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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怀有身孕期间,娘亲为她挡了不少曲兰罗的陷害,致使她们姐妹二人极其信任娘亲。
第207章 惊天身世(一更)()
可她们谁都没想到,一场灾难正悄然而至,慕竹银因难产折腾了两日,青秋知道娘亲医术高超,便去娘亲的寝殿寻她。
当她们回去之时,远远便听见一声婴儿的啼哭,而在此之时曲兰罗已产下一子。
命运总会有意想不到的巧合,她们的孩子只差一天相继出生,相同的年岁却是天差地别的命道。
可刚走到宫门口的时候便觉察气氛不对,宫殿的大门是敞开的,且无任何人把守,娘亲机谨遂拉着青秋一路隐秘的挪到寝殿,躲避在殿外面偷听。
石破天惊的秘密令她们目瞪口呆,原来曲兰罗的孩子,在刚刚产下一个时辰后便夭折了,曲兰罗将事情掩盖,宫女御医畏惧她父亲在朝中的地位,都选择隐忍哑声。
她最信任的贴身婢女,怀抱着慕竹银辛辛苦苦刚刚诞下的麟儿,不顾慕竹银怎样哀求都无动于衷。
“祺妃娘娘看开些,这孩子能养在贵妃娘娘身边,是他的福气,来日您寿终正寝少不了尊贵的封号,您大概不知,贵妃娘娘就要立为皇后,小皇子将来就是储君,这是您祖上不知道烧了多少高香,才得来此等的荣耀……”
青秋说母亲当时捂住她的嘴,死死拽住她才不至于让她冲进去,她说多亏了母亲的聪明才智镇定自若,不然也就葬身紫云殿了。
娘亲始终认为以曲兰罗的个『性』,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慕竹银,果不其然,在她们离开不久,紫云殿就被下令封闭,原因是祺妃娘娘产下死胎,得了失心疯。
当时南宫真明不在宫中,曲兰罗便可一手遮天,娘亲带着青秋东藏西躲,最后躲进冷宫。
南宫真明一直放任娘亲,平日只要她喜欢便无禁地之处,娘亲常常会去冷宫,医治一些不能得到及时救治的罪『妇』。
她带着青秋躲进去时,正巧碰上冷宫送出的一个快死的罪『妇』,她让青秋躲在暗处,上前为那『妇』人诊脉,宫中的侍卫宫女都知道皇上待这位未来的皇后极其宠爱,便不敢多加拦阻。
娘亲让侍卫退下,说那『妇』人还有气,如果今晚不能治愈,明早再来收尸。
其实那个『妇』人已是奄奄一息,娘亲让青秋顶替了那『妇』人,说怕是传染旁人便安排了一件独居的小屋给她,又将尸首浸泡在浴桶里整整一天一夜,连夜扔在御花园的湖里,喊来巡视的侍卫。
娘亲说那时候她也还年轻,尚未经历过如此大的阵仗,她看着事先早就换好青秋衣裳饰物的尸体,不停的呕吐,她说那虽然不是青秋,可她日后许久都会被噩梦惊醒。
紫云殿在深夜燃了一场大火,由于封闭没得到及时救助,整个紫云殿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皆毙命火场。
娘让侍卫将假的青秋尸首送回紫云殿,谎称是慕竹银的妹妹,昨个夜里为帮姐姐寻御医不慎失足落了湖,如今尸首已经泡的肿胀,侍卫回了曲兰罗,当下就被草草发送。
娘说如果这件事没被她撞上,想必青秋早已死在紫云殿的火海当中了,世人也不会再有人知晓,如今太子的生母早就在他诞下之时,逝于后宫争斗。
而那个要了他母妃『性』命的再无旁人,正是养育他三十年,被他口口声声换做母后的刽子手。
而在那不久之后,母亲就离开皇宫,巧遇还身为帝君的父亲受伤,三个月的倾心相伴,也让他们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慕竹青便化名青秋,装聋作哑在冷宫中一呆就是三十年。
这段石破天惊的秘密让我久久不能平复,我不敢想象当南宫彧得知真相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三十年的养育原是处心倾陷的谋害,一头抚养情义,一头不共戴天,如何抉择都会伤及筋骨。
待事情的原委细述完毕,晚饭已经摆上桌子,易千绝也回来,原本喜悦的重逢被深深的雾霾笼罩。
曲兰罗为了一己之私抢子杀母,火烧宫殿,残杀我父,掳劫我母,挖其眼珠,私禁二十余载,无论哪条我与她的不共戴天之仇,这辈子都无法化解。
可是仇人仍高高在上逍遥快活,我与娘亲反而无法以真实身份示人。
天理循环,因果报应还如何能让我相信,心有不甘却无力讨还更让我内疚无奈。
晚饭过后,娘亲和青秋早早休息,我还是不习惯叫她竹青,她却并不在意,她对我说,在冷宫第一眼看见我时,便知我与娘亲一定时有着什么样的瓜葛,所以才会出手相助。
我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望着天,星空似乎很低,星星各个幽亮,似雪的酿酒技术不愧是一流的,这葡萄酒酿的甚是好喝。
我看着她挺着大肚子朝我缓缓走来,含着笑起身给她让了座,『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说道:“想是快生了吧?”
她同样含着笑看着肚子,那份母爱让她更显娇柔:“婶娘说下个月就能生,这几天动的厉害,想必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迫不及待了。”
“亏了姐姐姐夫照顾我娘,非鱼感激。”
她白了我一眼:“说的哪里话,你娘也是我婶娘,这几年她没事的时候总会和讲讲以前,有她在我们也不觉得寂寞,就是太想念你,总能看见她出神。”
“是啊,说到底总是做女儿的不孝,让她在幽禁宫囚禁这么多年,刚刚相认又不得不分开。”
她拍拍我的肩:“你都说了,不得不,谁都不想的,你为了她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她出宫,婶娘又怎会怪你。”
我回她一记笑容:“这个我知道的,所幸日子还长,以后我绝不离开她半步。”
正聊着,易千绝持着纸扇走来,似雪扶住腰缓慢站起来:“你们聊聊,我该休息了。”
易千纪正下了竹楼接她,易千绝便挨着我坐下,看了一眼空的酒盏:“听亦尘说这些年你变得嗜酒了。”
我无奈的笑笑,为他添了一杯:“谈不上嗜酒,只是日子难熬总想着喝上点。”
他目『露』哀戚之意:“如若当初我不放你和南宫彧回寒晏,你也不至于沦落冷宫。”
“你当初放我回寒晏无非是怕楚夏有人针对,不能保我安全,这些我心里都有数,也感激你这么多年的不弃,可命定如此,我又岂能怪你。”
“可我终究还是后悔内疚的……”
他澄亮的眼睛目不斜视的望着我,想起当年那个冷漠内敛的俊美王爷也不禁沾染了俗世沧桑。
“这么看着我干嘛?是不是我已经老了?”
他忽的一笑:“怎会,还如初见时那般美丽,多年都不曾改变。”
他垂着头拉起我的手反复翻看:“冷宫的日子很苦吧,这双手却是不如当初了。”
我牵了下唇角,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夏季冻疮的痕迹变得暗黑坚硬,有时更是奇痒无比,可不知道的人始终看见的无非是这表面的伤痕,心内的创伤我若不说谁又知道呢。
自打再次与他相遇,他从未提及与我的关系,我明白他是在等我,等我完完全全放下一切,他不肯再轻易许诺,我想我们都没了年少的冲动。
“过几日你要回宫吗?”
他抬起眼眸:“等你安顿好了,我再回去,处理好手边的事,就带你各处转转。”
“我想同你一道进宫……”
他微微一顿,复又明朗一笑:“是了,你合该想念雪娃的。”
“你现在是太子了,不再住在忻南王府了吧?”
他仿佛有些迟疑:“是,我现在住在东宫,忻南王府的家眷除了当日遣散的,还有余下的少数都随我迁到东宫了。”
我拉起他的手,却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亲切自然:“你无需自责,你是为了我才受的太子之位,原本大可闲云野鹤般过活,终是被我所累,如今身份不同了,自是不能与之前相提并论,迟早你也是要继承这楚夏的江山。”
他禁不住动容,反过来紧紧握着我的手:“日后的事慢慢再做筹谋,现在寒晏都以为你已经死了,自然是安全的,我宁可放弃皇位,放弃江山也不会再强你入宫……”
一时无语,我要如何对他说,付出的心已如死灰,从今往后我只想过些平淡无澜的生活,即便他放弃所有也改变不了他的血『液』。
楚夏帝年事渐高,他既受了这储君之位,势必就要对得起他的子民,他一直都不是没有责任感的人,之前的初衷业已改变,那也只能顺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这一错过,没料到竟是一辈子。
“非鱼多谢千绝的不勉强,这些年的变故让我心生倦意,眼下我只想陪着娘亲,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他暗了眸子,略感无奈的点点头:“你刚刚回来,也不必想得太过长远,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两日下来,我便适应,村长带着不少吃食来看望,似雪说九霄居这几年都没这么热闹过。
听村长夫人说,清儿姑娘三年前嫁人了,嫁到镇子上一个商户人家,家境殷实,公婆待她也不错,已有两个孩子承欢膝下。
第208章 骨血相承(二更)()
圆满的人生总会让我这样的人艳羡,如若当初她真的就许了易千绝,想必不会有此时这般安稳平静。
我总是错觉的认为,短短几日娘亲似乎胖了一点,微笑始终挂在她的面庞,青秋自然而然的尽心照顾娘亲,如果能够这样继续下去,是否就不在乎大仇得不得报,如果事情到此终结,我们的人生也算完满收场。
又隔两日玄歌和祁芮赶来,好久没见到她那么开心了,下了车先是拜见我娘,娘说,这四年里玄歌一得了空便会来陪她,他与似雪夫『妇』也从不见外。
她的『性』子本就招人喜爱,更何况待我如亲姐妹一般,自然将我的亲人都当成她的亲人。
娘说二十几年没见过师兄,总想着有机会还能回连天山看看,我不敢应允也不愿见她失望。
那里毕竟是她生长的故土,没事的时候我会和她描述我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每每听到我是如何淘气的,她都会宠溺的抚『摸』我,我想她是遗憾的,遗憾她缺失我生命中的每一刻。
兮儿长得我都认不出来了,五岁大的小孩子竟然举止优雅娴静,倒不像是玄歌带大的,娘很喜欢她,想起似雪曾经说过,她一直都是喜欢小孩子的。
大家在九霄居足足热闹了几日,我便随着易千绝踏上前往皇宫的路,越是近了越觉得忐忑不安,想想我和雪娃分开数年,天涯远离,还好能有相见的一日。
我略微乔装,毕竟当时在忻南王府还是有不少人见过我的,入了宫直奔雪娃的寝殿,易千绝安排妥当便去觐见他父皇。
见了我她竟一时未能反映过来,红了眼眶将下人遣退,上前一把抓住我:“我听玄歌说了,却不敢相信是真的。”
我抿着嘴笑她:“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她拉着我坐下,纵使千言万语此时却不知从哪说起,她黯然垂着泪,心内不由一顿酸楚,我勉强打起精神嘲笑她:“怎么几年不见,连『性』子都改了不成,听说你短短几年间晋了两次位,想必皇上对你疼爱有加。”
她吸吸鼻子,努力做起轻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