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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言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子。
直觉而已。
想着有些无聊了,赵瑾言就在此刻在太监的通传声中走了进来。
轻音原本就站着,因此微微侧过身子就行了个礼,胡菀之却颇有些手足无措地在宫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僵硬地行了个礼,刚刚跨过门槛的赵瑾言就看到这一幕。
“起身吧,”不轻不重地说了这么一句,看了两人一眼,赵瑾言就在桌边坐了下来,紧接着胡菀之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赵瑾言微微皱眉的动作谁都没有察觉。
轻音依旧娉婷地站着,宫女们鱼贯而入摆上托盘里的精致膳肴,极有眼色地绕过轻音。
结果身后宫女递过来的筷子,因为今天按照宫中规制穿的茶绿广袖裙,因此只得一手举着筷子,一手挡着袖子免得落到盘中失礼。
“妾来为殿下和太子妃布菜吧,”轻音首先走到赵瑾言身旁,低着头,一勺一勺地往他的碗里添着粥。
赵瑾言只微微转了视线就能看到离他最近的轻音的脸,因为离得近,所以眼下被厚粉盖着的乌青被他看得一目了然,脸颊也有些白得没有红润的色泽,唯有双唇像是抹了口脂,泛着润润的粉。
伸手夺过轻音手中的碗,勺子在粥内缓缓地搅拌,而后才道:“不必了。”
轻音楞了一下才知晓他是什么意思,微微福了福身又转到胡菀之身旁,恭敬地开口问道:“不知太子妃想用些什么呢?”
胡菀之下意识地朝赵瑾言看了看,见他只自顾喝着粥,想了想,微笑着说道:“也给我盛些粥吧,有劳妹妹了。”
轻音点了点头,还没拿起桌上的碗,手腕就被一阵大力扯了过去。
“坐下。”赵瑾言喝着粥面无表情地说道。
轻音与胡菀之皆是怔住了,还是胡菀之最先反应过来,勉强地笑着劝慰轻音。
“妹妹坐下用早膳吧,一大早过来定是饿了,”说着身后早已有机灵的丫鬟拿碗给轻音盛了份粥。
“谢太子妃厚爱,”轻音接过碗,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只喝着白粥也没有动桌上的任何其他吃食。
赵瑾言从说完那句话之后,面色一直黑沉得厉害,坐在一侧的轻音自然瞧得清清楚楚,心下只觉得这孩子真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等三人用完膳,就该是时候去给淑妃请安了。下了轿,赵瑾言走在最前头,胡菀之在他身后一步远,而轻音则是走在胡菀之的身后,不紧不慢地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淑妃对胡菀之这个正派儿媳并不喜爱。想来也是,两人之前并无接触,加之胡菀之的出身淑妃实在是看不上眼,况且这种身份的太子妃能为她的瑾言带来什么?什么裨益都无!
可面上还是要好看的,嘱着几人落了坐,对站在后面的轻音倒是眼眸温和了些。
轻音坐在下首的位置,看着胡菀之行跪拜礼后给淑妃奉茶,一声母妃唤得淑妃眼神软了好几度。
轻音也是要行跪拜礼的,却没有资格奉茶,作为一个妾,当真是省事。
见完礼之后,轻音瞧着淑妃看了自己一眼,轻音笑着也回了个敬重的眼神,然后继续低垂着目光。
知道几人离开淑妃的寝宫,期间轻音一直都没有再迎上淑妃的视线。
她知道淑妃怕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说什么呢,无非是哄着自己,免得自己因为侧妃之位心生怨怼。可是却也没有单独留下自己,还不是顾及着太子妃吗?
其实淑妃这么做也全然可以理解,两手牌都想牢牢握在手里,心真大。
轻音回到寝宫就躺下来休息了,为了熬出黑眼圈她也是不容易!
“殿下,侧妃她已经安寝了,”李嬷嬷垂着脑袋道。
案前的赵瑾言没有说话。
李嬷嬷只好硬着头皮问道:“殿下。。。。。。那些早膳等着侧妃醒了再送过去吗?”
那边沉默了一下。
“不必了。”
李嬷嬷关好门走了出去,边走边想着殿下真是反复无常,不过这侧妃也真是没有福气,好不容易让殿下心疼一回,怎么还生生错过了呢?
李嬷嬷走后,赵瑾言一掌劈在了案上。
听她安静地在一旁自称妾,会难受。看她眉眼疲惫会难受,看她低声下气给旁人布菜,会难受。
明明都已经没有心了,还是会空落落地难受,不受控制地。
杜轻音,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不过既然如此,那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当个小宠物吧,我保你周全,护你顺遂,你最好永远不要背叛我。
别背叛,否则死。
008()
轻音这一觉,睡得很长,做个一个漫长的梦,一梦就是十几年光阴。
梦里,她与赵瑾言是真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常常有之,可是到最后来总是赵瑾言先服软。
“轻音别生气了,是我错了,”身为太子能够对她低声下气地讨好求饶,轻音知道他是真的很爱她,哪怕成亲两年,自己的肚子一直没有消息,淑妃多次张罗着给他纳妃,他都不管不顾,一一拒绝。
“轻音你别怕,我们会有孩子的,就算没有也没关系。”
轻音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怎么会没有关系?她不知道大皇子赵瑾怀就是那个时候动的心思还是早有打算,找上了她,手里捏着她的父亲镇远将军勾结外寇的证据,所谓的来往信件。
轻音当然不会相信自己一直敬仰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她只能问赵瑾怀的目的。
也许就是从那一天起,从她决定背叛她的瑾言的那天起,他们之间就变了。
轻音想着,瑾言怎么说也是太子,无论如何都不至于发生太大的问题,可是一旦赵瑾怀拿出她父亲叛乱的证据,不仅仅是她父亲,整个杜府都会遭殃,株连九族。
只是千算万算都没有料到瑾言会选择不给他自己留退路。
父亲保住了,杜家一族保住了,可是她的夫君不在了,她也了无牵挂了。
只盼着若有来生。
一梦醒来,泪湿枕巾,缓了好一会,方知今夕是何夕。
轻音好不怀疑梦里的真实性,如此一来,赵瑾言恨她入骨也有了解释。恨之深,则因爱之切骨。
连着几日,轻音都没有看到赵瑾言的踪影,更别说搭上几句话了。她没见着赵瑾言,胡菀之那边也是如此。
再过几日便是秋狩了,想必赵瑾言就是在忙着筹划这件事,听说赵宣帝将此事全权交给大皇子与太子两人。
轻音忆起上一世,大皇子赵瑾怀就是在秋狩上遇刺深受重伤,其后唯二负责此事的赵瑾言就成了大家争相怀疑的对象,甚至有人列出了种种证据,直指太子心狠手辣,不顾及兄弟情义,最后遇刺之事被赵宣帝压了下去,只当没有发生过。
赵宣帝?他可没那么好心,或者换句话说,他对赵瑾言这个儿子,从来就不安好心。刚刚出生的皇子,只因诞生之时,天色既明,迷雾拨开,就封为太子,何其荒唐!
世人都道赵宣帝在位30年,对太子极其宠爱,而太子此人却蛮横心狠,骄奢淫逸,实在难堪大任。可事实上,赵宣帝不过是在演戏,投入了毕生地时光搭建了舞台,然后坐山观虎斗。
无论是赵瑾言还是赵瑾怀,都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即便其中一个将来登上大位,那也是在自己的操控之中。于是,给了赵瑾言至高无上的尊贵身份,转眼就将他放养捧杀,给了赵瑾怀一点点父子之情和权势野心,一转眼就将镇远将军的女儿赐婚给太子。
弯弯绕绕,赵宣帝不过是想看两个儿子,究竟谁能够走到最后,至于失败的那个儿子的下场,败者为寇,还有何可说?
轻音敢断定,上一世赵瑾怀给她看的父亲谋反的证据,其中怕是也有赵宣帝的助力。否则以赵瑾怀的本事,能将手伸到远在边境的父亲身边?
轻音想着这一次,自己就好好在旁边看着赵瑾怀遇刺,最好乱箭穿心。
轻音心下轻松不少,可是胡菀之却丝毫高兴不起来,自从大婚后第二日早晨见了太子一面,至今太子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自己,成婚半月还未同房共处,这件事即便胡菀之相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安慰自己,可却抵不过背后的宫人嚼舌根子。
秋狩这天,赵瑾言兄弟骑着马并排走在前头,胡菀之同轻音姐妹三人坐在后面的马车内。眼高于顶的杜轻芃竟然能看得上胡菀之,而且还相谈甚欢的样子,轻音坐在最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人“姐妹情深”。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辈子胡菀之才是大皇子妃吧,如果赵瑾怀知道的话,想必一定会很开心这妻妾和睦的画面吧。
轻音正想着,帘子从外面被掀开,探进一个宫女的脑袋。
“侧妃娘娘,大皇妃,两位殿下请您们过去呢!”杜轻芃面有诧异,想着这杜轻音还真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抓住太子的心了,想着瞥了面色极其难看的胡菀之一眼,出身低,样貌差,尽管她再不情愿承认也不得不说,和杜轻音相比,这个胡菀之实在小家子气。
轻音看着杜轻芃趾高气昂地走在她的前头,也不恼,淡笑着扶着宫女的手下了马车,不远处赵瑾怀骑在马上看着阔大的草场,而赵瑾言抿着唇,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身边。
一边的杜轻芃早就踩着太监的坐到了赵瑾怀的马上,另一个小太监在轻音面前蹲了下来,轻音刚刚抬脚还没踩上去,赵瑾言一手握着缰绳,俯下身,一手捞过轻音的腰便将她带上了马背,抱了个满怀。
小太监沉默地退到了一旁,而与赵瑾怀共乘一骑的杜轻芃更是拉下了脸。
“皇弟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啊,”大皇子赵瑾怀笑着目睹了一切,提议道:“不如我们就来比一比谁为怀里美人猎得的野物多,如何?”
赵瑾言低头看了眼窝在自己怀里的轻音,笑道:“甚好!”说完便策马往丛林深处奔去。
直到看不见踪影了,赵瑾怀才调转马头朝另一边出发。
随手搭了一箭射了出去,正好射中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兔的腿,后边紧跟的随从赶忙跑过去把野兔装进笼子里。
“递过来,”赵瑾言似乎对这只野兔格外感兴趣,从随从手中拎起那个装着野兔的笼子,垂眸看了看,然后交到了轻音的手里。
“看着它,别让它跑了。”
轻音刚想说装在笼子里怎么会跑,抬头看到赵瑾言沉沉的目光,没说话。
破空而出的几道箭矢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保护殿下!”紧跟的侍卫听闻动静,训练有素地瞬间将赵瑾言两人围在中间保护起来。
可是刺客却更加训练有素,一会的功夫,赵瑾言带着侍卫显然抵抗得有些吃力,包围圈在慢慢缩小,赵瑾言拔出剑,翻身下马。
一场混战、厮杀。赵瑾言的胸口被划了一刀,并不算严重,可是跟来的侍卫却所剩无多。
刺客突然将目标对向了坐在马上不知所措的轻音,赵瑾言大骇,一剑了结了面前的刺客,狠狠地剑朝轻音的方向掷了过去,持着刀的刺客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
“殿下快走!这里我们断后!”几个侍卫不断地往后退,大声地高呼道。
赵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