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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错误是他神魂不控的缘故,于是他明示暗示太子殿下,他是威武不能屈的,深刻的拒绝了太子殿下,破坏了那种暧昧了一院子的难以言说的气氛。
太子殿下也没发脾气,只是出了房府大门,神情怅然所失,但很快他收敛了眼神,打马回了东宫,并深夜见了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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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过皇天后土,各路神仙,大军晌午之前开拔。
皇帝自然在中军,军卒众多,浩浩荡荡,迤逦好几十里,好不威武。
这且不说,其实还有其他几路大军在他处,等皇帝快到辽东,才会汇合。
更有海军所在。
房遗爱一开始知道这事,还惊奇了一下。
看来李世民多年前早就有所准备,也是,这不是李世民第一次攻打高句丽了。
不说大唐,就是在隋唐时候,李渊李建成、李世民父子三人好像就随军过,隋炀帝杨广三征高句丽可不是小打小闹的,最后连累的大隋朝这个帝国都亡国了。
大军行走了还没到半个月,路过刚过半,这边就有长安城来的探马过来。
是太子给皇帝送信来了。
李世民毕竟还是惦记着朝廷和太子殿下的,接到问候的信件很是高兴,当然信差并不是只带了一封信给皇帝,其他各种公函信件都有,其中夹带着给房遗爱的一封普通家书。
房遗爱一开始还以为是家里的阿娘和兄弟姊妹们给他的关怀,结果打开一看字迹,就知道这是谁的笔迹了。
这信纸的厚度比给皇帝陛下的还要厚哼,胆子够大的啊,厚此薄彼。
房遗爱心里吐槽了一句,但嘴角不知为何弧度上扬了一些。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太子殿下的信,撇撇嘴扔到一旁,想了想又塞进信封里藏好。
他这是为了安全起见,毕竟让圣人知道了太子给他写的信里夹带“私货”、“暗语”,那影响也忒不好了。
本来应该是烧了的。
房遗爱翻来覆去的,还是想着找机会要个火盆时把信给处理了。
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日,杜荷在行军休憩的时候,跑来找房遗爱聊天吃东西。
最后,他把帐篷搬来,要和房遗爱挨着住。
要不是房遗爱严词拒绝,杜荷甚至就要和他共用一个帐篷,一起睡了。
房遗爱对男人现在也很警觉。
他现在长得这么好看,勾引的太子都“熏心”了,可不能再把自己的这个好友给带沟里去了。
毕竟这军中,是人都懂得,不少将士军卒素的久了,两个男人黏黏糊糊的在一起的事情,也不少见。尤其是长相好看清秀的男子,如果再地位身手不济,“吃亏”真是很常见的。
就是皇帝陛下和大将军,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杜荷晚上在大军埋锅造饭的时候,还是来了房遗爱的帐篷里。
他坚决认为房遗爱的伙食比他的好,帐篷比他的厚实挡风。
房遗爱唾弃他。
杜荷不服气,气愤的手指头捏着帐篷布料——
“你自己出来看看,咱们俩的帐篷是不是不一样,不一样啊!?”
杜荷深觉得不公平,这负责供给发放帐篷的是哪个军需官啊,这么不长眼睛。
他可是有爵位的襄阳侯,驸马爷。
房遗爱是谁,他爹虽然厉害,还在世,但他房遗爱真论起身份地位是不如自己的。
可这在军中享受的待遇,两个人却差距这么大。
有这么欺负人的嘛。
杜荷抱怨嘟囔着,房遗爱听了看了,又摸了摸帐篷,本来以为是杜荷故意找茬,结果还真不是。
房遗爱有点儿得意自己的好人缘。
肯定是他花开花开,人见人爱,好人缘挡不住啊。
杜荷瞧见房遗爱乐哉的露出洁白的牙齿,没好气的进了帐篷里坐下,吃着房遗爱的特供伙食泄愤。
他边吃边还比划着,甚至命令侍候他的小兵卒,骂了对方一句,让他去问问管伙食的,为什么他和房遗爱的伙食都不一样,这里的为什么比他的美味多了!
“行了,别愤愤不平了。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巴!”房遗爱瞧不起杜荷道。
杜荷哼了一声,啃掉了最后一根鸡腿,随手把鸡骨头扔地上,随意抹了抹油乎乎的爪子,躺在房遗爱的毛毡子上呲牙。
“你是得了便宜卖乖。”杜荷道,“不过,我也真好奇,这肯定是有人关照的。”
杜荷说完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惊叹道:“难道圣人这么看重你,特意吩咐的?!”
房遗爱没吭声,他心里琢磨了一下,杜荷的话不靠谱,不用顺着他的思路瞎想,他老爹房玄龄这个宰相,做的基本上还是铁面无私的,不会在这小节上还给其他人话柄。
房玄龄亦是跟在李世民身边随军了,也确实总揽了不少军机要务,尤其是后勤钱粮方面的,毕竟以前打天下时,很多事房玄龄都跟着处理过。
皇帝李世民本不想让房玄龄再度劳累随军的,但还是更信任老友,更是没有其他可靠之才接任房玄龄的活计,是有不少的年轻人,但更多的是原来那帮老手下家里的纨绔来镀金的。
李世民不放心,房玄龄也是不放心,自然就跟着圣人随军。
皇帝都不叫苦,宰相更是勤勉,以身作则。
这些日子房玄龄的公务繁忙,就连卢氏的家书,此时他都未来得及看,深夜点着烛火,陪着皇帝陛下办军务。
此时各方信息汇总,大军开拔后,高句丽那边估计也快得了消息,虽然他们一直极力想掩盖,但以防万一,还是密切关注对方的反应和行动。
更有海上的大军情况,军务繁杂,大将军李绩等闲也不见人影。
李靖这回没跟来,毕竟身体太差,但快马信件与皇帝日日沟通,最终还是被李世民半路叫来,等身体好些,正从长安城启程,追大军而来。
这些诸事都不用房遗爱去管,倒是他贴身侍候的军卒,不知为何跑肚拉稀,去了病营
上面给新派了一个小卒过来。
房遗爱和杜荷正在帐里无聊的下棋打发时间,夜间来给“将军”送热水洗脚的时间到了,新任小卒端着木盆进来。
热气腾腾的热水在木盆里晃荡,映衬着一张清秀的脸庞。
房遗爱本不在意,就这么随意一扫,却怔住了。
这人却是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居然是那李凤哥!
房遗爱惊疑:“你怎么到这里了?”
李凤哥抬眸,目光莹润,似有星光闪烁,声音低柔,慢慢回道:“凤哥早已赎身,此番正是随军来建功立业”
房遗爱与杜荷互看了一眼,都瞧见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杜荷可能不太清楚,房遗爱哪里能忘记,李凤哥和白朝凤相关呢。
李凤哥端着木盆,躬身放下,就要侍候房遗爱浴足。
第107章 爱国忧民房二()
如果面前的李凤哥是个娇俏的小娘子;这么低语娇喃的说要给他洗脚;他早就惬意的享受着艳福了。
可惜;李凤哥虽然长着一张不辨男女的芙蓉面;可是房遗爱对他丝毫没有兴趣和性致。
对,他就是这么洁身自好。
所以,房遗爱只是跳动了下他细长的眉毛,面色一肃;在李凤哥看来威严无比,目光如利箭破开他的心房,就听对方冷冷的发问。
“——谁派你来的?”
李凤哥心下一怯。
“——或者说,谁安排你进军中的?”
杜荷看着房遗爱严肃起来,他不由也坐直了身子,一只手甚至防备的按在腰侧。
他看出来房遗爱对李凤哥的防备,这是在大军中;由不得他不得不多想。
杜荷甚至感觉到了他喉咙发干;他紧张了。
只要房遗爱一声“暗号”,他就会大喝一声——当然啦,他绝不会是自己上;而是叫外面的兵卒进来救人。
房遗爱没空搭理损友杜荷对自己的所谓的那些义气和勇气,他的目光正锁定着李凤哥不放。
在这目光的审视下,李凤哥还是有莫大的力量支撑他完成了一整句的回答。
“驸马爷不必惊慌。”李凤哥说了房遗爱最讨厌的称呼而不知;他继续说着缘由:“奴来是陈将军吩咐的”
他声音越说越低;但说完脸上的神色坦然;显然丝毫不心虚。
“陈将军?”房遗爱和杜荷都狐疑;那是谁?
李凤哥看房遗爱和杜荷的样子,似乎是不认识陈将军的模样,他急切下,直呼其名道:“是陈慕之将军。”
说完他有些觉得冒犯,还弥补的添了称谓,然后一脸忐忑的望着房遗爱。
杜荷手上提起的匕首,假装掸了掸腰侧的灰尘。
“是陈太史啊。”他呵呵一笑,不过他打量了一下房遗爱。
杜荷是知道,好友和这位陈太史之间好像有几分交情,不过具体是何种交情,这就不是杜荷能知道的了。
不过么,如今看——杜荷摸了摸自己下巴,慢慢坐下,等待下文。
房遗爱又问了李凤哥具体来历,包括他进入教坊司和被赎身前后的事情只不过,询问过后,房遗爱发现李凤哥本人对此也模糊不清着呢。
他知道的都是一些表浅的东西,李凤哥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卖身进入教坊司,除了日复一日的训练,和接触教坊司和贵人们外,几乎不知道任何事情。
摆了摆手,房遗爱让李凤哥放下的木盘下去,自己胡乱洗了下足,就躺下睡觉了。
当然,杜荷也出了帐篷,拐弯回自己的窝去了。
第二日,在房遗爱的有心守候下,他终于见到了陈慕之。
他不知道陈慕之打着什么算盘,居然在他身边安排了这么一个人,大内零零七吗?!
房遗爱不满地瞪视着陈慕之那张阴柔漂亮的脸蛋,撇撇嘴却发现并不怎么看的顺眼。
陈慕之挑了挑眉毛,倒是没瞒着房遗爱,这陈凤哥果然是和白朝凤相关。
“他的身份有些特别,平日里你看着些。但倒也不必过于关注”陈慕之沉吟下,摇了摇头,眼神却有些幽暗深邃,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飘入房遗爱的耳朵中。“他的身份到底罢了,只是牵制白朝凤一个手段罢了,你且不必忧心。”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房遗爱不满嘟囔。
陈慕之气得笑了,讥讽道:“白朝凤是谁从青楼里带入宫中的?!”
什么宫中?!弄得他像是有什么阴谋似的——房遗爱张嘴要说什么
陈慕之似乎知道他想什么,“太医院可是给宫中贵主儿们看护身体的”
难道这不算宫中?!
房遗爱哑口无言。
陈慕之见他反应过来,神色更是讥嘲,似乎是在嘲笑房遗爱自找麻烦,和蠢。
房遗爱深呼吸下,只当没瞧见其中的深意。
“我去找白朝凤去,这人让他领回去。”
陈慕之不置可否,也不解释这人就是白朝凤让人安排他这里的。
果然等房遗爱打听了一日,来日找了一个空挡找到随军当军医的白朝凤,揪住他不放,质问起这事来。
白朝凤沉默半晌,说了实话:“他是我表弟,我亲舅舅的儿子。暂且放你这里,他的安全我也放心,之后也好有个将来”
房遗爱白了对方一眼。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