眼里蕴着不知名的笑意,语气颇为古怪却不十分严厉的问他道:“你可是认为我‘该是’喜爱称心?”
“”房遗爱眨了眨眼,他尽力想让自己黑黑的瞳仁天真的似孩童,根本听不懂“大人”的话。
可是让他失望了,太子接下来的话很直白,容不得他逃避。
李承乾神情玩味,接着道:“房遗爱,我说的喜爱你懂什么意思,你整日里合计着的不就是我会‘内宠”一个宦官——”也就是称心。
太子终于把话挑明了!
房遗爱神色尴尬,哈哈笑道:“殿下,怎么可能。称心就是长得好看,连我忍不住多看几眼。我绝对没有猜度太子和称心之间有暧昧!我发誓!”
太子似笑非笑,“哦?多看几眼么?!”他倒是没把房遗爱的发誓放在心上,却挑了字眼反问对方。
李承乾接着说道:“我以为是你很喜欢上称心了。孤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不能‘成全’你。”
哈哈哈哈房遗爱咧嘴笑不出声,他真没想到太子会提起称心。
难道太子之前真的认为,他喜欢称心——
“殿下,我再澄清一遍。我对称心的喜欢,可是师父对徒弟的喜欢。”房遗爱很正气凛然的说道,故作端正态度,一脸严肃。“殿下,勿要揣测遗爱之心,我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房遗爱很是觉得现在有必要声明自己的性向和喜好,万勿让太子误会了去。
“——称心不是男人。”太子淡淡道。
“可他也不是女娇娥。”房遗爱急了。
此时却不妨门口的人撞了一下门扉,吱嘎一声,吸引了屋内两人的视线。
太子故意没让人守在门口,“恰巧”称心有事回来,正听了房遗爱一番话个真切。
称心眼目莹莹,里面似有波澜水光,他低下头,向太子跪下告了罪。
晋阳公主因为是夭折而亡,在宫内因为圣人以往的脾性,越是临近某一日,宫人们侍候皇帝陛下,越是小心翼翼。
这日里武媚因为不小心墨研的浓了一些,毁了圣人新写的一笔飞白书,被圣人责了一声,匆匆失落而去。
正巧她又碰见了来此讨好皇帝的高阳公主。
不过高阳公主这回可没从韦贵妃那里带些汤汤水水,而是手捧着一摞卷轴纸张,盈盈过来向李世民请安,外加道恼。
两人回忆了一番往昔,高阳呈上了自己最近的练习的字体——飞白书。
“阿耶看看,可有您的字几分像?”高阳一脸孺慕的望着李世民。
李世民看着这个女儿的表情,怔了怔,然后低头看字,久久不语。
高阳却看出皇帝脸上有感伤之意——
她的眼神幽幽,瞥了一眼自己写的那笔飞白书,却又很快掩饰性地垂下眼睛,嘴角不由暗暗讥嘲地翘起。
她啊,是最不爱这字体的。
第45章 要干坏事房二()
李世民翻完了女儿高阳送过来的所有卷轴字帖;怔了半晌,低头手指不禁摩挲着纸张。
久久
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