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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厅持续安静中,裴清似乎在等什么,她不说话,裴浅也懒得主动说话。
她并不知道,方才离开的喜儿,在向城主府的人打听,确实前两年有听说过一个北山的商队有意要买云海珊瑚的事情,但是具体郑小钱他们一家人有没有卖,便不知道了,于是喜儿随手唤了四个侍卫,在城主府的人带领下,找到了裴浅住的地方,准备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此时的苏言和齐风正在屋里担心的等待裴浅回来,一见喜儿带着侍卫来,当下便隐约猜到了什么。
“我们王妃有请两位过府一叙,不知可否赏脸?”喜儿一进门,便傲慢的说明的来意。
第97章 没有?怎么可能()
苏言少年英俊挺拔的身影立在门边,立在门边目光讥诮而凌厉的看着堂而皇之登门而入的几人,语气微嘲:“请人过去做客还需带护卫?是怕我们跑了,还是怕我们不答应好强行将人带过去?”
喜儿面色一僵,裴清的吩咐本就是如此,然此话在别人的嘴里吐出,竟让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偏偏说这话的,还是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眼神却极为深邃的少年,在少年身后,是个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害怕的小男孩。
苏言凌厉的目光落在了喜儿身后的那些王府护卫身上,刹时,护卫等人无不心中一寒,心中暗暗吃惊,这少年年纪虽小,魄力却惊人,而先前那位觉得苏言像急了几年前某人的护卫,不动声色的将目光从苏言身上收了回来。
几年前那总跟在裴姑娘身边的小鬼,长得极为精致漂亮,却始终有些偏女孩气的,如今这个少年这般盛气凌人,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魄力,他之前怎么会以为这个少年像几年前总是跟在裴姑娘身后的那个小鬼?
这般想着,他便摒弃了脑海中的想法,彻底将苏言的怀疑给消除了去。
他并不知道,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在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后,谁能在经历生死之后,还能继续嘻嘻哈哈的玩闹下去?
五年前苏言带着愧疚和不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裴浅为了救他,掉下那万丈深渊,身上落下了无法磨灭的残疾,甚至失去了她唯一的孩子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日她清醒过来的第一句,不是哭而是笑,微笑的对他,带着几分低叹道:“看来老天也知道我不想当未婚妈妈,帮我丢了那个拖油瓶呢。”
他知道,浅姐是不想让他担心,内疚。
然而,他也知道,浅姐现在有多疼爱齐风,当日就有多难过。
那时候他便在想,如果他还有机会活着,那么,他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不会在束手无策的等着别人去救,即使不能自救,也该保护她,尝还这份恩。
这些年,他努力跟着韩凛冽习武,原本女性较为柔软的个性,硬生生荡出几分凌厉来,他知道,虽然前生是女孩子,但怎么也无法改变他这一世是男人的事实,既然如此,他便只能努力的适应。
喜儿僵了许久,身为王府的丫鬟,她见多了平日里辰王府来往的贵人多不胜数达官贵人,却不想今日被一个乡野中的少年也唬住了,喜儿一时恼怒,口气硬了下来,“既然你们知道,那便丑话说在前头,最好识相的跟我们走,免得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苏言不语,深黑的眸子盯着喜儿看,硬生生的叫喜儿冒出了冷汗。
悄然的,一双有些冰凉的小手抓住了苏言因长年练剑而有些粗糙的手掌,齐风抬起了小脑袋,漂亮的小脸上面无表情,大眼中却有几分坚定和期盼,“我们去看娘。”
裴浅没有出门摆摊给人算命的时候,都会穿女装,被城主府的人带走的时候,裴浅正好收工换回了女装,因此齐风这么一喊,喜儿便知道他口中的娘便是那叫‘郑小钱’的女人,不由心中有些吃惊,那女人看起来虽然丑了点,但却很年轻还没双十的样子,却没想到会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苏言自是知道齐风是担心裴浅了,心中一软,温和的拍了拍他的脸,再抬头,俨然又恢复了一脸冷淡和疏离的模样,冷冷的道:“带路。”
见苏言终于肯合作的跟他们走,喜儿也是松了口气,吩咐几名护卫在前面带路。
苏言拉着齐风的小手,坦然淡漠的跟在他们身后,一离开房间,喜儿对另外一个留下来的护卫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搜吧。”
那护卫会意,立即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不到片刻,整个房间犹如找到小偷光顾一般凌乱不堪,然而他们要找的东西,却依然没个影子。
“没有。”
“这就奇怪了。”喜儿喃喃自语,“难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们会随身携带着不成?”
裴浅悠闲的四处乱瞄,时不时看看雕花繁琐的柱子,时不时数数牡丹屏风上到底绣了多少朵花儿,过的极为悠闲和自在,反观一直沉默等着喜儿回来的裴清等得越久越心烦,越是坐立难安,尤其在看到裴浅还一副什么事儿都没有一般,更是气得郁闷得紧。
裴浅嘴里的歌曲一首唱完继续换一首,几乎要把她所有熟悉的现代歌曲都唱完了,喜儿这才姗姗来迟的回来了。
喜儿脸色微沉,凑回到了裴清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裴清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没有?这怎么可能?!
裴清瞪了一脸悠闲自在的裴浅,脸色阴郁,难道这个郑小钱说的是真的,几年前就卖掉了?
“咳。”沉浸半响,裴清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盯着裴浅,幽幽的开了口,“郑小钱。”
“啊?”裴浅故作吃惊的‘啊’了一声,这才醒悟过来是裴清在叫她一般,懒懒的福了个身子,道:“王妃可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那语气中淡淡的嘲讽让裴清心情不爽到了极点,若不是以她的身份跟这么一个乡下野人计较的太过失了身份,她又岂能容下这口气。
“你可还记得,你把云海珊瑚卖给了谁?”裴清冷冷的问。
裴浅无辜的眨眼,“王妃,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方才草民便说了,是卖给了北上的商人,既是北上的商人,自然就在这里住了几日便走了,草民怎么会知道对方是谁?”
她现在摆明了就是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裴清暗中捏紧了杯子,心中好生几把火在烧着。
“娘。”
正在这时,一道清凉的带着稚气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裴浅心中一动,眉心皱起立即回身,果然见到苏言与齐风一大一小踏进屋来。
裴清竟把他们也带来了?裴浅心中陡然涌上一簇怒火。
而居高临下的裴清,也朝他们两人看去,而在看到苏言的时候,她却是一怔,美眸瞪大,手中的茶杯骤然一划,摔在了地上。
第98章 一问三不知()
苏言小时候便长得极为漂亮,如今十三岁,却因为终年跟着韩凛冽习武锻炼的缘故,身体长得特别快,看起来倒像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清秀帅气,别有一番英俊的味道。
但若仅仅长得好看,便让裴清这么吃惊的话,裴浅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当下心中陡然一紧,下意识的朝裴清震惊的神色看了过去,难道她认出了苏言?
苏言没有易容,虽然现在模样和五年前有很大的差别,但即使差别再大,依然还是同一张脸,仔细一瞧,却还是有几分熟悉的,被认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一想到在这里平凡了这么多年的生活,终究还是要被打破了,心中的情绪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很是复杂。
然,裴清却只是震惊的看着苏言,就连茶杯摔在了地上似乎都没有反映过来,那眼神,似乎是见到了什么吓人的事情一般,由震惊,慢慢转变为错愣。
苏言察觉到裴清在见到他的反映,手中握住的剑下意识的紧了一紧,暗自盘算着,如果真的被认出来了,他们三个人从这里安全离开的可能性有多大。
“王,王妃”喜儿不明白裴清这是怎么了,见到她这般模样,连忙小心翼翼的低唤几声,才将裴清唤回了神过来。
裴浅后退一步,拉住齐风的手,目光紧紧的盯着裴清,似乎只要后者一吐出苏言的名字,马上就刀剑相见一般。
在长久的惊讶中恢复过来的裴清终于找回了自己远眺的思绪,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着苏言,咋一眼看见,她还以为是然而再仔细一看,却发现,这只是个少年,容貌俊美倒和文贵妃有几分相似,而且是越看越熟悉。
这几年在宫中她也走得开,没事就进宫去给各位后宫嫔妃闲嗑,对冷宫的那位文贵妃也只是远远的见过几次,方才这少年一进来,咋看之下,她以为是见到了那位冷宫中的文贵妃,还震惊于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转念一想,这里天高皇帝远,被关进冷宫的嫔妃很少有出来了,文贵妃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再仔细一看,果然,这只是个少年,但绝不可能会是文贵妃,这么一想,她隐约松了口气,也是,天下人这么多,总有一两个长得比较相似的。
只不过看着苏言,裴清心中仍然藏着几分怪异。
也正因为如此,裴清即使觉得苏言很脸熟,也间接的将他当成了因为和文贵妃长得相似这一理由去了,完全没有想过,她之所以觉得眼熟,并非完全是文贵妃的原因,而是因此苏言曾经在裴府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这么一想,裴清很快就恢复过正常的神色来,淡淡的询问,“你们是何人?”
裴浅还没回答,喜儿便道:“王妃,这两人就是郑小钱的弟弟和儿子。”
“哦?”裴清又看了裴浅一眼,微微扬起了眼,“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倒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裴浅故作生气的沉下脸,隐含怒火的道:“草民还想问问王妃,为什么他们两人会在这里?莫不是王妃不相信草民说的话,想带着人来威胁我们了?”
裴清脸上一寒,这是她的本意,确实想这么做的,她不相信郑小钱会将这么贵重的云海珊瑚随便卖给一个什么北上的商人,因此才会让喜儿带着人去他们住的地方搜查。
搜查不到只好用人啦威胁了,然而现在看着他们,裴清又犹豫了,她这次出来原本王爷便是不赞同,要是在这里闹出点什么欺压平民百姓的风声来传了回去,他
想到这,裴清眼沉了下来,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到今天这个地位绝对不能轻易毁去。
她很快冷静下来,迅速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微笑的道:“小钱妹妹怕是误会,本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的家人见你这么久不回去,怕他们记挂着你,便自作主张将他们接了过来了,小钱妹妹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脸变得倒挺快,至此裴浅倒想不明白裴清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如果说她没有认出苏言来,那刚才为什么会那么震惊的模样,但如果说她认出来了,现在却又是在装傻,还是在试探?
时隔五年,裴浅算是有幸再一次见到裴清跟自己玩起了心里战术了,心里腹诽着,裴浅脸上也假惺惺的回应道:“当然不介意,王妃如此为草民着想,草民真是受宠若惊啊,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们可以告退了吧?”
“当然可以。”裴清继续微笑的道:“不过还是希望小钱妹妹能够好好的想一想那云海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