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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负浮生半轻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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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哑的声音却是毋庸置疑的语气,扳指再次回到我手中,我怔楞地望着他,他却瞌上双眼。

    “好了,一个小小的扳指,即送了你就是你的,若不喜欢扔了也无妨,我乏了,你走吧!”

    这一句冰冷无波的话把我递过去的手生生的冻在空气中,出了水洞,一阵灼人的热气扑面而来,摊开手心,那枚扳指在强烈的日光下泛着夺目灿烂的光泽,内壁上一个“楼”字更是透着高贵而不容侵犯的气息,最终我还是搓了跟银色的丝线将扳指贴身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日复一日,夏末秋初,听语谷内的花儿却像疯了似的滋长,秋收打鱼,族人们忙的不亦乐乎,中秋过后,小五背着行囊,告别了父母弟妹独自前往归灵崖,我一直送他到谷口,他远去的步伐坚定而欢快,时不时的向我挥手张望,直至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不见。

    两个月前受伤之人竟在一夜间消失的无影无迹,未留只字片语,整个水洞残留的气息也在几日内荡然无存,谷里几个壮年在吴氏的带动下将我的草庐修葺一番,赤儿长了半指,对于它的个头我放弃了,它却不甚在意,每日吃睡占了多半时间,好像昭示着长不了纵向只能在横向发展。

    韩先生的草药圃被我打理的井井有条,那里好像成了我唯一的乐园,每日乐此不疲的穿梭其间,韩婶子经常给我做一些新鲜的小点,韩先生每隔半月回来一次,他和韩婶子没有孩子,回来的勤也许是怕她一人寂寞吧。

第23章 初入归灵() 
我把寂寞种成花,看它萌芽,绽放,结果,一片平静被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打破,我被应允作为孟落棉的侍读前往归灵崖,我几乎是几夜没睡,满满的梦揣在心口,那么振奋的消息,振奋的不真实。

    当我背着一个破小的包裹,身上依旧穿着洗得泛白的肥大布衫,头顶一蓬乱发,肩上趴着事不关己的赤儿站在宽广辽阔的归灵崖山脉处,我才隐约的感觉到这不是梦,因为我的血液在沸腾,足以燃烧。

    归灵崖不似听语谷细腻温婉,碧瓦重檐似与天接邻,天河星月若伸手可摘,我于此间宛如浩瀚星河里的一粒尘埃。

    谷古是归灵崖掌教师叔,事无巨细都经她手处理,我在听语谷的时候常听玄歌提到她,做事干练,井然有序,难得的是她不刻板,时时都是笑呵呵,四十多岁从没嫁过人,私底下也能和一众弟子打成一片。

    上了九十九节阶梯,穿过一条纤细逶迤石子路,我被带到“勉勤殿”,在那里我看见了正在上座喝着茶水的谷古,她个子不高,微胖,皮肤很白腻,一双月牙眼不笑的时候也微微弯着,见我进来,她露着整齐的牙齿大步走向我,被她的大手握在其中,一股陌生的暖流袭遍全身,我贪恋的不愿放开,看她的目光晶莹闪烁。

    她拉着我一同坐在下首座位上:“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我回谷的时候少,每次又都匆忙,想与你亲近总是错过时机,这回好了,你既然来了,我也就不用心心念念的,咱们这的人虽多,也都是和蔼可亲的,你虽然是落棉的侍读,她面上清冷但不是个事多的人,你放心在她身边照料着,有什么不懂,缺什么只管来找我,虽然族主没让你进学堂,私下里我和韩政那老家伙也能传授你点东西,我都听说了,你的资质好,人聪慧,学什么还快,想必师姐”她突然顿住,我愣愣的望着她,不晓得后面那几个字的意思,看我的神情她爽朗的一笑:

    “你看,我一见着你就想把话都说完,咱们来日方长,可有名字?这里的规矩上了归灵崖,小名就不能再叫。”

    “回谷师叔的话,原本大家都叫‘小丫’的,大祭祀的时候少主赠了两个字,叫‘非鱼’。”

    “非鱼,嗯,好名字,玄璃那孩子学问心性都好,这名字喻意也好,你也不必喊我师叔太疏远了,叫我谷古就行。”

    我慌了下神,急切的回道:

    “不行,我怎么可以直呼师叔的名讳。”

    “傻孩子,叫我‘姑姑’又岂会犯了名讳。”

    说完豪放的笑起来,我恍然大悟,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把她和我拼凑在一起,成了没有血缘的亲人。

    归灵崖的日子过得轻松而新鲜,落棉是个清冷之人,不管何时何地都保持着优雅的身姿,常常我会被她的恬淡雅静深深的吸引,原身边的两个侍读其中一个已临近婚期返回听语谷待嫁,另一个叫吴元婴的比我年长五岁,乃谷中田户吴仓之女,其父两年前病死,家中只余一位年迈的老母和两个幼小的弟妹,许是伴随落棉年头久了,也沾染了其脾气秉性,每日甚少说话,不过心细如尘,将梦落棉服侍的一丝不苟,凡细致贴身的活计她都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人,所以我也落得个轻松自在。

第24章 田氏风波() 
玄歌对我的到来兴奋了好几日,每日里我忙完手里的活总能看见她等我的身影,崖里的气温略低于听语谷,我又是极畏寒,元婴找来几件她旧时的衣物送我,她不喜客套,对于她的照拂我往往是报以一个灿烂的微笑,她的身量比我高出许多,好在我穿惯了肥大的布衫,总感觉躲在里面的小小身躯有莫大的安全感。

    每日陪同落棉上各种各样的学堂,即便只能候在外面,也会打足十二分精神聆听,几日下来我惊奇的发现每每谷古上课之时都会打开房门,讲课的声音也越来越洪亮,站在门外的我,常常捂着嘴偷笑她的刻意,她也会暗暗送来一记会心的微笑,而夜里我就会煮一碗滋肺润嗓的银耳莲子羹给她送去,她看我的目光甜腻温泽,就像连带眼睛一起滋润了。

    玄歌经常拉我去后山的一处石洞,洞前是一片杂草地,偶然能看见三三两两的小野花,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常常是繁星漫天了,才会想起门禁的时间,然后互视片刻起身狂乱的奔回各自的住处,我与元婴同住一屋,屋子不大却是干爽洁净,夜里搂着赤儿看着窗外的银河星际,生活无处不充满着幸福的味道。

    几日下来从玄歌那得知,归灵崖学艺之人共六百八十九人,加上负责饮食起居的崖内农户不过一千人,总管事叫田之焕,我见过他几次,胖胖的身材,硕大的脑袋,一双精明的小细眼,做事却是爽利不苟,他有三儿两女,两子一女皆已成婚,小女儿比我大一岁,现下也在此处学艺,最小的儿子才四岁半,全家人都捧在手心里,尤其田之焕每到之处必定带着他的宝贝稚子。那孩子小小年纪被宠到了天边,他常拿小石子扔我,嘴里还骂着“小野种”,我不欲与一个四岁的孩童计较,每次远远看见他都唯恐避之不及,他却像故意和我过不去,老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周围,仿佛这是他极大的一个乐趣,他是极怕玄歌的,有次恰巧被玄歌撞见,立刻横眉立目的跑去抓他:“没家教的小兔崽子,信我扒了你的皮不?”

    那田宝像看见了魔鬼,撒腿就逃,奈何太小又心急,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哭声响彻天际。

    田之焕闻讯赶来抱起他的宝贝儿子,嘴里一阵冷笑:“大小姐何苦为难一个幼童。”

    玄歌气得脸色泛白,浑身打颤,我拉不动她,只能任她在那冷哼:“幼童知道什么是野种?田管事教不了孩子,我这是勉为其难的帮你教,说句不好听的,他能知道多少,还不是从大人那听来的,小小年纪好的不学,竟学这些龌蹉下流勾当,也不怕遭天谴!”

    玄歌这几句话连带着田之焕都骂进去了,那田之焕的脸像上了妆,红一块白一块,又不好发作,这归灵崖管事是块肥缺,以他的阅历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去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第25章 细述归灵() 
玄歌一路走一路数落我:“你就是个烂好脾气,都能被四岁的孩子欺负了去,你是步步让,别人看你好欺负就步步逼,什么时候骑到你头上拉屎,你是不是也不吭声?”

    她真是气急了,都口不择言的说起脏话来,我倒是心平气和的拉她进了我屋子,倒杯清水给她,她咕噜喝了个干净。

    “今天亏了我看见,我若看不见,你要忍到几时去?咱们不去招惹别人,也不能事事被人看轻,明天我去和我爹说,我要是不让我爹把他的管事撤了,我就倒着走。”

    我笑笑,随她坐在塌边:“你消消气,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只是我多不容易能来这归灵崖你是知道的,我凡事都循规蹈矩就怕被别人抓了把柄,更何况,一个四岁的孩子,我若是真和他一般见识了,让别人怎么看我?骂两句也就能逞逞嘴瘾,真要是闹开了,往后的日子不好过的还不是我?这田宝的脾性我现在看得透,不去理会他,时间长了他自己就觉得无趣了,也真如你说的,四岁的小孩子他懂什么?再说,人家也没说错。”

    本来听了我的话她渐渐的平了怒气,不想最后的一句又惹她跳了起来:“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人家也没说错,我爹既然把你抱回来,就是咱灵烟的族人,你若自己都这么想,别人只会更轻贱你,你”

    我急忙站起来安抚她:“是我说错了,我本并没这么想,一时口快顺嘴就溜出来了,你大小姐别气了,我保证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就放赤儿咬他屁股,还不成?”

    她‘噗嗤’笑出了声,手指使劲往我头上一戳:“真真拿你没法子,你老人家没急倒是急坏了我这个太监。”

    说着对着榻上竖着耳朵听我们说话的赤儿喊道:“你可听好了,你主子刚才说再有这事就放你咬那熊孩子的屁股。”

    赤儿领命似的在榻上乱蹦,我被他们一人一畜气得发笑:“好了,好了,你就不怕它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还真以为它是个省油的?”

    玄歌也跟着笑起来,这样一个琐碎的午后在我们的笑声中结束。

    归灵崖的学堂五花八门一应俱全,男女分开授课、居住,难怪我来这些日子也没见过玄璃和小五,唯一共上的一课就是每月两次在崖中央的大校场的骑射课,余下的无外乎是六艺、药理和星象。

    灵烟族最鼎盛时期是以巫蛊和毒蛊之术闻名天下,只可惜百年前的一场浩劫驱使灵烟族走向末路,直至十几年前巫蛊之术也随之隐匿消失,今时今日不得不依附于寒晏赖以生存,每说到此处,玄歌都会仰天长叹,狡黠的眸子蒙上一层哀怨,我心知对于出谷她从未死心。

    一个秋日隅中,终于见到玄璃和小五,我站在一身银紫色劲装的孟落棉身后,小五不断的向我招手瞪眼,样子滑稽好笑,可我的目光却落在了他身侧的那袭玄色青衣,他亦含笑望着我,温润如初,玄歌走到我身旁悄声道:“那蠢蛋知道你来了崖里,央我好几次要见你,我故意憋憋他,就想瞧瞧他急不得的傻样子。”

第26章 再遇玄璃() 
小五黑了结实了,没想到短短数月,他竟有脱胎换骨的变化,日头很大,我用手徒然的想去挡住额前的阳光,看着对面的两人我竟有了些许恍惚,他们马上英姿飒爽,不禁让我想起前几日看到的一首诗: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那卷起的烈烈烟尘,笃速的马蹄声无处不昭示着男儿的英雄胆魄,豪气干云的铁甲侠义,让人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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