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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不是说了,没人的时候,该喊我哥哥吗?笼子里的那个东西,可不能算是个人啊。”陆廉贞笑笑,这般风轻云淡说道。
话音刚落,对面女孩又是一剑,刺进靖榕手臂之上。
血……
“哥哥,请说……”受了这样一剑,靖榕反而冷静下来,这般问道。
陆廉贞脸上笑意淡去,看着困在靖榕的脸,又看着她的伤口,这样说道:“靖榕你可知道,为何我让你以匕首做武器吗?”
靖榕摇头,又是躲避了一下对方攻势,只是动作不顺,到底又添了一个伤口。
“一寸短,一寸险。你为人性子沉默,却并不奸猾,唯有这匕首,乃是武器之中的小人,才是格外配你。”陆廉贞这般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能赢吗?”
陆廉贞又问,而靖榕这一次的回答,却是沉默。
“因为你不够狡猾而已!”这是陆廉贞的答案。
靖榕听了陆廉贞的回答之后,突然眼神一暗,她徒然之间转身,割掉了对方四肢绑住的铁链,本来受到禁锢的少女突然之间失去了铁链的捆绑,竟然产生了一瞬间的迟疑……
据说养象人会从小就将小象用铁链绑住,绑在一根木桩旁边,年幼的小象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这根铁链,而长大之后,它有了力气,却也再不会去想要挣脱铁链——因为它已经尝试过了,在年幼之后失败了无数次,长大之后便是有了力气,也再也不会去尝试了。
这个少女,便仿佛小象一样,从小被困住,被关在笼子里面,被铁链绑缚四肢,哪怕此时她有了削铁如泥的武器,也不会想要去将铁链砍断。
——从某些方面来说,少女与小象是一样的,一样的被人圈养,一样的单纯,一样有一双乌黑透亮而纯真的眼睛。
而这一双眼睛终于闭上的时候,也宣誓了靖榕的胜利。
——靠着少女被解开铁链的那一份迟疑,靖榕将自己的匕首插进了对方的心窝子,而后,染着对方一身鲜血的靖榕在陆廉贞慈爱的目光之下,慢慢走出了笼子,待靖榕走出笼子之后,陆廉贞又把笼门关上了。
“你今日杀了一个比你更强大的对手。”陆廉贞这样说着。
“乃是哥哥教诲的好。”靖榕这样说道。
“教诲?”陆廉贞哈哈大笑,“我教诲你的,乃是让你狡猾,可杀死她的,却是你的智慧。我今日所教授你的东西,你并没有用到。”
可这一次,陆廉贞却半点也没有生气。
他是一个只注重结果的人,无论过程如何,只要这个结果达到了,无论用什么样卑鄙的方法,他都不会有任何异议。
可听了此话之后,靖榕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
——这并非她第一次杀人,可不止为什么,这一次杀人之后,她却格外的不开心。
纠结为什么不开心,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是少女与自己相仿的年龄,也许是少女那乌黑纯洁的眼睛,也许是自己身上的伤太过痛楚了,也许只是一个理由,也许这些理由都有,总之,靖榕是不开心的,而这种不开心,她竟毫不迟疑地展现在了陆廉贞面前。
——这让陆廉贞觉得新奇。
后来,陆廉贞笑了。他笑的是这样开心,这样不明所以。
靖榕疑惑地看着他,他便是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样说道:“我的儿啊,你为何不开心呢?你杀了她,乃是一件好事啊。”
“好事?”靖榕疑惑地看着他。
“这孩子虽然是个武学奇才,可惜脑子里面,却生了一颗瘤子,这瘤子折磨的她头疼难忍,时时行凶伤人,所以才把她关进了笼子里面,医生都说她活不过几月了,如今正好,你刚好杀了她,这岂不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你免除了她的苦难,她才是要好好谢谢你!”陆廉贞这般说道。
第两百七十六章、赌约()
靖榕握紧了匕首……看着这散发着微微亮光的墓室,脑子之中不知为何却回想起这样的一段往事……
狡猾吗?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
也许她确实不算是一个狡猾的人,但她却是如此喜欢想办法的一个人。
墓室之中两盏长明灯,还在孜孜不倦地燃烧着……
哪怕此时靖榕再也看不到那黑影的存在,可她依旧未曾怀疑过自己看到的……刚刚,确实有一个黑影闪过。
如今这墓室之中再看不到黑影,并非她眼花,只是因为对方手段更加高超而已,对方躲在了自己找不到的地方,而自己要做的,则是将对方找到而已……
身在这个墓室之中的人,只会是敌人,不会是朋友。
若是朋友,早就出现在眼前了,若是敌人……那自然是手下不留情的。
秦萧注意到靖榕异样,刚要开口,却只觉得靖榕以手点住了自己的嘴唇,这样轻轻说着:“小心。”
秦萧一愣,点了点头。
靖榕嘴角露出一丝笑,她越发凑近了秦萧的耳畔,灼热的呼吸吹在对方耳旁,弄得对方脸色一阵发红。
靖榕脸上的笑,是越发灿烂了,她非但更凑近了对方的耳畔,甚至还以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脸庞——这本来冷寂无声的墓室,却开始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暧昧的气氛——可靖榕的眼睛,却是闭上的。
这看似迤逦的动作却未持续多久,只见靖榕眼神一黯,瞬间以手打翻了一站长明灯,再是以脚一踢,将另一盏长明灯打翻在地,墓室之中,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一动。
而那东西动了一动之后,却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一样,本能的一闪,身边的石像的脑袋,被一把红色的匕首割成了两半。
那黑影眼神一暗,心中不善,却是做不了什么——人的眼睛在一瞬间陷入黑暗之中,乃是会失明一阵子的,短暂的失明之后,才会慢慢回复视力。
自己如此,可对方为什么会如此准确的击中自己的位子呢?
黑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既然想不通为什么,那便再把这个地方弄亮,不就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黑影怀中摸出一个袋子,它捏出袋子中的东西,将那些东西四散开来……墓室之中,又渐渐明亮了起来,开始浮动着一些点点的微光。
而当靖榕看到眼前这个人的脸的时候,她脸上露出了极其吃惊的表情。
——她一向是个冷心冷面,并无多大感情波动的人,虽然算不上毫无表情,但比之一般人,也大约算是并无太多表情的人了。
能让她露出吃惊表情的神色来,那大约是一件太过了不起的事情了。
——只见,眼前的这个人,有着一张倾城倾国,再是美丽不过的脸庞。
这张脸庞,比之欧阳素问,也是不妨多让的,可比之欧阳素问那张面具似的脸庞,这张脸庞上,却是有着极其生动的表情。而这个人,看得出有些年纪了,眼角之下微微有些皱纹,可依旧不影响她那极其美丽的容颜。
那是一张会让女人也生不出嫉妒的美丽容颜,那张脸,你说不出它有那一寸不美,可那美,却又是语言所说不出的。
可让靖榕更加惊讶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因为,这张脸,似乎和欧阳素问的脸,有六分相似。
“你是谁!”靖榕问道。
那人笑笑。因为时间的流逝,总会给美丽留下一点遗憾的——她的眼角有了一些微微的皱纹,可那笑,却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可人,那样的美丽。
“你不知道我是谁,可我却知道你是谁。”那人这样说道,她的声音,也是仿佛如微风,如流水一般的流畅动听的。
靖榕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对方——突然她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对方的本事比她大的多,刚刚那一击黑暗中的突袭并没有伤到对方,如今在这昏昏的光明之下,自己无所遁形,自然便是胜算再无了。
——靖榕刚刚打翻长明灯之前,对秦萧做了这样的动作,看似是与秦萧温存不断,实则只是在迷惑敌人而已,她做那番动作的事情,已经先是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先行陷入黑暗之中,让眼睛适应黑暗,再是熄灭两盏长明灯,使墓室陷入黑暗之中,再以突袭。
——这是一种狡猾,而非聪明。
可这种狡猾却并未给靖榕带来胜利。
空气之中的光团还在明明灭灭着……
“你可以猜猜我是谁……若是你猜中了,我可以许你一件事情。”那人微微笑笑,那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丽。
竟是仿佛将自己当做了无所不能的神一般,她竟与靖榕许下了这样的赌约——又只是因为她打定主意,靖榕猜不出自己身份。
“你的身份吗?”靖榕微微沉思一下,这样回答道,“若是我猜中了你的身份,可你却不答应,又该如何?”
“哈哈哈哈……”那人大笑出声,“我乃……怎会不答应你。”
她在几乎要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突然停住,这戛然而止的停顿却是听的靖榕一愣。
“你放心,我是决计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那人说道。
一个自己熟识的人都未必能相信,又何况一个并不认识,今日只见一面的人呢?可不知为什么,靖榕竟是相信了。
她走到秦萧身边,与秦萧说了这件事情。
秦萧一愣,第一反应便是让靖榕不要去猜:“她只说你猜出她的身份便许你一件事情,若是你没猜到呢?”
他这般问道,那女子自然也是听到的,她点了点自己的眉心,这样说道:“你刚刚说的,我倒是没想过,若是你们猜不出,便让你们留在这里……不也就罢了。”
说是如此轻轻巧巧,只是留在这里,可留在这里,对靖榕与秦萧来说,便不过是一个死字。
靖榕上前一步,对那女子说道:“既然是这样的,那我便自然只能答应你了。”
“好!果然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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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七章、猜出()
靖榕看着这女子般说话,便是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人的外貌,此人大约和皇后三妃一般的年纪,只是更加年轻也更加美丽一些。
并非说皇后三妃不美,只是这个女子的美更逼人一些。如今她已经过了那最繁华的年纪,可那美丽,依旧是如此的绚丽,也大约可以看出她年轻的时候和何等姿容绝色了。
因是在这古墓之中,她身穿一套全黑的衣衫,靖榕起初以为那是一套夜行衣,可如今再定睛一看,这件衣服并非是什么夜行衣,比之夜行衣,这件衣服更繁琐一些。
这一套衣服并非大赤的款式。上面是一件短衫,这短衫刚刚到肚脐眼这里,恰好把对方平坦的小腹遮住,而腰身并未有任何收紧,却越发显得对方酥胸撩人,身材纤细了,这一套衣服裤子在手和脚的位置都有紧缚,上面都绑着厚厚的黑色布条,可更让靖榕在意的,却是对方脚上的一双鞋子。
——那只是一双很普通的黑色布鞋,可这布鞋之上,却用各种彩色的线缝出了各色图案。
大赤女子善于女红,女子爱美,便在自己的衣服、袖子上绣上各色图案,大约也是百花或是吉鸟图案,若是女子出嫁之时,还会穿上自己所绣制的凤冠霞帔。
可眼前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