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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定不会怪罪主子的。”
拿掉桌案上的手,我仍紧皱眉头:“你们说的我何尝不明白,别说我从来没把你们当成下人看,就是旁人发生这样的事我都做不到冷眼旁观,更何况是跟了我这么久的舞墨。”
我们叹息着,竟一时都无语,她为我添了杯茶,开了窗子让清新的空气流进来一些。
“不知道舞墨现在在梨落院里有多无助,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不恩准她去梨落院。”
“主子仁慈,怎么能怪到主子头上,要怪就怪她时运不济,命该如此。”
我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抬着头问槐华:“能不能想办法带封书信给舞墨?”
槐华思忖着:“这倒不难,只是奴婢不该替主子这么做的。”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能不能成事全看她的造化。”
当夜我便写好书信叫槐华找人秘密捎给舞墨,第二天早膳后,拾掇整齐便带着弄琴去了梨落院,夜里下了场小雨,已有初秋的感觉,满园落了芳菲一地,早有小丫头在打扫。
我在正厅门口等着通禀,一个伶俐的小丫头出来笑吟吟说道:“宸妃里面请。”
刚要迈过门槛便听见她低语:“奴婢名唤妙绿,多谢宸主子相救舞墨,皇上皇后都在”
我细细打量她一眼,较为普通的姿色,只是眼睛透漏着干练精明,我知道今天一大早就是她捎信说皇上皇后回来梨落院,也告知舞墨那边一切都准备妥当,有的时候平凡的姿色反倒安全许多。
收了神色态度自如的进了正厅,皇上居首,曲兰罗下首侧坐,对面是一对陌生的夫妇,想必就是律丰王爷和他的夫人。
我恭恭敬敬的跪地请安,刚起身就听曲兰罗说道:“宸妃今日怎么回来?”
我含着笑得体回到:“王爷和夫人回宫多日,臣媳作为晚辈早该来拜见,失礼之处还请王爷夫人见谅。”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赐座吧。”
南宫真明一声令下,我便坐到末尾的椅子上,王爷夫人比我想象的年轻一些,不过身材也已发福,怎么都比不上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
那律丰王爷满面红光,确实不像古稀之人,不过他看人的眼神甚为讨厌,始终都眯着眼噙着笑,看得人浑身不自在。
我不动声色的说道:“不知王爷夫人可还习惯,如今太子妃身子不是很爽快,特意吩咐臣妾要好好照顾王爷家眷的起居,臣妾年轻,还有不当之处,请王爷夫人提点。”
王爷夫人似笑非笑的回到:“宸妃有心了,亏得当日你送来几个婢女,才使得咱们在这梨落院尽快的安顿下来”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律丰王爷一眼,我想她是怨恨我的,如若我当初不遣舞墨来这,也不会闹出这段荒唐的笑话。
“这是臣妾该做的,臣妾也知道王爷府里的奴才都是精明伶俐的,用不上几日就能习惯,所以还想着今日前来拜见也正好将那起下人带回月宸殿。”
王爷夫人牵了一下嘴角不无讥讽的说:“接回去?怕是不能如宸妃的愿了,你还不知道吗?你那婢女被我家王爷看上了,皇上皇后已经做主将她留下了。”
我顿时诚惶诚恐跪下:“娘娘有所不知,这舞墨家中七个女娃只有一幼弟,年数尚小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瞧遍大夫也没能治好,后来一个远方化缘的和尚说舞墨命犯天煞,想保他幼弟平安需到庙上许愿终身不嫁,且要远离家乡,果真自打她入宫,她幼弟便不治而愈,臣妾原也是不知道这些,前阵子见她年数大了想给她说个好人家,她才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对臣妾道来。”
律丰王爷冷冷嗤笑:“宸妃的意思本王听得真切,一言一句无非是回绝本王,莫不说你所说的尚不能考证,即便是这样的理由,入了皇宫性命都由主子说了算,哪有她回绝的资格。”
“王爷误会了,她能被王爷瞧上是她的福分,臣妾不过是担心她若真如老和尚所说怕会给王爷带来麻烦,二是她性子刚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影响王爷的英名。”
在座的四个人都面露恼色,我心下不得不一阵惊慌,攥了一手心的冷汗,没等他们怪罪,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跑来禀告,舞墨不堪逼迫,在房中悬梁自尽。
皇上皇后听后大怒,问人死了没?小丫头回说救下的早不曾断气,皇上便命人将她带来正厅。
我装作惊惧万分,颓然瘫倒在地,此时南宫彧带着侍卫前来,默不作声的瞥了我一眼,我只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舞墨被押来正厅,被一把推倒在地,蜷伏着身子颤抖。
曲兰罗厉声斥责:“好个不识抬举的丫头,你一个奴才敢在王爷院中自裁,谁给你的胆子?”
舞墨跪地不停磕着头,又不敢做声哭,隐忍着回话:“陛下娘娘恕罪啊,奴婢罪该万死,可如若背弃当日在佛祖面前发过的重誓,势必要连累奴婢的一家,奴婢别无他法只能一死求全。”
南宫真明始终皱着眉头,看律丰王爷的眼神也有不易察觉的轻视,我想他是极其厌恶这样的强取豪夺。
曲兰罗叹了一声:“你虽是孝义可嘉,可始终对王爷大不敬,哀家若是饶你,又如何服众?哀家给你两条路选,一个是进了这王爷的后院,一个便是赐死,咱们寒晏向来厚待下人奴才,只不过律法不得不依。”
我刚想开口,南宫彧便跪在我身边,暗地里示意我闭嘴,他对着皇上皇后,继而抱拳向王爷和夫人款款说道:“儿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南宫真明扬手示意他说下去。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弄出人命就不好了,何况父皇的寿辰刚刚才过,不适大开杀戮,皇叔的青眼厚爱想必这个奴才无福消受,咱们也不好让她违背了当初的誓言,一则对佛祖大不敬,二则她既是孝义出发难免会为皇叔招致骂名,皇叔远道回来,听说皇姐府中一直豢养的歌舞伎寒晏都驰名,小侄愿陪同皇叔皇婶前往以解旅途疲累,不知父皇母后皇叔皇婶意下如何?”
其实他说的话无非都是我想说的,这虽谈不上什么好的借口,不过南宫彧已将厉害轻重摆在那里,即便律丰王爷不甘心也免不了作罢。
律丰王爷捂着嘴不甚尴尬的假咳两声:“皇侄言之有理,既然她不愿意,本王也不好强求,原本觉得她伶俐剔透不想是个无福之人,既然如此,就依皇侄所言吧。”
我的心算是放下大半,曲兰罗一脸正气的说道:“王爷宽宏不愿追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婢女舞墨对王爷大不敬赏三十大板,宸妃阻挠在先,也是对皇室不敬,其宫中罚跪至酉时,你们都领赏去吧,皇上身子不适,为你们东宫又操劳这半日,太子,你要带你父皇好好招待你皇叔皇婶啊。”
第169章 待嫁听语(一更)()
南宫彧临走时无意间瞥了我一眼,这件事解决的比我预想的还要完美,心情自然轻松许多,回了月宸殿自然有行刑之人看守,我便直直的在庭中跪好。
晨间的小雨逐渐转大,我发现每次受刑的时候,天气也会变得不好,不知道老天是耻笑还是为我难过。
槐华和弄琴跪在我两侧哭泣,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甚是无奈:“你们这是干嘛?好像这月宸殿死主子一般,都起来回屋去。”
弄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要不时擦擦滴落的雨珠:“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挑唆主子的,如今让主子雨中罚跪,奴婢罪该万死。”
说着还扇了自己几巴掌,我一把扯住她的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就你几句话便能说服我?不过是跪一会,舞墨就不用离开咱们,你们不觉得高兴吗?”
正在她俩忘我的哭泣时,舞墨行完刑被拖回来,本就无法直立的身子扑通跪倒我面前,激得雨水四溅,我本能的向后仰去,指着她大声说道:“你若是跟着哭,你们就都给我离开月宸殿,一个两个这样,三个都这样,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
听我如此说她咬着下唇哽咽:“主子这么做不值得,奴婢一条贱命,怎担得起主子这般,主子好赖也是太子的侧妃,这般惩处让主子失了颜面,让下人背地说三道四,都是奴婢的罪过,早知就不该听主子的,倒不如死了干净。
“不听我的?难不成你真要嫁给律丰王爷?你死了不打紧,你家里人呢?快别说傻话了,事情都过去了,弄琴你快扶舞墨回屋上药,她刚受了杖刑,再淋了雨落了病根就枉费我此番受罚了。”
弄琴起身去搀扶舞墨,她还不忘起誓发愿:“奴婢这条命从今以后就是主子的,主子想要随时拿去就好。”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要你的命作甚?你快点将伤养好就是报答我了。”
只听她俩一路哭泣着回房,我还忍不住笑了几声,槐华一脸愧疚:“奴婢就应该拦着点主子的,奴婢也有私心,想着若能救出舞墨也是好的,累主子受这样的处罚,奴婢难辞其咎。”
“好了,她们不懂事,你也老糊涂了不成?这事还算圆满,几个时辰的罚跪比起舞墨后半生的幸福换的太值了,你速速去嘉钰殿告知太子妃我一切无恙,她身子不好,想必也担心了大半日。”
雨天本来就黑的早,院中的灯火点亮,以双腿的麻木猜测着想必已是快到刑满之时,槐华从嘉钰殿回来倔强的跪在我身边撑着伞。
如此待她们并不仅仅因为我不忍她们受苦,还有一点我知道若想得到她们的忠心我也要以心相交。
门口处南宫彧疾步行来,衣摆湿了一片,路远在后面撑着伞一路小跑的跟着,到了我身边二话不说打横将我抱起,我略微抗拒:“时辰怕是不到呢。”
他紧盯着我,没好气的回到:“本宫宫里自是本宫说了算。”
他身上传来清淡的酒气,想必是从长公主府中急匆匆赶回来的,他命人准备干衣姜汤,坐在床榻上为我涂药。
“我现在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有什么事就不能事先通知我一声,吃了亏你就舒服了?”
我好心情的回答:“也没吃多大的亏,这次的罚受的值,殿下说的那番话原本也是臣妾想说的,可是臣妾知道同样的话出自不同人的嘴里分量自是不一样的。”
他抬了头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我压低声音说道:“你那个皇叔都行将就木之人了,依旧色心不死,好在你没随了他。”
他放下手中药膏照我额头就是重重一弹,我捂着脑袋怨恨的看着他。
“真是不长记性,还敢妄议皇室。”
他将我扳倒躺下掖了被角:“早点睡吧,过几日还要回连天山准备送嫁。”
舞墨的事情解决了,剩下落棉的仍是让我揪心烦闷,好在待嫁的日子不长,五七八天就可回宫,易千绝祁芮暂居宫中。
还记得刚入宫那天,他与南宫彧再见,神情已与以往大不相同,我是隔阻他们之间的万尺鸿沟,这辈子注定谁都无法放下心防。
将养了两日我便随大队赶往连天山,舞墨的伤尚未完全康复,却要死要活的随我同行,拗不过她只得屈服。
玄云里时隔两年终于见到宝贝女儿,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当初的离叛早被思念冲散得无影无踪,我们好像又回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