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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愉快。”
果然是顾临川的风格。
“这位女士,请问能和你聊聊吗?”
李沐西正盯着手机,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跟她讲话。
她抬起头见座位旁站着一个气质彬彬的男子,虽说保养得宜看上去就是养尊处优的身份,但头上隐隐约约的几根青丝让李沐西判断差不多是和他父亲一般的年纪。
李沐西见他面色和善,而且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似乎不是很精神便没有多提防。
“您请坐。”
她站起身表示礼貌。
来人在李沐西对面坐下,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一直关切着看向这边,见他们坐下便也在不远处的位置坐了下来,似乎是同行的人。
“你是叫李沐西对吗?”
“对,您认识我?”
他笑着点了点头,“我还知道你是荆棘丛杂志的策划总监。”
“可是我好像并不认识您?”
这人风度翩翩,谈吐谦和,若是什么时候采访过或者碰过面李沐西肯定是不会轻易忘记的,但绞尽脑汁,都没有记起接触过这号人物。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游氏集团总经理游承礼。”
“游氏集团游总?”
李沐西怔愣了一下。
荆棘丛的幕后大老板,身患绝症的商业大鳄,此时种种传说和想象中的模糊形象被强行注入到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李沐西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游总您找我是想聊什么?”
此时服务员开始上菜,先端上来一杯蜂蜜水道:“李小姐,这是顾先生特地交代给您准备的蜂蜜水解酒。”
接着就都是一些清淡养胃的清粥小菜,李沐西交代服务员给游总上一份茶水游承礼指了指自己随身携带的水杯笑着拒绝了。
他看了看桌上的菜和李沐西手腕上的镯子说:“看来临川对李小姐很是上心。”
“临川?”李沐西疑惑,“看来游总今天不是来与我聊公事的?”
他点了点头说:“你知道吗,你手上的那只镯子是我母亲的。”
李沐西吓的手一哆嗦,差点将手里的杯子扔出去。
她抬起手指着手腕上的镯子问:“您的意思是这个东西是游家的?”
游承礼笑而不语的默认。
游家的东西怎么会在顾临川手上,难道……
“您是说,顾临川是游家的人?”
想起顾临川父母从未提及过长辈,就连去世以后都是让顾爷爷抚养的顾临川,再结合上次听日子说游家的长子为了感情和游家断绝了关系,李沐西突然茅塞顿开。
游承礼见她已经了然,便开门见山的说:“临川早逝的父亲就是我的大哥,我父亲游氏的游鸿董事长只有我们两个孩子,现在我大哥已经走了,我也时日无多,现在我膝下无子,整个游氏就只有临川这么一个后代,现在的游氏非常需要他。”
李沐西听到真切,她笑了笑说:“看来顾临川对游氏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继承家业的后人,这件事情想必在我之前游总已经见过顾临川了吧?”
“是的,我昨天和他谈过,但是他不愿意回来,并且态度很是坚决。”
“游总,冒昧问您一句,如果您有儿子,或者游董还有其他的血脉至亲,那你们今天还愿意来认他吗?”
游承礼安静的看着她,神情上一点也看不出有没有被李沐西这句话激怒,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想李小姐是将我们看轻了。”
他缓缓的喝了口水,坐直了身子,声音却依旧低低的。
“我们希望临川回来并只是因为需要他继承家业,当初我大哥的事情我父亲就已经十分后悔,只是他们俩的性格实在是太像了,所以才造成了永久的遗憾,至于临川我父亲也是八年前才知道他的存在,当初只以为是随着我大哥大嫂一起出了事,八年前我父亲知道了他的存在后便立刻亲自去找过他,只是我也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便直接出了国。你要知道八年前我身体健康,游氏并不是后继无人。”
看来八年前让顾临川做出毅然出国的决定,除了李沐西追的太紧顾爷爷突然心脏病复发需要出国治疗原来还有一层原因是为了躲避游家。
以游家在L市乃至整个国内的影响力来看,想要真正不受其影响,出国确实是个好办法。
李沐西对顾临川的负疚感少了一些的同时,对他的了解似乎也变的少了许多,若他八年前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还对她隐瞒至今,李沐西甚至觉得自己像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
难怪何向晴嘲讽的问她对顾临川的身世知道多少,想必这些事情脸何向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她呢,带着他的家传镯子招摇过市却对此一无所知,他究竟是打算把她摆在什么位置上。
游承礼见她及其郁闷的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宽慰他道:“我想临川之所以不告诉你应该就是不希望你知道这一切,很抱歉我因为不得已的苦衷只能将这一切透露给你,不过他既然将家传的信物交到你的手上,证明你在他心里是绝对无可替代的。”
第六十二章 雨中的误会()
“所以,游总才来找我做顾临川的说客是吗?”
“我只是想将事实告诉你,然后希望你能站在客观的立场去体会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和一个时日无多的将死之人的感受,甚至还有游氏,一个上市五百强企业,它在全国各地的几千万的员工,如果游氏出现什么变数,这些员工乃至他们的家庭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李沐西和他对视良久,他的眼神安定而又温和,带着一种尽人事听天命的随和,却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恳切。
李沐西思考片刻,她说:“抱歉!”
游承礼似乎有些意外,本以为哪怕她会委婉的说考虑一下。
李沐西的语气确是不容置疑,“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游总,我和顾临川从小一起长大,我目睹了他变成孤儿以后在成长中的不公与不幸,因为不公所以他付出的比别人更多,因为不幸所以他无论作何选择我都会支持他。而你们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不曾出现,却在最需要他的时候用生死大义对他进行道德绑架,恕我不能站在你们的立场替你们考虑。”
“李小姐,也许你不需要这么感性的去看待这件事情。”
李沐西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我没有感性啊,我很理智。”
游承礼伸出手,身后的男子便走过来将手里的资料放到他的面前然后将手里的笔恭恭敬敬的递到他的手上。
因为身患重疾,已经可以看出游承礼的身体十分虚弱,他的动作都是轻轻缓缓的,若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是病态十足,但在他这种本身就气质儒雅的人身上却更是显得文质彬彬。
他将文件签字然后推到李沐西面前说:“临川在肖氏仅仅是中国区总裁,而作为游氏的唯一继承人,只有回到这座庞大的商业帝国中才能完全施展他的聪明才干,他现在还年轻,完全有能力带领游氏爬的更高变得更强,这不但是他的责任也同样是他的机会。”
李沐西低头扫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居然是一份股份转让合同,上面写着同意将荆棘丛全部股份转到李沐西和江洲渔名下。
“看来游总不但十分欣赏顾临川,对我的能力也是相当信任,不过无功不受禄,我那部分的股份受之有愧,恕我就不能接受了。”
“我觉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毕竟我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想伤害临川的意思。”
“不必考虑了,我想游总有所误会,且不说我不愿意干涉这件事情,哪怕就是我想干涉,我也并没有左右他意志的能力,游总是高看我了。”
他皱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淡然一笑。
叹了口气说:“好吧,看来我不但没有高看你,临川也却是独具慧眼,不说别人,你比那向晴倒是更合适他。”
提起何向晴李沐西才记起,既然何向晴的姑父是顾临川的亲叔叔,看来向晴对顾临川的身世早就一清二楚,难怪在她面前总是一副优越感十足的样子。
游总将桌子上的文件收起,“既然李小姐不愿意帮忙,那我就不打扰你用餐了,这次找你实属唐突,还望李小姐不要跟临川提起。”
李沐西见他起身,也忙站起身相送,他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过头说:“李小姐,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还请你如实相告。”
不知道他想问什么,李沐西自然不敢拍着胸脯说知无不言,便委婉道:“游总说说看!”
“江洲渔……她现在身在何处?”
李沐西直起身子看他,他的神色没有了刚刚的明朗平和,隐隐的带着点阴郁之色。
“游总找她是有私事还是公事?”
“私事。”他坦然。
且别说洲渔在国外一直处于四处游走的状态,住址也一直更新,就算是李沐西知道她目前确切方位洲渔走之前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跟任何一个男性透露她的去向,想必在外积攒的情债倒是不少。
想到这儿再暗合业内这些年若有若无的流言蜚语,李沐西似乎可以确定游承礼和洲渔之间一定是不能为外人道的关系。”
“我当初送她的时候她买的是去日本的航班,但是现在去了哪里我也不太确定,她每次跟我联系的定位地址都是来自不同地点。”
游承礼的眼神一点点的黯了下来,又问了句:“她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李沐西遗憾的摇了摇头,“没有,她没有定过归期,也许很快,也许要很久。”
“我知道了,谢谢你!”
游承礼转身走了,他的身形有些消瘦,背影看上去无比寂寥。
想想这个人或许很快就会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李沐西又有些于心不忍。
“游总!”
她叫住了他,待他转过头来之后她提醒道:“虽然她一直关机也从来不回信息,不过所有来电话和信息她都是知道的,您或者可以试着继续联系她看看。”
他点了点头,便一言不发的走了。
李沐西一个人坐在桌前,盯着一桌子的饭菜出神。
游氏唯一的直系血脉继承人,这样石破天惊的身份她是万万都没有想到的。
即便她知道顾临川从来对财富权势看淡如水,但她不行啊,以前她仅仅觉得顾临川只是成绩比她好一些,长的比她好看一些,但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差距何止是这些,似乎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不可能,他是真的落难的王子,而她却并不可能是灰姑娘。
她一个人呆坐了许久,最终一口东西也没吃便拉着行李去了机场。
回国后的好几日,李沐西都没有和顾临川联系,每天下班之后,孟星都先要去地库替她观察一下顾临川的车子。
如果顾临川的车子还在,她便火速收拾下班,回到家吃了饭迅速躲上楼,如果顾临川的车子已经走了,她便索性不回去了,加一会儿班然后住到洲渔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
即便是躲的这么辛苦,但她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期盼,总想着顾临川怎么也没联系过她呢。
半个多月过去,她就这样躲在背地里避免碰面,而他却也音信全无,除了李沐西偶然在楼上的落地窗边看道他的身影进出匆忙,便也再无牵扯。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