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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负浮生半轻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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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甩了衣袖离开,我们四人面面相窥,原本的喜乐聚食就这样不欢而散,我和玄歌默默走回房间,她坐在炕沿上荡着双腿:“再过些日子,你的脚伤恢复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我点点头:“是啊,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有些沉闷,金伯知晓了雪娃的决定,每日里就坐在房外的门槛上呆呆的望着远方,年老的无力心衰让人看着揪心,他并未多做阻拦,也许只有他清楚的知道雪娃的倔强不是任何人可以说服的。

    我的伤和身体也慢慢的恢复,在金伯全家的一直挽留下,我们决定年后再做辞行,多日不见青山,听雪凌说他对于雪娃的决定一直耿耿于怀,我们猜测,原来在青山的心里一直都记挂着雪娃。

    而两个性格相驳的人也注定了他们的人生命运多舛,待千帆过尽,我们这些曾经年少轻狂的无知被命运的叛离伤的体无完肤的同时,回去的路已然在我们前行的过程中一步步填平,连来时的方向都遍寻不获。

    太子大婚,全城禁严,我们早了两日来到寒晏皇都—雀城,玄歌说为了缓解这些日子沉闷的心情,带着雪娃两姐妹出来散心,顺便置备一些年货。

    在此之前我被雪娃强制的改头换面,将我蓄了许久挡在前额的长长留海顺下,脑后绾起松垮的发髻,余下的乌直长发柔顺的垂至我的腰间,别了玄歌送我的梅花簪,着了一套雪凌早时的蓝灰色袄褂,我看着她们眼中抑制不住的惊艳,昔日的懵涩女娃俨然长成翩纤少女,可这番模样终是未被玄璃瞧见。

    青山本不想与我们同行,被不放心我们四个女孩单独出行的金伯说服。

    两日里,玄歌恣意的挥霍,客栈的狭小房间堆满了各式不同种类的货品,我虽有心阻止她的浪费,却无法反对她的一片感恩之心。

    太子大婚当日,所有商铺歇业,普天同庆,整个都城张灯结彩,就连百姓也卸下了劳作辛苦的面容,到处一片喜庆祥和。

    他们早早收拾妥当赶去城门口看迎亲大军,我并未一同前往,落棉大婚,随行护驾的非玄璃莫属,我不知是怕见到他会忆起不堪的过往还是怕看到他眼里流露的伤痛哀怨,将那些看在眼里无疑是对我自己的残酷,我已遍体鳞伤,面对伤痛俨然疲惫不堪,可如同我一般,他又何尝不是,玄歌深知我的想法,并未多做游说。

    当鼓乐炮竹声响彻天际,我缓缓支起客栈阁楼的玄窗,整个迎亲队伍挤满百里长街,拥挤的喜悦,攒动的兴奋与我这清冷昏暗的房间格格不入,透过窗棂将洒的余晖点点斑驳的照在我的脸上,大街上喜庆的大红色俯拾皆是,万人空巷,摩肩接踵。随行侍女不断挥洒着木兰花瓣,翩然飘舞落红尘,素手拈来巷满香。

    我循眼望去,旗锣伞扇,红幔翠盖,御路上铺满红毡子,为首的仪仗队,鼓乐队,狮舞引门,后面紧紧跟随着望不到边际的迎亲官员和侍卫婢女。

    那人中之玉高头大马盘踞,青山之独立,玉山之将崩,他吉服冠惟,红束结带,紫貂端罩,两肩前后各绣五爪金龙间插五色云,更衬的他玉面无双,高贵傲视,丰神秀逸,朗然照人,瑞马蹁跹,骄奢富丽此时的落棉应是凤冠霞帔,温婉动情,眼波流转处,笑取他城,一步步迈向她未知的未来,或精彩或缺失,总有一番期冀。

    送嫁队伍中的他,依旧昔日玄衣,温润似水,纵使许下的嫁衣红裳已是姻缘错搭。我以为再见他,关山两地谁梦谁,我已参得真假,纵使弦断音垮,我仍心猿意马。

    他默默注视前方,无悲无喜,眉目紧锁,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一如我追随着他一样,我的世界所有声音戛然而止。我就这样看着他逐渐在我眼前走过,也终将慢慢消失,自此日暮天涯远,相思催容颜。

    忽然感到一束犀利的目光,待我寻去对上鲜衣怒马上的新人,本能迅速的放下支杆,窗子“砰”的合上,也将我的心遗落窗外。

第55章 雀城二遇() 
天色渐黑,还不见他们四人返回客栈,绵绵不断的喜乐,远处皇宫上方的烟火,犹如炸开的五彩繁花,无不彰显着普天同庆的高贵荣耀,一张张恬淡的笑脸无不反衬出百姓对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更为太子大婚减免赋税三年而歌功颂德。

    我不敢走出客栈只得唤了小二添了茶水,端坐在玄窗处张望。

    华灯初上夜未央,雀城乃属帝都,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市列珠玑,户盈罗琦,街道两旁酒肆店舍,薄暮的余晖倾洒在红砖绿瓦鲜艳飞檐之上,更为雀城的夜色增添些许朦胧诗意。纵使到了年下,积雪覆盖的帝都,月光折射之处,仍掩盖不住繁盛与奢华。

    我越等越焦急,只得裹了夹袄出了客栈,犹豫不决时,就看见青山和雪凌姐妹慌张的向我跑来,雪娃上气不接下气,抢先问道:“玄歌有没有回来?”

    我大惊失色看向他们身后,唯独不见玄歌。

    “至今未归,你们不是在一起吗?出了什么事?”

    听完我的话,三人的脸色更为难看,皆是眉头紧锁。

    青山喘着粗气:“午时我们到了城门,迎亲大军走后听说晚上湘南河有花车游行,焰火表演,便打算接你前去,一路回来人潮拥挤,到处都是观礼的百姓,等我发现的时候已寻不见玄歌,原以为是被人流冲散了便在附近寻找,不想找了这大半日,又怕她是回了客栈,这下糟了,她没回来还能去哪?”

    我如五雷轰顶,身形一晃,向后退了一步,她人生地不熟,又从未出过连天山,若真发生什么意外,我该如何是好?

    “大约多久了?”我强忍着不安,深吸口气,让头脑清晰一些。

    “将近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若是走散也应寻回客栈了,她会去了哪里?”

    我自言自语,心乱如麻,三人垂头不语,想必是认同我的猜测,看他们内疚自责的神情,我强打起精神:“两人一队分头去找吧,和路人打听着些,城中人多嚷杂,想必是迷了路也未为可知。”

    三人点头同意,我向店小二交待一番便与雪凌向南寻去,青山和雪娃则一路向北。我们逢人便打听有没有看见一个抱着赤色狐狸的女孩,从花灯初上到夜幕漆黑,拥挤的人潮褪去,只剩下偶尔几处正忙着收摊的小贩,得到的答案俱是令人大失所望。

    夜来风大,卷起的残雪丝丝飘扬,冷风直侵心怀,我渴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取笑我是个笨蛋,可是眼前除了清冷的街道,便是头上那一弯残月。

    打更人挥动着棒槌,声声的击打回响在空寂的长夜。雪凌抱住双肩还是忍不住的全身发抖,终是轻声启口:“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雀城我们也寻了一晚了,也许青山他们已经寻着了,也许她已经回到客栈正等着我们呢。”

    我沉默的点头,同她调转方向慢慢踱着步,经过一个狭窄的巷口,突然冲出四个彪形大汉拦住我们的去路,雪凌惊恐的靠向我。

    “你们是什么人?”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呆在原地,本能的抓住雪凌因颤抖而变得冰冷的手噤若寒蝉的问道。

    “想保住性命就乖乖的和我们走。”

    四人皆是黑色夜行衣,孔武有力,身形彪悍,他们逼近的危险气息不断传送过来,我和雪凌只有徒劳的后退,丝毫没有招架的余地。此时此刻我决不允许自己出事,玄歌也许正在某个漆黑恐怖的角落等着我去救助。

    我四下寻觅有什么东西可做防身之用,随手操起一根商贩遗落的竹竿挡在我们的胸前:“你们别过来,再靠近一步我可要喊人了。”

    嘶哑的破音引起四人一阵哄堂大笑,前进的脚步并没有因为我苍白的恐吓而停止,并且脸上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狰狞猥琐:“大哥,这小妞还蛮泼辣够劲的,不如让兄弟先尝尝鲜?”

    “我说老三你这毛病就是改不掉,看见个娘们,裤兜子里那玩意就揣不住,得了,你可给我悠着点,别弄死坏了我的大事,老子向上头没法交代。”

    “多谢大哥,您就放心吧,兄弟心里有数,这又不是第一次。”

    那淫贱之人迫不及待的靠近我推开雪凌,现在的我再也无暇顾及她的安危,淫贱之人将我手中的竹竿轻易的抽走一把折断,我就如溺水之人跌落深渊,抽搐着身子,吸进的凉气撞的我头晕眼花,喉舌被恐惧干结,半句说不出,半步迈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其余三人挟持住呐喊挣扎的雪凌。

    他是如此轻易的扑倒不停战栗的我,掰开我死命护住领口的双手:“小美人,别害怕,爷好好的疼疼你。”

    嘴里喷洒的臭气使胃里翻江倒海,隐隐作呕,只听见“刺啦”的声响划破恐怖的黑夜,我茫然停下抵抗的挣扎,凛冽的寒风无情的钻进我衣不蔽体的肌肤,冷得我甚至忘记了背部和手指的钻心疼痛,耳边回荡着令人作呕的淫笑和雪凌嘤嘤的哭喊声。

    徒劳的挣扎似乎让我身上之人更为兴奋,由远及近似乎有马蹄声踏雪而去,我绝望的闭上双眼,冰冷的眼泪跌落眼角,顺着凌乱的发丝滑进我身下的乱草堆,当双腿被强制的分开,我咬破唇舌,腥甜的气息浓烈的散开。

    我似乎又听见马蹄声去而又返,消失的刹那,我猛然睁开眼睛,身上之人停止了一切动作,吼叫声卡在喉咙间,瞪大空洞的双眼重重的摔在我身上,脸上沾满他喷薄出灼热铁腥的液体。

    苍穹下,雪月间,他持剑而立,依旧是生辉的黑色裘袍,发上的白玉束冠在暗夜里闪着无暇的盈盈光泽,如他的面容映着琉璃般的光芒,貂裘的领羽随风翻飞,一如神祗般伫立。

    那双深如幽潭的眸子迸射出的寒光傲然自持的注视着我,微抿薄凉的嘴唇,全然没了那日初见时的慵懒不羁。

第56章 龙涎香惑() 
我一直就这样静静的回望他,没有一丝力气多做一个不同于此时的表情。

    他皱皱眉,厌恶的用剑尖将我身上之人拨倒在地,冷风遍袭,翻飞我杂乱的黑发,掀起我飘零无助残破的衣角。他自怀中掏出纯白胜雪的手帕仔细的擦拭剑身,随手一挥,沾血的白帕翩然飘远,素骨青瓷玉手翻飞间,已夺人性命。

    我仍是以同样的姿势平躺于他的眼底之下,已经如此不堪,还有何力气介意更为不堪?无力的闭紧双眼,不想看见他眼中我的狼狈。

    只觉身上一暖,淡淡的龙涎香驱散了鼻中的血腥,他解开披风带子挥舞着将我笼盖,轻柔的揽入怀中,眼皮无力的闭上睁开几下,看了眼躺在血泊中的劫匪和已被人扶上马昏迷过去的雪凌,任他抱起瘫软疲惫的我,顷刻消失了所有的力气,只依稀感觉被他放在马上,任我歪靠在他肩头,不时散发出来的淡淡龙涎让我昏昏欲睡。

    当我醒来是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房间一片晕暗,只能听见强风吹打窗棂的声响,周遭寂静的可怕,唯有地下飘散的一缕沉水使人略感心安。

    我挣扎着起身,舌根部稍稍牵扯都会有遍及四肢百骸的疼痛,扶在床榻上的手指传来钻心的刺疼,使我不由得失声喊叫,片刻响起一阵缓急的脚步声,朦胧间有盒子被打开的声响,顿时满室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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