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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新罗那边会派出什么人物来接触自己?!
房遗爱有些好整以暇了,他没想到此行还真的颇有收获,或者说之前他和陈慕之说的,陈慕之真做了之后,这结果颇有成效。
果然,在高句丽更东边的两国在大唐暗自派过去的人游说下,动心了。
房遗爱慢悠悠的饮酒,嘴角露出淡淡的一笑,配上他此时不羁磊落的潇洒举止,竟然赢得高句丽这高档酒屋所有众人的眼神,更是让百济这皇子眼睛眨都不眨。
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应付,装的倒是蛮像,对方明面上是给他敬酒,实则碰触到房遗爱的手指时,用指甲尖如羽毛轻划了一下。
房遗爱觉得皮肤痒了一下,不禁抬眉清冷扫了对方一眼,百济这皇子也是个有意思的人物,眼带羞涩,可却又马上坦荡一笑,露出“心扉”,显得对他十分倾心的模样。
房遗爱内心讶异,他这是遇到对手了。
他睁眼再瞅对方,百济皇子长相不俗,虽说大唐男子俊秀漂亮多得是选择,但异域他乡,服饰发饰形貌略有不同,显得气质迥异,颇让人新奇。
房遗爱小心脏不知道怎么一动,面上渐渐竟然泛出一股古怪的浅笑来。
房遗爱这次来没带杜荷,杜荷在军营里苦哈哈的忙着军务,他享受着美酒和美人,好不惬意。
这是明面上的,有关房遗爱在高句丽的行动不止高句丽本国人关注,大唐这边有几个也注意着,但怎么看怎么觉得房遗爱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贪花好色——还是好男色。
这让皇帝李世民接到密报时,神色奇异扭曲了一下,不由眼神飘到了房玄龄身上。
“圣人?”房玄龄感觉到气氛微窒,抬头不由问道。
“哦,无事。”李世民折了下纸,若无其事的说。
房遗爱那边这肯定故布疑阵,房遗爱在暗度陈仓,表面纨绔好“男”色,实则在暗地里做着什么有利大唐的行动。
李世民想象猜度了几个房遗爱可能会有想法或在高句丽发现了什么情况,但还是拿不准房遗爱本人在做什么。
皇帝只好等着房遗爱那边发来确切消息,喔,待会儿得把陈慕之叫来喔,他又差点儿忘记了,陈慕之也伪装普通贵族随身奴仆,也就是房遗爱的跟班,跟着房遗爱一同去了高句丽了。
李世民揉了揉太阳穴,他用惯了陈慕之,一时离了他,颇觉得不顺手了,手中得来的情报消息有些庞杂,一封封密信还得他这个皇帝总揽,重新看起,然后分析。
李世民一开始也不是一下子就这么倚重陈慕之,自然是考察过,并叠加他的身份,逐渐相信这孩子的。
这些是不可对他言的,可能太子会知道一些陈慕之的身份,李世民没想过太子知道多少,但他也没想彻底瞒过所有人,只是知道陈慕之来历的人确实很少。
房遗爱来了高句丽自然见了其国王,和各色重臣与皇子,乃至公主们。
甚至高句丽太子回来的时候,跟高句丽王说起房遗爱的身份是宰相之子,大唐帝国储君身边最倚重之人,可惜本身是驸马国王还浓重的叹息了一声,瞅了瞅自家几个十几岁还未婚的公主。
可随即在私下场合,太子说起他在大唐军营里打听到的消息,这房遗爱虽然是大唐皇帝膝下爱女高阳公主的驸马,但两人夫妻感情不睦,竟是闹得大唐上下国民众所周知,所以高句丽这边是下了死令,拔选臣民出色美女勾引房遗爱,美女不成美男也行。
这是在高句丽密探在酒楼埋伏下,看到百济小白脸使臣勾引房驸马时的小动作,房遗爱居然没翻脸,受到了“启发”。
所以,在房遗爱深夜和百济皇子“共度美好一夜”的第二天,底下的跟班,也就是陈慕之佝偻着身躯,领着一排清秀娘兮兮的美男子给他行礼时,房遗爱呆怔了。
陈慕之抬头,他衣着灰扑扑的,十分不显眼。
因着化妆术,他出色的容貌也被遮掩了,只是此时在房遗爱面前没有故意掩饰,陈慕之的眼神仍旧是锐利和挑衅的,语气十分“恭敬”且“惊喜”的恭喜主子。
房遗爱挥挥手,示意让这帮美男走人。
他环视一圈侍候的人,对陈慕之道:“我呃,你家主子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房遗爱声色俱厉,大声道:“某忠贞不二,对待感情认真,岂是小小美色能收买的?!快快让他们退避了去,免得污了我的眼睛。”
陈慕之低头告饶,“是小的错了。主子对‘公主’忠贞不二,一往情深,是小的不开眼!小的这就撵他们走。”
说罢,他急呵斥这帮美男离开。
房遗爱不知道陈慕之是在嘲讽,还是在顾忌这些高句丽人,所以才说的这话。
居然又提及了“高阳公主”,让他不顺心,岂有此理!
等那些高句丽人走了,他使劲儿的瞪视着陈慕之。
陈慕之一如往常,躬身小声道:“主子不必担心公主知道,昨夜小的给您把风呢,公主那边肯定不知道您受用了呵呵。”
“呵呵。”房遗爱皮笑肉不笑的没否认,甚至还连连说了一句“好!好!看我赏你!”
甚至,他还特意“温柔”地拍了拍陈慕之的后背几下,表示赞扬,如有手下不是那么使力气的话。
陈慕之不动声色,十分入戏,直至屋顶上某处的瓦片归位,他和房遗爱两人才对视一笑,互相入座。
房遗爱突然问了一句,“那边可处理好了?”
陈慕之点头,“他们本来就是两派,不过是添了一把火,证据也是‘真的’,岂容他们狡辩。圣人那边亦是”
说罢,他喝了一口茶。
第112章 身陷险境房二()
这边房遗爱和陈慕之配合的亲密无间,可那边大唐中军营帐仍旧有不少的魑魅魍魉。
魏王和长孙无忌与他不对付;房遗爱早就知道;但他们江水不犯河水,何况魏王和长孙无忌在皇帝李世民身边待着;他只是派人留心着,具体事宜交给了杜荷。
杜荷有点儿不正经;但关键时刻人还算靠谱,只是他发现自从房遗爱离开后;他的工作量陡然增大。
这让杜荷挠头,感到非常棘手。
从前看房遗爱整日里打屁闲着;没见着他日夜熬着军务,怎么轮到他处理事情;这鸡毛蒜皮的事儿这么多呀!
杜荷不服气;找出之前房遗爱处理过的卷宗看了一篇,房遗爱虽然“不勤奋”,批语处置都寥寥几句;但字字画龙点睛;用人也恰到好处;更有一分威严在,底下的人不知不觉紧张;不敢糊弄。
而轮到杜荷,一开始杜荷的萝卜加大棒法子还算管用;可时日长乐;总有那人惰性上来;开始糊弄人事了。
杜荷这个气呀!
这天他狠狠地教训了几个手下,打了一个人板子杀鸡狗猴看后,抱着公文去了中军大营李世民那里。
他在皇帝面前装了鹌鹑,又在各个长辈宰相面前笑嘻嘻了片刻后,夜色已晚,也就没当夜回军营,就在皇帝中军这边宿营了。
当然,住宿的条件,也就是帐篷不那么舒适,好位置好东西也轮不到,杜荷知道什么时候低调,也就没挑拣,还赏了临时被派来侍候的小卒银子,乐得对方叩谢连连。
小卒退走前,想了想讨好的对杜荷道:“侯爷,后营那片小山后刚发现了一处温泉,几位将军们最近也都常去那儿汤沐”
闻言,杜荷眼睛一亮。
他这一路灰尘扑扑,身上正疲累着,虽然可以叫谁简单洗浴,但总赶不上去泡汤享受。
他让小卒引路,就去了后营那片有汤泉的山脉处。
杜荷没想到他要去的地方已经有人占了,正想着看对方要是官职爵位不如自己,就不客气的霸占了,让其让位,但若对方是李绩或两位宰相、尚书之类的,他还是赶紧退避,别找那不自在。
索性这个时候赶巧了,几个临时用石头圈好的汤池都无人,杜荷选了一个,那小卒还特意解说道:“侯爷,里面有个汤池是冷泉,别看不热,可军中的御医都瞧过了,说是有奇效的药泉,与众非凡。”边说脸上边堆满了谄媚的笑。
杜荷并不介意小卒粗糙的讨好献媚。来当兵的即便是良家子,家中也未必富裕,何况只是军中一个小卒侍候上官起居洗漱干杂活的,一般这种兵是除了伙头兵最让其他兵士瞧不起的。
当然,受将军信重的例外。
但这小卒只是临时派来的,并不是专职干这个的,平日里他还得去操练,上了战场也是最容易炮灰的步兵。
杜荷直接赏赐了对方一个金叶子,美得对方闭不上嘴,牙龈全露出来了,一口牙黄黑黄黑的,不禁上面有个野菜叶子,还长得参差不齐的。
“行了行了,你一边去。看你就碍眼。”杜荷叹气,李世民虽然赏赐了一些高句丽派来的美女,但早之前的房遗爱就警告了杜荷。
何况杜荷今日里观察,就连魏王也装模作样的,可能是为了在皇帝面前表现他的“无欲则刚”、“翩翩君子”,并没有收用一个,全都赏赐给手底下的将士了,用以拉拢激励人心。
杜荷哼唧了一声,他虽然带了一个侍候的人,但他没心情叫一个脏兮兮的糙汉子给他按肩搓背,只能随意洗洗泡泡。
他仰头望月,这汤泉热度很高,不大一会儿杜荷就有些受不了,想起了小卒刚刚说的那个不远处的冷泉,随意裹了外袍,懒得喊那兵卒,直接光脚踏步走了过去。
这个时节已经春暖花开,即便是辽东,也不再是刚进军来时的冰冻模样。杜荷脚踩在草地泥土上,没觉得垫脚,轻松惬意的就要到了冷泉那里去。
月色中天,微风枝丫摇曳,杜荷忽的停住脚步。
因为他发现那边隐隐有人说话声,奇怪的是周围并没侍候的人,也不知道军中哪位来此偷闲。
杜荷本来也就不是个君子,但他也没有听人墙角的癖好,可架不住他耳尖,听了对方隐约提及了“房遗爱”的名字,他心下警觉,便小心靠近。
果不其然,竟然是魏王和李敬业那厮。
杜荷内心嗤了一声,环胸站在树荫下,听着两人交谈。
片刻后,他脸色阴沉,眉头紧皱起来——
“谁?”背后忽然有人喝斥一声,惊得里面冷泉中的两人交谈顿止。
杜荷暗道不好,颈脑后一阵风,他就要一个俯身躲去,却不防侧面居然还有一人,一拳打得他头晕脑胀,人事不知了。
没一息,被惊得出来的李泰和李敬业跑出来,看到是杜荷,急忙令人捆绑好和塞住他的嘴巴。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李泰这时已经被人服侍穿好衣服,他沉吟了半晌,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处置了杜荷。
李敬业倒是直接踹了杜荷两脚,脸上露出快意,他回头对魏王示意道:“殿下,不如我们直接把他给——”
他比量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李泰犹豫了下,脸上神情很矛盾。
杜荷毕竟是皇帝亲封的襄阳侯,若是直接给杀了——这——这——是不是不太好!?
李泰心里很矛盾,久久下不了决心,反而是李敬业跃跃欲试。
“殿下,他可是听了我们的计划若是暴露了,圣人那里可就——”说道这里,他急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