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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吩咐了后宫的贵妃,帮忙留心一下合适的美貌宫女,即便是世家女郎,只要不是太显赫的人家,李世民也不介意赐婚给太子。
可李承乾知道后却对此敬谢不敏,皇帝不理解。
他甚至当面询问过此事,只是太子对此默不吭声,找了其他理由推辞了去。
李世民皱眉,在身旁的大太监提醒下,觉得可能是太子有了心上人。
说不准是求而不得。
这让皇帝陛下心里好奇,但此困惑只是一闪而逝房玄龄走了,可朝务只多不少,李世民少了左膀右臂,总觉得缺了什么。
皇帝困在案牍之中,越发疲累,不得脱身。
东宫最近也多了不少皇帝甩过来的朝政事务,可李世民暗地里的监督监察却是更多了。
负责一部分这些事务的陈慕之,对此心知肚明。
可能皇帝也发现陈慕之和太子靠得太近,敲打了一番陈慕之,见他又恢复以往的独来独往、沉默寡言,这才满意。
陈慕之眼中眸色暗沉,他的一切思绪和想法掩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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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脱离了驸马爷的身份,其实赢得了他从前的“狐朋狗友”们的羡慕
这些人其实家里都是有个公主或郡主在,若不是房遗爱还在守孝,他们早就呼朋引伴的邀请房遗爱在教坊司庆祝一番。
如今房遗爱能耐了,可也越发不好接近。
他们见他一面难得,偶尔拜访一次,却发现彼此差距越发打了。
本来这种差距会造成他们彼此关系的疏远,但房遗爱本来就是曾和杜荷玩得好的人,纨绔的心思他一直懂得,纨绔勋贵家的力量也不可小觑。
何况有太子殿下这面大旗在,大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壁垒分明,竟亦是达成了某种美妙的和谐关系。
甚至,有几家看好魏王殿下一派的勋贵,居然到太子那里暗表忠心,转换门庭了。
这让李承乾心里好笑之余,更加觉得房遗爱“人见人爱”了。
因为太子发现,这帮勋贵子弟中,真有好男风的,居然琢磨起房遗爱,居然胆大包天的想一亲芳泽来。
这让李承乾冷了脸。
至于,太子殿下不高兴的后果,就不可叙表了。
只有太子身边的贴心人赵德子知晓对方悲惨的下场,他更是重视起有关房遗爱的一切消息,好说给太子听。
如今房遗爱表面上闭门读书,偶尔去东宫见太子殿下一面,但实际上时间和频次也并不多。
李承乾隐隐知道房遗爱有些打算,想做些什么,此事一不小心对房遗爱来说很是危险。
为此,李承乾忍不住又联系了不该常见的人,让陈慕之关注一下房遗爱的动向,怕其冲动。
其实冲动已经离如今的房遗爱很远了,李承乾发现房遗爱因为杜荷的死亡性情有些变化,甚至有了一些执拗,他也说不上是好是坏。
总体来说,房遗爱和他的关系比以往更加亲近,虽然乐见其成,心中也忍不住高兴,但太子殿下还是从中琢磨出什么意味来。
他不由叹息。
杜荷之死也让李承乾很是痛苦,他必然不会放过害死他的人。
只是太子殿下更为克制,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李泰夺嫡失败的结果自然不用叙说。
成王败寇。
他如果失败了,下场也不是可见的么。
李承乾正是因为提前知道了,才不允许他这次失败。
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更关系到跟随太子的人,往大了说,李承乾认为他继位登基,掌控天下的结果,比他的两位兄弟都更合适。
他有这个自信,更有房遗爱这个有天大机缘的存在,能造福大唐天下更多好处。
他的父皇最近对他关注太多,也是因为太子殿下如今越发让人挑不出错来,越发获得人心从前是皇帝希望太子这样,可当李承乾真的被人交口称赞,心里敬服的时候,李世民的心开始愈发不安了。
他的阿耶越发多疑了。
李承乾从皇帝最近更“宠爱”李泰的情况中,看出来他阿耶对他这个太子的不满来。
皇权和储位,皇帝和东宫
李承乾刻板守礼的表情之下,心里却是在冷笑的谋划,他要细细筹谋,如今更是忍字当头。
更可况,李承乾对房遗爱的心思他是不可能让他人对两人说三道四,指手画脚,而这一切全靠“权势”二字。
他是太子,不上位就是一个死字。
容不得他退让,和心软。
房遗爱要做的事情自然是为杜荷复仇——
他永远忘不了此事。
他有一个复仇计划,是凡参与过魏王和李敬业谋害杜荷的人,他都会一一去清算。
魏王李泰暂时留在最后,他还不欲发狂先杀了他,及李敬业。
毕竟,太子李承乾与他交好,众所周知。
如果他房遗爱去直接杀了李泰和李敬业,太子必然受到牵连,弄不好又是一个谋逆。
何况,家里的亲人房遗直和阿娘,房遗爱也不忍连累。
一个人就是武功再高,智谋再深,也不能和国家机器作对。
尤其大唐是一个庞大的帝国。
很多事情房遗爱深知其恐怖如斯的后果,他只能从不起眼的地方清算起。
很快,魏王李泰和李敬业他们两人发现,他们底下负责“谋害”过房遗爱和杜荷的人才,一个一个遇到各种诡异的“意外”,不是身亡,就是早遇到痛苦的大小折磨。
还有活口的几位,他们细细琢磨了一下,本就是不知情听命的人员。
房遗爱并没有赶尽杀绝,可是却更加恐怖。
因为他是在彻彻底底的按照他心中的罪名在清算他们
李泰和李敬业两人会谈后,发觉这个结果,两人对视一番,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不怕与房遗爱正面互怼,房遗爱再厉害,也得遵守国法,除非他不想要房家了。
可,房遗爱现今却施展“卑鄙”手段,这就令他们不寒而栗。
因为即便是魏王李泰也不能保证,一觉醒来项上人头还在脖子上安稳的呆着。
李泰白着一张脸,就连武力不差的李敬业都觉得浑身发凉,他们加强了自身周遭的扈从,自己身上更是配带了不少和暗器防身。
但房遗爱的行动是有计划的,有条不紊的。
他十分有耐心,甚至偶然间见到魏王,该怎么行礼就怎么行礼,该避讳就避讳着,行为恭谨,绝无嚣张之态。
——但,这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这不是房遗爱的本性啊。
房遗爱曾经怎么不客气和纨绔作风,魏王和李敬业都很了解,正是因为十分清楚对方的性子,此刻才觉得对方复仇之心的炙烈。
魏王李泰不好跟李世民说房遗爱要杀自己,他怎么告诉李世民,难道主动去承认,东征时刺杀杜荷和房遗爱的人,是他施展的阴谋吗?!
他李泰还展望着那个不可言说的大位呢。
李泰对皇帝宝座虎视眈眈,只能憋着,甚至他让李敬业想办法除掉房遗爱,毕竟对方如今是个“白身”,护着房遗爱的护身符房玄龄没了。
还有房遗爱已经不是驸马爷了。
不过是太子手下的一条狗,只要能除掉对方,魏王敢保证,就算是他阿耶发现了蛛丝马迹,也不可能处置了自己。
房遗爱的动作引起了小范围的注目,他暂停了“刺杀”行动。
对方的死因各种各样,就是大理寺有所察觉,但他们很少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破案线索。
之所以休息一阵,是因为他阿娘担忧她,这几日搬过来,要好好“照顾”失去兄弟伤心的儿子了。
因为守孝,又因为和离,儿子的婚事成了卢氏心中的一块病。
房家人都没想到皇帝之前会真的让高阳公主和房遗爱和离,虽然房遗爱因此受到罪罚,但实则在房家看来,这确实是一件好事,值得庆贺。
卢氏心里面也很高兴,若不是守孝,她早就带着二郎去拜访她相中的各户人家了。
下一个二儿媳,她一定要细细挑选,给二郎选个合心意又貌美如花,性情且柔顺的。
卢氏身体不好,但总算撑着一口气,她最近隐隐感觉到了大限。
她身子越发疲累了,卢氏看过太医,只是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知道。
她和玄龄互相扶持了一辈子,对方随着李唐夺得天下,逐渐位高权重,称得上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连皇帝都不忍他守着自己这个糟糠之妻
可玄龄再如何,也从未辜负过她。
卢氏每次想到这份情谊,她就禁不住心酸。
晚间的时候,每次她都能梦到对方仿佛他们还是初初新婚相处的时候,那时候甜蜜无愁。
卢氏禁不住嘴角露笑。
可她的眼角却溢出点点泪花。
太医的意思她懂,可谁能控制自己相思夫君的心呢。
卢氏幽幽一叹。
她如今最想的安排好二郎的一切,底下的几个孩子亲事她也在谈,几乎要定下了,都是生前玄龄和她约定好的,没甚么再操心的。
只是房遗爱的终身大事,如今没有个希望着落。
卢氏不愿意承认她心底隐隐的担忧,一位母亲再如何粗心,对自己的儿子来说,也总会灵光一下,非常敏感的。
太子殿下和二郎,他们两人之间——
卢氏不愿意深想下去。
她怕呀!
怕二郎将来没个好结果。
房遗爱不懂卢氏的害怕,他只能转移话题,应付卢氏口中的期望他成婚的期盼。
只拿守孝作推辞。
卢氏只能放下此事,很快便病了。
房遗直夫妇将卢氏接回府邸,功勋爵位人家就连赡养父母,也要择个地点规矩来,否则会被御史弹劾。
房遗爱也跟着回去住了几日,直到卢氏看似好转无事。
可几个孩子亦直到母亲卢氏随时有可能像阿耶那样离去,俱都是忧心忡忡。
这种情况下,房遗爱更加孝顺阿娘卢氏,友爱兄弟,身上暗藏的戾气渐渐好似磨平。
魏王和李敬业他们两人松了一口气,虽然还警戒着,但他们认为,房遗爱是有恨有怨,但他不敢公然来杀害他们。
李敬业更是在魏王面前嘲笑:“不过是一个孬种!欺软怕硬罢了。殿下不必担忧,找机会我给他——”
他比划了一个杀人的手势,对着魏王笑了下,脸上满是恶意。
李泰当然点头赞同,不过他还是平白嘱咐了一句,“不可多事。”
李敬业点头。
不被发现就行。
魏王的意思他明白,一切都是他动的手。
李敬业眯起眼睛,他投靠魏王殿下,想成为其不可替代的心腹,自然要替魏王做事,和拉拢军中的势力。
原本他们联合高句丽的人,一是想着除掉太子的臂膀房遗爱和杜荷他们两人,二是他们有在高句丽藏兵的图谋——
只是,他们两人没想到,一击不成,只死个杜荷,引得房遗爱发疯癫狂,居然一下子接连灭了高句丽三国。
这人李泰和李敬业他们密谋之事彻底黄了。
为此,魏王还特别训斥他这个出主意的,他在魏王一党中,地位有所下降。这让李敬业心中更加愤恨房遗爱这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