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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这里多久了?
季烟走了两步,“怎么没去上班?”
“你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心里对他再没有存半点别的心思?傅容兮很想这么直接问出来,可是心里还是怕。
面对季烟,他从来都是一败涂地。
季烟注视着傅容兮,他眼神晦暗不明。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让她看不清。也想不明白他这么问的目的,为了羞辱她?至少不可能,是为了成全她。
压下心里的想法,季烟轻声说,“没有。”
话落音,傅容兮周身的气压顿时降低了两个度,让季烟心也跟着提起来,她缩了缩,想往后退,但想到现在是在楼梯上,握着扶手没有动。
傅容兮走下楼来,目光像是刀子剜在她身上,“好,很好!”
说完这三个字,傅容兮直接越过她,甩袖子离开了。季烟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大为不解。
她就算是想又怎么样?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就算他们现在在一起再和睦,她说到底也只是个如不的眼的小三而已。
抛开感情不谈,他们之间还梗着这么大的仇,他凭什么认为她能随便放下。
下午的时候,叶谦给她打电话,两人再次谈了纵火案的一些细节。
得知警方找到了新的证据,在现场找到了纵火的工具,而上面留着季烟的指纹。
“季小姐,您当时在亲和雅苑逗留的时段,有没有被人看到?”
“没有。”
她当时去看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看完了准备出去的时候,才被里面的工作人员发现。
结果出去后,就着火了。
“明白了,我问问傅总的意思。”
季烟疑惑的看着他,纵火案总共就她一个嫌疑人,有没有纵火,为什么还要问傅容兮的意思?
这几天傅容兮的心情似乎不好,每次见到她都沉着一张脸,像是欠了他几千万似的。
她匿名寄的那封报告像是石沉大海,倒是很快就到了开庭当天,季烟被带到嫌疑人席位,但是当天来给她辩护的人,却不是叶谦。
季烟心里顿时生出不安,叶谦是虞城最好的律师,他接下的案子从来没有失败过,傅容兮为什么临时把人换了?
等见到了开庭过程中,新的辩护人笨口拙舌的表演后,季烟的不安恣意生长起来。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季烟放了那把火,而她的那位律师,全程游神在外,一句辩词都说不出来。
“我没有纵火!”季烟面对法官的询问,始终坚持这一句。没想到傅容兮会临时换了她的律师,她一早就不该对他抱希望,至少会找个向着当事人的律师过来。
季烟悔不当初的时候,法官一锤定音,宣布道:“三天后二审,如果没有证据证明是无辜的,那就会以故意纵火罪,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第35章 察觉到胸前的湿意,傅容兮所有的动作都瞬间僵住了()
审理结束时,屋里的人还未走完,那位还不知道名字的律师对她说,“季小姐,如果真的是您做的,应该老实承认,这样负隅顽抗是没用的。”
刚刚庭堂上说话支支吾吾,现在让她承认罪行说的倒是格外流畅,这演技可以说是一流了。
“承认你个大头鬼,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二审我会换律师的,不劳你费心了。”
律师不以为意,带着轻视的笑,“季小姐别想了,在虞城,我们律师事务所都不辩护的案子,您是找不到其他律师的。”
这么说,傅容兮是铁了心要将她送进监狱里呆着了?这一年的合约,还未过半呢。
“那就不牢你费心了。”
说完,在那位律师意味深长的笑意下,季烟走了出去,走到法院外面,迎面就看到顾景阳站在门口。
季烟看着他,他也看着季烟。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了十几秒,季烟才说,“你来旁听了?”
顾景阳点头,脸上的笑容不改,“是啊,我很想看看,傅容兮准备怎么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把你救下来,不过,我好像失望了哦。”
“……”季烟无话可说。
一边让她放心交给叶谦,开庭前却临时换掉了律师。她找不到语言来形容现在此刻的心情,反正不是太好。
“我挺佩服他的,亲和雅苑刚失火那会,他力排众议将你担保下来,花了这么长时间调查,结果周扬在开庭前找了他,立马就倒戈了。”顾景阳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猜,你现在心情应该挺复杂的吧。你把我的资格黄了,现在最受益的傅容兮却把你送进监狱。”
她现在自己的事情一团糟,也没心思和他吵架,但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深意。
“你想说什么。”
“出事的吊柜,是你动的手脚吧。定标那天我看到你你去找了周扬,在样板房跟前转悠了许久。”
季烟面色如常,波澜不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接触这一行这么多年,设计完美无缺,也是最清楚在什么地方做手脚,能悄无人息的毁掉这整套心血。不是吗?”
他说的的确不错,可惜的是,“不是我。”
她自己费尽心思设计出来的图,亲手毁掉不异于扎自己的心。
顾景阳似乎认定了就是她,“你放心,就算你承认了,我不会出来举证的。”
季烟觉得没必要在和他讲道理,这些年,她交给顾景阳的设计方案,每次被他不经同意更改,她有多心疼,他应该是忘了。
不过也许他并曾不在意过,所以才会觉得她能狠下心毁掉自己的作品。
想想,也不重要了。
她过去也不曾多去了解顾景阳,又何必要求别人了解她呢。
她笨不想理他了,但顾景阳见她离开却认定她是落荒而逃,说话的声音又传来。
“你以为出了伤人事件,我就会一蹶不振,再站不起来吗?我和傅容兮的仇,本来不想牵扯进你的,你如果一直向着傅容兮,那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季烟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觉得他这话说的挺可笑的。
“本来不想牵扯我?”
害她丢了孩子的时候,孙媛害季然的时候,这些难道还算是他一时兴起和她做的小游戏吗?
“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觉得痛吗?”
微风吹过,季烟感觉心里什么东西被这阵风带走,一时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她在看到她亲手设计的样板房被毁掉了一部分的时候,第一时间去现场查看,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还是带着帮他澄清的目的的。
证据是找到了,结果转眼,6个户型的样板,都被一把火烧了。
最后只剩她因此惹了一身骚。
见顾景阳不说话,但目光却越过他盯着下面停车的地方,季烟疑惑的转过身,就见下面傅容兮靠在车门边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这边。
他怎么还有脸来?
现在这个时间,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当事人,几乎都已经走光了。整个法院门口,就站了他们三个人。
季烟走下去,盯着傅容兮,“我觉得三年刑期有点短,不如你想办法帮我弄成无期徒刑吧。让我呆在里面二十年出来,你也不必费尽这么多心思害我了。”
傅容兮的眸子瞬间变得晦暗,身上怒意横生,突然伸出手,将她丢进车后座里。身体压下来,将她牵制在车座与他之间。
季烟只觉得他的力道很大,他手指触碰的每处地方,都留下青紫的痕迹,除了疼还有更深的羞辱。
“你放开我!”
而身上的人却毫无所觉,在极度羞辱和糜烂的感觉中,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弄烂,而他却衣冠整齐。
两相比较之下,季烟更显羞耻,这股羞耻席卷全身而来,委屈也跟着一涌而上,明明陷害她的人是他,他凭什么要这样羞辱她。
季烟其实很少会哭,自从女儿出生之后,她就秉着自己不坚强,如何养育女儿的信念,从此再没有哭过。
但是这一刻,她的眼泪被傅容兮生生逼出来。
察觉到胸前的湿意,傅容兮所有的动作都瞬间僵住了。
他猛然回过神,眼中的晦暗褪去,盯着她衣衫不整无声落泪的模样,心脏狠狠的抽痛起来。
他起身,将驾驶座上搭着的外套拿过来,披到她身上。
哑着声音说:“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不说还好,一说完,季烟的哭声更大了。
“呜呜呜……嗝……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呜呜呜,我还不够惨的吗,你为什么还不满意。呜呜呜……嗝……”
傅容兮将她抱着坐上副驾驶座,又抽出纸巾跟哄小孩子一样,帮她擦拭眼泪。
但是要哄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季烟红着眼睛盯着他,水盈盈的眸子里写满了三个字——快哄我。
两人一个坐在车内,一个站在车外,就这样两相对视。
眼见着她跟个小孩子似的,哭声越来越大,傅容兮终于妥协,“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哇……”季烟豁出去了,这几天心情郁结无处发泄,她沉积在心里多年的情绪一并而出,越让她不哭了,她哭声更大。
傅容兮从未见过季烟这样,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每次见到季烟,都是笑颜如花。
突然他就发现,她虽然看起来再坚强,却也只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女人啊。这五年,又带着个孩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蹲下来,扶着季烟热泪盈眶的脸,细致的吻落在她唇上。
极尽温柔,没有深入,浅尝辄止,深怕弄疼了她,小心的呵护着掌中宝,随后将她拥入怀中。
“小傻子,我怎么舍得欺负你。”
细细的抚摸她的后背,帮她擦干了眼泪。
季烟慢慢平静下来,但眼底的泪水还在,“你才傻子,你以为现在哄我两句,我就会原谅你吗?”
傅容兮完全哄小孩的语气,“好好好,不原谅,不原谅。”
季烟听出他这完全是,她以前哄季然时的语气,不由得怒火中烧,“你放开我……”
她力气还不小,傅容兮被推得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形。
见季烟鼓着腮帮子很生气的样子,他眯了眯眼,轻叹了一声,绕到驾驶座上。
季烟憋着气,不肯看他。傅容兮抿着唇,一声不吭的发动车子开出了法院。
一路无话,傅容兮带着季烟回到傅氏。到停车场,她就格外抗拒,不想进去。
还是傅容兮强硬的拉着她,才撑着电梯上了顶楼。
到了他的办公室,傅容兮将她推进浴室,“先去洗个澡,看你身上脏兮兮的。”
她刚刚酣畅淋漓的大哭了一场,衣服都被眼泪和汗水沾湿,听了这话她倒是没反抗,听话的走进了浴室。
打开水龙头冲了个澡,等到要出去的时候,她就犯了难。
身上原先的衣服自然是不能穿了,里面倒是有傅容兮准备的衬衫,衬衫是白色的。
傅容兮这个人,身上的衬衫从来不曾换颜色,他似乎很钟爱白色。
好像是从她说,傅容兮穿着白衬衫的样子,是最迷人的,光看着就是怦然心动的感觉。之后,他的衬衫就没换过颜色。