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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个想要名垂青史的帝王,无不以王图霸业、彪炳春秋为其最初也是最终的目标!
这是从登基那日起,皇族使命下涌动的帝血所赋予他的使命,亦是为了这使命,或许,不过是成就千秋万业后的孤寡之道。
虽然在他登基那一刻就明白一统天下,这其中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
甚至,在这些挫折中,必定会有所转变,才能适应这一切
什么时候,他才能像寻常百姓一样,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于世外桃源的人生呢?给她一场轰动的婚礼,明媒正娶过门。
这是身为帝王,最不可能拥有的奢望吧!
可,他知道,他此生不会拥有,在他喜欢上甄儿的那天开始,在他失去她的那一刻,禁宫深深,囚禁的终将是他残缺的心。
“熙,朕不用你来说教,那帮该死的老顽固,是否给过你什么好处?”
金荀澈的眸底一片阴暗,冷冷说出这句话时,轩辕熙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气氛顿时有点僵滞。
“这——皇上实实在在是冤枉微臣了,微臣不敢受贿,更不敢欺瞒皇上!”
“休拿着礼教来和朕说,朕是金朝一国之君,之前那些旧规矩也是时候整改了。”
一字一句从他的薄唇中迸吐而出,与其说是带着刻骨的冷意,不如说是湮着极深的怒气。
“皇上,您别气,微臣闭嘴就是了。”轩辕熙微微俯身,身子稍往边靠了靠!
第156章 不可缺失的信任(4)()
“好!很好!就连你也要与朕口不对心了,大逆不道的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不必拿帝业江山的借口来威胁朕!”
金荀澈说完,广袖一挥,恰挥中桌上的杯盏,旦听得哗啦啦地一叠声响。
轩辕熙扑通一声跪于地,背脊挺得笔直,刚正不阿地道:“臣,该死,臣知道皇上心里不痛快,可即便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不得不劝皇上一句,我金朝的一统天下霸图在即,您也知道,这一统耗费的,是几代列祖列宗的心血,倘若皇上真的为了一界女子而不顾江山,微臣只能冒大不违,送宸姑娘上路。”
“很好!你倒也是会威胁起朕了?轩辕熙,你若狠得下心,在宫里又何须多次对她出手相助!”金荀澈冷嗤。
“微臣绝不敢对宸妃娘娘有任何非分之想,然,为主子排忧解难,区区小事更是不足以挂齿。这些,本就是做臣子的分内之事,熙知道,皇上心里不痛快,可一天不放下,一天就会这样继续不痛快,眼见着,夏国渐近,恳请皇上以帝业为重,借这次两国帝君会晤,还是撂了手吧。这样,对您,对宸姑娘,都是好的!”
“撂手?倘撂的是朕的命,你今日也要誓死劝朕撂吗?”
“皇上!”轩辕熙显是被他这句话震惊到,扑通一声跪于地,“皇上,真要为她负尽后宫所有嫔妃么?后宫荒废三年之久,中宫无主,皇上这是在绝皇室的后路啊!”
这一呼,终是止了金荀澈欲踏出书房的步伐,他的眼神死死盯着那窗柩外的几蔟桔梗花,眸底的明媚不复,蕴着千年寒冰般魄人,许久许久,方缓缓道:
“既身为天子的女人,哪怕,朕不这样宠,不这般深爱,又有几个,能活过十年呢?后宫里的残忍,并不会因为朕彼时的庇佑,有所转变。轩辕熙,你该看得比朕更清楚。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要合了祖宗的规矩,其他,有什么打紧呢?你休得再劝朕了!”
凭谁都听得出,这话里的意味。
一直冷眼旁观后宫残忍的血腥争宠,一直到今天,他看到的,比谁都清楚。
轩辕熙沉重的叹了口气,躬身作辑说道:“臣遵旨。”
“罢了,你们都退下,今晚,朕想静一静。”
“皇上——”
“退下!”
金荀澈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冷冷说完,袍袖一挥,恰挥中桌上的杯盏,旦听,哗啦啦地一叠声响,瓷杯撒落了一地,轩辕熙紧忙叩首谢罪:“臣该死!”
而,金荀澈根本不曾理会,径直往屋外走去。
那一晚,身为九五之尊的他,竟独自在屋顶酣饮大醉,直至天明。
这是第一次,随心所欲的放纵自己饮酒,感觉可以麻痹,心可以麻痹,唯独记忆,却是愈来愈清晰。
轩辕熙从来不知道皇上可以为了一个女子,用情至如此地步,不存在任何利用的感情。
但,即便如此,他却也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第157章 知不知道染指后妃是死罪(1)()
一线之隔,终是殊途无归。
翌日,大军起行,终是踏上再度靠近夏国帝都的归程,轩辕熙却率骑兵先行而去,宸娆雪和金荀澈乘坐车辇按期行驶,如是,他会在三日后抵达帝都兴庆,御用的车辇在路途中所需的时间则是五日。
金荀澈一路中,对宸娆雪照拂有加,俨然没有以往的阴影。
可宸娆雪知道,有些阴影,是存在于心的,不能碰,一碰还是会思及!
于帝王之心,亦是。
或许是心境的不同,这五日,不过白驹过隙。
当夏国的巍峨的城墙映现于眼前时,宸娆雪仿佛看到,这一年多的离开仿若繁华梦一场,那些守城的士兵依旧站在各自的位置,没有任何的移动,仿佛,城外发生的一切与他们无关。
晨风的微凉中,飘起几丝细雨。
在这细雨朦朦里,因金国的帝君,金荀澈御驾亲临,不过一柱香的功夫,李君裔便已亲自率领群臣来城门迎接!
两年了,她终于回到夏国,纵然,是在这样的时刻。
甫踏进宫门,心底是有着深浓的悸动,宫娥侍卫早跪于门前,身后,是黑压压的禁卫军。
随着金荀澈的行仗到来,纷纷行礼。
下了马车,宸娆雪走在金荀澈的身后,看到他挺拔的背影,伟岸雄姿,空气里则是令人压抑的气氛。
直到,他森冷的声音划破这份寂静:“宸妃,重回故里,可有什么特别感想?”
她的眼眸在他的目光下,有些瑟瑟发抖,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挣开,直到他的唇渐渐逼近,方才怯怯地道:“臣妾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
“朕要你好好的留在朕身边,不许逃!否则——”
“皇上是臣妾的天,娆雪又能逃到哪儿去?皇上,明君者,绝不会以公谋私的。”
这回,轮到金荀澈郁结,他的唇离开宸娆雪的脸颊,宸娆雪抬起明媚的眸子,那里蕴着一缕淡然的意味!
他喜欢这样坦诚的她,其实,在她看似中规中矩,冥顾不灵的后面,她的性于本该是这样率真的。
倘若没有那么多她刻意要加给自己的职责和背负,她不过才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啊。
宸娆雪见金荀澈有片刻的滞愣,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脱离尴尬的契机,再离开他怀抱的机会,毕竟,边上还有那么多人,他可以“恬不知耻”地对她又抱又吻,她总该矜持一些,不是吗?
她的身子才稍一挪动,金荀澈立刻更用力地钳住她,唇才要落下,却被她反应敏捷地躲过了。
金荀澈也不恼,继续展示他对她的惩罚,然,这一次,双唇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宸娆雪的樱唇上,吸吮着她的芬芳。
直到被他吻肿红唇,金荀澈才放了手:“相同的法子,以后在朕面前记得不要用第二次!”
他拽拽地说道!
宸娆雪嘴角抽抽,有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这家伙吻技该死的好,唇形又很好看,不薄不厚,拥有最完美的线条。
第158章 知不知道染指后妃是死罪(2)()
现在这抹完美的线条的一侧,隐着一个笑涡,那笑涡不再是浅浅的,相反,很深,很浓,让她觉得有要醉在里面的感觉。
完了,完了,娘曾经说过,笑涡太好看的男子,是很容易让女人沉醉的,一旦沉醉,或许,就是万劫不复!!
呃,她不能要这种万劫不复。
沉醉于帝王的女人,太多了。
不少她一个,而他,也不多她一个
此时,突然一阵不期而至的咳嗽声打断了这份暖昧地缠绵,李君裔冷冽地声音陡然响起:“国主可真是好雅兴呀!如今能看到,尔与我朝的和亲郡主鹣鲽情深,孤甚感欣慰。”
“夏王的雅兴,朕自是比不上的。”金荀澈依旧揽住宸娆雪,翻身欲待上马。
“国主竟带着宠妃流连烟花之地,孤又怎及万分之一呢?”李君裔说出这句话,视线投向不远处的宸娆雪。
宸娆雪身子蓦地一震,脚步缓缓上前,未待她启唇,只听金荀澈不以为然地道:“朕的宸妃素来任性,不过和朕使性子乔装打扮成男儿身,自以为这样就能瞒过朕去。”
“哦?那倒是孤的娆雪郡主叫国主见笑了。”
李君裔的话语说得很慢,不过轻描淡写间,却隐含了浓浓地火药气息!
这件事纵然有再多的疑点,譬如,金荀澈怎会放任自己的宠妃乔装成男子,还陪同一起去妓院,但,李君裔不会挑明,他清楚,如今是两国帝君互保此事,他若执意要细说,无疑只会将金国推向了宋朝那方,让夏国更加孤立。
这,不是他要看到的——
至少在目前,他选择忍让,他想这些许的忍让,会让他看到更精彩的好戏!
他轻笑出了声,径直往行宫行去。
“君裔兄,让你见笑了。”
金荀澈淡漠地道,丝毫没有两国帝君交好的那丝热落。纵然,带着宸娆雪御驾亲临,他也是绝情之人。
李君裔明白他心底必是起了计较,毕竟他和娆雪相识的时间不早一刻也不晚一刻,又正好刻骨铭心印进了脑海里。
恁谁都是会心存忌虑的。
而金荀澈同样贵为天子,彼此的自尊心都不容许自己忍天下男人所不能忍,这份忌虑才会来得更加绝对!
“澈,今晚孤略设薄酒,与你接风。”
“有劳夏王了。”金荀澈淡淡一笑,翻身跨上骏马,一手用力勾住宸娆雪的腰肢,一并带上马去。
宸娆雪是会骑马的,虎父无犬女,自幼萧逸德就教她在宸王府的校场内练马,所以虽不能说精通,也可以说熟谙!
是以,对于一个会骑马的人来说,一个人骑,是驰骋的快感,而被另一个人圈在怀内侧骑,则是一种莫名的悲哀。
但她此时穿的是罗裙,自然是不能跨骑的!
金国后妃的服侍不同于夏国的,尤其肩部的衣襟有些坦露,如果从金荀澈居高临下的角度,无疑是可以看到很多不该看到的地方。
而裙摆十分狭窄,基本属于如果不提着裙跑,是绝对跑不快的那种,看来金国对女子的束缚是从衣装开始的!
第159章 知不知道染指后妃是死罪(3)()
念及此,宸娆雪忽然下意识地拢紧了衣襟领子处,这一拢,她自己觉得太过小心眼,轻轻缩了下身子。
正碰到金荀澈略显冰冷的指尖,她无意识地转身,却看到,即便穿着正装,那玄色的衣袍在日光下,泛出令人不能直视地光芒。
宸娆雪稍稍用手挡着视线,于是,略带清晰地看到,金荀澈眸底却含了笑地凝着她——
不知道他凝了多久,或许,从上马后,他一直都凝着她,只是她胡思乱想,浑然不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