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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帮不了她,她一直逼迫自己成为一个完美的能够可以和易千绝匹配的伴侣,却未成想在这个过程中她早已迷失自己,一个连灵魂都不受自己控制的人叫人如何爱上。
她转过头勉强的对我笑笑:“便此地,结吾庐,待学渊明,更手种,门前五柳,我知道王爷一直神思向往泛舟江海,姑娘何其有幸可以常伴左右今晚我就会搬到清心堂,得见姑娘一面此生无憾了,珍重!”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夫人也请珍重!”
我心知她是倔强固执之人,只希望常诵经礼佛可以让她早日参透世事,整个一天我都在郁结当中渡过,实在无所事事,便将经文拿出反复抄写,终还是不能解除烦恼。
易千绝一直没回府,我有些隐隐不安,昨日他遣散后庭动作之大想必今日已是朝廷震荡,皇帝的震怒可想而知,他一日未归不知道如何周。旋其间,越想不安越胜,宣纸上的笔记逐渐凌乱潦草。
弃了笔站在房门口不住瞭望,谷雨拿着大氅披在我肩上:“夜寒风大,姑娘还是进屋吧。”
我仿佛没听见一般,喃喃问道:“这都一日了王爷怎么还没回府,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
“姑娘既然担心,不如奴婢去前面打听打听。”
我摇摇头,缓缓转身进屋:“算了,经过昨天的事府中不知道慌乱成什么样了,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
刚刚关好的门被重重的打开,我以为是易千绝回府,不自觉带着笑意回头,只见玄歌有些憔悴的出现,赤儿在我毫无任何防备下跳到我肩上再也不肯下来,我大喜过望跑过去拉她的手,她的手掌是我所不熟悉的冰冷。
“你可算回来了,是不是连日赶路身子吃不消,手这样冰,你没事吧?春分快去沏壶热茶,再拿一个暖手炉来。”
玄歌一句话不说任我拉着她坐到软塌为她盖上薄衾,她的神色有些异常,完全看不到久未见面的兴奋和我劫后余生的惊喜,待茶和手炉拿来后我便让春分和谷雨退下,房里只剩我们两人,气氛郁结压抑。
“我刚进府就听说易千绝遣散了所有家眷,是不是真的?”
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我不敢看她的眼睛,这是第一次我对着她怀有忐忑。
“是不是我不问你永远都不会说?”
她一再的逼问,声音带着隐怒,我猛然抬头:“玄歌,你听我解释我”
“你的这句解释我等了好久,当易千绝随你从悬崖跳下去的时候我就开始等,等你还活着的消息,等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何瞒我这么久?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头疼欲裂,思路紊乱,我该从何说起?我不怕别的只怕得不到她的原谅,我的欲言又止让她不禁冷哼起来。
“是很久了吧?早在你来灏陵之前吧?当我向你表明心迹,你却仍将我瞒在鼓里,这就是我们的情分?或者说仅仅一年你就将过往全部忘掉,任我像笑话一样在你面前无所保留,你却自命清高的装傻充愣”
她摔掉的暖手炉不如她的话让我轰然震惊,她竟会误会我至此,委屈的泪水一忍再忍,青紫颤抖的嘴唇微张却说不出只言片语,她猛地站起身快步的想要离开,我迅速拉住她的衣襟。
“玄歌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瞒你的,可是当时我真的是决定离开的,从雀城开始我就一直拒绝他,这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事,不是我想要瞒你,是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转过身,青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终究还是欲言又止,她拂开我的手:“我想冷静一下”
她冲出房门,我有片刻怔愣也随她出去,她不停的跑出王府我不停的在后面追赶,即使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慢,双腿抬起的幅度越来越小,我都不肯放弃。
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她终于也跑不动,手拄着双膝俯下身子大口喘着气,我追上去一把扯住她,不顾气息混乱,劈头盖脸的对她吼到:“我和你不是三年五载,你这般误会我,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你以为我把真相憋在心里就很好受吗?当时为了找到你我用尽各种办法,包括不去拒绝忻南王的帮助,连我都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会有了那般心思,我一直拒绝他不是因为你,是我不想再牵扯上任何两个人的感情,雪娃雪凌就是前车之鉴,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会钟情于他,当我知道的时候除了震惊脑海只剩一片混乱,你是要我跟你说,放弃吧,他喜欢的人是我,他不会喜欢你的你告诉我换做你会这样做不?你说啊,你会不会?”
连日来的担忧恐惧加之她对我的误解怀疑让我憋在心里的压抑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我推搡着她,然后低着身子大喘粗气。
“不会”
听了她的话我忘了喘息,弯着腰抬头看她。
“不会?不会你还要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我若不是万不得已怎会不对你言明”
她忽然捂着肚子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我,想说的话都被她的狂笑不止打断,我心惊无措的看着她:“莫不是疯了?玄歌你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她已经笑到不能自持,手指着我的背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你看看赤儿你看你把它把它吓得”
听了她的话我转过头去看了眼早就被我忽视却还趴在我背上的赤儿,它的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小,即便我已经停了下来用怜爱内疚的目光注视它,它还是一动不动死死用爪子勾住我肩上的衣布,那个样子就像死去多时已经风化成了狐狸干。
我轻柔的将背上的赤儿拉到怀中,他异常乖觉的紧紧偎在我的怀抱,转过头来对着已经笑倒在雪地里的玄歌一字字顿挫的问道:“你长没长心啊?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取笑赤儿?我真是服了你玄大小姐”
第140章 落难军营(二更)()
她逐渐收住笑意,站起身来拍拍粘上的雪片,狠命的瞪了我一眼:“要不是赤儿这个鬼样子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你瞒着我事小,竟敢想舍弃我赴死,我不还回去那我多冤啊,害我白白为你哭了这么许久,差点去黄泉路找你,玄非鱼我可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这辈子休想我会原谅你。”
“你不生我的气了?可是易千绝他”
她打断我,上前搂住我的腰来取暖:“少废话,这些日子我最难过的不是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或是你一直瞒着我你们之间的纠葛,我早就想通了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什么都不计较,况且感情的事是要两情相悦的,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他,他的心放在即使不是你是别人身上我都不会要,想我花容月貌聪慧无比还愁找不到能对我专情之人吗?你呀,总是多虑,你们的感情纠葛本小姐恕不奉陪。”
我终于将心放下,了却一桩让我左右为难的心事,就算她拖着我向回走去的步伐都不觉得乏重。
“你的体力真是太充沛了,看看都跑出来多远了。”
我拖着嬉笑的玄歌驮着尚未缓过神来的赤儿一步步向着王府走回,身后有马车疾行和挥动马鞭的声响,我们本能的停了脚步靠往路边。
可没料到马车行到我们身边自车上冲出两个穿着黑衣蒙着面的魁梧大汉,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一年之前被挟持的一幕,本能的战栗颤抖。
我连救命都没喊出来就被下来的两人灵巧轻松的拽至车上,马车瞬间疾飞,玄歌拳脚相加大声喊叫:“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嘛?快放我们下去”
撕扯中我被推到车板上,从车后的木窗正好能看见易千绝由侍卫的陪同下正进入王府,被人捂住的呼救声终是生生的吞了回去,这一错过我完成不知道今后的命运会是怎样,也没想过这一错过会令我终身悔恨
当他消失在我的视野当中,我绝望的只剩恐惧。
“咱们在哪动手?”
其中一个问向另一个,捂着的嘴被他们塞进破布,劫持人手上一大块暗红的胎记在这样恐怖的夜里更为阴森诡异,即使我想问为什么、要如何对我们都变得不可能。
“再往前走一段路,挑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再动手,这里离忻南王府太近别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坐在我旁边的人目露寒光冷静阴森的回答,另一个则是一眼的不屑和无所谓。
“你们到了阴朝地府可千万别怪咱们兄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报仇就找真正想要你们命的主。”
又是有人买通凶手想要我们的性命,我就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置我们于死地,难道平平稳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真的有这么难吗?这次不知道谁会来救我们,或者真的是死期将至,再无半点生机。
我看向玄歌,她满眼都是委屈恐惧的泪水,而此时我连一句安慰她的话都无法说出口,这一路走来不是失散分别就是生关死劫,为什么灾难总是如影随形不愿离弃。
马车忽然放慢了速度,前面赶车的人向车内压低声音喊道:“三哥,五哥,前面好像有人马,怎么办?”
我身边的人听到赶忙轻轻挑起窗帘并小声吩咐:“别声张先看看是什么人,尽量避开些。”
“不行啊三哥,不像是商贩护院倒像是禁军。”
“冷静点,想办法应付过去,他们人多势众,交手的话咱们占不到便宜。”
话语间只感觉马车渐渐停止前行,外面有响亮的喊声:“前方什么人?深更半夜意欲去往何处?”
“不瞒官爷,车上是小的哥哥嫂嫂,嫂子突然得了重病,大夫看过怕是得了时疫,小的没办法只得带着家眷赶回乡下。”
我身边的劫匪听见急忙撤掉我和玄歌口中的破布并低声说道:“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要是敢耍什么花样现在就让你们见阎王。”
说着向我腹部重重打了一拳,还亮出匕首抵在我身后的腰眼处,我被他的一拳打得喘不上气来,青白了嘴唇不住的干咳起来。
这时一个禁军侍卫掀起帘子看了一眼,又慌忙的放下,我百般焦急的希望他们能够看出一些破绽,可是大概让人闻风丧胆的时疫也令他们唯恐避之不及。
“启禀副统领,车上两男两女,那女的真的好像得了重病。”
我的心再次沉到谷底,皇家的禁卫军也是这样草草了事的吗?本来企及的一丝曙光再次跌落黑暗。
“放行!”
车上的劫匪长长舒了一口气,待禁军过后刚要加紧启程,不曾想前方的禁军再次停下脚步。
“慢着!”
我又一次屏住气息,希望上天给我们一丝活路,不要再这么轻易放弃我们。
“不知道统领大人还有何事?”
半晌我只听见马蹄来回踱在雪地里顿顿的声音:“如若真是时疫本统领更不能放行,这里是皇城一旦出现时疫必须上报朝廷,本统领是为皇上效命的,岂会任你们将瘟疫带出城去,给本统领拿下,带到医馆细细查验。”
车上的两个劫匪互视一眼,心知大势已去,亮出兵器破窗而出,我紧紧抱住不停打颤的玄歌:“别怕,既是禁军我们就有救了,马上我们就可以回府了。”
少顷打斗声停止,帘子一下被掀开露出一张紫红满是虬髯的脸,他盯着我们看了好一会,突然仰天大笑:“原来是几个采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